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对杜清雅突然的出现,十分的讶异,根本来不及反应。
杜清雅直奔林曦,一把抓住林曦的头发,把林曦悉心绑起来的丸子头一下子就扯散了。
林曦脾气也不好,被人这样一拽,直接就不依不饶把杜清雅一脚踹开。
“你是不是有病”
“是不是你在勾引岑辞”杜清雅举着手里的单子都快贴在林曦脸上了。
“什么东西”林曦理了理头发,明明很生气,但没有乱来。
杜清雅冷笑一声,“这是我从岑辞衣服口袋摸出来的超市小票,全是女性用品,谁不知道你林曦追着岑辞不放”
此刻岑辞也追了进来,拉住杜清雅,声音尽量的温柔。
“清雅,别闹。”
“为什么不闹你是不是有别的女人了是不是林曦说到底你是不是厌烦我了”杜清雅潸然泪下,委屈和痛苦一起流下。
站在角落的我从杜清雅的语气里听到了恳求和卑微,还有她的害怕。
她胡闹似乎是更加害怕岑辞嫌弃她,离开她。
但是我知道,那张超市小票是怎么回事。
岑辞一直都在小心翼翼的和杜清雅说话。
林曦轻哼一声,“全世界就你最委屈就你无理取闹是最需要被宠爱的我告诉你,你这样闹根本证明不了什么,只会消磨掉别人对你的喜欢和耐心,最后留在你身边的人除了责任根本就不是爱。”
杜清雅瞪大眼睛看着林曦,双手死死握住岑辞的手。
“我是替岑辞不值得,你折磨的不止是你自己,还有他这小票就是我的怎么了,就像你说的,没有人不知道我在追他,你要是在这样胡闹下去,我就不择手段把他抢过来”
林曦恶狠狠的开口,双手叉腰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
岑辞却对林曦没有几分好脸色,“林曦”
林曦眼底虽然闪过受伤的神色,但还是咬紧牙关通通承受,“小票上的东西就是我叫你帮我买的,光明正大,我又没有做亏心事”
杜清雅扑向林曦,却被岑辞抱住直接扛了出去。
蒋鸽吓得拍了拍胸口,“岑辞什么时候给你买卫生巾了你就别添乱了行不行”
“我要是不承认,杜清雅能逼死岑辞,那还不如干脆点,反正杜清雅从来没给我好脸色看过,气死她”林曦甩了甩头发。
只有站在角落的我全身发冷,双腿止不住的颤抖。
蒋鸽一把抓住重点,“那岑辞给谁买的”
林曦绑头发的手一顿,撇嘴,“谁知道问了也白问,就当是我吧,省得烦。”
我明白林曦是帮岑辞解围,所以干脆就把注意力都往她自己身上挪。
“林曦,你没事吧”我走到林曦身边。
林曦的脸色其实很差,唇瓣上连口红颜色都退的七七八八,干得翘皮,但是她的性格就是这么强硬,根本不肯露出一点软弱。
“能有什么事会死吗再说我说错了吗杜清雅她就是有病不肯治,非要拽着唯一对她好的人一起去死”
“对不起。”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对她说。
“你说什么对不起”林曦拍拍我肩膀,自己又若无其事去做别的事情了。
蒋鸽立即起身,“我去看看岑辞。”
我不知不觉的跟上了蒋鸽的脚步,蒋鸽走出排练室才发现我,一把挡住我。
“如尘,你别去,杜清雅看到更加疯了。”
杜清雅看到我的确每次都像个疯子,可是
“她经常这样吗”我担忧的询问蒋鸽。
蒋鸽看了看身后排练室,又看了看楼道外,拉着我直接去了楼梯间。
我不明白蒋鸽这样做是为什么,只能愣愣的看着他。
蒋鸽好像有什么话要对我说,但是一时间组织不起语言,然后从口袋里拿出一支烟,坐在了阶梯上。
“都是男生,不会介意吧”
蒋鸽在点烟之前询问了一下我。
我摇摇头,更关心的是蒋鸽接下来要说的话。
蒋鸽猛吸一口,然后转首看着我,我局促不安的站在窗口。
“如尘,你还是很关心岑辞的对吧”
我不知道怎么回答他,只是点点头,也不敢流露出太多的情绪。
“我也从你来了学校才知道岑辞家庭这么复杂,他这个人就是什么都能藏在心里,就连我问了他一千八百回杜清雅为什么这样了他还要跟她在一起,你知道他怎么回答”
蒋鸽话说了一半,将问题直接抛给我了。
我一愣,立即摇头。
蒋鸽轻声一笑,指了指手间的烟,“他问我要了一支烟,然后就算回答了,最近他抽烟的次数越来越多,我就知道他心里的憋得事情太多了。”
我听蒋鸽说着,心情十分的复杂,微微抬头看着玻璃窗上的自己,表情很迷茫。
蒋鸽说的岑辞像是我从来不曾见过的一面,孤独寂寥。
所以,我还不够了解岑辞。
“对不起。”我习惯性的开口。
我和岑辞在某种程度十分的相似,都要肩负原本不该我们承担的事情后果。
我妈妈和岑如雄,岑如雄和赵雅,这些恩恩怨怨,最后的果却都压在了我和岑辞的身上。
他恨我正常,我习惯了。
却忘了,他即便恨我,也改变不了什么,改变不了他一夕之间变成父不详,改变不了那些流言蜚语对他和赵雅的伤害。
我一直说的补偿,太被动了,更甚是于事无补。
蒋鸽疑惑的直挠头,“你一说对不起,我都不知道说到哪里了。对了,其实岑辞对你还是不错的,只是不说而已,那天你和苏遇从三楼下去,他看到了主动去和舍管大爷交涉,这才没有查你们俩,还有ktv的事情,他那架势你也看到了,我也是第一次见他这样。”
说完,蒋鸽又吸一口。
我听得全身血液都快凝结,手颤巍巍的总算拨弄点什么。
“蒋鸽,能能给我一支吗”
“啊”
蒋鸽愣了一下,迟疑了许久才抽出一支放在我手中,叫我不要勉强自己,这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我没有点火,只是想知道岑辞烦闷的时候抽的烟到底什么滋味,攥在手心却又不敢用力。
一句话在嘴边徘徊了很久,我才低着头开口,“蒋鸽,是岑辞告诉岑如雄我妈妈欠赌债的事情吗”
蒋鸽指尖的烟头抖了一下,他虽然不说话,但是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
除了岑辞不会有别人了。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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