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制的复杂成功绕晕了不少数学不过关或者逻辑能力不过关的少年。这说不定也是教练的目的之一。不过仁王看了一眼组内成员不二, 观月, 宍户, 神城玲治。
理论上他应该和同是神奈川选手的神城更熟悉, 但事实上, 他反而宍户更熟一些。
冰帝和立海大私下里也有不少次练习赛了。
仁王算了算自己的比分, 侧过头“你和那个一年生”
不二微笑“什么”
“比分。”
“我和越前是75呢。”不二摇了摇头,“我也就在你前面一位。裕太是37输掉的。”
他在说到后半句时笑容加深了,仁王感受到了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怨念的气场。这让他有些惊奇毕竟不二是比赛时见到手冢也只是愤怒而不迁怒的人。能让他迁怒
弟控吗
回想了一下自家弟弟,仁王对弟控是什么概念毫无同理心。
“这组第一是宍户”仁王回想了一下他和真田比赛时模糊的印象,“他打凤是70”
“神城君呢”
“大概71”
仁王和不二面面相觑了一秒, 互相之间都明白了彼此的意思。
“有的时候命运的安排, 也会很有意思的。”不二笑着说。
此时,积分排名第一的宍户,也陷入了天人交战中。
他当然知道仁王和真田打了个76, 这是这一组最后打完的比赛, 他们其他三组都看了一部分比赛过程。说实话他实在是不想和仁王绑在一起打双打, 但如果选了其他人, 就意味着, 按照积分逆序, 他的对手一定会是仁王
队友还是对手
宍户咬了咬牙, 觉得不能给冰帝丢脸
他看了一眼观月, 又看了一眼神城说起来这个城成湘南, 同是神奈川的学校却没什么印象嗯好像网球周刊的采访里有挑衅过青学对打败了他们的青学进行挑衅, 还正好是贬低海堂
宍户瞬间有了决定。
“不二君, 观月君。”他开口发出了邀请。
不二微笑着答应了,而观月则绕着头发瞥了一眼仁王,显然也是想到了对手的问题。
啊啊,立海大的珍贵数据等会儿还有机会作为队友收集,这可是大好机会啊
“我没问题。”他笑着说。
一比二,哪一边占优
仁王站在场上,看着对面两个人靠得很近的站位。
网球场版本的两人双足吗
那就根本
“空隙太大啦。”他说。
按照单人比赛的场地大小来比赛,可这对于绑着脚的两个人来说还是太大了。绳子固然是两米,但反向移动时,能移动的距离则远远小于这个长度。而如果只能一个方向的移动
跟不上
宍户咬着牙,就算在瞬间反应过来,而搭档也心领神会移动到同一个方向,也没有用
“观月”他喊道。
不过不行,速度受到限制,他根本不可能像平时打截击反击战一样跑的那么快,也不可能
咻
网球绕了半个圈,原本应该落在身前的球呼地就到了身后。
宍户前后脚顿了一下,被绳子拉扯险些摔倒在地。
“1分。”仁王竖起一根手指。
宍户咬了咬牙“可恶”
但还没等他重新调整好状态,旁边两个场地此起彼伏地响起了鬼哭狼嚎。
“扯到了扯到了”
“菊丸君你别跳啊”
“迹部桑”
“破灭的圆舞曲用不出来了哈哈哈哈哈哈。”
笑声太嚣张,仁王忍不住转过头。就看到和迹部绑在一起的海堂一脸无措而被带着没办法跳的那么高的迹部哼了一声还是打出了破灭的圆舞曲。
不过二次弹起时他没能再一次起跳,于是这一球反而
“是我赢了。”橘直起身道。。
迹部哼了一声,转过头对着场外笑的特别嚣张的桃城眯起眼。
桃城“”
突然窒息。
仁王转回头,果然看到宍户目瞪口呆的表情。
他笑出声,挥了两下球拍“回神了,我们的比赛还没结束呢。”
和宍户观月的比赛很快以仁王七分直下为结果。
他走下场,想这种一对二的比赛,有可能是两人的那组占上风吗
除非刚好是双打搭档。
可是,在先前的七球对决里,以为要双打的人们,都把他们的搭档,淘汰出场了。
这可真是有意思的局面。
他看了一眼站在高处打哈欠的斋藤教练。
高个子的男人一头长发扎在脑后,明明是颓废大叔的动作却因为那张脸而显得悠闲又有余裕。心理教练吗是有心理执照的那种“医生”或者是“老师”啊,如果是教练,那更贴近后者吧。
确实是,每一步棋,都狠狠扎在他们身上和心上呢。
留在训练营的训练已经这么有趣,那么坐上大巴的那些人呢
会更有趣吗
虽然期待再以另一形式和不二对上,但很可惜,他们两个作为积分低位,并不具有选择权。因此仁王后来又和观月组队了一次,对手是神城。
城成湘南的对手。
仁王眯了眯眼,想好歹是县大赛的老对手,可不能太过丢脸。
两米吗
出于某种好胜心,仁王在上场时就直接放出了自己的精神力。他的组员们有些感受不到就暂且不提,隔壁的迹部和幸村倒是都投来了目光。
迹部抱着胳膊哼了一声,而幸村则是感兴趣地笑起来。
仁王没理会他们,自顾自调动灵力和精神力。他注意到身边观月观察的视线,猜测观月也是一个打数据网球的人。可话说回来,数据网球能拿到我的数据吗
他开始计算。
按照往常,可能性太大的情况下他是算不出来什么的。
就像是才华横溢的极限在双打中不起作用一样,他的灵力作用下的脑内模型,也有一定限制。就算把人的脑子比喻成cu,也有运行速度的限制,这很好理解。
不过此时,这条两米的绳子反而帮了大忙。
他们的运动轨迹只能在两米内,而只要自己掌握主动权,完全可以把和自己绑在一起的“临时同伴”的反应一起算出来。而作为对手的神城玲治,他已经有了他的基本资料,甚至连性格都被柳写在赛前读物里被他们立海大的人传阅。
天时地利人和,至少占据了两项,那么
“怎么可能”
场外观战的人睁大了眼睛。
“神城的幻影式打法,不起作用呢。”菊丸感叹道。
丸井突然从他身后冒出来“什么什么,你说他的招数是什么”
“幻影式打法啊”菊丸一头雾水。
丸井扶着自己的腰笑起来“哈哈哈哈,居然也是幻影。仁王肯定不知道这个”
“仁王知道。你忘了我给过你们的资料了吗”柳从d组走过来,拍了拍丸井的后背,“你收敛一点,仁王看过来了。”
“嘁,我难道怕他吗”丸井揉了揉自己笑痛的肚子。
“我只是觉得,你的重点错了。”柳提醒道。
“重点”丸井挑了挑眉,“我反而对这个重点,不怎么意外呢。”
是的,场内的比赛,很明显就在仁王一个人的掌控中了。
而看观月的神情,他似乎都没有意识到。
究竟是仁王算计好了他的反应而做出相应的配合,还是自己先行行动,又诱使观月做出相应的回应呢
丸井收起笑。
他想,半年前仁王一直想练,最后却不了了之的“双打绝招”,难不成
咚
场内的仁王,目光渐渐亮起来了。
他想,他找到了。
他找到他一直失败的原因,也找到了,成功的渠道
嗡。
他肆无忌惮放出精神力时,对精神力敏感的几个人,比如迹部又比如幸村,都忍不住皱了皱眉。就连高台上的斋藤教练都略微惊讶地直起了腰。
但那精神力的波动是很轻微的,如水一样在空中荡开,精神力本身不灵敏的人毫无所觉。
所以神城发现,对面的两个人,似乎随着比赛时间的推移,更加有默契了。
开什么玩笑
他们才认识多久
不可能的
他咬着牙,想起了临走前对他展露出期待目光的华村老师。
他握紧了球拍“深层动力”
这一招打出来后,不二不由得往前了一步。
太像了,像是裕太用出那招的感觉。而这种招数,就算曾经看到过,也
他微蹙着眉,心情格外复杂。
而场上的仁王却正好在兴奋处。
他正要做出反应,却发觉了观月那边传来的异常的精神力波动。
他踏前一步,带着暗示也带着些微的命令语气“观月君,请你退后。”
这是他上场以来说的第一句话,可观月却反而没有之前那样配合良好的样子“仁王君”
“没时间了哟。”仁王固然发现了观月的“清醒”,却索性又加大了精神力和灵力的输出。
他球拍从左手换到右手,借着微风扬起手臂
“飞飞燕还巢”
是不二和他比赛时用出来过的三大回击技之一。
练习项目没有交换球权这回事,因此仁王加快了节奏很快先拿到了七分。
教练吹哨的瞬间,他就感觉到了绑着腿的绳子动了动。
他收回球拍回过头“谢谢了,观月君。”
收回笑容难得面无表情的观月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才重新勾起唇,被刻意压低的声音里大概有惊讶也有不满“过奖了,仁王君。”
这次练习中,c组的赢家毫无疑问是仁王。
而他的高调也让他少了很多质疑上午和真田的结果,到底是不被太多人相信的。
但仁王的雀跃却并不是因为实力被认证。
而是因为
“我知道该怎么做了”他在本丸落地的第一秒,就捉住了一眼看到的红狐狸。
他一把把红狐狸捞过来又揉了两下。
“审神者大人”红狐狸好不容易逃脱,迅速跳到一边。
仁王挑了挑眉“你跑什么”
“毛都要秃了”
“还好吧,而且你的毛也没有特别好摸。”仁王想起了某只白狐狸,在来训练营之后他还没有露面,不知道晚上会不会来催促他起来“夜巡”,“还没有野猫好摸。”
“我真的会生气的审神者大人”
仁王的好心情,刀子们都能感受到。
近侍的物吉一身亮闪闪的甲衣“主人今天很高兴”
“是啊,困扰许久的问题,终于有解决办法了。”
本丸的两个小时综合课程已经进行到了靠后的阶段。
太郎的理论课程进度一直在计划之中,反而是断断续续的剑道课进展不佳。仁王实在是不适应剑道的攻击方式,反而对刀子们流露出的血气和杀气适应良好。
而面对刀子们的攻击,他的第一反应其实是拉开距离,然后
挥拍,打球。
“攻击力其实不算弱。”被一球砸到鼻梁骨的次郎差点被砸出眼泪,只好抱着酒瓶子去旁边自我安慰去了。
短刀们倒是可以闪躲仁王的攻击,就攻击力而言却比不上太刀和大太刀。
况且
“大将你的冲力和敏捷是多少啊”乱又一次捅刀只捅到了仁王的衣角后忍不住这么问道。
“我才没有那种东西”
仁王想我就是个正常人类
长谷部格外欣慰“主人的防身方式是很有用的这样在现世,主人也能好好保护自己了”
仁王不,你相信我现实世界很安全。
“不过主人,这是什么新型武器吗”陆奥守好奇地指着仁王用灵力凝聚的网球拍和网球,“类似”
仁王仰头想了想,满脑子都是曾经的平等院砸碎墙壁的情景。
从这个角度看
“uri,你这么认为也可以。”
从本丸出来时,仁王不由得松了口气。
大概是自己太兴奋,以至于整个本丸的刀子都跟着他亢奋起来,结果例行公事的剑道课就几乎变成了捉迷藏和你跑我抓的游戏大会。
啊,刀子们真的太犯规了,怎么能跑的那么快
要不是在本丸里所有负重都失效还有灵力加成,那他可能就输掉了
本来就不是有威信的审神者了,如果又在小游戏上输掉
仁王仿佛看到了白狐狸嘲笑的嘴脸。
他从本丸出来时对着夜风冷静了一下。
为了避开人,他晚饭后回房间写了一会儿功课,说要特训就背着网球袋出来了,在训练营里转了几圈居然找到了一个开着的后门。
后门连着一条路,他顺着路走了一会儿隐约能看到远处的山。
考虑到时间因素,他就找了个隐蔽的地方拿出手机,此时左右看看发现果然周围还是黑漆漆的,就松了口气。
“uri”
突然响起的声音,和黑暗中幽幽的明黄色眼睛。
仁王回过神来“是你啊”
“没吓到你啊,真遗憾。”白狐狸从树枝上跳下来,“我告诉过你名字了吧结果你也没喊过。”
“确实没错,但那也就是我的昵称吧。那样喊你像是自己喊自己一样。雅治超聪明的哦,我小学一年级就不这么说话了。不,是我幼稚园也没这么说话过。”
白狐狸愣了一下,眯起眼“你今天”
“uri”
“兴奋过头了吧”
这种平日里不会开的玩笑就算了,无法忽视的气场和亮晶晶的眼睛就太明显了。
谈到这里仁王就笑起来。
他凑过去对着白狐狸伸出手,居然成功把白狐狸抱到怀里。
他有些惊喜地摸了摸白狐狸的毛,弯起眉眼时和眯着眼看人一样带着一点嘲讽的味道“我今天,找到办法了。”
“什么”
“完成我那个设想的办法。不,不能说是办法,而是技巧。同调,果然可以由一个人主导。”
白狐狸“同调”
“是啊。真是拖教练的福呢。”仁王抱着白狐狸往路上走去,而白狐狸拍了拍他的手让他往山里走提醒他还有每日的“志愿者服务”要做。于是仁王转了方向“确实,同调需要两个人齐心协力。但只是想要达到思维同步,行动同步的话,由一个人主导也可以。我之前想的办法都太强势了,控制是不能做的那么明显的。幸村的梦境才是一个足够正确的参考啊。我之前也意识到了这一点,却始终没有明白到底应该参考哪一部分。但现在”
白狐狸想别说了。
虽然我当年也是会强制同调的人,但我分明是因为这一招而沮丧而不是开心啊
这小子到底走到哪一条乱七八糟的路上去了
“还有一种取巧的办法。如果搭档是和自己属性相合的人,就算不统一步调,也能达到技能叠加大于二的效果的话,将攻击频率达到同一幅度,并让精神力部分相容,也能达到很好的配合效果,而且,不会比同调差”
白狐狸这小鬼说的有点像是“能力共鸣”不会吧
“真正的同调,强大的是两个人合二为一的内心和因此而达成的气势。这一点,我其实明白了。信任,互相保护又被对方保护。”仁王揉着白狐狸的耳朵,“但我还有一些疑惑,所以我还没办法做到这一点。可现在,不是找到替代的方法了吗”
原来如此。
白狐狸拍开仁王的手跳到地上“我以为你一直傲慢,结果是自以为做不到吗”
“是啊,你不是也说过,我这种人会没有朋友的吗确实,我性格恶劣,我自己也知道。”仁王歪了歪头,“不过世界上也没有解决不了的事。走直线不行,走曲线总能走到的,就算路途长了一些,那我跑快一点,不也能抢先吗”
白狐狸无法反驳。
他想算了,有些事,等到武道会的时候,这小鬼自然会懂的。
他甩了甩自己的尾巴“我可不是你倾诉的对象。抓紧时间吧,这儿太偏僻了,你不想把大半时间都浪费在路上吧”
事实是越偏僻的地方越有妖怪。
特别是山里。
仁王今日没有被分配“扶妖怪过马路”,“给妖怪送信”之类温和又无聊的“任务”。
他被白狐狸带到山脚下,正对着黑漆漆的树林。
“你跟我来。”白狐狸说。
他跑的太快了,仁王需要集中注意力才能跟上,渐渐也就为了不迷路不被抛下而舍去了脑子里的杂念。他眼睛盯着面前的一抹白影。
加速了,又加速了
哗啦。
枝叶在面前散开,眼前豁然开朗。
山谷里,萤火虫古怪地聚集在一起,像是神迹一样。
而被萤火虫的光舍弃的山谷的阴影里,仿佛有什么蠕动着。
萤火虫吵着他们飞来。
他们跳动着,似乎在说些什么。
说什么呢
仁王闭上眼睛,灵力全部集中在了耳朵上。
他想,我会听到的,而我能听懂
“怪物那里有怪物”
仁王睁开眼睛。
他幻化出球拍和网球的速度比眨眼还快,而挥拍时手臂已经出现了残影。
啪
被网球击中的阴影处发出虚幻的惨叫。
“攻击力太低了哦。”白狐狸在旁边嘲讽道。
仁王咬着牙,又重新打了第二个球。
然而,破空声在他挥拍时一起响起了,而后
咚
分明只有一个声音,但仁王睁大了眼睛。
和自己的网球一起,砸中那个“妖怪”的,从另一个地方飞来的网球是
仁王抬起头。
他看到山谷的上方,一个人影踩着树枝发出的细碎声音。
而后那个声音出现在了他面前。
变长了的金发,有些眼熟的脸。
仁王握着手里的球拍“平等院前辈”
“原来是你啊。”平等院抱着胳膊哼了一声,“我还以为是谁,在这里斩妖除魔。原来如此。”
他看了仁王一眼,转过身走了。
仁王眨了眨眼,在原地愣了一会才转过头“他为什么会在这里”
没等白狐狸回答,他就自言自语道“这里离训练营不算远,跑着来也就一两个小时,所以,柳生他们是被送到这里来特训了吗而教练是平等院前辈可能还有其他国家队的前辈们。”
除了这个,也没有其他理由能解释平等院凤凰会在此时出现在这里的原因了。
而仁王又闭上眼睛集中精神,能感受到萤火虫们隐约传来的讯息,和
击球声
不会错的,是网球的声音
“被平等院前辈训练,柳生和真田也挺惨的啊。”他嘀咕道。
然后他又想起平等院刚才的模样“话说回来,前辈是多久没有从山里出去了,晒得那么黑也就算了,胡子为什么都不刮呢”
白狐狸无言以对。
他瞥了一眼逗着飞舞的萤火虫玩的仁王“你该回去了,训练营晚上有查房和点名。”
“是,是。”仁王笑着看了一眼白狐狸,“那就走吧,雅酱”
白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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