“……所以，来点音乐和灯光，咳咳，我要尽可能大声地宣布，让你和你的小小蝙蝠家族也能够通过警察专线听到。”
“哈喽？你们在吗？都在听吗？蝙蝠崽子们？很好，那么，现在我要大声地宣布——”
“我知道你们是谁了！”
被束缚在地的蝙蝠侠用冰冷的目光地看着小丑说完话后就靠在水库的桥边冲着他笑。
感觉到蝙蝠侠的目光，小丑洋洋自得地说：“哦，别这样，别装啦，别对给你传达消息的你最忠诚的宫廷小丑装出这个样子，如果不是弄臣小丑，国王根本就不可能知道这些消息，也不会笑了。”
“只有最忠诚的小丑才能让国王笑，而这也是我一直尽心尽力为你做的——把最糟糕的消息传达给你。我已经知道了你，你们所有人，蝙蝠侠和他的小团体里所有人面具下的真面目！”
“你在撒谎。”蝙蝠侠看着小丑，恶狠狠地指出。
“哦？是吗？我不得不承认，你们……真是一群狗娘养的大骗子！哈哈哈哈！比如你的朋友，警察局的戈登，他表面上一副很强大的样子，其实背地里一直在虚弱地流血，他很虚弱，为他的手下，为他的女儿，为这座城市，为所有人，他可真是一个骗子。”
“不过我之前只是跟他玩玩，现在，我要对付你们所有人了，你们这一群毁掉了我心爱王国的真正的恶人！”
蝙蝠侠这一次没有再说话，他只是不闪不避地一直盯着小丑。他很清楚，小丑只是说了一些似是而非的话，这并不能证明他真的知道了自己的真实身份，因为戈登是蝙蝠侠的朋友却不是布鲁斯韦恩的，但是他也不能轻易地表现出小丑给出的信息并不完整这一点，不能给这个人任何可乘之机。
眼前的这个人虽然拥有人的外表，但是却像是野兽一样，他不能够移开目光，因为这会表现出自己的恐惧，对他抓走了阿尔弗雷德的恐惧，以及……没有办法从他的眼部活动中做出判断的恐惧。
他曾经研究过人眼部活动所能够传达出的人类的情绪，哪怕最穷凶极恶的罪犯，瞳孔都会随着恐惧或者愤怒等极端的情绪而缩小，随着放松的情绪而放大，但是这一切的活动在小丑的眼睛里都没有。
他的瞳孔始终是小小的一点，像是时刻沉浸在极端的情绪当中，或憎恨或狂喜，有的时候面对这样的眼睛，他会怀疑自己面对的不是一个人，而是某种未知的生物一般。
虽然，他再清楚不过，他只是一个跟他一样的血肉之躯。
“……你们这些小鸟儿，小蝙蝠们，你们的身份我都知道了，三天之内，三天之内我会让你们全部死光，死在蝙蝠侠的手上！”
“小丑，你什么都不知道，你只是一个畜生！”蝙蝠侠骂道。
小丑却表现得相当欣赏他的怒骂：“哈哈哈哈哈！哦，亲爱的，我有没有跟你说过我喜欢你说脏话的样子……”
就在这个时候，旁边传来一个声音：“不许动！”
在桥中央的蝙蝠侠与小丑齐齐循声望去，原来是哥谭警局的人来了，说话的人是戈登最信任的副手布罗克，小丑袭击哥谭警局的那一晚他并不在警局中，幸运地逃过了一劫。
蝙蝠侠当即警告布罗克带着警局的其他人快跑，在受到拒绝之后又转过头用嘶哑的声音对小丑说这是他们两个人的事。
小丑虽然欣然同意了，但是蝙蝠侠心中却明白这也许意味着他将做出更糟糕的事情，但他只能怒吼：“快跑——！”
小丑掏出一个对讲机，大笑道：“点了他们！”
伴随着小丑的话音下落，几发RPG火箭炮朝着哥谭警方轰炸而去，让哥谭警方以及车辆瞬间陷入了一片火光之中。
“怎么回事——？”
“旁边的树林里有小丑的同伙！”
就在这个时候，蝙蝠侠猛地挣脱了身上的金属绳索，朝着小丑冲了过去，而后者笑着看冲向自己的蝙蝠侠：“何必这么折腾呢，蝙蝠？嗯……伙计们，你们看看他，不介意的话，帮把手？”
一发火箭炮朝着蝙蝠侠轰炸了过去，看着瞬间淹没在眼前爆炸的火光中，完全看不到身影的蝙蝠侠，小丑一点也不在意被爆炸的弹射物溅射到，站在原地哈哈大笑：“啊哈，这可真是……”
他的头顶上方，哥谭警局的直升机被草丛里的火箭炮击中，正在迅速坠落，下一刻，天空那边出现了一架小心的蝙蝠战机，战机快速地朝着下降的直升机驶去，并且打开了战机上方的护罩，露出了战机后方的舱室，直升机上的驾驶员与几名警员见状纷纷毫不迟疑地一个接一个朝着蝙蝠战机敞开的舱室跳了下去。
小丑见状对面前的火光说道：“真扫兴，你的小朋友们——什么？”只见面前的火光之中冲出了一个黑色的身影，蝙蝠侠高高举起拳头，狠狠地一拳揍在了他的脸上，将他脸上用来固定脸皮的钉子和胶绳都揍得崩开来，他也因此无法维持平衡，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蝙蝠战机那边，战机因为被坠落的直升机砸了一下而剧烈晃动了一瞬，导致最后一名往下跳的警员一脚踩在了战机舱室的边缘，狠狠一滑，重重摔在战机上，然后向着下方的水库滑去。
一边的草丛里藏着的几个人见状，准备分别向着蝙蝠侠以及蝙蝠战机的方向发射火箭炮，结果被突如其来的数发子弹击倒在地。
一个带着红色的全包式头罩，胸前在皮夹克的遮掩下似乎能够看得出红色蝙蝠形状图案的人吹了吹手中枪上还没有消散的硝烟。
草丛的树上跳下来一个人，那人手持两根短棍，给没有中弹的人一人补了一棍，成功让这伙人没有一个是醒着的。手持短棍，胸前有着熟悉的红色“V”字型图案的夜翼无奈地看了带着红色头罩的人一眼：“我们还没有确定这些人的身份？”
戴着红色头罩的人冷笑了一声：“红罗宾不是已经说了是企鹅人和双面人的人了吗？而且就算人都死光了他和蝙蝠侠也能从死人身上抠出线索来——他们两个大侦探不是最擅长这个了吗？”
面对红头罩□□味十足的嘲讽，夜翼露出了一脸了然的表情，耸了耸肩：“好吧，现在我知道你非常信任他们的能力了。”
红头罩：“……”他以前怎么就没有发现这个家伙这么欠揍呢？
而水库上方的桥中央，蝙蝠侠一把提起了小丑跌在地上的小丑的领子，然后掐住他的脖子让他的双脚直接离开了地面：“阿尔弗雷德潘尼沃斯到底在哪里？快说！”
因为固定脸皮的钉子和胶绳被之前的一拳打崩，再加上被蝙蝠侠掐住了脖子，小丑脸上的脸皮以一种并不切合五官位置的奇怪方式贴在脸上：“蝙蝠，他去准备我们的晚宴了，我和你，还有你的小家族的晚宴——我打赌到时候你一定会非常感动的！感动到亲吻我的手背，就像刚才我对你做的那样……嘻嘻！”
蝙蝠侠猛地意识到之前自己被绑起来的时候小丑并没有接触过自己的手，所以他指的是——他低下头，看到自己为了挣脱金属绳的束缚而脱掉了手套，裸露在外，带着不知道是自己的还是小丑的点点血迹的手。
他感觉到了身体的力量在一瞬间流逝，整个人僵在原地动弹不得：“毒药……”
而小丑也趁着他手部力道的减轻挣脱了他的束缚：“说的没错，蝙蝠，我的亲吻就像毒药一样，俘获了你，让你无法前进半分！”
“哎呀，看在人家这么努力为了准备这场晚宴抛头颅、洒热血的份上——啊哈哈，当然，抛的是别人的头颅，洒的也是别人的热血，不过这并不重要——能不能拜托你在我准备好之前不要毁了它呢？”
说完，小丑一脚把动弹不得的蝙蝠侠踹下了桥。
然后自己两只手往桥栏杆上一撑，坐到栏杆上，险险避过了朝着自己射来的子弹，他低头看了一眼地上还冒着烟的弹孔，又抬起头朝着子弹射来的方向看了过去，然后露出了浮夸的惊讶表情。
映入眼帘的是带着红色头罩的人，他的身后是哥谭警方车辆的汽油箱二次爆炸而造成的一片火光与狼藉，他背对着一片火光，仿佛是从那片火光之中走出来一般。
“嗯哼？我闻到了美妙的，炽烈燃烧的怒火的味道？啊哈哈哈哈，哎呀，现在的孩子还真是不懂得尊重前辈耶？你头上那个是什么？红头罩？真是一个不错的笑话，啊哈哈哈哈哈——”
下一秒，带着红色头罩的人抬起手中的枪，丝毫不停顿地朝着他连续射击。
然而坐在栏杆上的小丑却大笑着跃下栏杆朝着桥下跳了下去，落入了水库此刻有毒的水中，数发子弹也因此而落空。
红头罩“啧”了一声，三步并作两步朝小丑跳下去的地方跑了过去，但只来得及看到隐隐泛着波纹的湖水。
救下了坠落的直升机上警员的蝙蝠战机这个时候在水库上方的区域盘旋，战机的驾驶舱内，坐在驾驶座上的赫然是红罗宾，他利用耳麦对前来支援的蝙蝠家族的成员说道：“蝙蝠侠刚才落水了，水库里的水被小丑下了毒，我会马上用蝙蝠战机喷洒中和剂，但中和剂中和水中毒素的速度没有那么快，你们谁喝解毒剂下水里去捞一下他。”
正在从火光之中疏散哥谭警局警员的蝙蝠女孩和夜翼互相对视了一眼，夜翼对她轻轻点了一下头，转身朝着桥的方向走了过去，他的身后，蝙蝠女孩继续确认警员们的死伤情况以及疏散幸存警员。
就在夜翼走到桥边的时候，站在桥中间段的红头罩脱下了自己的头罩，露出了带着黑色多米诺面具的脸，他脱下自己身上的夹克，往旁边一扔，直接跳下了桥。
只来得及伸出手，没来得及阻止的夜翼：“……”他脸上的表情有些复杂，像是欣慰又像是担忧，虽然皱着眉头，但是嘴角却上扬着。
本站所有小说均来源于会员自主上传，如侵犯你的权益请联系我们，我们会尽快删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