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领带缠绕在白皙的手掌间,带来极致的色彩反差。
江孟霖这人看着冷,但温度却烫的不行。
骆梓白是理论王者,付诸实践的时候也不差,以唇描绘着江孟霖的唇线。
热情融化了窗外的雨点,让它们化作水汽飘荡在车里。
轻晃着朦朦胧胧如云似雾,让这个吻磕磕绊绊到契合着缠绕。
骆梓白发现,江孟霖比他想象的要纯的多,但是学习的也快。
他还没欺负个够,形势便急转直下了。
哪怕是他牵引着江孟霖,但对方扣住了他的后脑,让他无法停下,只能汲取着陌生的气息,仿佛灵魂都被抽取。
等到骆梓白被放开的时候,眼里已经泛上了一层淋漓水光,随着眼波流转,唇色越发殷红。
江孟霖坐正了身体,除却唇肿了些,看不出什么异常。
依旧是那副沉着冷静的模样,但是微红的儿戳却将他的心情出卖。
骆梓白莞尔,乐出了声。
他轻轻地的舔了舔唇,发现接吻的快感比他想象的有意思的多。
他看着江孟霖开着车的侧颜,用手指在他的脸颊上游移着,还没玩够,就被江孟霖握住了。
“我在开车。”
骆梓白收了作怪的手,依旧饶有兴趣的看着江孟霖的侧脸。
他以为江孟霖会问些什么,但是江孟霖没问。
很好,这样就很好。
骆梓白觉得,如果自己保持对江孟霖的兴趣,起码可以好一段时间不用无聊了。
他望向了窗外,看着车窗上水珠,
夏季的天气有些反复无常,阵雨时有时停,等到车子到公司的时候,外面的雨又停。
天边还没放晴,乌云黑沉沉的压着,好像随时又会再哭一场。
江孟霖帮骆梓白按了所在楼层,骆梓白靠在电梯墙上看着他。
他身上明明也是一身正经的西装,但总让人感觉到一种不正经的引诱意味来。
在离开电梯的时候,骆梓白的视线在江孟霖身上停驻了一瞬,笑着离开了。
下午上班的时候,骆梓白玩着手机,无视旁边同事们的窃窃私语。
有男同事拿着资料过来让骆梓白做表,骆梓白接了过来,手指在键盘上点动,把报表数据用手机拍了进去,敲了敲键盘,十分钟后,他靠在了椅子上继续玩手机。
“工作了没几分钟就开始玩,消极怠工也不是你这样的吧?我说了下午四点前要给我交过来的你没听见吗?”
把报表递过来的男同事冷着脸训斥,看着骆梓白的脸,心里一阵反感。
呸,长成这样一看就是个小白脸软饭男。
“于成业你凶什么啊,都是同事好好说话不行吗?”旁边的女同事琳姐给了男同事一个眼刀,而后对着骆梓白笑了笑,“没事,等会你做不完我帮你。”
“不是吧琳姐,这小子才来你就这么护着他啊?”
于成业瞪大眼睛,等着骆梓白,都恨不得呸上两口了。
“这事儿本来就是他不对吧,上班时间怎么能玩手机,走后门就是牛逼啊。”
他阴阳怪气的讽刺了一句,用眼神狠狠的剜了骆梓白一眼。
“已经做完了,发到你邮箱去了。”
骆梓白开口打破了古怪的气氛,他靠在椅子上,在于成业看过来的时候,似笑非笑的和他对视。
“不可能吧,我刚刚放你那去的,怎么可能这么快?”
于成业有些怀疑的看着骆梓白,走到了自己的座位上,点开了邮箱里的文件。
琳姐也有些懵的看着骆梓白,其他同事发现了动静,探出了脑袋。
于成业站在电脑前,表情不可置信,电脑上面的报表数据已经填完,赫然就是他刚刚让新人填的那些。
他走到了骆梓白的座位上,随便拿起了一个报表和电脑上的数据表对应,发现没有错漏的,脸色有些难看。
琳姐给骆梓白竖起了大拇指,骆梓白勾了勾唇,趴在电脑桌前继续玩手机。
只要动动手写个程序的事,骆梓白才懒得费力,要不是江孟霖把他一起带回公司,他可能下午都不会来。
想到江孟霖骆梓白就想到了那个吻,他舌尖舔了舔上颚,在电脑前心不在焉的转着笔。
他刚刚忘记要江孟霖的联系方式了,真可惜。
主管办公室的玻璃门被推开,骆歆走了出来。
“怎么了刚刚吵吵嚷嚷的?”
大家一致的摇头,谁也没吭声。
骆梓白看见骆歆手里拿着报表,抬腿走了过去,和骆歆一起走到了门外。
“姐,你这表送到哪儿去?”
“顶楼啊,刚整理好,总经理要过目,怎么,你想去啊?”
骆歆狭促的看着骆梓白,就知道他弟弟勾搭帅哥的心还在活跃着,全然不知骆梓白已经和江孟霖搞上了。
骆梓白已经伸出手接过了她手上的东西,笑的很温柔:“愿意为姐姐代劳。”
“美得你,不过你也克制些,情债难偿啊。”
骆歆看着他离开,还是嘱咐了一句。
她担心弟弟这么浪下去,迟早要翻车。
骆梓白按了电梯,直接抵达了二十三楼,敲开了总经理办公室的门。
“表放在桌上,你可以走了。”
江孟霖头也没抬的说,视线停留在手里的文件上。
他工作的模样认真专注,中午被骆梓白弄皱的领带已经平整的系在他的脖子上,连衬衫的扣子都好好的系在了最顶上,
骆梓白的喉结滚动,压下了心里的躁动。
这办公室的确不错,就连用来休息的沙发都很大,只可惜现在还不能躺一躺,但骆梓白也没打算就这么走。
江孟霖没有立刻听到门合上的声音,有些困惑的抬起了头,撞进了骆梓白的视线里。
他的思绪停止运转了一刻,有些呆的看着骆梓白靠近。
“你的办公室有监控吗?”
骆梓白歪了歪头问。
“今天还没有。”
江孟霖好像猜到他要做什么,但是又好像不太明白。
老板椅被拉开,江孟霖坐在上面,被滚轮推着后退了一段距离。
骆梓白跨坐在了他身上,轻咬住了他的鼻尖。
江孟霖在他坐上了第一瞬间就下意识的楼主了骆梓白的腰,害怕他跌下去。
怀中青年的腰肢柔韧纤细,明明是个成年男人,但是份量并不重。
江孟霖闻到了他身上传来的并非香水的好闻的香味,有些恍惚的感受着濡湿感。
刚刚被打断的思绪他已经拼凑不起来,眼神只能注视着骆梓白。
他似乎带着致使人迷乱的魔力,让江孟霖觉得就算他有着特殊癖好他也觉得好像也挺可爱。
软嫩轻佻从鼻尖滑向低端,江孟霖的下颌被骆梓白抬着,仿若被压制在身下。
骆梓白恶劣的将江孟霖的扣子扯开,微凉的手指隔着衬衫点动,俯身咬在了江孟霖的喉结上。
犬齿细细的碾磨着,在周围留下或深或浅的痕迹。
“别玩了。”
江孟霖皱着眉,掐住了骆梓白的脸颊。
手指让面部微微凹陷,这是个绝对占据上风的控制姿势,将骆梓白带到他面前。
感官被瞬间被剥夺,骆梓白鲜少尝到此刻这种无法反抗的滋味。
江孟霖另一着手按着他的腰,不容他抗拒的深吻着,目光晦暗深邃如同翻滚着波涛的深海。
互不相让的争夺最终还是以骆梓白为下风告终,平时并不经常锻炼的骆少爷气息并不绵长,在数个回合较量之后只能他喘着气平复着呼吸,哪怕这是他先开始的。
骆梓白的腰依旧有些软了,他擦了擦嘴唇,推了推江孟霖,从他的身上站了起来。
他理了理有些乱的衣裳,眼里带着满足的愉悦。
如果不是嘴麻了,或许骆梓白会再选择待久一点,不过也不能待的太久了,他已经在这里接了快有十分钟的吻了,要是再来十分钟,或许打一炮的时间都够,虽然骆梓白现在并没有那个意愿。
“谢谢款待。”
骆梓白落下这句话,如同来时一般离开了,像个没有心的嫖客。
江孟霖看着他干脆利落的背影,有些无奈的揉了揉眉心,整理着自己的衣服。
骆梓白进了电梯,没有继续回部门,而是径直出了大楼。
他扯掉了脖子上的领带,丢在了副驾驶的座位上,解开了扣子。
骆梓白最不是那循规蹈矩的人,上班有些上腻味,他回了家,把放在房门外的小龙虾搬进了家里,把钥匙搁在了桌上。
餐桌上的小蛋糕已经被某只大猫吃完了,骆梓白看着它趴在沙发上安逸的样子,揉了两下猫脑壳。
他脱下了西装,从客厅一路到卧室,冲了个澡,换上了干净宽松的衣服,把衣服捡到了脏衣篓里,用手机约了阿姨在晚上来处理。
昨晚没有睡好,骆梓白躺在沙发上,就着《朵蜜天女》的背景音在沙发上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大白看着他,将毯子咬开,叼着给人盖上了,趴在他的身边,安安静静的看着电视里的沙雕狂舞。
骆梓白再次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黑了。
客厅的电视不知道什么时候关了,骆梓白撑着坐起来,摸到了旁边温热的毛球。
他把头放在大白身上蹭了蹭,缓了一会儿之后睁开了眼。
智能闹钟亮着,显示时间是二十一点四十九分。
骆梓白按了按有些痛的太阳穴,睡到了将近十点,难怪头会那么疼。
他踩着拖鞋去浴室洗了个脸,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眼里的红血丝,擦去了脸上的水珠。
骆梓白摸了摸自己扁扁的肚子,走向了厨房。
没什么食欲吃饭,骆梓白打算就吃些小龙虾。
小龙虾是中午那会儿送过来的,送过来的时候就已经被刷洗干净,去头去了虾线,搁在保鲜里还新鲜着。
骆梓白洗了手,开始处理食材。
姜蒜切片,干辣椒和葱切段,起锅烧油,爆香葱蒜。
炒香之后骆梓白放了干辣椒花椒八角一起炒,辛辣的香味扑鼻,骆梓白抬把一盘小龙虾倒了进去,一起大火猛炒。
大白被香味吸引,已经站在了冰箱上,居高临下的看着锅里的食物,一双紫色的眼眸散发着光彩。
等到虾壳炒红的时候,骆梓白加上盐翻炒均匀调味,然后拿出了一瓶常温的啤酒,倒进了锅里,把龙虾浸满。
此刻的香味已经勾起人的食欲,骆梓白盖上锅盖,大火烧开。
雾气将锅盖熏染的雾蒙蒙,骆梓白洗了洗手,忍不住抬手摸了摸大白的爪爪。
大白一动不动的让他摸,骆梓白揉了揉触感极好的肉垫,看着锅里的情况,再次洗了手,拿出了盘子。
龙虾在烹制的过程中已经变成了红艳艳的颜色,麻辣的香料味刺激着人的嗅觉,加快了唾液的分泌。
骆梓白把一大盘麻辣小龙虾端到了餐桌上,拎起了一个虾尾。
刚出锅的温度烫手,骆梓白却没顾上,忍着烫剥了一个。
龙虾汁水在剥壳的时候四溢,咬下去的时候肉质紧嫩,带着它特有的香味和口感。
大白吃的速度更快,因为它不怕烫也不吐壳,嚼两下就咽下去了,被麻辣味刺激的直吐舌。
骆梓白不客气的嘲笑着它的样子,但他吃了十几个之后,也被辣的直喝水。
骆梓白本来吃的就不多,喝水也喝的差不多饱。
他没再继续吃,而是给大白剥起虾壳来。
约好的阿姨在骆梓白吃一半的时候就上了门,把骆梓白的西装带去干洗,还顺便把骆梓白刚刚用过的锅碗都洗干净了。
骆梓白在吃完之后洗了个盘子,又去浴室洗了个手。
哪怕是洗了两次,手指似乎还有着麻辣小龙虾的味道,骆梓白闻了闻自己身上,索性又洗了个澡,把自己洗的干干净净。
睡醒吃饱,骆梓白不困,躺在沙发上有些无所事事。
恰好有人叫他出门喝酒,骆梓白摸了摸大白的脑袋,换了身衣服出了门。
骆梓白虽然回来的时间不长,但是表面朋友却交了不少。
比如上次认识的舒文清,就是某个一起喝酒的朋友带他认识的。
骆梓白到地方的时候,里面已经玩起来了。
包厢挺大,人也不少。
灯光昏暗闪烁,桌上摆满了酒瓶,空气中的烟味有些刺鼻。
骆梓白才进去,就被邀着他见面的人给带到了中间。
“介绍介绍,骆少,就是前几天在连城山挫了薛晨凯那个叼毛锐气的大佬欢迎欢迎!”
他带头鼓起掌,旁边的人也跟着欢呼鼓掌。
骆梓白对于这帮富二代之间的恩怨情仇不感兴趣,面上没什么表情。
他被推到了主座上,有人拍了拍小兔子,示意他们去。
那些人似乎是知道他的口味,凑过来的都是漂亮的小男生。
只不过这种漂亮在骆梓白眼里就要打个折扣,他用脚尖抵住了跪趴着靠近的兔爷,端起了酒杯,眉眼冷漠。
光折射在暗红色的酒液上,周围声□□惑迷离喧嚣。
周围的人已经玩了起来,有人玩的嗨了,居然当场溜冰磕起药来,但骆梓白仍旧不疾不徐的喝着酒,和周围格格不入。
脚步声隐没在了音乐声里,包厢的门忽然被人破开。
“都别动!警察!”
缉毒大队早就收到了通知,某会所藏毒,在准备充分后,他们采取了行动。
所有人的目光都下意识的落在了坐在主座的漂亮青年身上,灯光游离照着他周身的晦暗,所有人都疯狂着混乱着出尽丑态,或痴笑或欢舞或淫/乱或癫狂,唯独他冷静清醒的坐着,在他们进来之后对他们举杯轻笑。
像一只降临人间睥睨世间丑恶的艳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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