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男生女舒梨不在意, 反正性别也不是她能控制的, 但一胎都还没动静,陆隽择就想着二胎, 舒梨脑仁便突突的疼,她几乎可以预知, 狗男人接下来的求欢频率, 大概每周都会超标了吧。
果不其然, 回到江恒名都后,陆隽择哪还有练习厨艺的兴致,原是天赋不足, 又心不在焉, 甭说清蒸鲈鱼,红烧排骨了,就是西红柿炒鸡蛋, 都变成了生番茄炒黑炭,好在厨房没有被炸掉, 但黑红相间的一盘子菜, 也是入不了口的。
于是, 在逛了两小时超市, 浪费了一袋食材后,两人还是吃上了外卖。
“都说你没那天赋, 搞得满屋子都是烧焦味,不知道的还以为起火了呢。”舒梨皱了皱鼻子,将窗户全部打开来通风。
陆隽择从浴室出来, 面不改色道,“熟能生巧,不过厨艺上的天赋确实没你高。”
说完还睨了她一眼,自言自语,“今天应该买只乌鸡的……”
舒梨当然知道他在暗指那锅鸡汤,嘴角狠狠抽搐了下,她从昨晚到现在已经无数次懊恼自己为什么要多此一举,都怪沈江江,送什么不好送人参,还要把功效讲得明明白白。
“不吃了。”她撂下筷子,羞恼的把抱枕往他怀里一丢便径直上楼,想了想,倒是没将房间门反锁。
舒梨今天起得早,现下生了困意,但这会吃得半饱,她也不敢往床上躺,怕长小腹,就端坐在窗前的单人沙发上玩手机。
【沈江江:起了没?】
【沈江江:我带回的人参,效果还不错吧。】
莫约是不知道舒梨醒没醒,沈江江没有发语音,但文字里的调侃不难窥见。
她昨晚炖鸡汤时还特地发了微博自夸贤惠,评论里都在吹彩虹屁,沈江江倒是一眼就看到了鸡汤里的野人参,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是不是真有那方面的功效。
【顾清染:哇喔——】
【顾清染:你老公扑上去了吗?有没有来个七八回?】
扑……真把狗男人当狗了,舒梨撇撇嘴,再看后面的七八回,已经开始嫌弃顾清染这个母胎单身狗的无知了。
她懒得打字,清了清嗓子,回了几段语音。
“人参效果挺好的,狗男人昨晚已经不咳嗽了,还有……”舒梨停顿了一下,又继续道,“顾大编剧,请你在夸张的同时,注意下写作上的合理性,一晚上七八次,那不是人,是牲畜。”
“原来一夜七次郎是假的啊。”顾清染语气颇为诧异,斟酌了会小声问说,“但我看大家都这么写,会不会是你老公……不太行?”
舒梨不小心点到了扩音外放,踌躇的女声在安静的房间里尤为清晰,她也不知道顾清染会突然冒出这一句,“会不会是你老公……不太行?”
房门虚掩着,隔音效果也挺好,狗男人坐在楼下应该听不到,但她总有点莫名的心虚,耳边传来的浅浅脚步声,也不知道是现实还是幻觉。
“我不太行?”
清冽的男声打断了她紧张的呼吸,舒梨头皮一阵发麻。
糟糕,狗男人听到了。
她唇角僵了一瞬,下意识将手机压在坐垫下,口不择言,“你,你怎么不敲门就进来。”
语气质问又虚得不行,陆隽择倚着门口直看向她,微微轻哂。
坐垫下的手机还在不停振动,舒梨是不敢再看消息了,生怕那俩人又发些什么惊骇世俗的话语。
“嗯?我不太行?”
他走近了些,又重复问一遍,眸子闪着几分危险,舒梨被盯得不自在,忙摆手澄清,“是染染说的,不是我。”
陆隽择挑眉,饶有兴致的与她对视,“那你的看法是?”
舒梨稍稍撇开眼,猛地起身,差点撞上他的下巴,“你当然行,太行了。”
“行与不行都得试试。”陆隽择眼疾手快,将想要溜走的舒梨拉扯回来。
她面色涨红,眼眸睁得大大圆圆的,直至被男人压在身下,才反应过来,气急败坏道,“陆隽择,你个流氓,禽.兽……”
不一会,这些字词便消散于唇舌间,舒梨隐隐约约听到他说的一句,“乖,生个孩子陪你玩。”
—
清晨,太阳刚从东边的云层中探出脑袋。
舒梨第一次这么期盼回老宅,原因无他,就是因为陆隽择借着鸡汤的功效,不停的向她证明男人的尊严。她粗略计算过,周六他们一半的时间都耗在床上。
老爷子有晨练的习惯,让他们去得早一些,陆隽择洗漱出来时,舒梨已经换好了衣服,好在已经入了深秋,高领毛衣穿着正合适,不然她脖子上红痕,恐怕都没法见人。
狗男人昨晚不太节制,舒梨腹部以下酸酸涨涨的,她望了下木质的旋转楼梯,不大乐意的开口,“陆隽择,我腿酸。”
男人显然吃饱餍足,倒是顺了她的小脾气,把人从二楼直接给抱到车上,系安全带时还温声问说,“要不要吃喜园的灌汤包?”
舒梨直觉他今天心情不错,神清气爽的,活像是吸食了她的精气。就是只男妖精!
她鼓了鼓腮,“不顺路,直接回老宅吧。”
的确是不太顺路,一东一西,陆隽择刚看她神色郁闷就随口提起她往常爱吃的喜园灌汤包,可惜某人不接这茬。
“你在生气。”陆隽择瞧她一眼,陈述道。
“没有。”舒梨否认,“我为什么要生气。”
“或许是我昨晚太用力?”
“你闭嘴。”她扯了扯领子,咬牙切齿,“这个周——不是,半个月的次数都超了,陆隽择,你明天滚去书房睡。”
“……”
对于回老宅,舒梨还是有种说不出的紧张,大抵是想到那个硬朗的老爷子便生出的条件反射,与狗男人在车上吵了一架,反倒让她放松不少。
三两个月没来,园中风景倒是变了样,老爷子让人在亭子边挖了个人工湖,还搭了两根钓鱼竿,不下饵也没人看着,莫约是在学姜太公钓鱼吧。
“嫂子,这里。”陆愿愿不知道从哪蹿了出来,脸蛋红扑扑的。
“我一来就被爷爷逼着跳绳,一千下,说是我再不锻炼就会长不高。”
陆愿愿在同龄人里并不算矮,毕竟陆家的男人身高都在180往上,基因很优异。
“那你跳完了?”
“没有,还差两百下。”她垂头丧气的喝了半杯水,忽地想起什么,小声告诉舒梨,“刚才来了个不认识的高爷爷,正在跟爷爷下棋,他们好像吵架了。”
话落,亭子里就传来老爷子中气十足的声音,“老高,我都没碰到,你也太小气了。”
“你都抱了十分钟还不够,这可是我们家的宝贝,你这大嗓门别吵着他。”另一道老派的声音不甘示弱。
舒梨没见过老爷子吵架,因为他无论跟谁谈判探讨几乎都是压制性的胜利。
老爷子的嗓门越来越来,还掺杂着棋子碰撞石板的声音,舒梨瞅了眼陆隽择,“过去看看。”
陆愿愿捡起跳绳,也跟了上去。
老爷子大病初愈,瞧着比之前瘦了不少,但精神还是不错的,尤其是吹胡子瞪眼的样子,舒梨都在纠结自己要不要进亭子。
两老头也不知在争什么,个个面红耳赤的,看见他们才稍微歇停了会。
“唉?这是你——”
“孙子,孙媳妇。”老爷子说到前者是骄傲的姿态,说到她时,舒梨从中听出一丝不满。
反正老爷子本来就看不上她,不摆臭脸就不错了,那点不满舒梨也不计较。
“长得真是不错,那样都能把陆氏给救回来,厉害得很。”高老爷子顺了一把花白的短胡子,乐津津道,“既然你都有孙媳妇,估计曾孙也快出生了,以后别来抢我家的。”
老爷子闻言沉下脸,目光打量了舒梨一圈,鼻子里沉沉“哼”了声,她一头雾水,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又冲撞到老爷子。
“哇呜——”
嘹亮的哭声忽地响起,舒梨这才注意到石桌边上的婴儿车,里头的婴儿还分辨不出男女,正挥舞着拳头放声大哭。
“乖乖饿了,这盘棋也别动,下午继续。”高老爷子抱着婴儿哄了会,推车走远。
老爷子咳了两声,对她依旧是板着张脸,舒梨已经习惯了,甚至还能从容的去看桌上的棋局。
“你们前段时间不是要离婚,怎么又和好了?”他扫过陆隽择一眼,“真没出息。”
陆隽择不动声色的轻皱眉,“只是开玩笑。”
舒梨暗地里狠狠掐了陆隽择一下,说什么老爷子最近脾气好了些,还不是又臭又硬。
老爷子有一秒遗憾的表情,末了似乎是退了一步,“既然不离,那就生个孩子。”
舒梨微怔,顿时恍然大悟,合着老爷子是羡慕别人家的曾孙了,只是这语气像商量又像是直接下命令,听得她不大爽快。
“爷爷,这事得顺其自然。”舒梨不咸不淡道。
大概两人犯冲,老爷子听她一说眼看又要发脾气,舒梨又开口,“您喜欢男孩还是女孩?”
“当然是曾孙。”
“这样啊,可阿择说想生个女儿,要不你们商量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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