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思议的发球。
不管是在谁眼里, 都是不可思议的发球。
也就只有在观众席最后一排的观月参与了关东集训,知道仁王早就会这一招了, 才会发出“这两个人真有趣”的感叹。但他感叹, 也是感叹于, 柳生居然也学会了这一招。
啊,更正, 是看似是仁王的柳生。
他没从这两个人身上感觉到明显的灵力的波动,但也正是这样, 他才觉得蹊跷。但此时他已经得到答案了。
互换身份
是出于怎样的心情, 选择了这种玩法啊
观月哼笑一声, 觉得自己放弃青学和四天宝寺的比赛,选择其他参与关东集训的队伍都认为“没有观看意义反正立海大肯定会赢”的比赛,是非常明智的。
而发现了这一点后,他再去仔细感受球场。
灵力的波动依然很隐晦, 大概是仁王十分小心, 他隔得距离又太远, 才无法捕捉灵力的变化。
但精神力
“哼,还是这么乱来啊, 仁王君。”
被称为乱来的人,还顶着柳生的外貌。
他的精神力笼罩着球场, 却精准地只笼罩了球场。就连球场边缘的教练椅都避开了。而比起完全的控制, 他的精神力一半用来掩护, 一般用作诱导。
诱导什么呢
让对手看到想看, 又不想看的东西。
真要说起来, 大概算是幸村的“梦境”的柔和版本。因为它的目的,不是让对手陷入与现实完全不一样的臆想中的世界,而是
“接球啊,笨蛋”黑人在后场大声道。
白人阴沉着脸,回头过头“shut u”
他们很快就丢掉了这一局,在观众们的意料之中。
用出了“不可思议发球”的柳生,每一球都在进步。
第二个球还有微弱的弹起,第三个球已经能够直接向内滚动了,第四个球落下时距离球网的高度也更近。
他的动作也越来越流畅。
他走下场时理了理假发,皱起眉“还是差了一点。”
“你可以再放松些。”仁王说,“太在意角度,反而容易产生误差。”
“五度范围内”柳生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没再说话。
他们重新回到了赛场上。
在众人眼里,仁王还是柳生的样子。他在后场摆出接球的姿势。
他调整着自己的精神力,收敛起精神力里的锋芒。不管是对对手的诱导,还是对他的搭档的掩护都不需要攻击性。
话说回来,柳生的精神力
仁王敛下眉。
他在柳生的精神力里感受到了决心。
一直有的,但前所未有的强烈。
他的搭档在努力着,并且迫切地想要变强。
不,不仅仅是变强。为了双打在努力的,从来就不只有一个人。或者说,对他们的双打的态度更轻慢的,反而是他自己。
这场比赛结束的很快。
在一开局就表现出矛盾的黑人和白人的双打组合,在比赛后期几乎要打起来。这种“内讧”的戏码让观众都看的一头雾水。
名古屋星德的教练急的出了一头一脸的汗,却偏偏没发觉任何不对。毕竟这两个人平日里就总是吵吵闹闹的,看似不是自愿组成双打但要把他们分开他们也不同意。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作为没什么权利的教练也不知道。
他从教练椅上站起来,在周围踱步了两次,最后也只能面露焦躁地叹了口气,重新坐回座位。
幸村侧过头看他一眼,笑容里有着隐晦的嘲讽和同情。
“ga on by 立海大,仁王雅治,柳生比吕士,60”
仁王和柳生走下场时幸村象征性地拍了拍手“做的不错。也算是隐藏了真实资料了。”
“uri”
他们回到休息区,和准备上场的切原擦肩而过。
立海大的二年生脸上是跃跃欲试“终于轮到我上场了”
“我们可就差一场比赛就赢了”休息区的丸井探出身来招手。
“放心吧我不会让桑原前辈和柳前辈有上场机会的”切原大声道。
仁王看了一眼切原,几乎要开口嘱咐。又想起他现在还是柳生的模样,便侧过头“走”
柳生点了点头。
他们越过休息区往球场外走,丸井疑惑地回过头“你们去哪儿”
柳生摆了摆手,用仁王的语气说“去转两圈呼吸一下新鲜空气”
丸井“”
“总觉得哪里怪怪的。”他摸着下巴,小声嘀咕道。
网球公园的公厕人也挺多,仁王和柳生在园区转了一圈,最后还是去了门口停着的大巴车上。
柳生抬手摘下假发。他自己的头发已经湿了大半,摘下假发后原本在额头上的汗水就顺着鬓角留下来。他从包里掏出干净的汗巾,擦干叠好才松了口气。他摸索着摘下隐形眼镜,又带上自己的,调整了一下,才把摘下来的假发塞回网球袋里。
“不需要粉底的话为什么非要戴假发”他说。
仁王也摘下了假发。
他是可以不用戴的,但看在柳生戴了的份上,他就也戴了。
他一边双手伸到背后给自己编辫子,一边道“应个景。况且我们俩本身肤色相差不大,不需要花太多功夫就可以掩盖。但头发颜色和发型都差太多了”
“把精神力浪费在这上面,确实不太好。”柳生说。
仁王扎好了辫子,动了动脚让袜子松下来。他理了理自己的领口“心情不好”
柳生瞥了他一眼没说话。
仁王便自顾自往下说了“我也是。就算打赢了比赛,也没什么成就感。”
他们不想浪费太多时间,整理完后就下了车重新往场地的方向走。并着肩,他们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
仁王弓着背“零式发球成功的话,唐怀瑟也没问题了吧”
“不,应该说,两个都没完全成功。”柳生说,“零式的动作还是太僵硬了,是你用精神力掩饰才让对手感觉不到。至于唐怀瑟,这一招需要强大的腰腹力量。我的成功率只有一半,一旦失去控制就直接发球失误了。”
“迹部也不能保证百分百成功。”
“他一个月前不能保证百分百成功,现在可不一定。”柳生皱起眉,“我还是”
仁王犹豫了一下,抬起手,让自己手肘架在柳生肩膀上。
以前他做这个动作是很流畅的,现在却有些尴尬“别那么紧张。我们是在双打啊。”
“是啊,是在双打,所以我不希望到头来,又变成一对二的比赛。”柳生说完自嘲地笑了笑,“但这是我的问题。仁王君,不要太紧张的,是你啊。”
仁王抿了抿唇,找不到恰当的说辞,只好沉默以对。
他们很快回到了场上。
刚踏进场地,就听到砰的一声巨响。
切原整个人被挂在铁丝网上,肚子上落下一个网球。
仁王和柳生的表情,瞬间都变了。
他们快步走到休息区“怎么回事”
柳皱着眉“这就是藏兔座的绝招,十字架之刑。”
据说让很多人竖着进横着出的,甚至有人为此放弃了网球的,十字架之刑。
“但是,你们看,切原的表情”丸井神色复杂。
仁王再仔细看,才发现捂着肚子从铁丝网上落下来的切原,神色里并没有愤怒,也没有畏惧,而是平静。他嘶了一声,揉了两下肚子,小声抱怨着真疼啊。
但又摆出接球姿势时,海带头的少年脸上还是单纯的专注。
而那眼神
干净,平静。
“我们的担心,是多此一举啊。”柳说。他的语气里有欣慰,也有难过“赤也他”
场上的切原,看着对面的藏兔座。
他想,被攻击,是这种感觉啊。
和被仁王前辈“幻影”成的他自己攻击的感觉,完全不同呢。
并不是憎恨。而是清楚地明白,要做到怎样的程度,才能不被这一招攻击,并且给予足够有分量的反击。
暴力网球,也是和普通网球招数,一样的啊。
把球打到网对面,让对方无法回击。
那么应对暴力网球,也像应对普通网球招数一样,就行了
接到对方以为无法回击的招数,并以牙还牙
真的好疼啊,就光是为了不再疼,也要迅速找到这一招的破绽,并干脆地回击
切原这么想着,在藏兔座诧异的眼神下笑了起来。
他舔了舔唇,头发飞扬着,眼神却还是干净的。他身上的皮肤浮起一层浅浅的红,又很快消失。白色的光从他身上晕开。很浅,却分明存在着。
“无我境界不,这更像是天使化,但是”柳飞速记着笔记。
而仁王从切原的身上感受到了灵力的味道。
灵力还是失控的。但这种失控又安安稳稳在切原自己精神力的圈定范围内。于是原本应该失控的灵力反而钻进了身体,让切原加速的血液循环重新恢复正常范围。
这是切原自己的招数。
不是他偏执下懵懵懂懂达成的“恶魔状态”,也不是被诱导着用出来的“无我境界”。
“还是叫它天使化吧。不是很像吗比之前那个更像。”仁王说。
丸井赞同地点了点头“确实。要不叫进阶天使化”
柳生“还是等切原君自己决定吧。”
场上的切原,还不知道他的前辈们,已经开始讨论这个招数的名字了。
他只觉得自己身体格外轻盈,心情也飞扬着。
真开心啊,不管是挥拍,还是打球。但最开心的,还是看到对手手足无措,愤恨又慌张的样子。
我才是最强的那个
我,切原赤也,是最强的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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