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岂不是没得谈?
说实话骆梓白没有搞晏曲衡屁股的冲动,别的都可以做,但真正的进入他并没有想法。
他迷恋着这些在他心里留下印象的容颜,沉醉于他们的气息,迷离于纠缠时的放肆,但仅仅如此,不是为了到最后一步。
温热的指尖划过脊背,骆梓白手伸到背后按住了他的手。
“你的意思是到此为止?”
骆梓白眼神幽暗,虽然他没有搞晏曲衡的想法,但是也没有躺下来让晏曲衡任意施为的想法。
如果对方不愿意,那骆梓白只能抱歉的离开了。
他忽的想到了黎笑,觉得某些时候,还是听话的人和他胃口。
让他走他便走,让他忍着就算眼睛红红也生生忍着,乖得很。
“到此为止?这可不行。”
晏曲衡神色玩味,看着骆梓白有些走神的模样,将他拉到了自己坏里。
事实上他们才刚开始不是吗?
晏曲衡的动作来的突然,骆梓白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被他的力量拉扯到了怀里,从被搂着的姿势变成坐在晏曲衡怀里的姿势。
骆梓白什么时候经历过这个,从来都是他轻佻的让美人坐在自己身上,何曾有被人强势的按在怀里动态不得的时候。
他并非瘦弱纤细的小男孩,坐在晏曲衡怀里并不小鸟依人,在被按着的时候骆梓白也不挣扎,索性就压在晏曲衡身上。
酒吧的光昏暗不清,让骆梓白的眉眼也染上了几分夜的懒艳之色。
晏曲衡;“较量还没开始,怎么你就要放弃?”
骆梓白:“这较量对我来说可不公平。”
打过晏曲衡才能压他,就今天晏曲衡在人群中大杀四方的模样,骆梓白可不觉得自己有胜算。
“我会放水的。”
晏曲衡笑着把玩着骆梓白的手,抚过他白皙如玉的指尖。
这个放水的真实性有多少骆梓白不可知,但他的确是被对方的神色蛊惑着前行。
斯文又蛮横,像是禁锢在人皮里的野兽,满是危险的味道。
在进房间之前两个看起来是老手的生手一个比一个能装,游刃有余的似乎身经百战。
从房门到卧室,萌生的热意点燃了整个夏季。
压制与被压制,骆梓白摔落在柔软如云的床面上,假装毫不反抗,在晏曲衡松懈的那一刻,立刻占据上风,于上方俯视着晏曲衡。
那眼神于平静处藏着不易察觉的高傲感,刺激着晏曲衡的神经。
会反抗的猎物总比乖顺的猎物让猎人兴奋,可晏曲衡还是记得自己说过的放水,用了五分力扭转战局。
骆梓白早知结果是这样,他看着晏曲衡的眼,嘴唇轻翘。
太过明亮的光照在人身上,白到有些晃眼。
如月如云,气息缠裹着。
晏曲衡顺着骆梓白的脊柱画线,落在某处的时候眼神骤然暗沉。
“看来你今天和别人有约在先啊。”
晏曲衡的指尖轻抚着骆梓白尾椎上的红痕,声音透着些冷意。
他笃定这应该不是有人坏了规矩出来,这痕迹看起来印了不久,晏曲衡有些恼意,不甘心的在骆梓白身上宣誓主权。
“你们都是属狗的吗?”
骆梓白的声音懒懒,越发刺激了身上的疯狗。
欢悦伴随痛意,晏曲衡想做到最后,被骆梓白拒绝了,他的脚抵在他的胸膛上缓慢移动,在对方迷迷蒙蒙的时候,微微用力。
晏曲衡咬牙停了下来,咬了骆梓白两口泄愤。
明月影横,斜斜的照进房间里。
骆梓白出了些汗,同滚烫的怀抱相抵。
晏曲衡刻意坏心眼的把骆梓白弄得有些脏,在事后长手一伸拿了根烟,咬在了自己嘴里,低头打了火。
猩红在夜色里忽明忽暗,淡色的烟雾如同云雾笼住了一方世界。
骆梓白看着晏曲衡,歪了歪头。
晏曲衡深吸了一口,笑着将烟递给了他。
汗珠顺着白细的胳膊滴落,晕开了些许水色。
骆梓白的咬着烟嘴享受的闭上了眼,空前安静,谁也没说话。
尼古丁的味道刺激着人的神智,唤醒某些躁动的记忆。
骆梓白依旧于上风睥睨着晏曲衡,嘴里叼着的烟随着时间不短的燃烧缩短,烟灰在空气中摇摇坠落。
在晃动里,烟灰落在了晏曲衡的胸膛上。
沉寂的死灰带着未散尽的温度,在空气中飘扬。
骆梓白眼尾带着不甚明显的笑意,沉迷于人间的混乱里。
房间里的灯由明转暗又再度亮起,骆梓白去了浴室,浸在了水汽里。
等到骆梓白出来的时候,床单已经换成了干净的。
他有些诧异晏曲衡居然会这么心细的做这件事,躺在了床上,钻进了被子里。
晏曲衡看着已经打算睡下的骆梓白,陷入了究极的迷茫里。
这和他设想的并不相似,在他的设想里今晚应该是不到天亮不罢休,骆梓白在运动中睡过去又在运动中醒过来,和现在这个情况差的的确有些多。
骆梓白就像是个招人上门的老板,他像个免费的鸭。
晏曲衡按了按眉心,止住了自己的胡思乱想,想到骆梓白身上那个痕迹就来气,但是一看到骆梓白露在外面的皮肤都有着自己的印记对方还没阻止,他心里又舒畅了不少,觉得那又不是什么事了。
反正不管是什么货色,在他这里都是野鸭。
他撑着头看着骆梓白的睡颜,想着面前这个复杂的有些看不透的男人。
薄情到没心没肺样子,好像喜欢占据主权但是又没有他说的那么有所谓,似乎是极致的享乐主义,但又不似表面的浅薄,藏着让人想要窥探的秘密。
夜色昏沉,明月在逐渐亮起的光里暗隐。
骆梓白睁眼的时候,旁边已经空了。
晏曲衡似乎走了没多久,骆梓白打了个哈欠,捡起昨日的衣裳穿着,简单洗漱回了家。
回到家后他立刻脱下了脏衣物,进浴室再次洗澡洗漱。
大白安静地蹲在浴室门口,骆梓白出来的时候险些踩在了它身上。
“平时不是挺机灵的吗,怎么愣愣的站在这里让我踩?”
骆梓白俯身,弹了弹大白的脑袋。
他露出的锁骨上,红痕星星点点。
在骆梓白坐在沙发上的时候,大白忽然跳到了他身上。
十几斤的分量可不轻,骆梓白被他差点压的背过去,还没等他把猫丢下去,温热感就落在了脖间。
猫科动物舌头上带着的倒刺带来说不出的麻痒感,骆梓白摸着大白的尾巴,只当大白是在亲近它。
“今天怎么忽然转性来讨好我了?”
骆梓白捏着它的尾巴尖,哼笑的问。
“好了,我又不是猫,不用给我舔毛,都是你的口水了。”
骆梓白把大白抱开,用湿巾擦了擦脖子。
大白呆呆的看着他的动作,忽的转身朝着柜子上跳,背着身子用屁股对着骆梓白。
让别人舔不让它舔,太过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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