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芮尔在看到夏洛克时, 从斯特兰奇博士那里刚得到的安心立马消失的一干二净,等假装不认识又被华生拆穿时,阿芮尔卡在胸中的那口气又向上顶了顶。
稳住
她不能打嗝,不然一定会被嘲笑的。
阿芮尔用鼻子深深吸了口气, 企图平静心情。
她的手中一直捏着的除了魔杖外, 还有一张被斯特兰奇丢过来的黄色纸张, 阿芮尔用很快的速度瞄了眼上面的文字, 然后和魔杖一起放回到口袋中。
纸上写的似乎是某条街道的某户。
这应该是斯特兰奇博士的住址。
阿芮尔的余光捕捉到夏洛克瞥她的视线,她恍若未闻,拉起彼得的手腕看向托尼“我先送他下去吧, 他应该还有事情。”
彼得第一次被女生拉手腕, 顿时变得手脚无措, 不知道怎么安放才好。
他本来想要拒绝阿芮尔提议。
不用麻烦了, 只是下电梯而已, 我可以自己走。
你们看起来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 不要因为我再耽误不必要的时间了, 斯特兰奇博士看起来很生气。
再或者。
阿芮尔, 你放开手,我会跟你走的。
可这么多句拒绝的话在彼得的心里轮回演练了好几遍,都没能从嘴中说出来。从阿芮尔握上他手腕的那一刻, 彼得的大脑处理器就死机了, 整个人都变得呆住。
隔着卫衣都能感受到五指的触感
头罩下的彼得, 脸瞬间变成了全熟小龙虾的颜色, 耳朵都红的快要像漫画似的, 往外冒气。
女孩子的手难道都像sarie一样
“嗯,好的。”托尼没有任何意见。
阿芮尔听完没犹豫,转身拉着彼得就往外走。
彼得被阿芮尔拽的一个趔趄,脑里想了一半的话立马跟着转弯,后半句改的与之前大不相同。
难道都像sarie一样力气大吗
天知道,彼得开始是想用白或软来形容的。
“托尼”室内忽然响起了尼克的声音。
阿芮尔原本大步迈向电梯的脚步顿了下,耳朵竖起来探听身后的动静。
“哦,对了,尼克。”也是在这会儿,托尼才想起来身后的大屏幕上还有个黑脸男人在等自己,他转身看回屏幕。
屏幕上,尼克的脸似乎比刚接通电话时还黑了几度。
“你还有事吗我以为早在阿芮尔回来时你就挂断通话了。”
“”被晾了十分钟的尼克没有从刚才那句话里听到一点儿抱歉的意思,托尼看起来好像真的挺纳闷他为什么没有挂电话,“我以为刚才讨论的那件事情还不算彻底解决。”
“我以为这很好解决,关于那把权杖的事情,我们已经讨论过了。”托尼不以为然,虽然身后有不少外人,但他在回答问题的时候还是没有刻意回避,“至于马克西莫夫姐弟两人因实验一半被打断,造成了身体重伤的事,这也好办。”
托尼不明白这有什么难办的“把他们送去诊治就好,如果神盾局不能出有能力的医务人员的话,我可以让波兹联系。”
每年斯塔克产业都会向美国的各家顶级医院医疗科研资助,大把大把的金钱投出去,不至于连顶级医生都请不来。
“旺咳,马克西莫夫姐弟”阿芮尔差点说漏嘴,她回头急切地询问,“是从我被绑架的那个实验室里找到的人吗他们为什么会受伤,而且还是重伤”
每个穿越者都害怕蝴蝶效应,阿芮尔也不例外。
提前搞垮九头蛇实验部是好事,可没想到正好是在快银和绯红女巫接受实验的时候,这个时机挑选的实在太糟糕了。
居然让皮特罗和旺达小姐姐受到了重伤。
阿芮尔的心脏揪到了一起。
托尼还没回答,就听到一旁靠在沙发上单手手肘支撑在扶手上的夏洛克说“紧张。”
他是看着阿芮尔说的。
只是简单的一个词,其他人听起来没觉得这有什么问题,可和夏洛克相处过一段时间的阿芮尔和华生却不同,他们都明白这两个字的含义。
阿芮尔认识这两个人,而且关系不浅。人绝对不会为了一个只知道名字的人的伤势而紧张担心。
“伤势严重,但可以救,只是需要费些时间而已,你不用担心。”托尼没觉得阿芮尔的问题有古怪,在他心里,女孩子容易多愁善感,也会比一般人更善良些,更何况是阿芮尔这种动不动就掉眼泪的小可爱。
他认真的回答完后和尼克做了道别“有事情晚上再谈吧,现在不方便。”
尼克看了眼托尼身后的几个人,点点头,但这位复仇者对他自己的事情向来不上心,尼克觉得有必要再提点一遍“晚上一定记得空出时间,是关于霍华德知道吗”
“嗯,”托尼的表情看起来没什么变化,“知道了。”
在两人的视频通话切断的同时,夏洛克又凉凉地插了句“更紧张。”
“听不懂您的意思,福尔摩斯先生。”阿芮尔拽上彼得,两步迈到电梯口,按下下降键,等待电梯开门。
自言自语半天,史蒂夫终于注意到老友好像不能说话,恰好阿芮尔过来,他担心地指着巴恩斯问“他怎么不能动也不能说话阿芮尔,你刚刚是对他用了石化咒吗”
史蒂夫没有责备她的意思,话语里只有对老朋友健康的担心。
因为史蒂夫如果没看错的话,刚刚巴恩斯看向他的眼神只有愤怒和疑惑。
阿芮尔想了想道“巴恩斯被九头蛇洗脑了,他不记得自己是谁,也不记得你,只知道服从上级命令。我建议你把他搬回房间,然后多跟他讲讲曾经的故事,比如并肩作战的往日之类的。说不定讲着讲着,他就能想起你了。”
她记得曾经吧唧只是看到美队就唤醒了记忆,这个方法应该没什么问题。
“而且这次的石化咒可以持续两个小时,你每隔两个小时喊我一次,我去加固石化咒,直到他想起你或者是有生理需求为止。”阿芮尔是好意,但这个建议说出来后,她越想越不对劲儿。
怎么听起来像是囚禁
史蒂夫点点头,阿芮尔提的建议很好,可他还是觉得有哪里好像不太对劲儿“你怎么知道他的名字”而且还了解的那么详细。
诶
阿芮尔的背猛地绷紧“”
大胸甜心真的是只有外表天然呆,但作为美国队长,史蒂夫罗杰斯的警惕性和智商不仅在线,还比普通人的要高许多。
偏偏这种人张着一张纯良无害的阳光脸,引得别人都情不自禁地把实话倒了出来。
“唔,因为他把我抓走的时候,我在车上听到一个坏家伙这么叫他的。”阿芮尔撒谎的时候,声音像蚊子哼哼,按理说她是会骗人的,可夏洛克一在旁边,她就从高等骗子变成了幼儿园没毕业的小骗子,“巴恩斯太可怜了,那群坏蛋还欺负他。”
超凶从来都是自己欺负别人巴恩斯“”他不明白这个金发女孩为什么要这么说。
叮
恰好这时候电梯到了,她赶紧拉着彼得箭步冲了进去。
夏洛克目光平静地又接了句“撒谎。”
“”阿芮尔假装淡定地反驳,“才没有,福尔摩斯先生你说话你真奇怪。”
她仰着脖子,冷哼。
史蒂夫和托尼都是第一次见到阿芮尔这种表情,比起夏洛克嘴里的撒谎,他们更好奇小姑娘的模样。
原来她强撑着撒谎的表示是这样吗
人在心里没底时,都会有那么一两个小动作,阿芮尔撒谎时候的小动作是手用力,总想捏点或者抠点什么。
她的手刚好握在彼得手腕发射器的地方,说听不懂的同时,五指紧缩,手劲儿暴露了她内心不安的想法。
蜘蛛丝射了阿芮尔一裙子。
阿芮尔的眼泪直接就掉了下来“”
也太丢人了,这自打脸的速度,比那天在曼哈顿连掉四个马甲还让她抬不起头。
夏洛克真的很欺负人。
虽然阿芮尔知道是自己不对在先,可女孩子的委屈感一上来,哪儿还能冷静的区分对错。
看着不断有水珠从那双漂亮的蓝眼睛里涌出,彼得一下子慌了手脚,哪儿还记得住要保护马甲这件事。
一口一个“sarie”的喊她,抬起另一只手想要给她擦眼泪,可等手真伸到女孩脸前,却停住了。
阿芮尔的脸颊一哭就泛红,在这么近的距离下观察,彼得发现,原来有女孩的皮肤会这么薄,像是稍微猛烈的风就能将它吹破似的。
他突然不知道擦眼泪的动作究竟合不合适,毕竟,他手上的手套材质粗糙。
一个傻乎乎的哭,一个傻乎乎的举着手,像是在接眼泪。
这就是电梯门关上前,屋里人看到的最后景象。
华生怜悯的眼神从夏洛克第一次开口时,就没变过。刚才那熟悉的一幕,让他想起了能拉低整条街智商的安德森。
夏洛克连头都没回,还随手从茶几上拿出了一本史蒂夫订的报纸,翻看起来。
虽然夏洛克什么都没说,可托尼却能从他翘着腿的姿势看出,这个男人在怼了阿芮尔后,内心愉悦值明显上升了许多。
那样子仿佛在说你们看,我说的没错吧。
看着夏洛克这么舒心的模样,再一想到刚刚电梯门关上前,阿芮尔窘迫到哭出来的表情。
托尼不赞同地对夏洛克皱起了眉“今天很谢谢你,福尔摩斯先生,还有华生医生,辛苦你们能来。虽然我要找的人已经回来了,但酬金不变,就按照你们本来想要收取的酬金数目。一会儿下楼,我的秘书会在底层等你们,她会给你们签支票。”
虽然托尼不明白阿芮尔和这个夏洛克福尔摩斯是怎么认识的,但经过刚才的那几段对话可以确定,这个福尔摩斯在针对阿芮尔,他似乎很讨厌她。
“这就是你们美国人的待客之道”夏洛克听完,挑眉看向托尼,他的姿势连动都没动一下,看起来根本没有想要离开的意思。
这双眼里似乎有挑衅的意味。
托尼以同样挑衅的目光回视对方“是。”
话都插不上的华生和史蒂夫互相看了眼“”这两个男人之前的气氛怎么忽然不对劲了起来。
华生认为夏洛克的态度有问题,被赶出去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可碍于立场,他决定假装什么都没听到,默默研究起脚底的地板纹路。
嗯,这个木质不错。
史蒂夫认为两方都有问题,照理说他应该进行调解才对,可想了想这两个男人肯定打不过托尼,托尼又不是那种不讲理以武力压制别人的臭小孩,以及
吧唧都被洗脑了,这可比小孩子拌嘴严重多了。
这么权衡了一番,史蒂夫将保持着按电梯键姿势的巴恩斯一把抗在肩上,吭哧吭哧地拐进了卧室。
同一时间,阿斯加德,牢房。
洛基被索尔带回去后,直接就交由奥汀审判。对于这位严厉的父亲,洛基可能比他的哥哥还要了解,当然,也可能会有那么一点点误解。
可这些误解在奥汀审判时说出那些伤人的话后,就成了事实。
接下来无论是被丢进牢房,还是母亲弗丽嘉来看他劝他服软,洛基都保持着漠不关心的冷漠表情。
或许,在之前洛基还有点想要争取的念头,但经过这一场审判后,认清了自己定位的洛基什么念头都没了。
没办法,谁让他就是个早就该死呢。
半晚,弗丽嘉又照常带着新鲜的水果,和比水果还要多的说教来看洛基。
洛基依旧是随意应付几句,左耳进右耳出。
弗丽嘉已经习惯小儿子的这副模样了,并且能够理解,但她也没有办法帮洛基什么。毕竟,他这次是真的做错了。
洛基如果不真的感到悔过,奥汀是绝对不会放他出去的。
她做好了打持久战的准备。
可没想到,今天的小儿子没像往常一样臭着脸顶撞她,还总是往她的眼睛上瞄。
弗丽嘉嗅到了古怪的气息。
“怎么了,洛基”她坐到了洛基床边,靠近他,“你今天怎么总是在看我的眼睛”
弗丽嘉的声音很温柔,让人听了会不自觉的向她诉说。
虽然洛基不想承认,但在他第一天进入牢房时,本来愤怒的快要炸掉,可一听到弗丽嘉的声音后,那种不爽和郁闷全都化成了一种酸酸的感觉。
他说不清楚是什么,但肯定不是小姑娘才会有的委屈,他可是诡计之神,阿斯加德的战士。
总之,这次洛基也不例外,弗丽嘉一问他就说了“哦,我这次去中庭,看到了一个眼睛和你很像的女人。”
虽然他还是模糊了概念。
原话应该是眼睛和母亲一样漂亮的女人。
可这已经不错了,整个阿斯加德恐怕都找不出第二个能像弗丽嘉似的,套出他一半真心话的人。
“和我很像”弗丽嘉的眼睛亮了下,她真正注意到并且惊讶的其实是女人一词,“是谁,长得好看吗”
“”洛基忍不住皱眉,想了想,勉强道,“一般吧。”
她搞毁了他征服中庭的大计划,光这一条,阿芮尔在洛基心里的颜值度就大大降低了不少。
不过洛基不明白的是,他的母亲为什么看起来这么兴奋,表情和当初索尔提起那个中庭女科学家时一模一样。
弗丽嘉是真的很兴奋,或者说惊喜才对。
毕竟专注捅哥哥、抢王位一千年的小儿子,什么时候注意过女人
弗丽嘉一直以为到她和奥汀去世前,洛基都不会看向索尔和王座以外的人或事物,更别提女人了。
而且还是那个被他当成蝼蚁遍布的中庭的女人
除了爱情,绝对不会有其他的可能性了
弗丽嘉将手里的葡萄盘随手变空,双手按着洛基胳膊晃“快多和我聊聊她,那是个什么样的女孩,你是怎么认识她的”
大概每个以为自己儿子找不到对象的大龄母亲都是这样,在看到儿子有恋爱对象时,根本顾不得平时保持的优雅姿态了。
被弗丽嘉追着问了一堆问题,洛基烦的不行,他开始后悔为什么要坦诚刚才的话了,就应该瞒着才对。
更郁闷的是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刚刚会突然想起那个脸看起来很好捏的阿芮尔。
可能是被她搞毁计划的怨念太大了吧,洛基觉得他可能有必要找个机会去中庭,揍那个女人一顿才能解气。
不然怎么会一想起她,就手痒。
“没什么可聊的,不熟,就见过一面。”洛基直接一个翻身把后背留给弗丽嘉,“在和索尔打架的时候遇到她的。”
听完洛基的回答,弗丽嘉没有再追问下去“”她的热情度迅速冷却到零。
并不是因为小儿子敷衍凶横的态度,而是因为他刚刚回答的内容。
人家姑娘是在那种情况下和自家小儿子第一次见面
“哎。”弗丽嘉深深地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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