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牧崇衍手中的光幕笔啪嗒一声掉在地上, “二哥你说清楚”
“榕榕刚刚被翁那的人掳走了,刚刚离开圣亚,对不起三弟”
“你你把那群人离开圣亚的坐标发给我。”牧崇衍拳头攥的咯咯作响,眼底黑红翻卷,深吸了一口气, 告诉自己千万要冷静。
光脑很快就叮咚一响, 牧崇衍看着光脑处发来的坐标, 立刻转身回到内营, 疾步去了杜寒的工作间。
“杜寒, 带上你的设备, 跟我出去一趟。”
“是,老大”杜寒连忙起身。
“你们要去哪儿”在一旁喝水的库库放下杯子, 连忙道。
“榕榕被翁那的人掳走了,我现在去找他。”牧崇衍扫向库库,“你去不去”
“我当然去”库库一听顿时急了,“我哥被掳走了什么时候的事怎么会被掳走”
“别问了,快点,现在就出发”
牧崇衍取出一架小型飞行器,“上来, 库库你去驾驶, 杜寒你抓紧时间查榕榕的位置。”说着牧崇衍眼底突然闪过一丝慌乱, 当即点开通讯给德罗斯发消息。
“榕榕被掳走的时候情况怎么样光脑有没有被撸下来”
“光脑没有被撸下来, 榕榕被掳走的时候他还在机甲里面, 但是被掳进去后, 飞行舰里面的情况我并不知道,三弟,你别太急,冷静下来,榕榕的实力很厉害,而且那群人看样子是要活捉榕榕,相信榕榕暂时不会有危险”
“我知道,我现在很冷静”
牧崇衍捏着青白的指节,关掉通讯,绷着黑沉的脸色飞快地在光屏上改写了战略,联系战狼一团和三团的团长
所幸很快,杜寒就差到了白榕的位置,急忙向牧崇衍报告。
“老大,大大嫂现在的位置在圣亚东北边,看样子正在向翁那移动”
牧崇衍眼底闪过一丝意料之中的神色,但面上的黑沉半分不减“把坐标发给白库”
“是”
“紧密关注坐标变化,随时报告”
“是”
这边,白榕在发现怎么攻击都轰不破这墙壁,甚至还总被反弹后,便放弃了攻击,转而思考起如何脱身的问题。
光脑的联网功能被屏蔽,他现在不能给任何人发消息,只能自救。
他看的出来这些人明显是要活捉他,所以他暂时还算安全,只是不知道这些人到底什么目的,他下了飞行舰后是否还能逃出去。
飞行舰平稳地开着,每隔几个小时就晃动几分钟,白榕猜测那是在跳跃虫洞。
大约过了十五六个小时,白榕感受到脚下轰地一声震颤,飞行舰降落了。
白榕的心顿时提了起来,握紧手上的操作杆,打开了防护罩。
大约过了十分钟,一阵机甲的脚步声朝这边走来,他面前一直封闭的门“咔嚓”一声,缓缓打开。
白榕紧绷住神经,握住手中的操作杆微微动了一下,随时准备攻击。
大门完全打开后,露出一整排高大的黑色机甲,看着有些可怖,白榕脑中飞快闪过几十个攻击逃跑方案,可还没实行,就听到一道阴冷湿腻的笑声,仿佛毒蛇爬过皮肤一样,引得他胳膊上顿时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白榕符卡师,久仰大名啊”
“你谁想做什么”白榕丝毫不敢放松,盯着眼前的机甲,“有本事出来说话。”
“呵呵呵”笑声仿佛捏着嗓子一般,白榕甚至诡异地听出一丝故意捏出的温柔,“虽然美人想这么快见到我,但是现在还不行哟”
“啊呸”白榕被美人二字恶心地险些吐出来,“少装模作样装神弄鬼”
“啧啧啧美人比我想的暴躁啊,不过一般这样的骨头更硬,好,很好”笑声渐渐带上了几分畅快,仿佛发现了什么特别值得高兴的事,“另外,我提醒美人一句,就不要想着逃脱了,你周围有三百高级机甲战士待命,全部配置了sss级防护罩和sss级高级符卡,你若是太不听话,我只能宁留下美人的死尸,也不能让你活着逃出去了。”
“你你究竟想做什么”白榕咬紧了牙根,恨得指尖发颤。
他不能硬闯,只能换一个别的方法,只有活着,他才能回到圣亚,和他家崇衍团聚
“不想做什么。”前面的两排黑色机甲突然动了,腾出一条空道,“只是想请你来我们翁那做客,请吧。”
白榕扫了对面一眼,闭上眼睛吸了一口气,终究是操纵着操作杆,抬步走了出去。
“啧,美人怎么一直开着防护罩,这么不信任我”
“呵”白榕不禁冷笑,“你不也不信任我吗,不然怎么连出来都不出来,只在机甲上粘个传音器”
“哎,美人你这可就误会我了我只是事务繁忙,还来不及出来见美人,不过,美人别急,我马上就来见你。”莱希特笑着将面前的剥皮剔骨工具收进空间钮,截断单方传音器,看向旁边的库洛德,“迷罗雾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库洛德连忙道。
“那就好,还有,把我让你准备的那些溶液全部搬到公爵府的南殿地下一层,小心点搬,这些可是能保存骨头色泽的最佳溶液,价值连城。”
“是,您放心吧。”库洛德微微垂下头,心里忍不住打了个哆嗦,但他只是对莱希特感到有些恐惧,对于这个天才符卡师即将变成柜子里的一架珍藏的骨架,却并没有多少不忍。
毕竟太美好的东西,摧毁了的确能得到非同一般的快感。
白榕被领到一个别墅前,就再也不愿意进去了,见周围的机甲一架架围了过来,心里突然升起一阵不好的预感。
果然,在他攥紧操作杆准备跃起的时候,周围几十架机甲突然动了起来,一张张铺天的大网瞬间罩了过来,同时,最前面的几架机甲抬起了炮筒。
白榕眼色一变,连忙进行反击,可不料,那炮筒举起对准他后,却什么攻击都没有出现。
白榕脑海里疑惑地一闪,突然想到了什么,面色大变,急忙启动了风啸
“呼”
一阵堪比飓风的风猛烈向外刮去,同时在白榕机甲四周竖起一圈风墙,不过三秒,白榕就听到周围响起了几十架机甲轰然砸到地上的声音。
果然是有无色毒雾
白榕只想到是毒雾,却没想到是强力迷雾,反击地愈发厉害,那些黑色机甲却全部惊怔住了一瞬,他们完全没想到也完全不理解这个白榕怎么会反应这么迅速,他们刚刚准备发射迷罗雾,他就启动了如此强力的风啸
难不成他们中间出了叛徒
“不行,这个白榕已经有了准备,不能趁他出其不意投迷雾了”领队的人皱眉发了命令,“现在全力把他支付,然后把他从机甲里拖出来”
“是”
“”
这些情况毫无疑问地被报告给了莱希特,旁边的库洛德战战兢兢,生怕莱希特再发火,却不料莱希特心情竟好得很。
“莱希特公爵,这情况,没问题吗”
“没问题。”莱希特笑着看着光屏,摇晃着手中装满红酒的骨杯,叹道“其实我刚刚就有些后悔用迷罗雾了,没想到这白榕居然躲过了,呵正和我意”
库洛德在旁边露出了一丝疑惑。
余光察觉到了库洛德的反应,莱希特好心情地笑了,破天荒地耐性解释道“库洛德,这你就不懂了,迷罗雾虽然好用,但会影响到骨头的色泽,虽然影响很小,但对于这么一副骨头来说,就太浪费了。”
“是,多谢公爵指教,不然我还不明白为什么不在飞行舰的特禁室里放迷罗雾”库洛德微微低下头,“原来如此。”
“在特禁室放迷罗雾更不好,等把他运过来,骨头受的影响更大。”莱希特抬起骨杯,轻呷了一口酒液,盯着光屏,眼底闪过一丝冷光,“没想到这白榕还真挺厉害”
“是啊,很厉害,怕是快有sss的实力”库洛德看着光屏上已经被撂倒的一百多架机甲,心底的震惊一股接一股,这白榕的实力简直太出乎意料
“一群废物,不过,这白榕倒是给了我不少惊喜,果然是一副好骨头。”见二百多架机甲炸得炸,残的残,才终于把这个白榕制住,莱希特皱了下眉,抬手打开光脑,“罗凡,把白榕带到我这里来,注意点,别伤了他的骨头。”
“是”光屏上的一架黑色机甲把被空网束缚得严严实实的白榕托到了手心,向东南方急速飞去。
不一会,莱希特所处房间的门外就响起了敲门声。
“库洛德,去开门。”
“是。”
库洛德走到门边,打开了门,只见罗凡扛着一个仿佛被透明的蚕丝牢牢束缚住的少年,那少年还在不停挣扎扭动。
“走吧,去南殿地下一层。”莱希特满意地看了白榕一眼,正对上白榕怒红的眼神,非常享受地轻叹了一声。
“这眼睛也美极了,别急,我会帮你好好保存下来,放在我的金璃柜子里,好好珍藏的”
“唔唔”白榕暴怒地盯住眼前身形消瘦面色森白的男人,心底闪过一丝恐惧,但更多的是愤怒。
这男人就是个极恶心的变态
几人很快就来到了南殿地下一层尽头的房间,莱希特让罗凡放下白榕,随手按下了一个按钮。
“咔哒。”
昏暗的房间突然亮了起来,森白的光映衬着四周冰冷的银色墙壁和摆在中央的金属仪器设备,除了莱希特的几人都在心底打了一个寒颤。
莱希特脸上浮现一个无比满足又兴奋的微笑,走到中央某个长金属箱子旁边,按下一个银色按钮,金属箱子轻轻地“咔哒”了一声,银色的金属盖子缓缓打开。
“罗凡,你过来,把他放到这个人体保鲜箱里。”
“是。”
“唔唔”白榕愤怒地挣扎,可还是被放到了一个森白冰冷的金属长盒里,看起来就像一个材质特殊的棺材。
“很好”莱希特探过头,看着不断挣扎的白榕,极其享受地喟叹了一声,微笑道“美人,你会感谢我的。”
“唔唔”变态
白榕惊慌地看着眼前笑容阴冷的男人,可惜怎么挣扎都挣扎不开身上的空网
莱希特走到保鲜箱旁边的另一个金属设备旁,按下一个按钮,那金属设备左侧立刻弹出了一条材质奇怪银色管子,莱希特把管子拉长,搭在保鲜箱一侧,随即又按下一个按钮。
一股淡玫瑰金色的溶液缓缓从胶管里流了出来,注入了保鲜箱。
溶液慢慢填满了箱底,白榕挣扎得愈发厉害,可挣扎的幅度却越来越小,他惊恐地发现被溶液触碰到的地方,竟渐渐失去了挣扎的力气
“美人,你可真是美极了”莱希特看着逐渐被玫瑰金色的溶液浸泡了半个身体的白榕,眼里闪过一丝痴迷,“你的骨头也美极了”
说罢,又向另外两人摆了摆手,“行了,这里没你们的事了,你们出去吧。”
“是。”库洛德和罗凡微微低下头,恭敬地退了出去。
罗凡步子快一点,他离开地下一层的金属大门的时候,库洛德刚刚走到距离门口六七步远的地方,可不等他走到门口,突然听到一声极其细微的闷哼声。
心里下意识升起一丝不好的预感,库洛德连忙止住步子,转身就往回走,可刚走了两步,突然瞳孔一缩,倒在了地上。
金属大门处出现了一个高大的身影,那身影架着昏迷的罗凡,撑着眼皮扫描了瞳孔,疾步走了进来。
紧接着那身影将两人抹了脖子,收进空间钮,然后放轻步子,向其他房间一个一个地探了过去。
白榕越来越支撑不住,他能感到这溶液并不是迷药,也不是麻醉药,因为他清醒得很,可他的身体却慢慢地失去了挣扎的力气,只能沉沉地垂在箱底,连一根手指也抬不起来。
溶液慢慢浸到了脖子,依旧在缓缓往上升,白榕忍不住有些害怕了,如果这溶液再往上升,他只有被溺死的可能,还是极其清醒地被溺死
“美极了”莱希特很想抬手摸一摸这被淡玫瑰金溶液镀上一层透明光泽的身体,可也知道这溶液还碰不得,只好忍了忍,抬手触摸了一下白榕的眼角,随即就看到了白榕的瞳孔突然一颤。
“哈”看到眼前人对他的触摸感到极度惊恐的样子,莱希特更加愉悦了,手指缓缓向白榕眉梢一动,可还没动几毫米,突然瞳孔一缩,眼底的不可置信和惊恐刚刚涌现出来就陡然倒在了地上。
莱希特背后的身影渐渐清晰起来,白榕脑袋却越来越沉,眼前也隐隐有些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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