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过分的下面还有。
[不知道题主在纠结什么, 如果不是一个人, 那不是更好吗。]
[对啊, 这有什么好纠结的呢,小孩子才做选择, 大人当然全部都要。先把网友套路上, 再把初恋哄回来,收获双倍的快乐。]
[哈哈哈哈哈哈楼上绝了,我站楼上一票。]
[虎狼之言,我喜欢。]
宋朝言:……
这一天,宋朝言终于感受到了被沙雕网友们支配的恐惧。
不过也感谢这些人的评论, 初见陈归璨那种不知所措的心情一下子就缓解了下来。
最后他用一种最自然的方式拉着陈归璨上了葫芦。他觉得有一位网友的回复说的很对:如果你真的分的清楚谁是谁, 又不打算让谁代替谁的位置,那长一样又怎么了。
撞脸而已。
他又瞅了两眼陈归璨,眼睛,鼻子,嘴还真的都是一模一样, 世界真奇妙。
虽然他心里把宋时星和陈归璨分的很开, 可下了葫芦,站在仙府门口的时候,他回头带陈归璨一起进去的时候, 他又会想起宋时星。
这就好像是他当年最想过的日子,要买一套大房子,带宋时星一起住进来。
他们流放去了极北的苦寒之地,一开始的时候, 他以为流放是需要服劳役的。后来逐渐明白了那个朝代对于流放的定义。
就是很单纯的把人送到偏远的地方生存,举个例子好比他们本来有首都户口,在首都还有一套大房子,流放的意思,就是把他们赶到十八线的城市,任他们自生自灭。
在那个宋时星起死回生的冬天之后,宋朝言就不再找什么借口,而是直接搬进了宋时星的屋子里。
他们的屋子很小,又有点破破的,脆弱的屋顶勉强挨过第一年的冬天,到春天天气逐渐回暖,积雪化开的时候,屋顶就开始漏水。
没有多余的砖瓦,也没有钱,宋时星总是很积极地想把漏的地方补上,先是不知道从哪里摸来的干草,扎成了一捆一捆后,他借了隔壁家的梯子,想给屋顶铺一层草。
他也没补过屋顶,周围都是犯了事的官员,也没有人会。他就搓了点细绳,把草扎在屋顶上。等下暴雨的时候,屋顶还是会漏。
而且草不吸水,还容易受潮,隔两天去看的时候,那些干草就长了霉,看起来很窒息的样子。
宋时星把干草挪开后,他改成了用泥糊,结果不仅继续漏,漏下来的还是混了泥的泥水,滴在地上,干了以后就会留下一滩很明显的泥印子。
宋朝言觉得该轮到他出场了,好歹他也是个现代人,总不能连个屋顶都不会补。他指挥着宋时星给他挖土,等土来了,就把土堆成一个小山的模样。
中间挖个坑,灌上水,和土揉在一起。
结果苦寒之地这里的土,砂石太多,不够黏,怎么都没法捏出个形状来。加了水,太稀,就补点土,补了土,就太硬实,凹不出形状来。
在反复加水加土之后,宋朝言终于勉强获得了一块他觉得能烤出瓦的土块来。土块约莫有一个脸盆那么大。
摊开比着原屋顶的瓦,捏出了十几块造型一样的土块。
接下来就是烤,宋朝言也没烤过瓦,在他的想象之中,应该就是放火上烧一烧。然后他捏好的土块,这么一烧之后,就碎了。
全部阵亡,没有一块幸存瓦。
宋朝言:……
多次尝试后,仍旧不得要领。
隔壁屋子住着的傅哲,暗搓搓围观他们了好久,仿佛那几片瓦是他捏的,而不是宋朝言捏的一样。瓦碎的时候,他觉得他的心都碎了。
他忍不住就加入了补屋顶的大业,他觉得他烤的瓦一定能行。
然后,那些瓦也步上了前辈们的后尘,甚至于比宋朝言烤的还要碎。傅哲试过一次还想再试,买菜回来路过的薛化瞧他们捏瓦好玩,也驻足看了一会儿。
起初是觉得好玩,不知不觉就从和泥开始,一直看到了上火烤的时候,等看到这瓦碎了,他的心里就冒出了一个念头:这么简单,你还能给烤碎了?
别动,放着我来!
于是薛化放下了他的菜篮子,加入了他们的队伍。
然后他烤的瓦片,也、碎、了。
薛化:……日啊。
他失败的这一幕,仿佛历史重演一样,又被路过的于信给看见了。于信果然也没有逃过这个名为一起做瓦片的魔咒,并且也一样收获了一堆碎渣子。
这堆碎瓦像是有什么魔力一样,吸引了一个又一个的左邻右舍,从白天一直到傍晚,并且没有一个人成功烤出一块完整的瓦来。
起初失败的时候会激起好胜的欲望,紧接着失败的次数一多,这种好胜欲就会被疲惫感给替代掉,第一个人不想再试了,其他的人也会跟着放弃。
那时候天色已经暗的差不多了,宋时星就提出不如大家一起吃顿饭。薛化第一个就同意了这个提议,还把他那篮子菜给贡献了出来。
宋朝言他们家,刚买的鸡还是小鸡苗,下不了蛋,傅哲回他家里,把自家正在孵蛋的母鸡提起来,从它身下掏了一个蛋,算是加了个肉菜。
于信也添了盘野菜,他前几天挖了一波觉得味道不到,今天刚又去挖了一波。
剩下几个,也从家里拿了些菜过来,几个人一起凑了顿宴席。用宋朝言他们家的灶,烧了好几盘菜,一人倒上一碗掺了水的米酒。
掺水的米酒,喝起来没有酒味,只有那种淡淡的,酸甜的味道。
酒足饭饱,宾客尽欢。
充实的一天过去,宋朝言他们家的屋顶还是会漏水。甚至在某一天的时候,从一个漏水的地方,变成了两个漏水的地方。
新漏水的地方,正好在他们床的正上方。雨一漏,就会把他们的被子给打湿,受潮的被子隔三差五的就要拿出去晒,不然盖起来黏黏糊糊的不舒服。
没办法,宋朝言给床的四个角上绑了四根晒干的木头,在上面搭了个支架,把帐子搭了起来,帐子的布并不轻薄,也不透光,像是做了一圈床帘挂着。
捆牢后,往漏雨的地方放了一个盆子接水。
水是没有了,可此后一到整夜下雨的时候,满屋子就会响起滴答,滴答的声音。可大概人心里没有烦恼的时候,就不会觉得重复的声音很烦。
屋外大雨倾盆。
他俩躺在床帘里面,宋时星抱着他,他就靠在宋时星的肩膀上,头发散落开来,交杂在一起。周围支起来的床帘让整个空间都变得很有安全感。
滴答滴答,雨落在盆子里,像是一种特殊的音律。
他没事就想畅想下未来,想买小房子,想养宠物:“咱们攒点钱,去隔壁镇子买个房吧,不要太大,不过想要个两层的,底下那层得有个院子,上面那层要有个能晒太阳的地方。”
宋时星笑了笑:“好,等有钱了,你去挑,挑中了我们就买。”
之后,整夜伴着那个滴答的声音,一夜好眠。
他们那个时候真的很穷,说是一贫如洗都不为过。允许他们带的钱,在置办了生活必需品之后,就所剩无几。
这些本就不多的钱,宋朝言拿去买了小鸡仔。妄图用鸡生蛋,蛋生鸡的反复循环,来达到致富的目的。
攒了一段时间,稍微有些积蓄之后,宋时星觉得去隔壁镇子要走太久,凌晨出的门,往往要到天黑才能回来,应该买个代步的工具。
这样他们出去卖鸡蛋,卖野菜什么的也会比较方便。
于是他们家多了一头驴,又变回了家徒四壁的状态。一直到那一年过年,都没富裕起来。攒的钱只够买一张红纸。
裁成三条,两条长的用来写上下联,短的写横批。
宋时星写了一个常见的对联,宋朝言写的横批只有四个字,早日发财。
写完后贴在门上,中间用裁剩下的红纸写了个福。
到了晚上,每家都在放烟花爆竹,可是他们家好穷,穷到买不起烟花爆竹。隔壁的傅哲,于信什么的,因为过惯了富家子弟的生活,别说赚钱了,连攒钱都不会。
过的比他俩还拮据。
紧巴巴买了点烟花爆竹凑凑过节的热闹,也不是没人想给他们分,只是他们没要,毕竟大家过的都不是太容易。
除夕夜的时候,天气很好,抬头看的时候,满天都是星星。他坐在门口的横栏上,听着周围烟花爆竹的声音。
宋时星给他披上一层外套,把自家的宝贝小驴解开,一手牵着驴,一手牵起他。宋朝言顺势站起来,朝他眨了眨眼睛。
宋时星让他先上了驴,紧接着自己也坐了上来,把他圈在怀里,拉了一下牵驴的绳子,说是有免费的烟火大会,他带他去看看。
宝贝驴朝着镇子走去,离他们家越来越远,邻居的爆竹声也就越来越轻。走到小径的时候,周围安静的只剩下不知名的虫叫,在那此起彼伏的响起。
夜风很凉,可宋时星的体温很暖。
他窝着不想动。
宝贝驴任劳任怨驮着他们两个继续往前走,之后到了镇子的边缘,他看到了从家家户户之中,连续窜出的烟花。
一朵又一朵的在夜空里散开来。
其实根本就没有什么免费的烟火大会,只有镇子里每家每户自己放的烟花。
宋时星带着他走过街头巷尾,像是在满城的烟火之中走过。
宋时星的声音在爆竹声的间隙中响起:“以后我带你去看真正的烟火大会。”
他那时候应了一声好啊。
可他心底里知道,往后再盛大的烟花。
也比不上这一夜,他带他去看的万家灯火。
作者有话要说:【碎碎念】
天啦噜,我昨天居然没有放作话。
【感谢我的大宝贝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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