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血雨。”折颜伸出手接了一滴雨,却感觉到手上一阵刺痛,血一滴滴流下,平常难以伤到半分的身体,在这血雨面前竟如凡人一般脆弱。
“看来是有一远古大能陨落了,看这雨势,估计比父神还要强上不少,应该是……妖月帝君。”墨渊握紧茶杯,眼里尽是骇然。
“连他都能陨落,这双生劫的威力足以把我等化为乌有。”折颜摇了摇头,又轻叹一声,“那人的绝世风采也只能存在我们这些老人的回忆里了,那些所谓的天骄只怕会是要傲得无可复加了,呵。”
墨渊没有回话,只是手里握成粉末的杯子昭示了他内心的不平静。
…………
“主母,请将主上还给我等。”星月走上前去,向白浅伸出了手。
“不,我是不会把他给你的,只有九尾狐族的心头血才能让他肉身不腐。”白浅摇着头,固执地抱着司墨。
“那就别怪属下不留情了。”星月眼神一凛,拂袖将白浅挥开,抢过司墨交于一旁的狴犴,又转头看向白浅,“主上命我等护主母回青丘,主母可要带少主走。”
“我要带着我儿一起走。”白浅抹去泪水,站起身来。
“属下明白了。”
…………
“小五,你终于回来了。”狐后紧紧拥住已数万年未曾见过的女儿,泣不成声,“小五,妖月帝君待你可好?过得可安好?”对着女儿仔仔细细询问了一番,听女儿说着这些年过的日子,狐后心里那块石头也渐渐放了下去。
狐后又看向被白浅护在身前的司白,眉头一皱,“这是?”
“娘,这是司白,是……我与他的孩子。”白浅咬了咬唇,她和夫君的孩子哪怕在母亲眼里不清白,她也要面对,不能像少时那般赖皮。
“白浅,你糊涂!”这是狐帝自白浅出生以来第一次训她,“这孩子的父亲是什么人,从上古之时活下来的有几个不知他,若他还是那位清风霁月,惊才绝艳的上神,我对此如何不是乐见其成,可他不再是了,如今的他暴虐无道,凶戾无常,当年凭着那副好皮相骗你将他放出,又封了你的记忆,抹了你的气息,甚至……诱你为他诞下子嗣,难道我还要留下这孽种不成!”
“父亲,求你,女儿求求你,别碰我与夫君的孩子。”任凭白浅哭红了双眼,也未能让狐帝动摇半分。
狐帝径直走向司白,这才看清了他的好外孙的模样,“哼,不亏是他与小五的后裔,不过三月有余便长成这般绝色。”说完,狐帝捏起法诀,欲将司白抹杀。
可惜,他忘了司白的身份,天道怎会允许弟弟的后裔被人伤害,天地间,洋洋洒洒的光点汇聚到一起,化出一个看不清样貌的男人,男人挡在司白前面,怜爱地摸了摸司白稚气未脱的小脸,“和墨儿真像,但墨儿像你这么大的时候比你还要漂亮几分,那时候还会跟在我身后叫‘哥哥’”
“想必您就是父亲曾对我提起过的大伯父吧?”司白脆生生的童音向男人发出了询问,打破了了众人剑拔弩张的气氛。
“你……孽种,你会讲话?”
“自是会的,我爹说了,我是帝子,没必要去和你这个将死之人计较。”司白那张像极了司墨的脸上多了几丝对狐帝的嘲讽之意,气得狐帝脸色都变了却不敢对他怎样。
只因,那护着司白的男人是天道。
“娘亲,你可还好?”司白将白浅扶起,左顾右盼,又替白浅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奶声奶气地问着。
“娘亲没事,可是白白什么时候会讲话了?”白浅摸了摸儿子的头,满眼温柔。
“爹爹说了,在没有遇到大伯父之前不许让人知道我会说话,否则我就会被星月带走,不能陪在娘亲身边。”
“他连这个都算好了,却不愿意守住他自己的命。”泪水不停地在白浅脸上滑落,“夫君,你心好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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