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没有开灯,从门缝过廊透进来的光线隐隐照出男人几分模糊的五官面容。
男人力气实在大得很,恨不得把纪玉霖揉进骨血。
熟悉的冷杉香包裹着纪玉霖,他使自己的放松地倚进裴忍火热的身躯。
腰间的大掌换了个方向,纪玉霖面对男人被托抱起来抵在墙面。
他不得不伸出手环至裴忍的后颈,修长细腻的手指温柔地抚过对方的皮肤,像安慰一头沉默的野兽。
分开三个多月,想念几乎把两人的身体和理智燃烧殆尽。
纪玉霖手心清晰感受着男人的肌肉僵硬而紧绷地颤抖,完全处在克制至极限濒临失控的阶段。
饮过水的唇滋润柔软,他轻叹,仿佛一条远古时期的美人蛇。
抬腿,轻松柔软地盘着。
九年来纪玉霖的瑜伽可没白练,所学成果助长了他在这方面的一些主动权。
高大挺拔的身躯如同一座坚固的壁垒,把纪玉霖挤在墙和他之间,使得纪玉霖有点透不过气来。
他身一扭,想催促裴忍换个地方。
这一动却让彼此贴得更近,裴忍炽热高涨,纪玉霖被他抵得呼吸渐渐混乱。
裴忍还是叫他“霖霖”,薄唇的高温烫得纪玉霖耳朵很热。
他的左耳被裴忍一下一下轻吻,喷落在颈根的气息却粗沉。
属于aha的信息素从温柔变得浓郁热烈,纪玉霖耳垂一痛,湿润精巧的下颌抬起,承受着男人炽热薄唇的覆盖吞没。
至于他那一点勉强溢出的声音,只当是给裴忍助兴的催化剂了。
大衣的牛角扣不知不觉全部散开了,保暖柔软的毛衣在裴忍大掌的摩挲中不断推移着位置。
纪玉霖张嘴咬住毛衣衣摆的一角,他的唇被裴忍亲得又红又润,叼着衣角若有若无地往男人脖子吹着气。
裴忍臂力一起,把纪玉霖又托高了。
纪玉霖咬起的衣摆停在裴忍眉骨前,男人脸微微一偏,张大嘴压下。
薄唇炽热的高温烫得纪玉霖浑身颤抖,把毛衣叼得更高。
他的手指穿进裴忍的短发里,不停抚蹭对方的后脑,耳朵,手心触摸到的全是汗珠。
aha热烈地张嘴,冷杉香催人意志沉迷。
纪玉霖仰高了细长的颈,颈边沁出的汗让裴忍由下往上慢慢以唇清理,又微微躬身低下头继续。
大衣落在裴忍脚边,纪玉霖绕在裴忍脖子后的胳膊一垂,沾了汗珠的指尖慢慢滑下。
裴忍的身体素质强悍,尽管今年联盟的冬天来得比往年早和冷,他所穿的衣物依然不多。
纪玉霖一只手隔着并不厚重的衣服,借暗光观察裴忍失控且隐忍的脸孔。
他笑了笑,唇柔柔沿着那棱角分明的眼眉亲吻。
只是嘴唇越温柔,弹惯了钢琴的手指就没有那么温柔了。
虽然隔开了布料,纪玉霖再抬手时,故意张开手指让裴忍自己去看。
裴润喉结一滚,抱起纪玉霖朝室内走。
他的脸埋在纪玉霖颈边,失去了束缚,像一只出笼的兽。
卧室黑暗,放大了彼追求顶级aha,从入门到放弃,牢记网址:1此的感官。
浓郁的信息素气息混合交缠,带出一股稠靡。
夜色下纪玉霖只能依稀看出aha的轮廓,男人拥有原始而强烈的野性,而后纪玉霖的大脑连带着身体相继炸开。
裴忍在黑暗里勾起纪玉霖汗水浸透的胳膊搭在肩膀,让oga靠着稍微缓一缓。
直到纪玉霖有点缓回来,他嗓子发哑,正准备开口,却被裴忍径直抱起。
纪玉霖眼睛幽光闪烁,想努力看清楚面前的男人。
他哑声说“我想看到你。”
裴忍“嗯”,低下头用唇贴在纪玉霖额头滑挲几下“一会儿就能看到。”
主卧间有扇门,推开是另一处和卧室打通相连的空间。
房子空间宽敞,装修陈设简约,视野极佳,可以望见成片夜色里飘落的雪。
这间房子依然没有开灯,壁炉燃烧,火光照亮纪玉霖和裴忍彼此之间都已经失控的面容。
裴忍把纪玉霖放在壁炉旁那张厚实而柔软的美人靠上,燃得正旺的火光打了个响,恰好掩盖裴忍直接沉下的声音。
纪玉霖恢复少许平缓的呼吸又乱了,看那炉火扭曲晃动得厉害,浑身灌满水似的,汗一直流,嗓子哑得不行。
“温柔一点。”
裴忍“嗯。”
可他们分开了三个月,太想怀里的这个人了,aha和oga的身体素质本来就悬殊,裴忍就算再怎么温柔力道也轻不到哪去。
迷糊混乱间,纪玉霖手心按压在美人靠垫上的绒毛里。
忽然,他抬起汗水润透的脸颊,扭头朝裴忍断断续续地叮嘱“这张美人靠我很喜欢的”
能不弄脏还是别搞脏了。
闷声的男人没有回话,而是捞起纪玉霖走向雪花飘砸的落地窗旁边。
纪玉霖手心贴窗,额头顺着惯性磕在窗上响起“咚冬”几声。
来不及喊出声,男人宽大的掌心抚罩在他前额,粗粝的指腹先抹去热汗,时而滑至他嘴角,抵在唇边牵拉勾扯。
纪玉霖脖子后热得要命,那块软肉重新覆盖上了齿痕牙印,源源不断注入的信息素使得他短暂的失去意识,树莓香已经处在不受控制泛滥溢满整个房子的状态。
再清醒时,纪玉霖额头磕得隐隐发疼,连膝盖也因为惯性有些痛。
他望见窗前飘了许多雪,濡湿的眼睫低垂,背后那炽热的身躯依然没有松开他。
雪越来越大,在窗外簌簌飞洒,而纪玉霖视线里的玻璃已经沾着许多白。
联盟今年的第一场大雪,纪玉霖放任自己往后靠。
裴忍紧拥着他,全身肌肉紧绷,骤然停下。
纪玉霖眼睫快速地颤动,
两个人犹如从水里捞出。
半晌,裴忍稳了稳剧烈的呼吸,说“先带你去浴室。”
纪玉霖没什么力气开口,反正这时候他只管接受裴忍的照顾就好。
等到纪玉霖躺进温暖的床里,他静静望着门口的方向,很快看到托着食盘的男人进来。
裴忍往纪玉霖背后塞满两层靠垫,喂他吃东西。
时间已值后半夜,冬季白昼短,但这时候仅剩下一个小时左右的时间天就会亮。
裴忍喂一口,纪玉霖吃一口。
纪玉霖半饱,看着裴忍“你自己吃。”
裴忍对纪玉霖的食量有数,知道他饱了,这才默不出声地就着剩下的食物吃干净。
门外,雪球儿从缝隙艰难地挤进来。卧室暖洋洋的,它跳到自己的窝里,趴在边缘看着纪玉霖的方向,没几分钟就睡着了。
纪玉霖目光凝聚在裴忍肩膀前,指尖放在一处疤痕明显的地方。
结的痂已经脱落剩下一道痕迹,看得出来这是前不久添的。
像这样的痕迹,不管是中了木仓伤留的,还是被其他武器所伤,九年来在裴忍身上添过一道又一道。
随着时间的推移,旧的有的淡化了消失,新的依然能看出痕印。
裴忍握紧纪玉霖的手指,按在唇边一吻“已经没事了,别担心。”
纪玉霖点头。
他迟疑地问“是那场营救行动受伤的吗”
裴忍望着纪玉霖没出声。
他很少会提及自己的伤势因为什么而添,怕让纪玉霖担心。他惜命,没有谁比他更爱惜生命,这九年来哪怕一条命在生死之间悬过,裴忍从不会放弃任何求生的本能和意志。
纪玉霖缓缓吐出一口气“没事,只要你回来就好。”
裴忍去年就升上了少将,九年时间,他得到的功勋太多了。而作为黑曼巴特种队的总指挥、总队长,裴忍并不需要像从前那样每一场任务都需要他亲自到场。
在三个月前的那场萨比斯塔恐怖袭击事件里,纪玉霖有好多话留着,想等到和裴忍见面了再说。
可一旦真的见到了人,却又没有提起。
情欲和柔情浸洗过后的aha神情没有特别肃沉森冷,纪玉霖说“你抱我一会儿。”
裴忍到床上拥着纪玉霖,沉默却丝毫不吝啬地将炽热的唇密集地印在纪玉霖脸颊上。
纪玉霖眼都不眨地望着人,天光蒙蒙亮起。
裴忍走在战场太久,眼眉的慵懒不知道何年褪去,变得肃沉,冷锐。
他们相处的时间越来越珍贵,更多的时候这个男人会深邃沉着地着看自己,用他的吻,他炽热的身躯,热烈而原始的传递给自己他的情绪。
纪玉霖贴在裴忍颈边,喃喃轻语“总觉得你好像变了许多。”
裴忍哑声“有吗”
他才把这三个月分别的思念悉数覆盖在纪玉霖身上,冷杉香裹着温柔绵长的树莓,如滚烫的冷焰热烈舔噬。
纪玉霖手指滑过男人棱角分明的眉骨,这里坚硬肃然,对外很冷漠。
他早就从以前那个恣意慵懒的青年,蜕变为一个让许多人崇拜敬重的强者,更是一种信仰。
天亮了。
裴忍深邃犹如刀刻的五官清晰地倒映在纪玉霖眼瞳里,他忽然不想浪费言语,只是静静地承受对方的拥抱。
裴忍握住纪玉霖的手“无论过去多少年,我永远忠诚于爱你,霖霖。”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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