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天清晨。这天阿布罗狄早早的起了床, 推开窗, 微凉的风轻轻拂过脸颊。他就趴在窗台上, 看着远处连绵成一片火红的花海, 隔了这么远都能嗅到一丝淡淡的香。压切长谷部知道他喜欢花,每天清晨的时候就会去到花田浇水,今天也不例外。
压切长谷部拎着水管,刚打开水阀, 一个人形物体从天而降, 重重的砸在了花田里,压倒了一片。
压切长谷部的第一反应是“阿鲁金的花啊啊啊”尖叫了一阵后,他才想起,有个人掉下来了。他撸了撸袖子, 额头青筋直冒,“鹤丸, 是不是你”他放下关了水阀,丢下水管,然后小心翼翼的走进花田。
“鹤丸, 我告诉你,你别”压切长谷部还没走几步, 就看到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朝四面八方枯萎,吓得他倒退几步,退到了田埂上。“这、这是怎么回事”
阿布罗狄鼻尖动了动,手掌撑着窗台,猫着腰就这么跳了下去。落在庭院里, 把一群短刀给吓了一跳。
药研藤四郎推推滑落的眼镜,“大将您这是”
阿布罗狄摇摇手,“我先去趟花田,你们不用管我。”
花田的花虽然都是普通,但也是阿布罗狄用灵力催熟的。更何况他刚才还在看花海呢,一片火红里面突然黑了一团,实在是太显眼了。
来到花田,阿布罗狄看到一副受到打击的压切长谷部,过去拍拍他的肩膀,问道“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压切长谷部脸上一片茫然,“主公,我、我也不清楚,我看到一个人从上面掉下来,还以为是鹤丸的恶作剧,结果主公养的花就突然枯死了。我没能照顾好主公的花田,我实在是太没用了,主公肯定不会再信任我了”
看着陷入自我情绪中的压切长谷部,阿布罗狄摇摇头。他捧着压切长谷部的头,强迫他直视自己的眼睛,然后一脸认真的道“长谷部,你是我的左右手,是我最信任的人之一,不管发生什么事,这点都不会改变。”
“主公”压切长谷部又是感动又是激动,“能遇上主公这样仁慈的主君,我,我真是太幸运了,主公,不管是手刃家臣还是火烧寺庙,只要是您的吩咐,我压切长谷部都会为您做到。”
拍拍单膝下跪表忠心的压切长谷部的头,阿布罗狄道“那就拜托你了,以后也多多帮我吧。”
“是”压切长谷部大声应道。
安抚好了压切长谷部的情绪,阿布罗狄就要查看花田的情况。他蹲下来,手指抚过一朵已经焦黄的枯萎的花朵,顿时蹙起了眉“毒”
“毒”压切长谷部惊讶,“主公您说有人在花田投毒吗”
“你留在这里,我进去看看情况。”既然确定了是毒,阿布罗狄就不能让压切长谷部冒险。虽然除了腐蚀性的毒对刀剑才能产生伤害外,其他毒素几乎都能免疫,可阿布罗狄发现花田里出现的毒素太过强大,他不确定是否会对刀剑造成不好的后果。而他自己百毒不侵,自然是不惧的。
“主公,请让我陪您一起去。”压切长谷部却不愿意留下来,看阿布罗狄一人去危险的地方。“毒素扩散开来非常快,我站在这里既然这么长时间没有倒下,那么就说明这种毒对我并没有影响。所以,主公,请务必让我陪您一起去。”
压切长谷部再三坚持,阿布罗狄想了想,点头同意了。两人一同走进花田,踩着枯萎的花枝,零落的焦黄的花瓣,来到了毒素的源头,也就是之前压切长谷部所说的从天上掉下来的人。
阿布罗狄抬头看看天,这周围连一棵树都没有,一片开阔,这人是从哪儿掉下来的而且本丸都被结界包围着,这人又是如何不惊动结界落到他本丸
想不通的事暂且放下。阿布罗狄又往前走了几步,踩着有些湿润的泥土,他停下了脚步,低头看着脚下的土地,然后蹲下。
“主公”
“是血。”阿布罗狄看向前方。那人面朝下趴着,一丝动静也没有,从他身上流出来的血将他周围的土地都浸湿了,这到底流了多少血,那人还活着吗
阿布罗狄走近,先轻轻推了推那人的肩膀,然后入手的触感让他吓了一跳。他又伸手在那人的胳膊上按了按,“他手上的骨头全部被折断了。”
压切长谷部听后一惊,“他的手”
阿布罗狄没有说话,他将那人染了血污的头发拢到一边,然后双手抬起那人的头朝向自己。不出意外,这张脸上也满是血污,但是这样的血污以及伤痕并没有让这人显得不堪入目。“美。”阿布罗狄吸了口气,想了很多词,最后只吐出这一个字。这个人,是真的很美,不输给每天镜子中的自己。
“长谷部,过来帮忙,这人全身的骨头都断了。”
“都断了”压切长谷部的声音陡然拔高,都有些破音了,“那他、他还活着吗”
阿布罗狄点头“还有气。”
两人将人抬了回去,鲜红的血液还不断的从这人身上滴落。
人被安排在一间空的房间里,本丸所有人都被震动了,然后都忙了起来。
“热水,多烧点热水。”
“剪刀、绷带、伤药、毛巾”药研藤四郎眼睛都不眨,吐出一长串需要用到的东西。骨喰藤四郎跟鲶尾藤四郎听后立即跑去拿东西。
“他的血有毒,而且毒性很强。虽然这种毒并不具有腐蚀性,为了稳妥起见,刚才接触过他的人全都去手入室泡泡修复液。药研,你来给我打下手。”阿布罗狄先用剪刀将这人的衣服剪掉。
“大将,他全身皮肤似乎都在流血,但他身上并没有明显的伤口。”
阿布罗狄点头,他检查了这人的情况后,表情很是凝重。“我想我知道他是谁了。但是这些不重要,目前最重要的是给他止血,以及接骨。”一个人身体骨骼有206块,这人断掉的骨头最少有170块,可以说,除了最重要的部分,几乎都断了。看来伤害他的人对他还留有最后一点慈悲。
接骨,不止是把骨头接起来就可以了,必须将所有骨头全部复位,不然人就算救回来了也得残废。
“药研,你有输血工具吗”阿布罗狄问。
药研藤四郎点头“有,上次买来研究过,但我没用过。而且本丸也没有可以输血的人吧。”
“用我的血。”
“大将”药研藤四郎因为震惊直接停下了手上的动作。“这人失血太多,而且我们也不知道他的血型”
阿布罗狄摇头“如果我没有猜错他的身份的话,我的血是最适合的。”
药研藤四郎看看阿布罗狄,又看看刚才他擦干净了脸的人,然后一愣,这个人跟大将好像,他们难道是兄弟吗
“药研,速度,你还在愣什么”阿布罗狄抬头看了眼药研藤四郎。
“明白了,我马上去拿工具。”药研藤四郎快速走出去,然后一群人就围了上来。
“药研,里面怎么样了”
“那人伤得那么重,能救过来吗”
“药研尼桑,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大家七嘴八舌的问道。
“大家让让,我要去拿工具。”药研藤四郎直奔自己的实验室,然后将输血的工具取下来,又急匆匆的跑了回去。
等药研藤四郎回来的时候,阿布罗狄已经帮人把双腿的骨头都接好了。曾是一名黄金圣斗士的他,虽然他对圣战的贡献不大,但该会的,该懂的,该有的能力一样不差。除了医生和屠夫,大概只有战士最了解人体的构造了。接骨对阿布罗狄来说并不难,但就是繁琐,需要极大的耐心。
“大将,我回来了。”药研藤四郎走进来,手里的工具还没放下,他就被那人胸口心脏处插着的鲜红的花给吓了一跳,“大将,他胸口”
“哦,是我插上去的。”阿布罗狄的语气云淡风轻,仿佛他不是在别人心脏上插了朵花,而是在说今天天气真好。“他失血的速度太快了,我先用血腥减缓他的失血速度。工具都带来了等我把他手上的骨头接好就开始输血。你把该准备的都准备好。”
药研藤四郎给阿布罗狄抽血的时候,手都在抖。
“药研,冷静点,我都不怕,你怕什么”看到药研藤四郎额头上满是汗水,阿布罗狄很是无奈。
“大将,不如用我的血”药研藤四郎实在是下不了手。让他刺透主人的皮肤和血管,抽取主人的血液,跟让他拿刀捅主人又有什么区别
阿布罗狄“”刀剑们太过忠诚了也挺让人烦恼的。
经过几个小时的救治,最后由药研藤四郎将人从头到脚用绷带绑成了木乃伊结束。
“歌仙,拜托你做一些清淡营养的食物,等人醒了让他吃下去。”阿布罗狄脸色苍白,脚步有些虚浮。他失去了一半的血才堪堪将人给救回来。普通人要是没了一半的血估计早死了,可谁让他们生命力顽强呢。随便修修圣衣,一半血就没了,只不过这一世他还是第一次失血这么严重,所以情况看起来有点儿惨。
“主公”看着仿佛随时会倒下的阿布罗狄,所有人的心都提了起来。
“药研,这怎么回事”一期一振问道。
药研藤四郎将阿布罗狄用自身一半的血救人的事说了出来。这下整个本丸都震动了。
“一半的血主公再强大,也是人类啊。虽然救人是件好事,但是也不能这么不顾自己的安危,主公你太乱来了。还有药研,你在里面怎么不拦着主公要是主公有个什么意外,我们,我们”一期一振说不下去了,那种情况他连想都不敢想。
“好了,你们别怪药研,这是我的决定。好了,大家散了吧,我想回去躺躺,小豆你做点甜点给我送上来。”阿布罗狄让石切丸将自己背回房间,他真的快站不住了,要不是怕刀剑们担心,他都直接倒地上躺着了。
阿布罗狄这一躺,就躺了两天,期间吃了烛台切光忠做的无数滋补的汤汤水水,才终于缓过劲来。
“清光,清光光”阿布罗狄赤着脚咚咚咚的跑下楼,“周末两天的比赛怎么样了”
加州清光急急道“你做什么赶紧回去躺着,管什么比赛啊,那需要你操心吗不把损失的一半血补回来,你就别出这间屋子”加州清光左右看看,看到一个高大的身影,顿时眼睛一亮,“太郎太刀,快过来帮忙把主公送回房间去。”
太郎太刀发挥了自己最大的机动值跑过来,对加州清光点点头,扛着阿布罗狄上楼,将人放到了床上。
阿布罗狄“我只是失血过多,又不是残废了。还有,我救回来那人怎么样了”
“他好得很,你还是先关心关心自己吧。”加州清光把手机递给阿布罗狄。
阿布罗狄接过手机,一头雾水。在加州清光的示意下,他解锁开屏,然后被几百个未接来电给吓得差点儿摔了手机。“啊啊啊,怎么办啊,我该怎么跟撒加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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