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岛第二天是顶着一双黑眼圈上的大巴。
他直接走到坐在最后一排中间的平等院面前“我要换房间。”
平等院老神在在地抱着胳膊闭目养神, 听到种岛的声音才勉为其难睁开眼“不行。”
非常果断, 完全没有犹豫。
种岛哽了一下, 听到倒数第二排和倒数第三排的几声笑声,来自于中河内和伊达。
这是长本事了
种岛没睡足还受了惊吓, 带着一股气坐到一贯没人的平等院旁边“为什么不能换房间”
平等院“你又为什么要换房间”
“我”种岛深吸一口气, 想总不能说自己觉得自己很危险吧这些人肯定早就知道真田是个会早起练剑的人, 都在等着看他的笑话
“我今天早上出门的时候看到毛利和越知从同一个房间出来了。为什么他们能一个房间”种岛问。
隔了三排座位的毛利原本在看热闹, 却被殃及池鱼。
他没太反应过来, 眨了眨眼。
“毛利是一年生。”大曲非常直接, “需要爱护。”
毛利“诶”
越知按着毛利的后脑勺把他转过来“别管他们。”
种岛深呼吸, 无法反驳大曲的这个说法。
高中生里唯一的一年生, 除了在训练营里多呆了一个多月,其余也和国中生没有太大差别。如果不是今年让国中生参与比赛, 那毛利就是国家队里唯一的“新人”。新人拥有特权,没毛病。
那剩余的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只有这一对高中生一个房间的话, 同样会有一队国中生同一房间。但这样一来同僚们能有很多种“理由”来解释为什么。
“你呢”种岛看着平等院, “你也是和国中生一间”
平等院点头。
“真的有受得了你的国中生”种岛怀疑地双手环胸。
其余高中生沉默了三秒。
种岛敏锐地发现了其中的不同。
这又发生什么了
等到仁王上车时,他突然发现种岛前辈用一种很那形容的目光看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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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两天一直在思考检非违使的事。他不想让意外再次发生,也不打算再让自己失控。他控制不了妖怪本体, 那就没必要在外丢人现眼。
不过妖力的控制非一日之功, 他只能用精神力和灵力一同压制。等什么时候他血脉和肉体里的力量达到了能完全容纳妖力的水准, 他大概就能在保持清醒的状态下变成狐狸的形态了。
不成功说不定也是好事, 他可还不会四只脚走路四条腿狩猎呢。这难道还要提前练习吗
想到这里, 仁王决定忽略种岛前辈的目光, 随便找个位子坐。
但在他坐下之前,平等院又对他招了招手“仁王。”
仁王“”
“过来。”平等院面不改色。
仁王在半车人的目光里思考了两秒,决定当好一个“乖巧”的后辈。
他穿过走道来到最后一排“前辈找我有事”
“他找你有事。”平等院指了指旁边的种岛。
仁王去看种岛,发现种岛也有点懵。
“前辈”仁王歪了歪头,索性大方地直接坐在平等院另一侧。然后他光明正大侧过头,隔着平等院用询问的目光看种岛。
种岛这小子胆子怎么这么大
当着平等院的面,种岛是有分寸的。当然他可以开玩笑也可以半真半假地“怼”,但平等院的底线他是不敢踩的。不要说底线了,试探他都不会去试探的。
他有一次见到平等院一个网球一口气击中了两只山里的狼先击中一只狼的肚子,那只狼又飞出去砸在另一只狼身上。最后那两只狼都被砸的奄奄一息。
这种人万一真生气了,一拳头他就
咳,他还是惜命的。
既然坐下了,种岛又不说话,仁王索性问平等院今天比赛的事。
他也不怕周围坐着的全是前辈,泰然自若的。
平等院说出场顺序他没有决定权,只有三船教练指导。仁王就说大概猜一下吧,准确率也有百分之八十以上吧
平等院便哼了一声,说其他不说,大概轮不到你上场。
至于理由
平等院没有说,但仁王知道有自己在热身赛上的“失控”的原因。
这两天平等院在房间里当着他的面接过几个电话,有的是日语有的是英文。大概是那天他散发出来的妖气还是吸引了其他人的注意,而那个方位只有网球场在举行热身赛,根本无需更精确的定位。
但平等院似乎在国内外的黑暗世界都有一点人脉,他没解释但也没给什么理由,只是说这是日本队的事。
仁王问这么说没问题么
平等院便哼了一声笑的讽刺。
他说,你觉得在打网球的只有普通人吗
平等院难得心平气和给仁王科普了一遍世界网球界。
但他也说,他的资料主要以去年的资料为主,今年的变化不可估量。
“就像是突然冒出一个你一样。”平等院哼了一声说,“你到底为什么会变成半妖”
我也想知道啊。
仁王没有回答。
他沉默了几秒,很认真地回答“大概是因为,我本来就拥有妖怪的血脉。”
生物学总是很神奇的不是吗
眼下平等院不会在大巴车上和仁王讨论妖怪不妖怪的话题。
他言简意赅地从技术的角度评价了一遍他认识的希腊队选手,语言精练态度温和,听得后排的高中生全都忍不住挺直了脊背额角冒汗。
这是平等院
等一下,平等院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温柔
仁王倒是听得很认真。
平等院说的针对性强,刚好可以和他之前听过的其他角度进行对比。
是很有意思的,拥有的特殊力量,多少影响到比赛的方式。
这对于他来说也是一样的,更别提风格更明显的平等院,观月和日吉了。灵力在这一点上说好也好说不好也不好。
倒是坐在平等院另一边的种岛一面睡眠不足心情不好,在车上也不能补眠,现在想换个位置也不行,平等院坐在正中间,他要站起来走出去就需要平等院让路。
而平等院语气越是温和他越是毛骨悚然,根本不想“拜托”平等院让路。
我一定是还没睡醒。
他想。
一直到大巴车到达场馆时种岛才松了口气。
他逃一样地下了车,呼吸了几次新鲜空气才缓过劲来。
很快三船教练公布了对战希腊队的“松”小队。
高中生的种岛,德川,远野,越知。国中生的白石,切原,大石。
“刚好可以松松筋骨。”种岛压着腿,笑容比以往淡一些,“诸位,全力以赴”
在平等院不出赛时,no2的他自然而然成为了“松校队”的临时队长。
几个高中生自然无异议,而国中生
“太紧张了吧,大石。”在旁边关心队友的不二有些担心地蹙眉。
幸村看了一眼白石的表情,又去看和他形成鲜明对比的大石。
他挑了挑眉,像看到了什么有趣的事。
“他是青学的副部长吧和弦一郎的差别可真大啊。”幸村半开玩笑地道。
不二愣了一下,微笑着嗯了一声“是很不一样。不过,他也是我们信赖的副部长啊。”
和希腊的第一场,是大石和越知的组合。
坐在休息区第二排的毛利看起来有些闷闷不乐,他冷着脸看着休息室里的电视,关注着开始热身和做赛前礼仪的己方选手。
幸村原本想邀请毛利和他们坐在一起,但转念一想又觉得没有这个必要,便没有开口。
倒是丸井非常自然地拉着仁王坐到了幸村旁边,看到这一幕小声道“毛利前辈好像很在意那个冰帝的部长啊。”
“越知前辈很强。”仁王说。
丸井愣了一下“你和迹部不是打赢他们了吗”
“从精神力的层面,越知前辈没有用全力。”仁王声音放的低,话却说得不是很客气,“不然迹部没办法在一局之内清醒过来的。”
迹部仿佛感觉到有人在议论自己,回过头瞥了一眼仁王。
倒是幸村赞同了这个说法“我也感觉到了。”
“在场边吗”丸井有些不能理解,“精神力到底该怎么感觉是有形的吗站在场上确实能体会到一些,可更细微的信息又怎么得到呢”
“怎么说呢”幸村有些苦恼地皱了皱眉,试图寻找一个简单易懂的解释方法,“精神力其实是意志力的一种,能感知到的部分也有一点直觉的因素。至于利用,则包含了心理暗示和对节奏的把控,不是单纯什么力量。”
他说的简单,但不仅是丸井,就连仁王也觉得幸村对精神力的理解和其他人并不太相同。
“但你这么说了,我还是不太能理解为什么当时迹部会一直发球失误。心理压力太大吗”
“一部分。”这件事上仁王发言权更多一些,“在我这里,精神力确实偏向有形。而越知前辈的精神力,就像是从背后打了你后脑勺一棍,会让人思维紊乱。”
丸井“更难懂了。”
仁王摊了摊手“角度不同吧。我是不能把精神力拆分解释的。”
丸井左看看右看看,最后还是瘪了瘪嘴“算了,我还是自己想吧。”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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