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晋·江·唯一正.版

    卫南辞是个aha。

    这个认知让原悄懵了好一会儿。

    但事实摆在眼前, 他不可能连aha的信息素都分辨不出来。

    卫南辞的的确确是个aha,而且信息素是罕见的烈焰味。

    在星际时代,aha信息素的味道也是分三六九等的。

    大部分情况下, 精神力越强的aha,信息素的味道就会越罕见,等级也会越高。烈焰味, 甚至称不上是一种具体的味道, 闻起来极为抽象, 几乎是靠着感觉来识别的。

    就像阳光和风一样,很难用语言去描述那究竟是什么味道,但当人闻到的时候,就能靠着感知识别出那是什么。这种味道最大的特点是, 没人能制造出来,极难模仿或者复刻。

    更重要的是, 烈焰味的信息素极具侵略性, 这对于任何一个aha来说,都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尤其是卫南辞这种好斗的aha, 若是放在星际时代,他光是靠着信息素的味道,就能压制住大部分aha。

    怪不得这人那么喜欢与人比试

    这一刻, 原悄忽然理解了卫南辞从前的许多举动。

    争强好胜本就是aha骨子里的天性,越是精神力强的aha,越是难以抑制这种天性。而卫南辞生在这样一个世界中, 既没有抑制剂加以干预, 也没有oga能抚慰他。

    这就意味着,他分化后每一次易感期,都需要自我消化。

    原悄看了一眼隔壁紧闭的房门, 心中不禁对门内之人生出了点同情。

    不过这种时候他可不敢去惹卫南辞。

    没人知道一个即将失控的aha面对oga时会做出什么可怕的事情。

    原悄极力克制着自己,试图去忽略空气中飘散着的aha信息素。他几乎是屏着呼吸回了一趟房间,找到了自己的玉佩。但就在他拿到玉佩之后,却不由一怔,因为他敏感地觉察到这玉佩上沾上了卫南辞的信息素。

    原悄有些不解,他的玉佩怎么会沾上卫南辞的信息素

    但随即,他就反应了过来

    方才他折返回来时,卫南辞是从他的房间里出来的,也就是说对方在他离开后,进了他的房间。这其中的缘由不难猜测,卫南辞是循着oga信息素的味道来的,而屋内原悄换下来的衣服都被宫人顺手拿走了,剩下的贴身之物,只有这块玉佩。

    换句话说,这块玉佩上,曾沾满了原悄的栗子味。

    卫南辞肯定也发觉了这一点,所以偷偷动过原悄的玉佩,不慎将自己的信息素沾在了上边。

    至于他是怎么动的,原悄就不得而知了。

    联想到卫南辞离开房间时那副干了亏心事的样子,原悄心情十分复杂。

    不过他深知此地不宜久留,揣好玉佩后便打算离开。

    谁知他刚打开门,就结结实实撞进了一个人怀里。

    熟悉的烈焰味扑面而来,惹得原悄心口一跳,呼吸也跟着乱了。

    “我我以为你走了”

    卫南辞紧锁着眉头,像是在极力克制着某种情绪。

    他若是知道原悄还在这里,是万万不会贸然出来的。

    因为他能感觉到,今晚的自己很不对劲,像是随时要发疯似的。

    但他实在是控制不住自己,只想再偷偷来隔壁房间嗅一嗅这里的栗子香味,尽管他搞不懂自己为什么会被这种味道蛊惑,且到了近乎失控的地步。

    “我先走了。”原悄几乎不敢看他,抬脚便想逃走。

    然而卫南辞却一把攥住了他手腕,近乎粗暴地将人扯了回来。

    原悄被他一扯,身体失去重心,整个人几乎栽到了卫南辞怀里。

    aha释出的烈焰味骤然将人包裹,惹得他心绪一乱,不受控地释放出了大量的栗子香味。

    卫南辞深吸了口气,略俯身看向惊慌失措的少年,便见对方原本白皙的面上泛着不正常的潮红,薄唇更是红得惹眼,让人见之便想做点什么。

    原悄对上卫南辞的视线,心底一沉,敏锐地觉察到了危险。

    可他的双腿却像是不听使唤一般,一步都踏不出去。

    不仅如此,他的身体还无意识地贴近了卫南辞,想借此获得一点安抚。

    oga对aha存在着某种天生的依赖。

    尤其是信息素匹配度高的ao,彼此的味道于对方而言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这是原悄第一次直观地感受到这种被信息素支配的渴望。

    尽管他的意识尚清醒,身体却十分诚实,只想靠近眼前的aha

    原悄无措地看向眼前的卫南辞,便见对方一手慢慢凑近,而后抚上了他的脖颈。那里是oga全身最紧要的地方之一,因为他的腺体就在后颈处。

    后颈的手掌带着灼人的温度,像是打算将人点着似的。

    原悄惶然地闭上眼睛,一颗心忍不住怦怦乱跳,呼吸也越来越急促

    随后,他身体一软,彻底失去了意识。

    原君恪带着金锭子回来时,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幕

    卫南辞衣衫不整地坐在廊下,穿着白色的中衣,衣袖和裤子都沾了血迹,看起来十分触目惊心。

    原君恪一惊,问“原悄呢”

    “在里头。”卫南辞抬眼,目光带着尚未散去的凌厉。

    原君恪看了一眼他身上的血迹,又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声音带着点不自觉地颤抖,“怎么回事你把他怎么了”

    “宫人送来的姜汤里被下了药”

    原君恪心中咯噔一下,他虽未成婚,却已过了弱冠之年,对一些事情多少是知道的。他一见卫南辞这副衣衫不整身上还带着血迹的样子,再联想到对方说“被下了药”,一颗心当即沉到了谷底。

    他顾不上理会卫南辞,起身一脚踹开了对方身后的房门。

    然而映入眼前的一幕,却与他想象中不大一样。

    屋内的软塌上,原悄侧身躺着,身上盖了一条薄毯,看起来像是睡熟了。

    原君恪走到软塌边,抬手慢慢掀起薄毯,这才暗暗松了口气。

    少年身上的衣服完好无损,也没有沾染任何血迹,看起来更不像是受过伤的样子。原君恪一手搭住原悄的脉搏,便觉对方皮肤带着点不正常的热意,脉搏也比平时略快。

    “公子这是怎么了”跟在他身后的金锭子一脸紧张地问道。

    “太医很快就来了,你在这里看着他。”原君恪道。

    金锭子忙点头应下了,而后老老实实守在了一旁。

    原君恪提步出了房门,走到卫南辞身边蹲下,抬手想去查看他的伤势。

    没想到卫南辞却骤然出手,朝着他的面门袭了过来。

    “你疯了”原君恪闪身避开,连着后退了好几步。

    卫南辞却不给他避战的机会,挥拳再次袭上他的面门。

    两人在廊下这么你来我往地过了数十招,引得一堆羽林卫和宫人都凑过来看,就连尚未离开的三皇子和太子都闻讯赶了过来。

    今日三皇子寿宴出了这样的事情,在没个结论之前,太子自然不会撒手不管。毕竟落水的人不止一个内侍,还有原君恪的弟弟,后来更是牵扯到了卫南辞。

    “这是怎么了”三皇子不解道。

    “回殿下原统领似乎是在和卫副统领过招。”一名羽林卫答道。

    实际上,回话这人也不知眼下究竟是什么状况。

    但两人在宫中动武乃是大忌,他也不敢胡说,生怕给原君恪惹了麻烦。

    一旁的太子拧了拧眉,意识到眼前的状况有些不大对劲,于是出声喝止了两人。

    卫南辞一番发泄,精力倒是卸了大半,闻言总算收了势。

    被卫南辞莫名其妙拉着打了一架的原君恪,面色十分难看。

    但他瞥见卫南辞身上沾着的血迹,便忍住了没吱声。

    此事他略一思忖便知其中缘由。

    卫南辞应是怕失去理智会对原悄胡来,所以不惜弄伤了自己。

    否则原悄如今还不知会如何。

    念及此,原君恪面色又有些难看。

    “一个羽林卫南衙的统领,一个巡防营副统领,大半夜在宫里大打出手”太子深吸了口气,努力克制住自己的情绪,“两位最好给孤一个解释,否则事情闹到父皇面前,只怕没那么容易善了。”

    原君恪单膝跪地朝太子行了个礼,“殿下恕罪,卫副统领喝的汤里似乎是让人下了药,他与末将过招,只是为了将药力发散出来。”

    “下药”太子一怔,“那姜汤可是孤让人弄的,怎会有人下药”

    “殿下,太医已经来了,不如先让他为卫副统诊治。”原君恪道。

    如今他心里比太子还疑惑,自然也想尽快知道真相。他与卫南辞相识多年,虽一直斗来斗去,但这种事情上,他相信卫南辞不会信口雌黄。更何况他看过原悄的状况,确实像是被人下了药。

    太子转头看向身后,便见太医院的杨太医正被人引着匆忙而来,他当即便吩咐了让对方帮卫南辞诊治。

    随后,众人进了屋。

    杨太医丝毫不敢耽搁,动作麻利地取出了脉枕,开始替卫南辞诊脉。

    卫南辞这会儿情绪尚未平复,眸光还带着未曾褪去的凌厉,呼吸也不大安稳。

    “卫副统领今日可曾吃过什么东西”杨太医问。

    “除了宫宴上的东西,便只喝了一碗姜汤。”卫南辞道。

    杨太医闻言目光四处一看,落在了桌上未曾被收走的那只瓷碗上。

    他身边跟着的药童见状忙去将瓷碗拿过来,递到了他手里。

    他先是拿着碗凑近闻了闻,而后伸出手指沾了碗底的一点姜汤,放到舌尖上轻轻尝了尝。

    “如何”太子问。

    “回殿下,这姜汤不像是有问题的样子。”杨太医道。

    “会不会是碗被人换了”原君恪问。

    “不会。”卫南辞道“我自始至终都没走远,若是有人靠近不可能瞒得过我。”

    杨太医深锁着眉头,又研究了一下那只碗,似乎很是疑惑。

    原君恪惦念着隔壁房里的原悄,见状开口道“劳烦杨太医帮舍弟也诊治一二,他在隔壁房中。”

    杨太医一听竟还有个人要诊治,忙起身让原君恪带路。

    众人都走在后头跟了过去,然而到了原悄的房门口,原君恪却伸手一挡,将卫南辞挡在了外头。

    卫南辞深吸口气,尽管不大高兴,却没与他计较,而是抱着胳膊等在了外头。

    这时跟着太医一同过来的小药童,拎了药箱过来,趁机帮卫南辞包扎了一下伤口。

    屋内,原悄依旧没醒。

    杨太医先是扒着他的眼皮看了看,又替他诊了脉。

    “原小公子应该是被人捏了后颈才昏过去的。”杨太医道。

    “是我干的。”门外的卫南辞道“他”

    卫南辞本想说当时的原悄一直往自己怀里钻,他没办法才将人弄晕了。

    但话到嘴边,念及屋里人太多,他便将后头的话咽了回去。

    “原小公子的脉象的确与卫副统领很相似,有中了催情药的迹象。”杨太医也依样检查了原悄房中那只装过姜汤的碗,“但是这姜汤确实没有问题。不知原小公子和卫副统领,是否一起吃过别的东西”

    “宫宴上的东西我们都吃了,为什么只有他们有事”三皇子问。

    “不该是宫宴的问题,若是在宫宴上中的药,落到那么冷的水里也该解了吧”太子道“除非是药力极强的药,可什么人能同时给他们二人下药,为的又是什么”

    太子这么一问,倒是将在场的人都问住了。

    “难道是湖水有毒”三皇子问道。

    他话音一落,太子瞥了他一眼,那目光仿佛在说“你脑子没坏吧”

    门外,卫南辞一直听着屋中众人的讨论。

    实际上,他对于今晚的事情也颇为疑惑。

    他先前在廊下坐着时,就强迫自己仔仔细细回忆过今晚的所有细节,他实在想不出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若说唯一奇怪的地方,就是他在原悄房里问道的栗子香味。

    难道是那香味出了问题

    不对,先前原悄那小厮也一直在房中,为何他没事

    “你有闻到栗子的香味的吗”卫南辞朝给他包扎伤口的药童问道。

    那药童闻言深吸了口气,而后摇了摇头。

    卫南辞低头嗅了嗅自己的手,上头带着十分明显的栗子香味。因为他将原悄弄晕时,捏了对方的后颈,所以手上沾着原悄的信息素。

    “你仔细闻一下。”卫南辞道。

    那药童又凑到他手边嗅了嗅,依旧摇了摇头。

    卫南辞一脸疑惑,暗道自己的鼻子不会坏了吧

    仔细想想还真是,他好像在很久前,就总是莫名其妙闻到栗子味。

    有时候夜里睡觉时,都会因为这莫名其妙的味道而睡不安稳。

    过去他从不吃栗子,这段时间却总忍不住对那香甜的栗子味念念不忘。

    难道自己真的病了

    屋内,杨太医已经为原悄诊完了脉。

    “原小公子与卫副统领的身子可有大碍”太子问道。

    “殿下放心,微臣给他们二人开一副清热解毒的方子,喝上一副之后药力多半也就散了。”杨太医说吧便开了副方子,示意小药童去御药房抓药。

    “那舍弟何时能醒”原君恪问。

    “待老夫给他施个针之后,应该很快就能醒了。”

    杨太医说罢取过自己的针囊,在原悄人中扎了一下。

    不过片刻,少年便拧了拧眉,口中发出了一声呜咽。

    原悄这会儿人虽然醒了,但意识还是迷迷糊糊的。

    他是个oga,不像aha有那么高的精神力,再加上是第一次被aha的信息素激得发情,因此状况很不好。

    “我好难受”

    原悄开口,语气带着点委屈。

    门外,好不容易冷静下来的卫南辞,在听到原悄的声音后,呼吸骤然一乱。

    他深吸了口气,稍微走远了些,心中不觉又生出了几分躁动。

    “原悄。”原君恪伸手在原悄脸颊上轻轻一拍,“醒醒。”

    原悄闻言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待看清眼前之人时,目光中闪过了一丝茫然。

    “二哥我好难受。”

    “再忍忍。”原君恪抬手扯了扯被子帮他盖好,而后用身体将人挡住,朝一旁的太子和三殿下道“舍弟如今这副样子,实在不便见驾,请恕末将先带他回府。”

    太子自然不会阻拦,当即吩咐了宫人去备步撵。

    不多时,步撵便来了。

    原君恪用毯子将原悄结结实实裹好,这才将人抱上了步撵。

    廊下的卫南辞忍不住转头,目光落在原悄泛着红意的面上,眼底不受控地闪过一丝灼热。

    不过很快,他就收到了原君恪的一记带着警告意味的眼刀。

    “今日之事,待舍弟清醒之后再说吧。”原君恪道。

    他说罢刻意挡住了卫南辞的视线,显然不希望对方再盯着原悄看。

    卫南辞立在廊下,看着渐渐远去的步撵,心中蓦地生出了一股强烈的情绪。

    他竟然想冲上去将步撵上的少年强留下来。

    这念头一出现,连卫南辞自己都吓了一跳。

    “卫副统领。”太子走到他身边,开口道“你身上的伤无碍吧”

    卫南辞收回视线,盯着太子看了一会儿,问道“殿下是否闻到了栗子的香味”

    太子轻轻嗅了嗅,道“这里哪儿来的栗子”

    他说罢看向三皇子问“三弟,你闻到了吗”

    “没有,我只在屋里闻到了姜汤的味道。”三皇子道。

    卫南辞心中一凉,暗道果然只有自己闻到了。

    另一边。

    原君恪匆匆带着原悄回了府。

    这一路上,原悄的状况都不大好。

    人一直迷迷糊糊的,身上的热意也没有退去的迹象。

    不多时,宫里便送了杨太医开的药。

    原君恪让人火速去煎了,亲自喂着原悄服下。

    喝了药之后,他总算稍稍安分了些,但人却始终不大清醒,只口中不住说着难受。

    “二公子,要不然再去找个大夫给公子瞧瞧”金锭子在一旁看着十分着急,“人这么一直烧下去,可别烧坏了。”

    原君恪想了想开口道“今日太晚了,明日一早若还是如此,你就去济仁堂一趟,问问余大夫在不在,若是在让他务必过来一趟。”

    金锭子闻言忙应下了。

    “你去打一盆冷水,再找一条干净帕子来,然后就去休息吧,今晚我看着他。”原君恪道。

    原悄如今这状况,交给旁人他实在有些不放心。

    金锭子依言去打了水来,见原君恪没别的吩咐,便退下了。

    原君恪拧了块凉毛巾覆在了原悄额头上。

    原悄被凉水一激,稍稍清醒了些,睁开眼睛看了看,很快又睡了过去。

    原君恪叹了口气,心中有些不是滋味。

    今日他听人来报说原悄落水时,心中便很是不安。

    他还记得,一个多月前,原悄就是因为在长宁湖落水才性情大变的。

    时隔一月,对方又在宫里落了水

    “原统领”门外有人敲了敲门。

    原君恪收敛了思绪,起身出了门,却没走远,只与来人立在廊下说话。

    “都查清楚了”原君恪问。

    “是。”来人随即将今晚宫宴上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朝他说了一遍,包括原悄派金锭子去找他,却被卫南辞截了胡一事。

    “后来卫副统领赢了三殿下,宫宴就结束了。但不知为何,小公子并未与众人去看烟花,而是在宫宴结束的时候,就走了。没想到在水榭外的木栈道遇到了那意外落水的内侍”

    “那个内侍是意外落水吗”原君恪问。

    “属下亲自带人去湖边查过,那处坏掉的栏杆并没有异样,是被虫蛀坏了。再加上那处水榭平日里几乎用不上,宫人们也就疏于检查,这才没有及时发现隐患。”

    原君恪对这个结果倒是不怎么怀疑。

    原悄会下水救人一事,本就不符合他的个性。

    哪怕有人想算计他,也不可能用这样的法子。

    毕竟从前原家这小公子可是跋扈的很,哪里会有人想到他会跳进冰冷的湖里救一个内侍呢

    “还有吗”原君恪问。

    “还有就是,卫副统领赶在咱们的人之前,将小公子从水里救了出来。“

    原君恪闻言心情十分复杂。

    “姜汤的事情和御膳房今晚的菜品呢”

    “御膳房那边没有疑点。姜汤是太子殿下让人熬的,属下没敢查得太过分,怕殿下不高兴。但小公子救起的那个内侍也喝了姜汤,他没有任何不适。”

    原君恪瞥了他一眼,“废话,这种药内侍中了能有什么不适”

    “送姜汤的人是那个内侍的兄长,他对小公子感激都来不及,没有理由下药。”

    杨太医也说了那姜汤无碍,或许确实不是姜汤的问题。

    但这里头最奇怪的一点是,下药之人到底是何目的

    卫南辞和原悄都是男人,设计让他们如此这般,能有什么后果

    可怜原君恪想了大半个晚上,也没想明白这个问题。

    他哪里知道自家弟弟与卫南辞,只是信息素匹配度太高而已。

    次日一早,原悄的状况依旧不大好。

    人虽然稍稍清醒了些,但身体还是发热,一直在榻上翻来覆去。

    金锭子不敢耽搁,匆匆去了趟济仁堂,将大夫请了过来。

    不过他请来的并不是余大夫,而是另一名姓姜的大夫。

    “小师弟出京了尚未回来。”姜大夫道。

    “那今日就有劳姜大夫了。”原君恪朝他一拱手。

    “原统领不必客气。”姜大夫说罢便走到榻边坐下,抬手搭住了原悄手腕。

    原悄心头猛地一跳,有些惊讶地看向对方

    他竟然从这人身上嗅到了卫南辞信息素的味道

    那味道虽然很淡,但落在原悄鼻息间,还是令他下意识深吸了几口气。

    适量的aha的信息素,对于此时的原悄来说,有着极大的安抚功效。

    “奇怪”

    姜大夫替原悄诊过脉之后,开口道“原小公子与卫副统领应该是一同中的药吧但是卫副统领今早已经恢复了大半,怎么原小公子这症状还是这么重”

    原悄可怜巴巴地窝在被子里,心中自然是知道原因的。

    卫南辞恢复得快,是因为对方是aha,只要不被刺激,很快就能平复。

    可oga不一样,一旦迎来发情期,就要足足熬上六七日,除非有抑制剂,或者能得到aha的安抚。

    亏他先前在庄子里时还以为自己的发情期被这个世界“平衡”掉了,没想到只是周期紊乱了而已,昨晚被卫南辞一刺激,当场就来了

    oga一次发情期足有六七日的功夫,若是得不到缓解,就意味着未来数日,他都要忍受身体里那股躁动的渴望,以及伴随着结合热出现的各种负面情绪。

    “有法子治吗”原君恪问。

    “不好说,我从未见过这种药的药力能持续这么久,不敢贸然出手。”姜大夫道“只能先开一些清热解毒的汤药,喝一副试试吧。”

    原悄闻言心不由凉了半截。

    尽管早有过心理准备,但真到了这一日,他还是有些害怕。

    没有抑制剂,没有能安抚他的aha,他只能独自面对这一切。

    不对,抑制剂确实没有,但aha是有的。

    念及此,原悄忍不住朝姜大夫问道:“卫副统领今日去医馆了”

    “对,说是鼻子坏了,老闻到别人闻不到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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