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姐姐……姐姐你怎么了?”
耳畔突然没有了声音, 叶瑾害怕地又呼唤了几声, 仍旧没有反应。
她害怕地张口就要喊薛阳去请女帝陛下时, 许欣然就像是仙人有预知的能力一般, 从屋外推门而入。
“晕了?”许欣然不可思议地看了一眼叶兰, 这姑娘的心理承受能力有点弱啊。
“陛下……陛下……瑾儿求你救救姐姐,求求你救救她。”叶瑾紧张到慌不择言。
“你先别急,把她放平躺好, 我给她把把脉。”相对叶瑾的慌乱, 不同的是许欣然一如既往地淡定。
叶瑾照做,她将叶兰小心安置好,再给许欣然让位。
。
许欣然给叶兰搭了脉,刚做了手术, 又开了车,身体本来就虚弱,现在又情绪不稳定,不晕过去才有鬼嘞。
她俯身又检查了一下那张刚做完手术的脸,还好有她研制的药膏涂抹,不然刚做完手术的脸哪儿经得住叶兰这么一通哭。
“这药每天早中晚三次涂抹在伤口处,有助于愈合消炎和放置疤痕增生,尽量别再让她哭了,不然就算是大罗神仙在世也救不回她的脸。”
许欣然叹了一口气继而又叮嘱道:“我会给她开上一副药方, 一日一次即可,三碗水煎成一碗。”
说着,许欣然将袖摆中的一个雪白盒子掏出来交给叶瑾。
“多谢陛下, 陛下对家姐的关心叶府定铭记于心。”
“我不需要你们叶府对我感恩戴德。”许欣然捏了捏她的脸笑道:“我只要瑾儿你能记住我便好。”
叶瑾不自然地别过头去,红了脸。
女帝陛下真讨厌,又对她动手了。
每每看到叶瑾娇羞的模样,许欣然就觉得再有趣不过了,她倾身贴到叶瑾耳畔说道:“瑾儿以后可只准在我面前害羞,知道吗?”
“啊?”叶瑾被说愣住了,这算是什么要求?算是命令吗?
许欣然轻笑着伸手轻弹了一下她的额头:“我怕瑾儿笑得太灿烂,日后踏破叶府门槛上门提亲的人太多,我要是排不上号怎么办?”
“啊?”
叶瑾一脸茫然地模样让许欣然觉得她愈发可爱,看的人慌了神,竟然鬼使神差地偷了一个香吻。
接着,光明正大干了坏事的人儿就这么风风火火地溜走了,根本不给叶瑾一个回神质问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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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天还未亮,叶府上上下下就忙得焦头烂额,只因叶府的二小姐……割/腕自/杀了。
没人知道原因,大家昨日都还在为二姐即将恢复容貌而欢天喜地。
谁能想到会在这种举家欢庆的日子里二小姐会自寻短见呢?太让人难以接受了。
最先发现异样的是薛阳,按照以往叶兰的习惯,在日上三竿的时候她必定会去书房看书。
可是今日太过奇怪了,且不说楚楚在门口已经候了有近一个时辰,喊了半天也没有人应,门也被门栓拴住了,最后迫不得已只好在通知了三小姐的情况下破门而入,当着她的面破门而入。
毕竟女子闺房,若是没有旁人作证贸然闯入怕是要惹人闲话,为了叶兰的名声,薛阳自然不敢轻举妄动。
结果三人一进屋却发现了叶兰躺在床上,一只割了腕的手垂在床沿边,地上流了一滩血。
那血液已经大半都凝固了,估摸着叶兰自杀的时辰该是在深更半夜。
“薛阳,赶紧进宫去请女帝陛下!快去!”叶瑾再也无法保持镇静,冲着薛阳吼了一声,毫无形象。
“楚楚,去通知爹娘和大哥。”等薛阳离开以后,叶瑾强忍心中的自责,吩咐楚楚去将此事告知家人。
叶瑾很后悔,为什么自己就没有觉察到姐姐的异样,如果昨天晚上她陪着姐姐,那姐姐就不会出这事了。
叶瑾神色紧张地颤巍巍地伸出手指去探叶兰的鼻息,还好还好,她的姐姐还活着,还有气息。
叶兰从小也是体弱多病的人,所以药箱在房间里是一直都有备着的,叶瑾赶紧翻找出来给叶兰包扎好伤口。
又让下人们去煮参汤给姐姐补元气,叶瑾从来没有这么无助过。
许欣然不会武功,为了能尽快赶到叶府,只好让岳阳背着自己用轻功赶时间,虽然有点丢脸面,但现在顾不得那么多了,再晚一步萧沐辰的老婆就没了。
许欣然真的没有想过叶兰居然会出这么一招,把所有人都吓到了,她有点不明白叶兰有什么看不开的。
横竖都是嫁给未来的夫君,不就是提前进入了一下xing福生活嘛,有必要这么寻死觅活的?
还是说……自己又做错了……
恍惚间,许欣然已经来到了叶兰的院子,薛阳将人小心放下,而后单膝抱拳下跪:“此次冒犯女帝陛下实属无奈,陛下日后要杀要剐薛阳绝无怨言,此时还请陛下尽全力救治二小姐。”
许欣然意味分明地看了一眼向她跪下的人,她总结出一个结论,萧沐辰的情敌出现了。
现在不是纠结这种小事的时候,再管闲事下去,人要是没救回来,情敌不情敌的有啥意思。
“陛下……陛下,瑾儿求你一定要救活姐姐,瑾儿求你了。”
叶瑾害怕地连说话的声音都在发颤,这次是她从未有过的恐惧,她没有经历过失去亲人的滋味,所以第一次发现与自己从小形影不离,无话不谈的胞姐很有可能会化为人世间的一场虚无时。
她害怕极了,她从未想过自己与死神离得那么近。
许欣然来不及去安慰叶瑾,她把叶瑾缠绕在叶兰手腕伤口处的绷带给解了开来,然后仔细观察了一下,确定没有什么大问题再用新的绷带给她重新捆绑上。
许欣然把了一下叶兰另一只没有伤口的脉象,有些虚棉无力,是失血过多的缘故,其他倒没什么大问题,稍稍松了一口气。
待她把完脉走到院子里,叶丞相夫妇,叶少云和叶瑾就都围了上来。
方才为了不打扰许欣然诊脉,叶丞相夫妇识趣地把所有人都赶到院子里,怕影响许欣然。
这不她一出来,叶府的人就一窝蜂的涌向了她。
“陛下,不知兰儿现下情况如何了?”叶夫人神色担忧地询问道,“这孩子……这孩子为何会如此想不开呢?”
“叶夫人请放心,兰儿妹妹并无大碍,幸好发现的及时,只不过失血过多虚弱的很罢了。”
许欣然的话让在场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然后就是一个劲儿地感谢许欣然,谢地她很心虚,自己又没做什么,只不过是把了个脉象而已。
如果真要谢的话……
许欣然看向院中双膝跪地的薛阳,虽然她并不清楚具体经过,但她知道叶瑾绝对不会是第一个发现的。
如果叶瑾是最先发现叶兰割/腕自/杀,她应该会是现在所有人中最冷静的那一个,不可能会惊慌失措成这样。
因为她必须头脑清醒地来处理这件事。
换做是薛阳第一个察觉到此事不对劲那就说的过去了,他可能会第一时间去找叶瑾,说出可疑之处,叶瑾毫无防备地推开门发现姐姐割了腕,然后吓得不知所措,强忍镇定让薛阳来找自己。
“各位要谢的话还是谢兰儿妹妹的贴身侍卫吧。”
众人因许欣然的一句话,齐齐转身去看垂着脑袋跪在院中的薛阳,一看就知道他内心应该感到很愧疚,他没有尽到保护好叶兰的职责。
经许欣然这么一说,叶瑾也回了神,赶紧对父母说道:“对……对……爹爹娘亲,是薛阳通知我说姐姐可能出事了让我来瞧瞧,我这才赶来的,若是晚一步,怕是……怕是……”
叶瑾的肩头一耸一耸,又要开始哭的模样,许欣然心疼地上前一步两人揽在怀中,将她的头按在自己的身上,轻轻抚了几下:“别怕,你姐姐已经救回来了,就不会有事了。”
“可是……可是姐姐为什么会这么想不开呢?姐姐……姐姐明明已经治好了脸,应该欢欢喜喜地等待着出嫁才对,她突然割/腕让府中上下皆是来了个措手不及。”
别说叶瑾想不通,在场除了许欣然没有任何人想得通。
但是许欣然不会说啊,因为始作俑者就是她。
她起初是怀着好意的,这不是看着叶兰和萧沐辰明明心里都有着对方,关系却迟迟都不能进一步,所以就给她们帮了个小忙。
可是为什么叶兰醒来以后会寻死觅活的呢?
许欣然忽然脑中灵光一闪,她知道了,一定是叶兰觉得跟她发生关系的不是萧沐辰,所以才会在挣扎在思想斗争中想不开自/杀。
叶兰是个何等重视自己名节的人,要是让她觉得自己不再清白,对象还是个陌生的人,不想死才怪。
萧沐辰那个时候脸也是不完整的,但叶兰不知道哇,许欣然认为很有可能叶兰只看到了萧沐辰被取/皮的那半张脸,所以才会产生了错误认知。
哎,真是个痴情单纯的姑娘。
“陛下,那我们可以进去看看兰儿了吗?”叶夫人担忧地问了一句。
“还是让她好好休息吧,人本来就很虚,夫人放心,这里有我和瑾儿守着不会再有事的。”
“多谢陛下。”
“你们不用再谢我了,还是别让他再跪着了。”
许欣然指的自然是刚才叶丞相说了半天都没能说动起身的薛阳。
叶丞相夫妇为难地相互看了一眼,薛阳守护了叶兰整整八年,足以看出此人的倔强,只要他自己过不去心中的坎一天,他估计会一直跪在院中不起身。
许欣然拍了拍怀中情绪已经稳定的叶兰,然后放开她走到了薛阳面前。
“你不用自责,既然人已经救回来了就没事了,叶兰如果知道你一直跪在院中,她醒来以后怕是会更自责。”
许欣然蹲下身来,贴近薛阳的耳旁保持一拳距离,以仅两人可闻的声音问道:“你这么明显的表示,难道是想让所有人都知道你喜欢叶兰吗?你让叶兰醒来之后如何再与你向寻常那样相处?”
薛阳眸光微闪,抿了抿唇,终于松了口:“多谢女帝陛下提醒,薛阳明白。”
作者有话要说:萧沐辰:“媳妇儿,我好害怕,你不能丢下我。”
叶兰:“上了我还不解释,我为什么不能丢下你。”
萧沐辰委屈式哭泣:“我想给你一个惊喜。”
叶兰:“你那是惊吓!”
萧沐辰花式抱媳妇儿:“媳妇儿,我错了,我以后啥事儿都不瞒你了。”
最近大大家中发生了一些变故,事情比较多,所以先提前通知一下大家,如果没有上榜单的日子,大大会隔两到三天一更,希望大家能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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