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 我对于找亲生父母没有多大的想法。”许欣然说着正欲将衣服穿戴好:“我们各自都有了新的生活, 犯不着再去揭开当年的真相, 回头来还让自己陷入两难的抉择中。”
因为是穿越而来的缘故, 所以许欣然不愿把过多的感情放在这里, 她是在担心如果二十一世纪的自己并没有死只是变成了植物人,那等哪一天自己突然回去了,对这个世界就会抱有遗憾。
这里是个不曾在千年历史中存在的时代, 不是飞机高铁能够到达的地方, 不是她想回来就能回来的事情,所以她不愿在这里寄托太多的情感,这样只会让自己更痛苦。
萧沐辰理解她的想法,不管真相如何, 她们都已经有了自己的生活,安于现状是最好不过的,如果非要去探究个真相,萧沐辰觉得自己可能也未必能承受的住。
小说里不都是这么写的嘛,但凡身世曲折的人都太过于执着往事,往往都会被虐地连渣渣都不剩。她可不是个受虐狂,所以她也很纠结要不要去探究这个真相。
“等会儿,让我再看一看这个刺青。”萧沐辰阻止了许欣然的动作。
刺青在背后,萧沐辰不方便看自己的, 既然还有一个和自己一模一样的刺青在,为什么不趁着机会好好观察一下也好临摹下来方便去托人查探。
许欣然心知她的意思,便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任由她仔细的观察刺青图案。
“你们……”
一个错愕地声音在门口响起,伴随于此地是东西乒呤乓啷掉在地上的刺耳声。
萧沐辰:“……”
卧槽!她媳妇儿怎么会突然出现在门口?
等等,这门什么时候开的?
不对啊?这这这……这门刚才是不是压根就没关?
靠!许欣然刚才居然没关门就当着我的面脱衣服?
这人到底是怎么想的?
“兰……兰……兰儿,你你……你听我解释,我可以解释的,真的……哎呦……”
眼看着叶兰红着眼跑出了门,萧沐辰一着急,一起身,直接因为伤口突然间崩裂给直挺挺地从床上摔了下去。
而听到了声音的叶兰也顿时停下了脚步,却犹豫着该不该回去。
她来萧府是听大哥说他的伤复发的厉害,可能会有性命之忧,一想到是自己一意孤行惹他生气害的他怒气冲冲了进入雨中导致加重了伤势,多少自己是心有愧疚的。
所以她才会不顾及自己和叶府的颜面来萧府看望他,哪曾想进会看到他……他竟然和女帝在房中……
那个画面她恐怕此生都忘不了,萧沐辰望着女帝的后背,那双眼神流露出来的是痴迷和探究的神态,就好像在他眼前的是一个稀世珍宝,那副眼神却从未在她身上流转过。
自己果然哪哪儿都比不过她人。
她选择逃走,不是因为生气,最多是害怕,害怕萧沐辰当场告诉她,他已经对她没了感情,他想毁了婚约。
此前她对他没有心意,因此可以心无挂碍地写下合离书,但是现在心心念念地都是那人,她如何能承受的住被自卑束缚后遇到了一缕灿烂的阳光再经历一次失去它的痛苦。
所以当她听到那人焦急想要喊住自己时,心中又升起了一丝小确幸,是不是他心里还是有自己一席之地的?
再后来就是那人在房中传来一声惊叫,再就是沉闷摔地的声音,她知道他从床上摔下来了,可是顾及到房中还有其他人,自己一下子又迈不开腿了,她终究还是心生胆怯。
叶兰自知自己不是一个多么坚强的人,她在被歹人毁容之后,她没有选择死去而是顽强的活下来,只是不想让家人担心和难过,可是这么些年来,她活得也很痛苦。
若不是萧沐辰的出现给她的生命中带去了一丝阳光,叶兰甚至以为自己最后会是青灯古佛伴流年的结局。
“叶兰”
听到有人喊自己的名字,叶兰本就紧张的身子越发僵硬了些许,她缓缓转过身去,朝来人施以一礼:“叶兰见过女帝陛下。”
“不必多礼,我与沐辰相见投缘算得上是朋友了,我们之间都无需那些繁文缛节,你是她未过门的妻子,也就免了吧。”
叶兰内心五味杂陈,你们这得是什么样的朋友关系才能好到脱衣服的程度。
见人在发呆,许欣然怎会不知她在想什么,都是女子,她能理解。
伸手轻弹了一下叶兰的额头,失笑道:“快进去吧,那家伙还趴在地上动弹不得呢,我这可是把美女救英雄的机会留给你了,好好把握哦。”
叶兰被这如此暧.昧地动作给整懵了,难道女帝陛下对所有人都是……都是这么轻浮的吗?
难道是她多心了?
“还傻愣着做什么?再不进去,你那未婚夫怕是要失血过多晕厥过去了。”
叶兰心下一惊,赶紧朝许欣然道了谢,急急忙忙地走进里屋。
至于某个大电灯泡则是悠哉悠哉地在院子里晃悠着开始研究起庭院的构造来。
叶兰一进屋就看到萧沐辰还在地上挣扎着要起身,八爪章鱼一样的姿态别提有多丑了。
萧沐辰额间布满了硕大的汗珠,叶兰瞧着不忍,赶紧过去搀扶她又小心翼翼地询问:“公子可还能起得来?”
“兰儿……兰儿你是原谅我了吗?我不是在做梦吧?”萧沐辰被身上的伤给痛的脑子都有些混混沌沌的,乍一看叶兰回到自己的身边,还满是关心的模样,她感觉自己似乎出现幻觉了,明明刚才叶兰出去的时候是失望和痛心的眼神。
“我扶你去床上。”叶兰避开这个问题,不愿去回答,饶是谁看到自己的心上人跟一个姑娘在房间里表演脱/衣秀心里都会不舒服。
顾及到萧沐辰身上有伤,叶兰的动作很是小心,深怕自己触碰到了他的伤口。
“你……你先休息吧,我回去了。”
“兰儿别走。”萧沐辰见媳妇儿要走,那可不行啊,她可不能让误会越来越深。
她伸手拉住叶兰的右手,委屈地望着她。
那双眸子清亮无比,饶是叶兰都不曾见过这么清澈的眼睛。
心终究是软了,叶兰没有回答,身子却是坐到了床沿边,替萧沐辰掖了掖被角。
一个姑娘用温柔的动作来表明了她自己的心意。
萧沐辰顿时笑地开心极了,跟个二傻子一样。
“兰儿莫要走了,我不想与你产生不必要的误会,听我解释好吗?”
萧沐辰说的真切,叶兰也不是那么不明事理,于是点了点头,她倒想听听看萧沐辰会说出什么花来。
“兰儿,替我叫阿宝去书房拿一下笔墨纸砚来,我想给你看一样东西。”萧沐辰说道。
看在一个病人的面子上,叶兰照做了,她或许没发现自己其实将萧沐辰的话当做了是一个夫君对妻子的请求。
待阿宝将东西搬来了里屋,看到了虚弱的公子和未来的少夫人,他默默地低头退下了。
总觉得这个房间不适合他的存在,他还是去照顾一下院子里独自溜达地女帝陛下吧,她看上去一个人也惨的。
萧沐辰借着叶兰的力又走到桌旁坐下,凭借着自己的记忆将那刺青的模样画了出来,虽然她画工不好,画的有点抽象,不过大致的轮廓倒是画的还算贴近现实。
“这是……紫藤花?”叶兰博学多才,看过不少书,大千世界的花花草草可能在现实中的模样认不全,但描绘在纸上的,她还是有自信能认得出的。
要不是萧沐辰这个画工真的有点差强人意,想必叶兰早就已经认出那刺青的模样了。
“为什么画这个?”叶兰疑惑地看向身旁脸色有些苍白的人。
萧沐辰解释道:“这不仅仅是紫藤花,更是一个刺青,在欣然姐姐的背上,也在景玟兄长的背上,亦在我身上。”
苏景玟向来以男装示人并未被人拆穿身份,所以萧沐辰秉着尊老的态度,在媳妇儿面前起个好形象,勉强地叫苏景玟一声兄长吧。
“你们……都有刺青?一模一样?”叶兰结舌,她不知道其中竟然是有这样的原委,顿时因自己刚才怀疑萧沐辰和许欣然之间的关系而羞红了脸,她还以为他们……他们……算了,丢死人了。
“景玟兄长的如何我并不知晓,是欣然姐姐告诉我的她也有这个刺青罢了。”萧沐辰实话实说:“我刚才……刚才看了一眼欣然姐姐背后的刺青,与我的确实相似。”
“这或许,明明之中就是一种缘分和天意吧。”叶兰感慨一句。
见叶兰没有因为自己提到许欣然背后的刺青生气,萧沐辰在心底暗自松了一口气,还好还好,她媳妇儿是个明事理的。
“是啊,不久前皇上还说我们三个长得相似呢,没想到背后都有一样的刺青,我都有点开始怀疑自己的身世了。”萧沐辰苦笑了一声。
如果她真的不是萧家人的话,那她是谁?她为什么会叫萧沐辰?为什么没人跟她提起过身世?
如果她不是萧家的子嗣,萧沐辰觉得或许她能理解一些爹娘为何要让她女扮男装的心思。
只是她想不通,如果自己不是萧家的血脉,为什么萧沐芸是呢?她们两个不是双生子吗?思及于此,萧沐辰感觉自己的头都要炸了。
她捂着自己的脑袋,有些痛苦。
望着心上人这番脆弱的模样,叶兰的心也被什么东西揪住了心一般,疼的她难以呼吸。
她抛弃了矜持,抛弃了从小学习的女德,她将一切都抛出去了,只为能够抱住眼前仿佛一碰就会碎裂的人儿,他的无助让自己也跟着难过起来。
被人拥入怀中,萧沐辰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心,她知道那是一个独属于她自己的怀抱,于是她也伸手环住了叶兰的腰,在她怀中闷闷地说道:“兰儿,我只有你了,我只剩下你了,求求你,别离开我好不好?”
叶兰有些哽咽,好一会儿平复了自己的情绪,这才伸手抚了抚怀中人柔顺的发丝,微乎其微地说了一个“好。”
沐辰,我的夫君,兰儿不会抛弃你的,你若愿意与我一生一世一双人,我便拿余生来赌你的真心。
作者有话要说:萧沐辰:“我好像看到你在调戏我老婆,你想死还是想死,二选一!”
许欣然:“我看到的是一个外攻内受的人躲在自家小媳妇儿怀里哭。”
萧沐辰:“你才受!你全家都受!”
作者大大:“你们是不是把话题跑偏了?说好的调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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