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梓白朝着教学楼走, 顾斐上的是大课,教室里乌泱泱的都是人。
他记得自己上一周来听课的时候, 好像还没有这么多人。眼神再仔细一扫,蛮多女孩子,冲着谁来的自然毫无疑问。
于是这种情况下, 第一排的的一个空位子便格外的显眼。
显然骆梓白不可能从后门进再走到第一排,他干脆大大方方的敲了敲门,喊了声报告, 表情自然的走了进来, 坐在了那个空位上。
旁边的女生提醒他“同学, 这里是老师给人留的座位哦,不能坐在这里。”
“他等的人已经来了。”
骆梓白轻声说, 撑着头对着她笑。
那个女生愣愣的点头, 面对美颜暴击, 她下意识的把视线转到老师身上冷静一下, 转过去之后, 她发现她更不冷静了。
顾老师居然在朝着这个方向看, 被两张好看的脸夹击,她已经有些窒息了。
骆梓白迎上顾斐的视线,对他弯了弯眸。
顾斐轻勾唇角,收回视线的时候看了一眼腕表,继续上课。
骆梓白撑着头听他讲课, 顾斐说的内容其实和骆梓白的专业相关, 骆梓白在欣赏着顾斐那张脸的同时, 也没忘听听他说什么。可是听着听着,他的注意力就偏了,落在了顾斐的眼镜上。
他曾把那副眼镜摘下来,同他气息相接。
那时候的顾斐,和现在的截然不同。
骆梓白专心致志的看着顾斐,但教室里的一些人却在偷偷的看着骆梓白。
骆梓白气质显眼长相招人,在进班的那一刻就吸引了不少人的视线了,在看到他坐在了顾斐特地留着的座位上的时候,有些人更是脑洞大开,悄悄地拍了照片,把事情传上论坛八一八。
有离得近的同学还附上了偷拍的侧颜,肯定颜值的优越性。
黎笑正在寝室里打游戏,宿舍里忽然有人喊了他一声。
“这人谁为什么我女神说她宣布她恋爱了这是我们学校的吗”
“啥啊”
黎笑抬头看,好奇的接过了室友的熟悉,看见了自己绝不会认错的侧颜。
“不可能,”黎笑肯定的说,“你就放心吧,这人有对象。”
室友“你认识啊”
“嗯哼。”
那不然呢,他的对象正是在下
随即黎笑就看见了照片里出现的顾斐,以及底下有人评论老师是专门留座位这样的话。
想到骆梓白来了a大也不告诉自己,而是直接去听别人的课,重点是那个人还长得不错,黎笑头耷拉了下来。
“笑儿,你这又怎么了”
室友从他手上接过了手机,看着忽然低落的黎笑开头。
黎笑抬头,指了指自己的头发,十分哀怨的说;“我想把这玩意儿染成绿的。”
“倒也不必,不要糟践你的脸”
室友摇晃着他的肩膀,让他清醒一点。
黎笑点头,又振奋起来。
没事,骆梓白不来找他,他就去找骆梓白山不来就我,我去就山
黎笑打听好了下课的时间,在下课十分钟前冲了过去,等在了门口。
骆梓白并没有关注门口,下课后,他坐在原地看着被学生们围着问问题的顾斐,打算等待一会儿。
身旁忽然坐了人,骆梓白偏头,就对上一双明亮的眼。
“学长,你怎么来学校都不告诉我啊,还好我机智找了过来。”
黎笑贴近骆梓白,和他靠的很近。
“你怎么知道我来了”
骆梓白有些疑惑,他既然没有告诉黎笑自己来了,黎笑又是怎么找来的呢
“因为学长你太吸引人注意了,我想不知道都不行,”黎笑委屈的哼哼,握住了骆梓白的手,“学长你下了床就不认人,好无情啊。”
黎笑的声音很小,在有些嘈杂的教室里并不引人注目。
骆梓白抽出了自己的手,似笑非笑道“那下次你可以不用上我的床。”
“我我我开玩笑的,学长我随叫随到”
黎笑立刻摇头,恨不得说话也有撤回功能。
骆梓白看着就差没把舔狗两个字写在脸上的少年,被他的话有些逗笑了,弹了弹他的脑袋。
“别把自己搞得这么廉价,那样别人不会珍惜。”
骆梓白半是戏谑半是告诫的说,人总是不会珍惜唾手可得的东西,他就是其中最好的例子。
“但如果我不主动的话,学长连看着我的机会都没有了,机会总是要自己争取的嘛。”
黎笑可不觉得自己这是上赶着,反正他也有开心到。
“学长,你的手”
黎笑眼尖的看到了骆梓白收回去的搁在桌子上的手的指节上的痕迹,又握在手上看了看。
那是个已经变淡了的痕迹,盘卧在骆梓白的指腹上。
黎笑的第一反应是被烫伤了,但仔细看又觉得不太像。
他思索了一下,在骆梓白准备收回手的时候灵光一闪,想到了是什么痕迹。
想完他更悲伤了,更想去把头发染成绿的了,然后高歌一曲欧若拉。
秉持着别人有的我也要有,我没有我就争取有的新年,黎笑盯住了骆梓白的中指。
“别想。”
骆梓白无情地收回了手,他还没有在这种情况下和人的兴致。
顾斐从学生的包围中看见了这一幕,合上了教案。
“有同学还有问题的话,直接给我发邮件。”
顾斐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拿着书走到了骆梓白的面前。
“迟到了十四分钟,来我办公室。”
他定定的看着骆梓白,无视旁边坐着的黎笑。
黎笑看见他就想磨牙,上回也是这个人,他十分怀疑这个人也是分支之一,可不管是不是都很气。
骆梓白走了出去,黎笑也急忙跟了上去。
“这位同学,我好像没有叫上你。”
在黎笑跟了一段路之后,顾斐颇有些冷淡的看着他,制止了他的行为。
“如果你实在很想去老师办公室呢,你可以把你们系的老师的号码告诉我,我请他让你去他那里坐坐。”
有老师这一层的威严在前,黎笑想做什么都做不了,只能气闷的站在门外,对着关上的教室办公室的门干瞪眼。
顾斐是单人办公室,他将教案放在了桌上,坐在了宽大的椅子上。
“老师想和我说什”
骆梓白一句话还未曾说完,便被顾斐拉过抵在了桌前,发出了一声惊喘。
“对于迟到的学生,当然要好好加以管教了,这样的话,同样的错误下次就不会再犯。”
“老师想怎么管教我呢用教鞭的话,不可以哦。”
骆梓白笑吟吟的应对,明明屈居人下,却自如的仿若掌控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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