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比唱的都好听。薛沛向道士冷笑一下, 正想开口, 小封氏见薛沛过来,也带着宝钗过来, 想着给封氏壮壮胆——不知不觉间,薛襄夫妻已经把薛沛都做为全家的依靠了, 刚才她不敢出来, 现在见薛沛出来了, 便也带着宝钗来了。
不见宝钗还好,一见宝钗, 和尚道士的手指又忙了起来, 两个人算出宝钗命理已与安排好的有异,对视一眼, 都有惊异之色。
道士知道和尚说不过薛沛, 自己上前向着薛沛重打个稽首:“薛沛居士,令千金生来有疾, 凡人用药并不能压制,受苦不小。贫道正有一方,可化她病痛。”快来求我, 给了你药方,你该相信我们的本事了吧。
谁知薛沛接着冷笑:“你说有一方, 什么时候见效验,能不能去根,可能永保我女儿无虞?”
你这是无理取闹好不好?薛宝钗所得热毒,用百花之精为引, 也不过是暂为压制,哪里能保她永世无虞?道士便沉吟了一下,更让薛沛逮到了把柄:“不过是个药方,还是没得效验过的,就大言不惭说什么能化解病痛,你当我是三岁孩童,由你信口胡诌几句,就听信了吗?”
和尚见自己两人屡屡落于下风,心下无名之火顿起,悄悄做了个手势,宝钗就觉得自己浑身燥热得喘不过气来,咳嗽一声接着一声,根本停不下来。
听到宝钗咳嗽,薛沛心里一揪,见孩子小脸通红,咳得眼泪汪汪,身子软软的被小封氏抱在怀里,不由恶心人心头起、怒向胆边生,向着和尚道士怒骂道:“出家之人,不知积德行善慈悲,竟对一个三岁孩子下手,天也饶不过你。”
刚说完这句,比贾敏那世更猛烈的火系异能已经将和尚整个烧着了,薛沛仰天大笑,笑中带着泪意:“苍天有眼,烧了这恶僧!”
和尚道士心下也大惊,不停的念着灭火诀、避火咒。贾敏那世薛沛的火系异能还未大成,那火他们两个都灭不了,现在已经大成的异能,和尚更是抵挡不住,大家只听见和尚被烧得呼疼之声,哪见火小一星半点?
道士无法,只好撕开虚空,一把抓住和尚往太虚幻境而去,一边飞还一边埋怨和尚:“道兄怎么敢对无辜女童出手。我们只可暗中引导,不该如此直接向人发难。”要不天火怎么灭不了?
到了太虚幻境,警幻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助和尚将火扑灭,心下也有些恍惚:小世界尚未完全成型,所以警幻一直以为天道不全,才敢借着让一干花精历劫之机,抽取哀怨之气,增加太虚幻境的实力,提升自己的修为。
刚才听和尚竟被天火惩处,难免忐忑起来:她说的再冠冕堂皇,也只能哄一哄那些刚化形为人的花精树怪,连自己都骗不过。若是此方小世界天道已全,自己仍行不义之事,下次天火烧的会不会是自己?
沉吟一会儿,警幻命和尚下去养伤,没有她的吩咐,跟道士两个不可再去凡间。等二人走后,又细思一会儿,到底不愿意放弃如此轻易提升修为的法子,警幻起身到了薄命司,抽出正册看时,开头一页便已氤氲不明,全不似旧日模样。
这可把警幻吓得不轻,只当天道是借此警告自己,忙收敛行迹,想着且瞒过天道再说。
薛沛不知道自己一把火,竟吓得警幻暂时不敢肖想小世界众女儿,现在正抱着宝钗给她喂掺了两滴修复液的白水——亓郎中并不住在庄子里,请来还得一会儿,宝钗的病却耽误不得了。
别人只当薛沛喂水是为安抚宝钗,见宝钗咳得渐轻,人人只顾着欢喜,全当宝钗被自己父亲抱着不害怕了,自己缓了过来。
等亓郎中背着药箱过来,发现宝钗虽然还有些做烧,情形倒没薛坚说的那样严重,不由细问宝钗犯病的原由。听说那和尚道士两个凭空不见了,眼神就是一缩,向着薛沛叹道:“天下竟真有神仙不成?”
薛沛看了亓郎中一眼:“要我说不过是障眼法,我看话本子里,红拂女、虬髯公一流人物,不也是上天入地,行事无踪,听上去与神仙无异?”
亓郎中听了点头,不过还有疑问:“只是那和尚突然被烧,不知是个什么原因。”说完,定定看着薛沛。
薛沛心下就是一沉,眼睛也认真的看着亓郎中:“亓郎中不闻,善恶终有报,天道好轮回。不信抬头看,苍天饶过谁。”
亓郎中便点头,向着薛沛玩笑道:“薛老爷倒是生性近火,原来在金陵城里时,听说府里就曾着过火,还烧得一点儿东西都不剩。”
呵呵,薛沛心里冷笑一声,他就说嘛,怎么庄子隔壁村,这么巧就出了个医术了得的郎中,医术比金陵城的大夫都高超,还是在他们家刚搬过来就及时出现,又恰好被薛坚知道。
原来在这儿等着自己呢。
就是不知道,这位郎中是皇帝派来的,还是别的人安插过来的。不过薛沛自有应对之法,连眼皮都不用抬一下,话就脱口而出:“许是老天都觉得我薛家不该再遭什么磨难了。”
有本事,找老天爷问去吧,那和尚被火烧的时候,可是有不少人在场呢,谁看到自己对着和尚放火来?
亓郎中也是神情未变:“薛老爷说的有理。”接着给宝钗诊脉。
不管这个人是谁派为的,医术还是很高明的。只把了把脉,便向薛沛等人道:“姑娘身上的热症倒是轻了些,许是刚才一发散,倒把热症发散出来了?”连说连拧着眉在屋地上踱步,嘴里还念叨着奇怪,怎么会这样等语。
屋子里除了知道内情的薛沛,每个人的眼睛都随着亓郎中踱步的身影转来转去,薛蟠头一个忍不住:“亓郎中,你还不给我妹妹开药吗?”
亓郎中如梦方醒,坐到桌前提笔写起了方子。薛沛已经在红楼世界走过几遭,所穿的原主开始的时候,无不是体弱拿药当饭吃的。
久病成医,对一些药性药理也明白些,看那方子上的药都还温和,用量也很谨慎,的确是给孩子用的,便让人去开库房取药来煎。
亓郎中却已经又坐到宝钗床前,再次给她诊起脉来,边诊脉还不停的抽着鼻子,薛沛心里又是一紧。等到亓郎中挽起宝钗的衣袖,薛沛便知修复液已经开始往出排毒了,不由生气的向亓郎中道:“亓郎中这是做什么?”
宝钗再小,可也是女孩子,又不是受了外伤还得观察伤势,亓郎中挽宝钗袖子的举动,在乡下觉得没什么,可是对曾做过皇商的薛家,确实有些过了。
听到薛沛喝问自己,他才醒过神来,有些讪讪的站起身来,向着薛沛打了个躬:“我闻着姑娘身上异味颇重,想看看是怎么回事。”
薛蟠已经站到了妹妹的床与亓郎中中间,向着他气道:“小孩子四处走动玩耍,又是汗又是土的,有些异味有什么奇怪。你这郎中好生奇怪,给别人看病也是这么胡来吗,那我们可不敢再请你了。”
一句话说的亓郎中脸上青白不定,还得再次向薛沛赔礼,就连薛蟠那里也做了个揖。只是薛沛即发现亓郎中蹊跷,哪里还能容他光明正大的出现在自己面前?
现在正好借着薛蟠之口不再与这人往来,对亓郎中只说自己家里的人身子已经见好,亓郎中医术了得,日后就不耽搁他的功夫了。
拿着丰厚的诊金,亓郎中简直欲哭无泪,他来到这穷僻的乡下,可不真是为了治病救人,而是奉命再监视薛沛一段时间。好不容易得了薛沛的信任,每五天都能看看薛沛可有什么异动,怎么就因为一时的好奇,把大好的局面给毁了?
有了修复液,宝钗不过养了两三日,就已经又跟英莲带着薛蝌满庄子乱跑了。薛沛知道,以后都不必担心这个丫头是不是会犯病了,就算他给人做便宜爹的一点儿心意吧。
欣慰之余,哪怕是突然来拜访的罗老爷,也得到了薛沛热情接待:“罗老爷竟有空贵脚踏贱地,此中情谊真让薛某感动。”
看着气色大好的薛沛,罗老爷心里也不得不叹一声因祸得福,与薛沛揖让过了,才笑着向他道:“人都说薛老爷的庄子养人,现在一看果然名不虚传。”
得了,那位亓郎中是谁的人,已经一目了然了,薛沛笑的越加欢畅:“原本官老爷们个个说起归隐田园,我还当他们是附庸风雅。谁知自己到了庄子住后,才知道没有勾心斗角,少了尔虞我诈,令人心情大快,加上隔壁庄子里的一位郎中,医术十分了得,我这身子可不就养的好了。”
罗老爷听了微微一笑,即不说赞同也没反驳薛沛的话,落座后开门见山道:“薛老爷可知道,四皇子出事了?”
薛沛早已经收到了薛成送回的急信,面上却还是有些吃惊:“四皇子出事了?宫里不是还有甄贵妃吗,一向说甄贵妃宠冠后宫十数年,四皇子也因她得了圣人看重,哪里能让自己唯一的儿子出事。”面上的吃惊已经换成了不信。
罗老爷倒没觉得薛沛神情换的太快,如果不是得了切实消息,他自己也不相信四皇子能如此轻易的被皇帝给圈禁了。他向着薛沛摆了下手,示意他凑近些听。
薛沛觉得好笑,似乎做暗探的,总觉得自己说出的都是秘密,什么都要法不传六耳:“罗老爷,我这庄子离金陵足有三十里,别说你低声说几句话,就是敲锣打鼓的唱戏,也得十天半个月才能传进金陵。”
几句话说的罗老爷心里鄙夷又放心,看来薛沛并不是因为发现亓郎中不妥,才不肯让他再到庄子里看诊。已经被薛沛笑话了,他也就放开了声音,把四皇子为何坏事,向薛沛说了起来。
原来皇帝一怒之下让人把甄应嘉锁拿进京,还让锦衣卫的人把甄家里里外外搜查个遍,想找到薛沛失去的近七百万两银子,最后银子一无所获,意外的发现了甄应嘉竟在玄武湖深处,养了不下五百的私兵。
那些私兵的装备,比起京营来也不差什么,不对,应该说好些装备,都应该是京营独有的。皇帝一下子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一边命锦衣卫不得走露了消息,一边让暗卫彻查京营里究竟是谁将装备悄悄运送到了金陵。
一查之下,京营节度使王子腾便出现在了暗卫的视线:王子腾身为京营节度使,私调些装备根本无人发觉——别看京营在皇帝眼皮子底下,可一样的吃空饷,不过是不敢如外任武将那么大胆罢了。
然后暗卫便顺藤摸瓜,发现王子腾每年送到金陵的节礼,丰厚的要用十来辆大车来拉。可是罗老爷与薛沛交接的时候,是见过薛家的帐本的,帐本上与王子腾家节礼往来记得清楚,王子腾送给薛家的东西,摊开来放,用一辆车都嫌多。
暗卫还怕所查不实,悄悄的又去王子胜家看了与王子腾节礼往来的数目,两相加起来依然对不上,那些东西送给了谁,不问可知。
自己提拔的京营节度使,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运自己发放的装备,给自己的儿子外家养私兵,想做什么还用问吗?
皇帝是个天下疑心最重的人,为防四皇子尾大不掉,皇帝直接雷霆出击,一面在命王子腾进宫问话时直接将人拿下打入大理寺天牢,一面一道旨意圈禁了四皇子。
甄贵妃不是没有脱簪待罪,可是疑心病上来的皇帝,哪里还顾得上娇滴滴的美人——还是个半老徐娘型的美人——又一道旨意将横行宫中十数年的甄贵妃褫夺封号,打进了冷宫。
罗老爷叙述的,可比薛成暗中打听的详细多了,薛沛面上的表情,自然随着罗老爷的描述,变了又变,让罗老爷觉得自己的前任,被圣人厌弃也是有理由的——这才不做暗探多长时间,连喜怒不形于色或是收发于心都忘记了。
看来自己可以再向圣人上奏,薛沛已经完全不必在意了。
薛沛还不知道自己正被人鄙夷,眼神有些期待的问自己应该关心的问题:“罗老爷,不知锦衣卫从甄家拢共抄出多少东西。”
罗老爷心里鄙夷更胜,可是对自己的表情拿捏的很到位,向着薛沛摇头叹气道:“想来甄应嘉养私兵花用不少,他府里东西算下来也有四五百万,可是都是些古董字画日常用具之类折算出来的,竟无多少现银。”到了圣人手里的东西,竟然想要出来,无怪薛家人当初敢欺负到他头上,天真。
不过这薛家,看来是真的一败涂地了。哪怕自己曾经羡慕过薛沛能够从暗探之位上全身而退,可是退后竟要过这样的乡居生活,罗老爷还是有些同情起薛沛来。
果然,薛沛听到甄应嘉府上没抄出多少现银来,神情有些落寞,眼睛放空,愣愣的出了好一会儿神,良久才发现自己失态,向着罗老爷笑了一下,那笑却如嘴里咬了半根黄连般,说出的话都透着苦意:
“本以为圣天子主持公道,甄应嘉恶行得诏天下,就算是不能追回全部失银,有个一两成也可留下度日。谁知道甄应嘉竟如此挥霍,这是连一丝盼望也不给我留了。”
罗老爷听了也觉得自己前任太惨了些,升起些兔死狐悲之感,只好找句话劝薛沛道:“总算你现在一家人还能团聚,日后也可日日相守,已经是侥天之幸了。”
薛沛脸上苦意又重了两分,想了想似下定了决心般道:“罗老爷敢是忘了,内子,可是王子腾的亲妹妹。”谁知道皇帝是不是要迁怒到自己身上。
她若不是王子腾的亲妹妹,你还落不到这步田地呢。罗老爷腹诽了一句,面上还劝:“当今圣明,最是辨识忠奸的。你自任经来忠心耿耿,又为了皇命伤了身子、失了根本。就算如此还尽力弥补损脸,更是发奸除恶,替朝庭除了大患。这些圣人一定都看在眼里,一定能查明你与王子腾非一路之人。”
薛沛脸上就现出惊喜来,定定的看着罗老爷的眼睛,想确认他说的是真心话。
可能是罗老爷对自己表情管理的太到位,让薛沛不得不相信他说的是真话,站起身在自己书桌下头拿出两封信来递给罗老爷。
罗老爷面现不解之色,想问薛沛这两封信是什么意思。薛沛示意他只管看那两封信:“这是我府上出事之后,内子向王子腾求助,王子腾还有他夫人给内子的回信。真真一丝亲戚之情也不存。还请罗老爷……”
看出来薛沛这是想撇清与王子腾的关系了。罗老爷对薛沛身份泄露之事,早已经知之甚详,若是他自己,早就暗里让王子腾吃不了兜着走了,薛沛现在才跟他撇清关系,已经算是仁至义尽,有什么不理解的?
等看完那两封信后,罗老爷更觉得薛沛此举在情理之中:不管是王子腾夫人还是王子腾的信中,都曾提过让薛沛没有证据,不能图赖他人,显然是去信中提过怀疑是甄应嘉安排人,到薛家盗银之事。
这样向着外人的话,竟是从自己的亲舅兄信中露出,就算是同样身为外人的罗老爷,也不得不想到,应该是王子腾和他夫人早就知道甄应嘉拿那银子干什么用了,才会这样给薛沛施压。
有些同情的向着薛沛点了点头,罗老爷觉得将这两封信呈上去没有什么不妥——正好借此让圣人明白,王子腾是何等见利忘义的人,哪怕是对自己的亲妹妹也是如此。
薛沛这里把两封信托罗老爷呈上,心里没觉得有任何负担,收到那两封信的皇帝,却窝了一肚子的火:这个王子腾现在才刚刚四十出头,就能坐上京营节度使的位置,正是皇帝觉得此人识时务,屡次破格提拔的结果。
没想到,自己如此信任王子腾,竟是如此小人。皇帝不觉得是自己识人不明,而是认为王子腾隐藏的太深,为人城府太可怕。
本来想对王子腾大诫小惩的皇帝,直接命锦衣卫把王子腾的家给抄了。王子腾夫人这些日子也不是没有奔走希望王子腾能脱罪,哪里顾得收拾自家的首尾?所以锦衣卫在王家抄出来的东西,简直超出了皇帝的想象。
最令皇帝愤怒的是,王家的库房里,有二十几万两银锭,都铸着明晃晃的“薛”字。皇帝可不问这银子是不是薛姨妈年节送给自己哥哥的节礼,或是王子腾向妹子哭穷,薛姨妈借给他的,而是让人审问王子腾,薛家剩下的几百万两银子哪儿去了。
王子腾自是回答不出,就算他说明那些银子都是薛姨妈送来的,审他的人都不相信,更不用说皇帝了——谁家节礼往来,不是送些特产或是吃用的东西,从来没听说有送真金白银的。
发现了王子腾的不忠不义,就更衬托出薛沛的无辜与不幸。还是被王子腾这个不忠不义的人害的自己失去了一个忠心的暗探,皇帝难得大发善心的问起薛沛现在的生活。
下头自有人把薛沛现在的情况,详细的报告给皇帝。知道薛沛不得不退居金陵城外一个两百亩地的小庄子上,做了一个小地主,自己有时还下田种地,皇帝不由叹一口气。
听到薛沛还给自己的庶弟跟儿子请了位先生,日日都督促二人读书,时不常的告诉庶弟与儿子,二人学有所成后,仍要替圣人效力。皇帝更深的叹一口气。
听说暗探几次试探,都没发现薛沛对自己有怨怼之心,反而觉得是他自己行事不谨,才让圣人替他收拾首尾,更让皇帝觉得自己能拿下甄应嘉与王子腾两个儿狼子野心的臣子,薛沛的退让隐忍,简直是居功至伟。
过即罚,功也该赏。身为一个一心想青史留名的皇帝,他在给罗老爷的批复之中,夹了一张亲笔写下一幅楹联:耕读传家久,诗书济世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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