凑到监控分画面那边的教官, 是个女性,三十出头, 兴致勃勃地推推趴在那睡觉的一区一组教官:“见着真人了?怎么样?我还没见过‘偶’了, 是不是真的和真人一样。”长头发一甩一甩的。
趴着教官不动,不耐烦地说:“我一个做教官的, 能一直在盯着人家看?就瞟了一眼”
“然后呢?怎么样?”
“粗看上去没什么差别。”
“细看呢?”
“我怎么细看?我变态吗?”
“啧啧。”问的女教官感叹:“你说啊, 那些高官多少想多几条命的,人家硬是不用,就足以见得这东西可怕了。罗氏是真的狠。啊,真的好想看看‘偶’啊。”说着突然把脸凑到睡觉的这个面前, 把人家吓得一个后仰,堆出一脸地笑:“我跟你换吧。”
“不换。”
“换吧!”
“不换!”
正说着突然会议室的白炽灯突然熄灭, 转为红色, 并且疯狂闪烁起来。
“这里是中央通讯处, 这里是中央通讯处,启明星发现波纹异动,现在执行第12号紧急预案,请注意, 现在执行第12号紧急预案。”
原本嘻嘻哈哈的教官们像换了一个人, 边跑边检查随身装备, 飞速离开了会议室。
与此同时,密林中原本在急奔的所有学员,都听到了一声警鸣。
随后所有人的个人终端,此起彼伏地鸣叫起来:“请注意, 请注意,这里是中央通讯处,请所有未进入考场身处在休息等待区的学员们,准备跟随教官撤离。请所在考场内的学员,原地待命。请注意,请所有考场内的学员,原地待命。启明星现已进入分区域禁封状态,擅自跨区域行动,将触发防卫系统。请所有不能撤离的学员,全部原地待命,等候进一步指示。”
然后一切归于平静。
汤唐紧张地站在原地,黎多宝从她背上跳下来,回头四望。
很快她就看到了区域线。
在队伍的前方就有一条,它看上去像一道垂直的光墙。
孟朝阳让所有人四散开。
很快大家又在聚集。
得的结论是,现在他们身处在,500米X500米的正方形光幕矩阵中。
“空中也有。”
“不只这一块,我爬到最高处看了,视线范围,到处都是这种光幕矩阵。”
但除此之外,所见之处一派平静,并没有什么事发生。
甚至还有只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的松鼠捧着果子,站在草丛里好奇地盯着她们。
有几个学员松懈下来:“可能是演习吧。这里可是大后方,能出什么事儿?”
其中一个拿了树枝,伸向光幕。但树村完好,光幕并没有对它照成任何损害:“看吧。就是个摆设。”
这时候松鼠被惊动,转身就蹿走了,还没等人反应过来,一头撞在远处的光幕上,只是一瞬间就化为灰烬。
空气的顿时弥漫起一阵令人恶心的味道。
所有人都怔了怔。
“行了,都别乱来。”孟朝阳大声说。
大概是都受了惊吓,并没有人反驳。
黎多宝转身试了一下,发现自己完全无法做到想做的动作,连忙拉汤唐:“上面。”
汤唐扭头飞快地爬上了最近的一颗树。
好几个人回过神,立刻窜上树去。
“怎么样?”
下面的学员们对着她喊。
汤唐大声说:“没什么呀。”
其它爬高的人也纷纷应声:“什么也没有。”
但随后树上所有人动作突然停住,全部都注视着一个方向:“那是什么?”
“什么?”下面的人有些着急。
但立刻,大家就发现,不需要他们描述了。
所有人都能看到,在东方天空中出现了一个明亮的光团。
看上去像是凝成一团的水,在日光下微微荡漾,泛着粼粼波光。
目测最多距离这边一千米左右。
也就是说和他们顶多隔着两道光幕。
一开始那东西看上去是没有实体的。
但慢慢的,波纹开始凝固。
表面的质地产生了变化,整个球体的颜色越来越深,并有规律地律动起来。
“是卵。”突然有一个女生说。
她看上去很不起眼,身上的衣服虽然没有补丁,但一点也不合身,连鞋子都是大了好多,使得整个看上去十分滑稽。
此时声音微微地抖:“你们呆在内境的没见过。我见过的。我是从边缘星系过来的。”
“什么卵?”汤唐问:“这么大?那虫长大了得多大啊?”
有人起哄:“真的假的?我不信。”
女生因被质疑脸涨得通红:“这是隐形蛛的卵,有毒。繁殖性很强,产卵二十天就能孵化,并且因为它的特性,只有在快要孵化出来的时候,才会现形,所以防不胜防。这种东西在边境好多星球都有。内境到是没有过,这里有,可能是前一段时间前线换防,教官们回来的时候消毒做得不彻底,带回来的。”
“我不信。哪有这么大的卵?”
“我为什么要骗人?”
“谁知道你为什么要骗人”
女生气得要哭。紧紧抿着嘴。
又有人问:“教官们都是一线回来的?”
“一般受伤之后不再适合前线任务,就会调任军一大。但这次的好像不全是。我们那个教官不就没什么伤吗?”有知道的人开口。
这时候,有一个男生突然说:“我觉得根本不存在什么战场。也没有什么异星人。”
“你是自由团体的?”孟朝阳扭头看向他。
那个男生含糊地说了一句什么,没有否认。
“什么都不懂,就会胡说八道。”女生怒起来:“连边境打成什么样子都不知道。我们好多人都因为战事不断,而流离失所。”
帝星各个频道不是娱乐节目就是电视剧,各种综艺闹翻天。
战事一直很少提及。一来是因为军部一向嚣张,如果曝光太高,会导致‘圆桌’更加被动。二来,帝星版图上的各个地区与星球之间的博弈,导致大家都在经济方面暗暗较劲,使得网络上的信息管控十分严苛——大部分对经济、社会稳定无益的消息都会被屏蔽掉。
于是各信息传播平台,就算提起战争来,也是少少几句几个画面。
普通民众知道打得凶,只是感叹几声也不太关心,这还是好的。
甚至还有,因为看不到战场,以‘复兴人类’为口号的团体甚至认为,所谓的边缘星战场只是当局上层的谎话,是上层古老贵族们编造出来的,为的是每年抽走大比率的税收私用的。
也有其它团体说,是为了达到‘从经济上压榨各个自治星球、恐吓居民的目地。’所以当局才炮制出惊天的谎言。
不论是战场视频,还是出来说话的军人、退伍人员,都被他们骂为‘演员’。
军一大也不过是一个‘装腔作势的舞台’。
至于上次,军一大连新生都上战场那一次倒是闹得很大,但也保受诟病,因为‘传回来的视线像素太低,很不真实’‘直播有点像在演戏’
孟朝阳于是试着问那个身为‘团体’成员的男生:“那军一大几乎覆灭的这件事要怎么解释?”
果然,那个男生说:“如果不树立一个假想出来的敌人,各个自治星球有闹独立的可能,当局为了保持自己的政权,当然会想些办法。”
“你还挺能圆的。那你还来军一大?”汤唐不可置信。
“来领钱啊。反正白赚。”男生显然不太看得起身边这些学员,大概觉得他们都只是一些无知的‘愚民’。
汤唐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指着天空中的那个像蛋一样的巨型光体问他:“那这是什么呀?你给我解释解释。”
男生说:“还能是什么,无非是科学家搞出来的,科技发达了,食物里全是化学制剂,人吃出各种各样的病,到处都是辐射,影响环境,搞得到处动物变异。谁说有这种奇怪的东西,就一定有异星人了?”
EMMMMMMMM。
汤唐扭头看看天空上那个巨大的光斑,变异?她就想知道,这是已知的哪种动物变异成这么大个。瞥了一眼那个男生,忍不住对黎多宝嘀咕:“这什么人?精神病啊?”
随后低头查看了一下,这男生叫倪姚万,第一场分数一百多,第二场二百多,还不算太低,智力起码是正常的。
孟朝阳声音低了一些说:“光帝星内的这种自由团体就有五十个,规模最大的叫‘桃源’,不只在帝星有信众几万人,在其它星球都有分部。信众每个月必须要上缴百分之八十的收入,这个钱会做为以后购买星球的资金储备。团队的领导者告诉他们,等攒到了钱,他们就会买一个自己的星球,远离科技,男耕女织,在那里‘等待神降下,拯救他的仆从,去往新的世界’。”
汤唐不敢相信:“百分之八十收入上交?每个月?这都有人去?并且买星球根本不合法吧。他们不读书啊?”
“这种还有很多富豪和高知识人士参加呢。他这个口号,也不是完全空穴来风,好像是基于‘说话的人’,他们说,那是神在宣告自己的到来。‘说话的人’我们上艺术课的时候学过吧?”孟朝阳问。
汤唐想不起来:“有吗?”
黎多宝点点头。是在黑暗纪初期地球艺术概论课上学过。
‘说话的人’是一个雕像,细条十分粗糙古朴,内容是:一个人以夸张的姿势张着嘴站在话筒后
,好像再向人宣讲什么。
虽然老师当时讲了一堆,这个雕像怎么怎么好,怎么怎么有表现力。
但黎多宝是真的看不出来。
艺术鉴赏可能是她永远也摸不到头脑的学科。
不过现在回想来。黑暗纪的后半时期,在地面上的已经并不是原始人类了,‘说话的人’既然是这个时期的作品,那只可能是地面人创作的。
创作出艺术品对这些地面人来说,大概是质的飞跃。
这意味着在能源高度紧缺的下,他们在艰难求生之余,将有限的精力,投放到了‘没用’的方面,有了‘表达自己’的欲望。他们的意识不再完全拘束于程序的设定,而开始变得更加自由。
想到这些人,是自己的祖先,黎多宝心情非常复杂。
有时候,她回想起在地球上发生的一切,会陷入疑惑。
在地球上的光明到来之后,地面人虽然维持着酆都的运转,却并没有将已经重新获得太阳的消息告知曙光。是为什么?
他们背叛了自己的创造者?
那他们应该试着毁灭酆都,得到完全的自由才对。
就算酆都有自卫系统,他们也可以用断绝能源供给的方式,来杀死曙光和保育室的人类。
可为什么一直都在维持供给呢?
后来保育室的人类死亡,也并不是因为没有能源,而是因为几千年过去,材料耗损零件无法替换。
这根本就说不通。
可如果不是背叛,那还能是因为什么?
自己忽略了什么吗?
如果能再回到地球就好了。
她想,也许在酆都还有更多的线索。
但现在,地球虽然不在被禁封的名单,却已经没有可行的路线,除当局自有中转站外,所中的私人中转站、私人卫星都已经在政令下撤出了地球范围。
“你们快看!”汤唐突然大叫,打断了黎多宝的思绪。
她顺着汤唐指的方向看去,发现天上的那个圆球体已经发生了变化。
有无数的黑线在它表面游走,看上去像是带光的表面开始涨裂。
“要出来了。”家在边缘星的女生跟着所以学员一起后退了好几步。
但这里空间只有这么大,再退就是光幕了。
虽然所有人屏息凝视知道会看到超于自己想像的场景,但在那个巨大的卵炸裂的时候,还是都发出惊呼声。
无数黑点,从‘壳’里迸裂出来,远看简直像是黑色的大雨。
但在落地的瞬间,这些‘雨点’消失了。
就好像从来没有存在过。
天空上的‘卵’也烟消云散。
“什么情况?”有人低声问。
“我就说是隐形蛛了。”那个女生不服气地说:“这还是小的。最大的一口能咬碎一架飞行器。”
就在这时候,吹来的风中带着一股浓烈的焦臭味道。
并且有越来越臭的趋势。
而离‘卵’最近的光幕在闪烁了几下之后,就消失了。
光幕被破坏了。也可能是对方数量太多,超载了。
黎多宝几乎下意识地向后退了一步。
它们来了。
以‘卵’存在过的区域为中心,四周的光幕开始一个接一个地因为过载而消失。
前面还有一道光幕能保护他们。
也是最后一道隔在他们和‘卵’之间的光幕。
而就在这个紧急的时刻,他们身后突然传来阵马达声。
黎多宝猛然回头看,是几辆越野运输车。
车上站满了全副武装穿着隔离衣的工作人员,背着背式消毒喷雾。
随着一声:“申请A524、312区域解封。”
学员们身后的光幕消失了。
车上下来的,是一个陌生的女教官。她拿着喇叭喊:“我叫东郭铮,从现在开始,担任你们的教官。教务处通知,今日考试因有生物入侵暂时中止,需本区域需要全面检疫消毒,后继考试事宜,请等候进一步通知。现在请所有学员,有秩序地上车。”
学员们哗然。
“啊,我们跑都跑了这么远了!这一场就这么不算了?”
但还是立刻向东郭那边过去。
“我们还少了一个人。”孟朝阳跑过去和东郭说。
“他已经先回去了。”东郭扭头叫他上车:“这区域有两个受伤。都在医院呢。”
黎多宝问:“有没有一个叫鱼万灵的?”
东郭说:“有啊,就他和吕夜两个。”
黎多宝松了口气,起码没死。汤唐拉着她,坐到车上。她感觉到有人再看自己,扭头与东郭四目相对,对方立刻若无其事地移开了视线。
坐在车上后,大家都有点缓不过来。
他们看到的生物太匪夷所思。
世界上竟然有这样的东西存在。
“除了和异星人打仗,还要面对这种奇怪的生物吗?”
“这东西看都看不见,要怎么对付啊?”
坐在副驾驶位的女教官,不像之前的那个那么严肃,很放松样子,翘着木马腿,说:“这有什么不好对付的?等你们学到第二年的‘危险生物防治清理’,就知道了。生物手册第12页33条写得清楚清楚,戴上夜视镜就能看见,如果是直径小于2米的幼蛛,可用喷雾杀死。大于2米的成年蜘蛛,只能歼灭。”
说着好笑:“不过我建议啊,你们灵活一点,别听手册的,不论大小砍就对了。这不知道哪个憨P写的手册,还2米以内喷雾杀死呢。那好家伙,一只一米五的,比划比划,多高?你们说。是不是比我们这儿有些人站起来还高,这得喷多久啊?这东西还是群居,我要是遇到两三只,身上得背多少喷雾?”
大家都看向黎多宝。
她忍不住:“我一米五六。”
“哦。那是冤枉你了,你比它高一点嘛。”东郭说。
“噗。”
一车子学员猛地笑起来。
刚才有些惶惶不安的气氛,一下全烟消云散了。
从密林绕出去,经过三四道高压电钢丝网后,就是学员们的宿舍。
有好几队人已经早就回来了。
几个教官在宿舍前的广场上训话。
东郭看了一下表,说:“饭点还有一会儿呢?”然后就带着她们三十几个人,岔开腿蹲在路边上看热闹。
有几个学员,说要去拿行李。
东郭说:“拿什么呀?你们这里面,最多留五个。今天拿来了,明天再提过去?闲得慌吗?明天考完再说吧。到时候我再带你们考过的去拿,没考过的嘛,直接在那儿登机各回各家。”
大家心情又沉重了起来。
有个没眼色的女生嘀咕:“那今天怎么洗脸啊?”
东郭没好气地说:“用水啊,不然呢?还得找人给您舔啊?”
女生闹了个大红脸,抿嘴着不说话。
“小丫头片子,娇气收一收!”东郭伸手戳她的脸。
女生应了一声,不好意思地别脸看别处。
孟朝阳看别人教官都在那组织跑步什么的,便问:“东郭教官,那我们不训练吗?”
“现在练什么呀?”东郭叼着烟眯着眼睛,甩甩染得五颜六色的长发,说:“我带着你们在这儿跑上三圈,你明天成绩就能突飞猛进啦?幻想。今天练到死,明天该怎么样还是怎么样。真心要练,后面且有时间可练呢,不急在一时。”
黎多宝想了想,说:“我看我们今天分数都还可以。应该不至于只有五个人留下才对。”顶多最后五个连总分三位数都没到的不行吧。
其它人也立刻看向教官。
东郭嘿嘿乐,没吱声。
汤唐凑上去问她:“教官教官。我听说是跟班制。是不是以后实战项目都跟着你走啊?”嘀咕:“我看你可不怎么靠谱。你看人家。”广场上好几个教官,穿得工工整整的制服,面目冷肃很有威严,长得也周正。不像东篱,完全放弃人生了似的。
东郭也不生气,心不在焉地说:“别傻了。这几个都是搞学术的。没参加过实战,教条主义重得很,跟着他们,存活率低,到时候一个月没过,死了,划不划算?”
因为声音不小,对门的教官回头看过来。
东郭蹲在那儿,嘻嘻笑,对他挥挥手:“哟~!吃了吗?”
对方冷冷地移开视线。她也不在乎。
等到放饭的铃声一响,东郭立刻精神百倍地站了起来:“孩儿们,走吧。”
黎多宝因为早上起得早,又折腾到现在,已经有点不舒服,所以不打算吃饭,免得再增加身体的负担,于是排队领饭的时候落在最后面,随便拿了几样东西,坐得离同学们远一点。
但她才坐下,就有人在她对坐了下来。
抬头看,东郭对她笑:“不吃饭吗?”
她正要开口,东郭打断她的话“是不是今天太累了?”拍拍她的手,闭上眼睛用力地点点头:“教官我全都懂。以后教官就和你的妈妈是一样的。知道吗?”双手的捂着胸口,看着她,恳切地说:“这里,是一颗慈爱的妈妈的心,盼望着我们多宝每天好好吃饭,好好长大。像历辈一样,成为了不起的人。妈妈也跟着脸上有光。”
黎多宝呆滞:“…………???”
可她僵硬的表情,一点也无法阻止东郭的热情,饭也不吃,仔仔细细地盯着她脸上看,时不时一惊一乍地:“哦哟哦哟,看看着小脸。哦哟。脸色也太不好。”
说着拿出个人终端捣鼓了半天,又站出去打了几个电话,好一会儿,终于舒了一口气,英姿飒爽地走回来:“好了,我已经跟校办说了,明天前三场就不用考了,一定要先好好地休息。最后一场是论述题,做做也无妨。”
黎多宝呆住。
!?!?
我怎么就不考了?
我分从哪儿来?
太婆要是问,我考多少分,我怎么回答?
高姜会不会看不起我?
她面前的东郭此时,却突然一脸正色:“你知道去年军一大毕业了多少人吗?”
黎多宝摇头。
“五千四百五十人。”东郭说:“到现在为止,一年过去,仍在前线的,有一千五百人,已经因为负伤不再适合前线调回来搞后勤的,有二十一人。”
她表情非常肃穆,没有提到其它几千人,只是沉默了一会儿说:“这一千五百人,在接下去每年的耗损,将维持在百分之一左右。因为他们才是真正适合战场的人。这也是我们军一大毕生身上每年都在发生的事。
我们新兵的死亡率超过了百分之五十,甚至高于百分之六十。精心挑选出来的人才,在虚假的环境中所向披靡,可却并不能真正适应战场。全浸入式的训练也没有用,数据显示,这种方式竟然会让决策者在面对真实情况时,反而更草率。
军部不得不反省,我们有没有真正承担起‘剔除不适合的人,避免这些人去送死’的责任。所以在今年,学校会做出调整。原有的前两年基础课程,改为六个月实地教学。
也就是说,在入学试完了之后,所有新生必须跟随教官在边境处,利用危险度最低的等级任务,完成相应实地学习与训练,在这六个月里,所有教官会尽可能地淘汰所有不适合成为军人的学员,再将剩下的学员送回来,参加学校正规课程。”
她认真地问黎多宝:“你懂吗?分数够用就好。你已经证明自己的价值,有这个破记录的分数在,学校是一定会录取你的。所以你不再需要浪费宝贵的精力。现在你最重要任务是,以最好的身体状态,迎接将要到来六个月实地学习与训练。”
说着伸手拍拍黎多宝的头:“不要被我淘汰。不然我会非常失望。你可是罗氏,永明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感觉写五场很拖。没必要。
咱们进主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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