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会在即,所有人抓紧时间训练,李瑞希天天滑跪,膝盖上青了好大一块,触目惊心。
晚上简单吃了饭,回去时累得抬不起脚。
扶着扶手慢吞吞上楼,要命了,折寿了年纪轻轻腰不好,腿脚也不好,这点运动量就能要人命。走路时膝盖颤抖,小腿酸痛,手扶腰,完全是孕妇姿势。
叉开腿走路好像舒服多了,虽然有点不雅观,却也顾不上那么多了。
还好,再过两天等年会就解放了。
秦烈晚上跑了10公里,他在小区门口就看到她了,跟了一路,这一路她扶腰叉腿,外八字走路,双腿打颤,哆嗦的厉害。
短短一截楼梯她硬是爬了好几分钟,到二楼时气喘吁吁,隐约还喊了一句“腰好酸,腿好痛,以后再也不要这样的姿势了,一点都不爽。”
秦烈摸了根烟,脸黑的吓人。
出去一趟,回来就累成这样了龚承弼那小子有这体力让她连路都走不动
不是吻痕就是走不动路,很好太好了
他在楼下抽了几根烟,脑中闪现她劈开腿走路的样子,冷笑不止。
晚饭时,李瑞希那屋门没关,这十分少见,自打那次他拒绝她,她的房门便总是紧紧关着,恨不得在两家之间划条楚河汉界。
“贝塔舒克,不要掐架了,特别是舒克,沙发都被你挠出洞来了,你怎么比贝塔还皮呀”
说好的小仙女呢,明明银色渐层英短很仙很美很温和,可这性子简直比二哈还二哈,天天欺负贝塔不说,还总是破坏家具,幸好破坏的都是她带来的,否则都不知道怎么跟房东交代。
脚步一顿,她转头便看到了楼梯间里的人。
也不知道在那站了多久。
她拎着垃圾,视线冷淡地掠过,“有事”
秦烈眸色有点沉。
他视线下移,落在她白嫩细长的腿上,他记得她有一双漂亮的腿,夏天那会她总是光着腿,后来天冷她经常穿打底裤牛仔裤,哪怕冬天穿厚衣服腿也是纤细的。她的脚踝和膝盖都很漂亮,这一点他鉴定过很多次,可如今那印象中漂亮的膝盖没有出现,取而代之的是大片红肿淤青。
他眸中怒色翻滚,沉得骇人,一双利眼刀刃一般,能把人看穿。
真是出息了,这才几天就这么迫不及待就这么恨不得把自己交出去
风吹过,李瑞希哆嗦了一下,腿冷得厉害。
可腿冷也比不上他的眼神冷,他至于吗恨不得把她吃了的眼神是怎么回事
明明都没关系了还这样看她,想伤害她到什么时候
是她对他太好了,追着他跑喜欢他把心挖给他,
惯的他竟然敢这样对她。
她自嘲地笑笑,不再言语。
砰地关上房门。
罢了,就这样吧。
洗完澡李瑞希擦完护发精油,把戴森的吹风机和手持吸尘器拿出来,准备吹完头发把家里的猫毛和狗毛吸一下。
今天一天没在家,屋里被这俩娃作弄的不成样子。
养猫养狗没别的,就是打理麻烦了点,定期送去洗澡,天天关注健康,为它们饮食操心,跟养娃差不多。
整理好她才开了直播。
最近她状态不错,看了一些职业选手比赛的视频,给了她新的灵感,粉丝们反响热烈。
今天跳舞有些累,她打完游戏给大家唱了首他只是不爱我,唱完从歌词中想到自己和秦烈的情况,莫名共情。
慌忙下播,关了灯躺在床上,准备入睡。睡得迷迷糊糊,手机震动声传来,李瑞希毫无意识地应了声“嗯找我什么事”
她睡得迷糊,声音软的像滩水,柔柔地往人心里流。
秦烈握着手机冷笑,这是把他当龚承弼了她对他冷淡,对龚承弼倒是热情。
“开一下门。”
李瑞希反应过来,揉着眼睛开门,“你怎么”
下一秒,人钻进来,对方一个用力,把她翻身压在了墙上,男人力道极大,不等她问话,一手捏着她两只纤细手腕,举过头顶,灼热隐藏怒火的声音呵在她耳廓
“李瑞希”
李瑞希愣了一下,脑子有点空,手撑在他胸口,摸到坚硬的胸肌,他这身子骨跟铁打的似的,怎么推也推不开,她像一头被困住的幼兽,反抗的毫无章法。他这是在做什么要是以前他这样壁咚,她恐怕会流鼻血,再问他要不要来点别的动作,可如今他们之间这样做又算什么
她苦笑“喊我做什么呢秦队长,你这样真是莫名其妙的。”
“莫名其妙你说我莫名其妙”
三百个平板撑,两百个卷腹,跑了五公里,回来又逼自己做了其他动作,就这样他还是差点把自己逼疯,不,是她把他逼疯。
她认识龚承弼才多久就这样让人碰了
“你让他动你了”
李瑞希莫名,
“谁动我了”
“龚承弼你让那龟孙子碰你了”
李瑞希哑然,随后才明白过来,表情瞬间变得复杂,他这是以为她跟龚承弼发生了关系,才这样跑过来可他忘了他们已经没有关系了。
“你是以什么身份质问我”李瑞希语气平静。
秦烈却以为她默认,这句话无疑给他心里添了把火,他粗糙的手指摩挲她纤细的脖子,那软嫩的触感让他沉迷
,可她竟然让另一个男人在这点火,她膝盖那么漂亮,那畜生就舍得让她跪成那样
这他妈得做激烈膝盖才能肿成拳头大
疯了
要疯了
李瑞希一贯身娇柔嫩又敏感,脖子耳朵脚丫都碰不得,他这一碰她下意识躲。
疼痛传来,他咬在了她脖子上,说咬不确切,应该是又咬又啃,像是要覆盖什么,根本不给她任何躲避的余地。
是种酷刑。
“秦烈”
他的气息喷在她耳廓,包裹着她,嘴唇的每一下无不彰显男人的占有欲。
她气他的随心所欲,每次都来去自如,把她搅得一团乱。
心里忽而酸涩,眼泪都要下来了。
情急之下,她声音冷着“秦烈,你不许咬我你放开我,我们有话好说。”
秦烈哪里听得进去
他另一只手一直摸着她的膝盖,描绘她肿痛的地方,李瑞希后知后觉,这狗男人不会以为她这是跟男人做出来的吧这得做的多激烈才能把膝盖做成这样所以他大半夜跑过来,是吃醋了
她难受,不得不求饶“秦烈,你放开我,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样。”
“为什么让他碰你”
“没有秦烈你放开我,听我说。”
过了许久,黑暗中双眼猩红的秦烈才重新抬头,这一次他放下她的手,摸出打火机在手中转了几下,才嗤了声“你说。”
原本打算放弃的人,却忽然跑到自己家吃飞醋,李瑞希暂时有些乱。
拢紧衣服,李瑞希语气不好“你有什么资质问我你忘了当初是你拒绝我现在我不喜欢你了,你却来招惹我,你这样有意思吗”
秦烈别过头,情绪沉淀,“我就想问问,他做了什么让你你脖子上这么多草莓,你膝盖青成那样”
他点了根烟,这几天他要把自己逼疯了,起初拒绝她时,他以为自己能走的潇洒,他纵然对她不一样,也不过是比别人好一些,她还入不了他的心,可后来他才意识到自己有多可笑,哪怕她不理他,把他拉黑,对他没有好脸色,他却连她一根手指头都不肯让别人碰。
不管多不甘心,却不得不承认,他栽在她手里了。
黑暗中他听到自己跟自己妥协“李瑞希,我后悔了。”
他无比确信――
这是他想要的女人,这是他要泡的妞
他不可能把她让给别人,他要泡她
李瑞希万万没想到自己等来的是这句话,心中有难言的酸涩涌过,她喜欢他喜欢的那么辛苦,他一句后悔就撩得她心里乱,她怎么就这么委屈,这么不甘心呢。“我后悔了”他吸了口烟,听烟草燃烧,才说,“当然,让老子认错是不可能的。”
李瑞希斜眼看他,不得不承认人家牛掰,有求于她竟然还敢这样跟她说话认错是不可能的那你来干什么
“过去说过的那些话哪怕有错,认错不是我的风,我能做的就是在未来用行动表示。”
“你到底要说什么”
“我想告诉你,我要泡你,给我个泡你的机会”
李瑞希第一次听到如此牛掰哄哄的告白,以前都是她追着他跑,现在忽然调换过来,她有些不习惯。泡她当她是方便面吗
她挑眉,“那你不在乎我跟别的男人嗯,种草莓,还那么猛烈”
秦烈一僵,舔了舔干燥的唇,睨她,“过去就过去,老子也能种你一身草莓,做的你下不来床,走不了路。”
她忽然庆幸这是在夜里。
漆黑的房间让她脸红的不那么明显。
做的她下不来床,走不了路。这人为什么能用这么寻常的语气说出这么下流的话
“你下流”
“老子就这样。”秦烈抖着打火机,一副“这点改不了”的表情,“是你自己先提的。”
这一定不是她想方设法都要攻下的队长。
虽然知道他骨子里肯定正派不了,毕竟是当兵的又素了这么多年,也没指望他多正经,可在她决定放弃时他忽然这样,她实在接受不了。
她勉强绷住,讥笑一声“你还挺大度,连我跟其他男人都能忍啊”
秦烈许久没说话,黑暗中她看到他别过头,仿佛自己跟自己较劲。
李瑞希忽然明白了他的妥协。他这么大男子主义的人,竟然说不在意。
沉默让俩人渐渐平静下来,李瑞希平静下来,“你说你要泡追我,但你还记得那天我说的话吗我说过你要是后悔了,想回头找我,我是不会原谅你的。”
“记得,每个字都记得,但这世上没有绝对的事,”秦烈摩挲着她脸颊,以霸道的姿态俯视她,“我入职以来遇到很多次大火,火光冲天,烟雾弥漫,火焰张牙舞爪,肆意吞噬一切,那样的大火往往需要调集全市乃至全国的消防员来灭火,那样的火谁都以为灭不了,可最后呢总能灭掉。这世界上没有任
何事是不可能的。”
李瑞希想起那天的事,心酸了下。
“喜欢你有些辛苦,我已经决定要放下了。”
“你说过不会原谅我,可你要不要试试,或许结果比你想象的更好。”
李瑞希笑着摇头,“我想要你手里的糖,可要是你给我的糖跟别人的一样,那我宁愿不要。”
从前她看他眼中总包含着爱意和崇拜,仿佛他是这世界
上最让她动心的人,她直白的表达他从不看在眼里,如今她收回自己的爱,眼里不再有灼热的情绪流淌,他反而不乐意了。
秦烈“你这话不对,我手里就这一颗糖,没给你我也没给过别人,李瑞希,我就这颗糖,给你了,就不会给别人一分一毫,你要给我个机会,让我扒下糖纸,把这糖塞到你嘴里。如果你反复咀嚼,觉得不是那个味儿,觉得没达到自己的要求,你再吐出来。”
当然,他决不允许那种事发生。
李瑞希承认,她有片刻动容,但她最终咬咬牙,低头道“算了,我不接受,我不想再尝试那种生不如死的感觉。”
秦烈心抽了一下。
“知道你委屈,我泡你,不需要你回应,你只要接着受着就行。”
李瑞希没答。
秦烈固执“我要在你这拿号,不许拒绝,当初你擅作主张拿了我的号,现在我也拿一张,才算公平。”
李瑞希心思复杂,从未想过有一天他会反过来追她。
她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秦烈胸口抵着她,霸道道“同意也得同意,不同意也得同意。”
李瑞希过不去那一关,她不是爱翻旧账的人,可他说过他们不合适,列出的那些理由是她心口的刺,“你说过我们不合适,既然这样,你不如把我让给合适的人吧拒绝我又来纠缠算怎么回事人家龚承弼好歹也有兰博基尼,按你的标准,我跟他再合适不过了。”
黑夜中,秦烈笑了。
这女人厉害,不愧是他看上的,知道他脉门在哪,知道戳哪疼,这是一刀刀往他心里戳呢。
既然他说过这种戳人心窝的话,那他活该反过来被人戳。
他不容她胡思乱想,俯身霸道贴紧她,身体相贴不留一丝缝隙,黑暗中李瑞希感受到他的气息,惊了一下,下意识后退,可她被人困住贴着墙,哪里还有后退的空间头顶飘来的灼热呼吸
“兰博基尼老子就是兰博基尼,怎么着,要不要给你摸摸方向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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