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收完这次穿越原主的记忆, 刘璃躺在冰凉的床上, 一动都不想动,连拿出修复液赶紧恢复这具身体机能的欲望, 都没有。
原主名叫张翠花,多接地气的名字。身份也直接到了地下三米处:本是贾赦原配张夫人的陪嫁丫头, 在张夫人去世三年之后, 被贾赦收做了姨娘。正是生下了荣国府二木头的那个姨娘。
荣国府里姨娘这种生物不少见, 可是拥有官府纳妾文书的姨娘仅此一位,难怪原著里邢夫人骂迎春, 都要说一句你的娘比赵姨娘强十倍。可不就是强吗?一个持证上岗, 一个只有自己府里承认,可以参考官妓与暗娼的区别。
只可惜这份强也不过是床底下放风筝——起手就不高。
贾赦将原主收进房里, 是因为原主感念自己的主子也就是张夫人, 在她去世之后自愿为她守孝三年。这是唯一替张夫人守孝三年的人——张夫人是生贾琏难产而死的,贾琏一个小奶娃娃, 知道什么叫守孝?
张夫人的其他陪房陪嫁,则在张夫人去世之后,就被贾母以照顾主子不尽心, 给卖的卖、撵的撵。若不是那时原主已经开始守孝,贾赦也难得对着贾母强硬一回, 说不得也会被卖得无影无踪了。
可是原主对张夫人感恩戴德的理由,也实在太奇葩了点:原主被挑到还做姑娘的张夫人身边时,张夫人问了她们一批丫头在家时的名字,给别人都重新改了名字, 却说原主的名字好,不用改了。
这在原主的心里,就是张夫人待她不同于别人。接收完这段记忆的刘璃只能呵呵,她就说嘛,自己做张夫人那一世,对原主一点儿印象都没有,可能是因为张夫人本身不爱用丫头,也可能是原主的存在感并不强。
不管怎么说,张夫人心里原主与别的丫头并没有什么不同。她不给原主改名字,可能是没想出好名字,更大的可能是与刘璃一样,觉得原主这个土气的名字,可以引她发笑,给略显寂寞的生活增加一点儿调剂。
实诚的原主一定没想过这么多。觉得张夫人待自己不同的原主,真是把一颗心都掏给了张夫人,为她守孝也守的尽心无比。
这一份心意,张夫人无法看到,却被还对原配有些感情的贾赦看在了眼里,为原主拿到了一张纳妾文书。
只是那张纳妾文书,不光没有为原主争得什么脸面,却让原主成了已经进门两年的邢夫人的眼中钉,更成为贾赦通房丫头们的肉中刺。
不光是东大院里的女人们都对原主怀了恶意,就是正院里贾母在原主开脸之日,也特意命人把她叫到面前训斥了一回,大意就是让原主夹紧尾巴小心做人,别以为借着先大太太,就想着握住贾赦的心,在东大院里称王称霸,这府里还轮不到她一个小小的姨娘猖狂。
原主是个软弱的性子,张夫人在的时候只知道小心当差,张夫人去了也只知道安心守孝,一下子成了所有女人的公敌,活的那叫一个战战兢兢。
贾赦估计认为自己一纸纳妾文书,已经足够补偿原主了,待她其实没有多宠爱。因着贾赦的不重视,东大院的女人们才算暂时放过了原主,让她又过了三年相对安静的日子。
不成想三年后贾赦心血来潮歇在了原主房里,原主就有了孕,这下子可算是捅了马蜂窝——邢夫人进门都五年了,还一胎未育,一个姨娘竟敢抢到正室前头有孕?必须给她灌打胎药。
本来听说原主有孕,就跑过来踢了原主几脚的贾赦,听说邢夫人想灌原主打胎药,竟然又把端药来的王善保家的给踢了个马趴,然后告诉邢夫人,原主肚子里的孩子必须安全的生下来。
哪儿那么容易生下来。
邢夫人虽然得了贾赦的命令,嘴上答应照管原主这一胎,实际上只多给了个丫头,每餐增了两个菜就算照顾了,至于丫头听不听话、菜送的是不是及时新鲜,一等将军夫人是不耐烦听这些小事的。
最让原主自己都没心思生下孩子的,是原来与她相处融洽的赵家的,也就是原主替贾琏挑的奶娘,觉得她口不应心,真的背叛了张夫人。
张夫人刚去世的时候,赵家的见原主一心给张夫人守孝,觉得这人与自己一样忠心,没少借着自己贾琏奶娘的身份,照顾原主。等到原主被贾赦收做姨娘,赵家的很是别扭了几天,等见到原主并不会争宠,想到贾赦那说一不二的性子,也算原谅了原主,只是相处起来已经有几分别扭。
及至原主有孕之事传开,反应最大的就是赵家的,她觉得老太太看人才是最准的,原主可不就是打着先太太的旗号,先做了半个主子,又不知道使了什么手段,眼错不见就要做小主子的娘了?
说好的与自己一起看护着小主子长大的呢?自己有了孩子,又怎么会尽心看护小主子?说不得又会借着小主子的名头,给自己的孩子谋利。
于是赵家的抱着贾琏一起,到原主的房里把她骂了个狗血喷头,自此再没与原主说过一句话。
贾赦肯定也听说了赵家的行事,没两天竟把贾琏打包送到荣庆堂请贾母教养,更让想趁着贾琏年纪还小,把他养的与自己贴心的邢夫人,把原主恨进骨头里了。
而赵家的,则是认为原主一定在贾赦面前说了自己小主子的坏话,才让老爷与小主子离了心,离开东大院之后,每次带着贾琏来给贾赦夫妻请安的时候,只要看到原主,便会指桑骂槐。
主子不喜,原来还护着她的奶娘张口便漫骂,别的奴才也跟着作践上来,原主的日子一天比一天难过,自己如行尸走肉般熬到生产。生产的时候有没有人动手脚不知道,可是看看现在原主的身子,就算没人动手脚,若是不用修复液的话,也撑不了几天了。
带着点恶趣味,张翠花有重点的扒拉了一下原主的记忆,这是个出了张家进贾家的人,自小连门都没出过几次,深情竹马在高墙外等着赎她出府?不存在。
豪门公子一见钟情,四处打探她是谁家闺秀,等着她重新出现就与她喜结连理?不存在。
自幼耳鬓厮磨、两小无猜只等佳人长成,就会为了佳人冲破重重阻力,誓死一生只愿一心人,其他庸脂欲粉都是过眼烟云的少爷?还是不存在。
唉,张翠花叹了口气,连身都懒得翻一个:她就说老天对她充满了恶意吧,一次次让她穿的原主,都是必死之人呀。下次自己一定要争取穿梭机的操控权,一发现穿越对象活不下去,自己还能回到末世。不然那么多物资,可就白便宜唐纳德那些人了。
身边传来如同猫叫的婴儿哭声,张翠花本能的扭过头去看了一下。真的是本能。在末世,每一个出生的正常婴儿,都代表了一份将来战胜丧尸的希望,所有正常人都会将保护他们当成自己的责任。
入目的是一个瘦小的婴儿,有过两世母亲经验的张翠花,看出这孩子最大超不过三天,瘦瘦小小的一团,脸上皮肉也没有正常新生儿的红,而是有些发黑,头发也短短贴了头皮一层,显然胎里就没养好。
唉,生母无能,孩子也跟着受罪。张翠花叹了一口气,认命的强撑起自己的身子:眼前这个就是将来的二木头了,现在小小的一个,也知道用哭提醒别人自己生存的权利。
来都来了,自己还没有穿梭机的控制权,这一世怎么也得过完它。自己一个人活也孤单了点儿,养个孩子在身边还能解些寂寞。张翠花苦中做乐的做如是想。
要到这个时候,张翠花才拿出修复液来,自己喝了足足一瓶,还给哭着的小婴儿滴了两滴。
刚滴完,门被推开了,一个十二三岁的丫头走了进来,手里端着一个食盒,扑通扑通的走到桌前,嘭的一声撴到桌上:“姨娘醒了,那就吃饭吧。”
鸣翠,丫头的名字,邢夫人给原主添来服侍的人。就这态度,还有身上花红柳绿的打扮,张翠花也知道性子如何了。她眼皮都没抬,道:“姑娘饿了,去把奶娘叫来。”
声音还是原来软绵绵的没有气势,可是听在鸣翠的耳朵里,却比平时冷了几分。她有些不相信的看了一眼还抱着 孩子的张翠花,见她身上冒着虚汗,脸上脏脏的,怀里的孩子也哭个不停,以为自己刚才感觉错了,不屑的撇了撇嘴:“奶娘正吃饭呢,姨娘还是让姑娘略等等吧。”
张翠花猛地抬起头,两眼直视着鸣翠,足足看了有半盏茶的功夫,任由小婴儿在她怀里哭闹,也没移开自己的眼睛。
鸣翠初时还与她对视,一晃神便移开了自己的眼睛:姨娘今天眼睛好可怕,象是要把她给吞了一样。
直看的鸣翠丫头身摇体颤,张翠花才冷笑一声,自己慢慢将孩子放到床上,再移到床下,开始往自己身上套衣裳。鸣翠吓傻了:“姨娘要什么,只管吩咐我就是了。”就算再傻,也知道张翠花穿好衣裳,决不会做什么对自己有利的事。
挥开那丫头拉扯的手,张翠花的声音带了些凄厉:“走开,不许碰我。”鸣翠被吓了一跳,呆呆的看着张翠花自己穿好了衣裳,把孩子包严实了出门。
走到门口,一个三十来岁的婆子擦着嘴正想进屋,见到在门口的是张翠花,也吓了一跳:“姨娘要干什么去,你才生产三天,可下不得地。姑娘也还小呢,着不得风。”说着就伸手想接过孩子。
“刘四家的,”张翠花嘴里叫着那婆子的名字,好象咬着那婆子的肉:“你是姑娘的奶娘,不在姑娘身前做什么去了?”
刘四家的从未听过懦弱的主子用这种语气跟自己说话,眼睛不由的去找鸣翠,见鸣翠跟在张翠花身后有些慌张的脸,越发没了主意,嗫嚅着不知道自己还该不该劝。
趁 着两个人失神的当,张翠花已经抱着孩子出了自己的小院子,一路小跑着向着正房而去。鸣翠与刘四家的对视了一眼,都知道今天的事儿不能善了,齐齐的追了一去。
一面追还一面叫着:“姨娘这是做什么,你自己不怕,姑娘可还怕受风呢。”
“快来人,快拦住姨娘,别让她伤了姑娘。”鸣翠不愧是邢夫人派来的人,这么短的功夫竟然想到了让别人拦着张翠花的主意。
不光让别人拦,这丫头还想出了必须拦的理由,嘴里不停的向从别处跑来的下人喊着:“姨娘只怕得了失心疯,还在月子里就抱着姑娘出门,大家快拦住她,别让她伤了姑娘,也别惊了太太。”
跑在两人前头的张翠花,都想给那小丫头竖一下大拇指了,难怪人家的名字听上去都那么文雅,同样带个翠字,可比自己这个翠花上档次多了,才不过十二三岁的小丫头,脑袋转的就这么快,原主被她服侍的命悬一线,不亏。
可惜自己不是原主。
一边想着,张翠花一边脚下生风,她可是做过张夫人的人,对东大院再熟悉不过,想找到邢夫人住在哪里,算什么难事?
不过眼前跑来拦她的人,还真算得上一重障碍,张翠花看着几个粗壮有力气的婆子向着自己围了过来,眼里显出一丝狠厉:人无害虎心,虎有伤人意。自己只想好好过完这一世,这些人想拦住自己,那就得看看她们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大不了让这东大院一起化为飞灰,她自己带着迎春隐姓瞒名好了。
“吵吵闹闹的做什么,张姨娘,你不好生做自己的月子,要闹的人人皆知你生了个姑娘吗?”一个尖刻的女声,这个时候适时的响起。
都不用转头,张翠花便听出这声音的主人,正是邢夫人。
鸣翠这丫头不愧是邢夫人敢派到原主身边的人,听了邢夫人的话后十分配合的向着她道:
“回太太,不是奴婢们有意吵闹扰了太太清净,实在是姨娘今天也不知道怎么了,行事与往日十分不同。即不顾自己的身子也不顾姑娘的身子,直接就出了门,奴婢们怎么拦也拦不住。”
要不是怀里还抱着孩子,张翠花都想给这丫头鼓个掌了。正主既然都登场了,张翠花也不用费那个力气非得到正房去。反正在场的人也不算少,有些话在这里说也行呀。
“不用再让大家猜测了。”站稳脚的张翠花,转身直接面对已经到邢夫人面前说明情况的鸣翠:“你不就是想说我今天发疯了吗,直说就行。万一有人听不懂,鸣翠姑娘费尽心思想出的这些话,不就白费劲了吗。”
邢夫人与鸣翠都是一愣,用充满嘲讽的语气说话的张翠花,她们都头一次见到——以往不管受到多不平的待遇,张翠花不都是如槁木般忍受吗,这一次怎么竟然说出的话如同刀子一样?
她们不说话,张翠花可有话说:“没错,我就是疯了。从我生产让人动了手脚,好不容易逃出一条命来,结果有人想让我自生自灭,产后对我不闻不问,丫头连饭都懒得端给我,刚刚生下的孩子都没一口奶喝的时候,我就疯了。”
管他生产时有没有人动手脚,反正原主的身子不好是事实,现在她说有人动就是有人动,不信荣国府还会特意为一个姨娘找医女替她验下身。
这么条理清楚的话,肯定不是一个疯子能说出来的。就是话里的信息量有点儿大,围过来的丫头婆子一个个看向邢夫人与鸣翠和刘四家的眼神,怀疑、探究的不在少数。
都知道张姨娘难产,还真不知道她难产是有人在生产的时候对她动手脚。再说,张姨娘本来就该有两个丫头,后来有孕太太还多派了一个,三个丫头都对刚生产完的姨娘不闻不问,连饭都不给端,那还要丫头做什么?
对姨娘不闻不问也就算了,刚生下来的姑娘呢?就算是庶出姑娘那也是小主子,不是说太太给找了奶娘吗,怎么三天了连口奶都喝不上?
邢夫人被下人们看的心里火一窜一窜的想发作,却难得聪明的知道,现在不是对张翠花发作的时候,看向鸣翠与刘四家的眼神就如刀子一样:“你们姨娘说的可是真的,不是让你们好生服侍姨娘与姑娘吗?”
鸣翠与刘四家的也没想到,一向无声无息任她们作践的张姨娘,竟有一张利口,三言两语便把她们这些天的恶行恶状说了个全。
鸣翠率先否认:“冤枉呀太太,奴婢自从去了姨娘的院子,一向尽心尽力服侍姨娘,就是不怎么得姨娘的眼,只好天天侯在屋外等着姨娘吩咐。”
张翠花听了冷笑一声:“刘四家的不给姑娘喂奶,连月房都不进,也是因为这个?”
刘四家的较鸣翠要蠢些,听到不用自己找理由,张翠花便替自己说了出来,连忙点头:“正是,姨娘不愿意见我我也不敢碍了姨娘的眼。”
张翠花点了点头:“你们都把自己说的这么听我的话,那我现在让你们自此离开我的院子,再也不许出现在我的面前,你们也该遵从吧?”
这就让人不好回答了吧。鸣翠与刘四家的两个都看向邢夫人,不知道自己应不应该答应下张姨娘的话。邢夫人心里更是咬牙,两个不中用的奴才,几句话就要让人光明正大的赶出来了。
这个贱人果然一直都是装的,什么不争不抢,什么心念旧主,生了个小贱人,就露出狐狸尾巴来了吧。
张翠花见鸣翠与刘四家的两个都看着邢夫人,而邢夫人看她们的眼神露出嫌弃,讥讽的笑了一下:“怎么,我那院子里有什么值得你们两个看重的东西,竟还舍不得离开?”
邢夫人听她又挤兑自己的人,终于将目光转向张翠花:“不过是两个奴才,你觉得不中使,只管让人回我便是,何必闹的沸反盈天,让人笑话大房的人不安静。”
面对邢夫人饱含着压迫之意的目光,张翠花毫不在意的一笑:“我倒是想安静,可是再安静下去怕是就没命了。不光我没命了,就是怀里的这一个,说不得也要随我去了。”
“我一个做姨娘的,一条贱命没了也就没了,可是姑娘怎么也是老爷的血脉,还是琏二爷唯一的妹子,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没了,我怕太太跟老爷不好交待。到时带累了太太,又成了我的罪过,这才拼了命挣一挣。”
这个贱人,她竟然敢拿孩子来压自己!邢夫人恨不得上去给张翠花一巴掌:什么叫贾琏唯一的妹子,难道日后别人就不会生了?她这分明是在讽刺自己,觉得自己生养不出孩子来呀。
“你胡说什么,自你有了孕,服侍的人也给你加了,份例也给你长了,没等姑娘出生,奶娘也早是预备好了。你竟还说有人要害你们母女,可见刚才鸣翠说的没错,你真真是得了失心疯,要不就不该这么得陇望蜀。”邢夫人气恨恨的说道。
在邢夫人想来,这些话一定要当着人说清楚,否则不用半个时辰,正院就该都知道自己苛待一个姨娘,没有正室夫人的容人之量了。到时二太太的嘴,说不定都得笑歪了,老太太又该在自己服侍用饭之前,找个话题敲打自己了。
张翠花听了心里叹息了一声,原著里邢夫人早早被王夫人挤兑的没有地方站,不是没有道理的。她何必对自己提出的问题有问必答呢?
这就跟一个扑街骂大神是同样的道理,扑街骂的再恶毒,大神都最好装成听不到,否则哪怕大神回应一个字,那都是大神输了。回骂的再巧妙,都输了。
现在邢夫人就是大神,张翠花自己就是扑街,邢夫人在开口解释没有亏待张翠花的那一刻起,就把身份拉到了与张翠花一样的地位了。
两个地位相等的人,没有身份加持,谁胜谁负,又哪儿那么容易分得出来呢?
作者有话要说:自宋以后,女子对男子的人身依附越来越严重,尤其是那些做妾室的,更是如缠树藤跟菟丝花一样的存在。咱们来试试, 看看离开了所谓的树,能不能生存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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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睁开眼睛,看到的是十八世纪的异国装饰,听到的是无师自通的法语。欧妮表示,只要活着,穿越到哪儿并不重要。
可自己的名字里多了个字,从此名为欧也妮,有点重要。名后的父姓葛朗台,十分重要。
上一世打拼后没来得及享受生活,穿越到十九世纪还要被同化成吝啬鬼?欧也妮面带微笑。
亲爱的父亲,想看我的金子吗,请拿最好的蕾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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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漠城的大街小巷,欧也妮小姐金光闪闪:
特。蓬风先生请让一让,别挡了欧也妮小姐看珠宝的路。
克罗旭先生请让一让,欧也妮小姐马上要来品尝巴黎新运来的松露。
夏尔先生麻烦你也让一让,欧也妮小姐说不同意你再展期。
葛朗台先生您怎么在这里,欧也妮小姐请您一起用餐。是的,这餐只需要您付十个金币。不吃?欧也妮小姐说了,您不吃也要付钱,不然她会提前行使自己支配财产的权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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