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7 章 丘比特之吻(19)

小说:又疯又爱演[无限] 作者:Morisawa
    夏之知就坐在她身边,一转头也被吓得魂飞魄散。

    “天啊萧潇你怎么了,啊啊啊”夏之知想碰她,又怕碰了之后事情更严重,手足无措之间连哭腔都冒了出来。

    萧潇也同样不敢碰他,惊慌地扔开手上那只红艳艳的红唇布偶“好热,好烫,我身上是不是有火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救救我”

    她脸上鲜红的唇印越来越多,汇聚成密密麻麻的出血点,在萧潇的痛苦惊叫中轰然爆发,鲜血如小溪般喷涌而出,顺着脸侧流下。

    就像是接触了某种诡异至极的传染源,她的免疫系统开始疯狂攻击自己,浑身皮肤滚烫无比,甚至不受控制地受伤、溃烂。

    宋葬拉住殷臣的手臂,惊慌问“怎么办,这是什么情况难道是那个布偶有问题”

    “我看看,你别靠近。”

    殷臣反手将锅盖给盖好,打开手机的电筒,直直照向萧潇鲜血淋漓的脸。

    还没等他仔细检查,猝不及防间,迟烟的声音由远及近响了起来。

    “殷总让让”

    早在萧潇大声喊痛的第一秒钟,迟烟便毫不犹豫跑去海边,用铁桶装回满满一大桶海水。

    她举起水桶,一股脑猛地淋在萧潇身上。

    冰冷海水将萧潇浇得湿透,紧接着她周身竟然冒起阵阵烟雾,像极了水被高温瞬间蒸发后四散蔓延的水蒸气。

    “啊啊啊啊”

    萧潇惨叫着倒在地上,疼得满地翻滚。而殷臣也不再等待,快步靠近她的方位。

    他没有触碰萧潇,皱着眉弯腰捡起落在一旁的红唇布偶,隔着手套,粗暴地扯成两半。

    “嘶拉”一声,几团棉絮如雨般纷纷落下,可萧潇的情况仍然没有好转。

    宋葬看着心急,脑子飞速转动,首先大喊了一声“殷臣你给我把那脏东西放下”

    殷臣微微一愣,听话地松开手。

    与此同时宋葬在想,唇印,吻痕,红唇布偶,真爱之吻,这几个元素的重合一定有其特殊之处。

    丘比特之吻。

    为什么这个副本的名字叫丘比特之吻

    没有人知道,但是现在人命关天,只能死马当成活马医于是宋葬紧接着喊“夏之知,你是不是真的很喜欢萧潇”

    “我喜欢呜呜呜你问这个干什么”夏之知没有逃跑,他正蹲在萧潇旁边,也被淋了大半身的海水,急得直哭。

    宋葬深吸一口气“你现在亲她绝对有用,快点,带着你对她的爱意狠狠亲,对嘴亲”

    夏之知目瞪口呆,根本不信,可不到片刻之后,他泪蒙蒙的眼睛里蓦地闪过一丝迷茫,随即就毫不犹豫拉起萧潇的胳膊。

    他表情视死如归,动作无比勇猛,用力抱住滚烫如火的萧潇,狠狠吻了上去

    “呜呜呜呜呜真的好烫啊,萧姐你好可怜呜呜”夏之知一边亲一边哭

    ,口齿不清地哭天抢地,哭得比萧潇还猛。

    他浑然没有注意到,怀里的人已经渐渐安静下来,不再继续痛苦挣扎。

    萧潇沉默着,因为疼痛而流出生理性的眼泪,在接吻间隙努力大口呼吸着。她尝试推了推夏之知,没推动,这男人现在涕泗横流,冰凉泪珠大颗大颗落在她脸颊上,泥泞湿漉。

    她眼神不由变得有些无语,像看傻子一样看着夏之知嚎啕。

    “小夏,人家没事了。”迟烟扔开铁桶,幽幽好心提醒。

    “呜呜呜欸”

    夏之知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打了个哭嗝,焦急却混乱地关心道“萧潇呜呜呜你还疼吗我好疼”

    萧潇摇了摇头,她的喉咙被高温烫得嘶哑,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只能用眼神示意让夏之知放开自己。

    “不,我不放。”夏之知一手擦着眼泪,一手依然死命箍着萧潇的肩膀。

    “我要给她做检查,你别碍事,一边去。”

    常美江冷而疲惫的声音传来。她说完就拎起了夏之知的衣领,把他扔开,蹲下来仔细检查萧潇的脸颊,还有暴露在外的身体皮肤。

    “全身有不同程度烫伤,面部出现溃烂创口。还好,抓紧治疗应该没有到毁容的地步,”常美江面色严肃,着实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你现在跟我去上药,这恶心人的伤口实在太多太密,不处理可能会严重感染。”

    萧潇虚弱地点了点头,抓住了常美江伸来的手。

    常美江轻柔扶着她,平淡语气带着一股令人安心的力量“萧老师,这次意外的责任全在于我们。你的医疗费用,节目组会负责到底。”

    “我也要去”夏之知眼睛还是红的,他抹了把泪,迫不及待跟上两人脚步,帮忙搀扶着步伐虚浮的萧潇。

    三人的身影渐渐消失在火光夜色中。

    宋葬无力地瘫坐回原地,松了口气。这次他真是瞎猜的,幸好猜对了,没有害死一条人命。

    在宋葬走神的瞬间,嘴里突然被塞进一块裹着浓郁芝士的虾肉。

    他下意识嚼了嚼,新鲜的海虾肉质细腻柔韧,自带淡淡甜香,与芝士碰撞出别样的鲜美滋味。

    殷臣收回手,若有所思“果然,你骂我总是有用的。好吃吗”

    “特别好吃,但是你的前半段发言,非常不健康阳光。”宋葬露出些许笑意,不轻不重地瞪他一眼。

    对于这番评价,殷臣欣然表示全盘接收。他就是不健康阳光,且问心无愧。

    与此同时,迟烟也戴上了手套,捡起被撕成两半、破破烂烂的红唇布偶。

    翻看半天,她表情疑惑“没有任何不寻常的地方,就是普通棉布,为什么会把萧潇害成那样”

    “特殊的不是布偶本身,而是布偶被我们赋予的意义,”陆星游歪头看了眼,思考道,“它的意义,是可以将两人强行绑定的真爱之吻。可王明月不喜欢萧潇,萧潇也不爱王明月这俩根本不该强行绑定。所以

    会出意外,好像也在情理之中。”

    “哟,什么时候你脑洞变得这么大了”

    “还不是跟你学的,”陆星游低头在手机上敲敲打打,“ok,咱俩的实名举报发出去了。让常美江帮忙搞点热搜,剩下的你们继续忙活,我回屋用电脑打持久战去。”

    说完他拍拍屁股直接走人,还不忘顺走三串刚烤好的海鱼。

    迟烟无语地摇摇头,习惯了他这副做派。

    她将破烂布偶放进自己的包里装着,随即牵起吓呆的王明月,强行按着她坐在篝火旁“别哭了,赶紧多吃点,这可都是你钓的。”

    海滩上月华如炼,深蓝夜空挂着明亮的北斗星与猎户腰带,晚风微凉,枯枝燃烧的细碎响声与浪花齐奏。

    本该是悠闲惬意的最佳约会场景,可却只剩下他们几个有空吃完晚餐。

    仔细数数,加上被打断鼻骨的李俊,目前存活的嘉宾里居然已经有四名伤病患者了,就连陆星游的腿脚也仍有些不便。

    而王明月的精神状态,恐怕是不太好的。她听话地拿起一串小鱼,轻轻咬下一口,陡然间有些反胃,险些就低头吐了出来。

    但她没有浪费食物,紧闭着嘴强迫自己吞咽下去。

    “迟姐,我是不是又做错事了”片刻后,她脸色苍白地轻声问。

    “胡说,这关你什么事。多亏有你,我们才能发现潜在的危险,”迟烟弹了下她脑门,“万一是陆星游搞那什么真爱之吻,现在我也会被烫得满地乱滚。”

    “噢。”

    “别多想,自私一点,你自己活下来比什么都重要,明白吗如果精神状态不好,下一个被怪物取代的人就是你了。”

    迟烟说着拿起胡椒粉,给自己想吃的那条鱼抹上厚实的调料。

    这话听起来无情,实际上比无用的安慰更有意义。

    王明月强忍泪意,点点头,一鼓作气吃光了烤鱼。

    “迟姐,我吃饱了,想回去睡觉,可以吗”随后她小心翼翼问,“我要好好休息,好好睡觉,不给你们拖后腿。”

    “当然,祝你好梦。”

    迟烟摆摆手,抬眸目送王明月离开,直到她单薄的背影消失在小屋门口。

    现在就剩三个人了。

    在座各位都是玩家,某些不好随意提起的话题,可以敞开了聊。

    迟烟关了麦克风,给自己倒上一杯酒“对了殷总,最近这段时间,你有没有发现信息被篡改的情况”

    殷臣正在调整篝火的燃烧力度,闻言他淡淡颔首“当然,很多次。”

    “嗯你们在说什么”宋葬硬是一点也没听明白,有些疑惑地问道。

    “公司账目,年度报税信息,我的身份证件尾号与出生日期,全部都被篡改过,”殷臣不紧不慢回答,“包括我父亲立下的遗嘱和信托基金,也被动过手脚,律师毫不知情。”

    “果然,”迟烟咬了一口鱼肉,无奈道,“陆星游告诉我,自从他重伤

    清醒之后,他每天都会重新黑进公安和政府内网,再次检查所有与异人相关的档案信息。

    “为求谨慎,他已经连续查了好多天,还反复确认我没有被冒名顶替,才终于肯松口透露这事。每一次下载档案,那些信息都会出现不同程度的变化。”

    宋葬惊讶地睁大了眼睛。

    据迟烟说,陆星游原先怀疑是政府员工在完善信息,可是时间长了之后越来越不对劲。

    无论是谁在修改那些文档,他们的真实目的都绝非要完善内容,而是不动声色将其中的真实描述,修改成错误的内容。

    像温水煮青蛙那样,一点一点改变人类对怪物的了解与认知。

    不仅如此,自从陆星游开始频繁黑进政府内网,对面那个修改文档的“人”,似乎也察觉到了陆星游的存在。

    于是对方曾经给予他警告。有那么一回,数千字文档里满满当当全是一个重复的问句放弃反抗吧,你还在挣扎什么

    大写加粗,三号字,饱和度最高的鲜红色。半夜三更点开文档时,将陆星游的电脑屏幕映出一片刺目血色。

    “好吓人。”宋葬小声道。

    “这个副本确实太诡异了,什么都有可能是假的。白纸黑字不可信,活生生站在我们面前的人不可信,连游戏系统也有可能不可信。”

    迟烟顿了顿,继续道“我倒不怕虚假信息,但现在最烦人的是,就连具体还要杀几个异人才能通关,咱们也不知道。这通关条件真恶心人,一直云里雾里的。”

    关于迟烟的后半段话,殷臣有不同看法“说不定,这次副本其实根本没有具体规定的杀敌数量。”

    “嗯你的意思是”

    殷臣慢条斯理解释“我们需要处理的异人,仅限于恋综录制场地的范围内。三期节目,三个地址,把藏在我们身边的异人全部杀死,就能通关。”

    至于在录制过程中,到底会出现多少意图不轨的异人,或许完全无法彻底固定。

    每次副本重启,每一批新玩家所经历的事件,必然都会有所不同。

    当玩家的抗性足够高,精神状态足够稳定,混沌扭曲型的异人就无法寄生大脑,或是操控他们的身体。

    当玩家的抗性都很低,被混入其中的异人挑拨离间,甚至陷入集体恐慌与内斗状态那一不小心直接团灭,也不无可能。

    “我懂了,”迟烟若有所思,“但这是不是也意味着,在三期节目录制结束的时候,假如我们还没能发现全部异人,就代表游戏失败”

    “没错,”殷臣莫名看了一眼宋葬,语气有些漫不经心,“所以我的建议是,在第三期录制开始时,立刻杀死所有nc。”

    宋葬察觉到他的视线,不由抬头看回去“为什么”

    “这是最可靠的通关方法,别忘了员工食堂的投毒事件。一口气杀死这么多人,究竟对异人有什么好处”殷臣轻声问,神色坦然地与他对视。

    宋葬愣了一

    下,蓦地恍然“人心惶惶,人人自危人人都更加有可能被怪物寄生。”

    “ok,我同意。所以支线任务咱们不做了”迟烟插话。

    “这个世界上的普通人,根本不知道异人的存在。他们还没有开始感到恐惧,支线任务从何做起”殷臣一阵见血。

    “我去,还真是。”

    迟烟不再纠结这个问题,干脆利落与殷臣达成协议如无意外,第三期就一起杀光所有nc。

    他俩本质上都不是热心肠的人,谈起这些没有任何压力。

    宋葬没有阻拦,因为这两个月以来,他已经颇为了解迟烟的性格。

    面热心冷,看似是擅长共情的知心姐姐,其实思维方式非常理智,一切行动都以利益至上。

    她曾经告诫过宋葬,nc本就是拥有无限生命的虚拟角色,不要太放在心上。

    无论玩家与nc产生过多少厚重的羁绊与故事,一旦副本重启,nc的记忆与生命都会重新回档,与曾经离开的玩家再无一分钱关系。

    想要长长久久地生存下去,维持稳定的精神状态,他就绝不能对nc心软,更不能对自己心软。

    所以宋葬只是静静听着两人约定,一言不发。

    吃饱喝足,谨慎地浇灭火堆后,他们分头回屋休息。

    直到关上小屋的门,宋葬才盯着殷臣的背影,轻声开口道“如果你是一名nc,我一定会想方设法将你带出无限游戏世界。”

    “什么”殷臣转过身,有些不解地回望他。

    “你听清我说的话了,”宋葬笑了笑,漆黑眸子里闪过一丝茫然,“我好像和你们的想法完全不同。我一定会努力留住自己所拥有的东西。

    “任何与我有过深切羁绊的存在,我都绝对不想放弃。就算只是一棵陪我度过深夜的孱弱杂草,我也想要救活它。你说,我是不是有点圣父啊”

    宋葬说得很认真,问得也很认真。

    他很难理解自己心中涌起的陌生情绪。在很久以前的某一瞬间,他好像也曾疯狂而偏执地想要救下谁。

    可当宋葬逮着这丝疯狂的心情,试图仔细思考和回想,他脑中的执念却瞬间空白,全部化作小白那张傻乎乎的吐舌笑脸。

    这难道是失忆导致的后遗症

    颈侧泛起一阵温热,是殷臣在主动触碰他。

    殷臣耐心听完了宋葬的话,并未显露出丝毫不认同的情绪。

    他视线似乎只是漫不经心地落在虚空处。抬手轻柔摩挲着宋葬脆弱的脖颈,低声说“这很正常,没有任何问题。但我有点讨厌你举的例子。”

    “我举的例子怎么了”宋葬歪头。

    “我可不是那种弱小无知的nc。而且,我也不想知道你对一棵杂草的重视程度,比我更高。”

    殷臣并没有看他,长长的睫毛微垂着,恰好遮住眼底昭然若揭的阴鸷。

    自从进入这个副本,殷臣其实

    长进了不少,对于沟通方式的重要性。算是有所领悟。至少他不会在气氛尚好之时,随心所欲打破两人间和谐的关系。

    关于殷臣潜移默化的改变,宋葬恐怕比他本人看得更加清楚。

    所以听到这番略显委屈的控诉,宋葬心里还挺高兴的。因为殷臣没有直接拿刀抵着他的脖子,只是用手按着颈动脉摸一摸而已,比匕首要温和多了。

    绝对是超大的进步

    想到这里,宋葬一团乱麻似的心情突然好了许多。

    他弯起唇,嗓音轻软地主动哄道“哎呀你想什么呢,我想表达的意思就是你特别重要啊无论你是强是弱,无论你是不是nc,都不会影响我的选择。”

    “原来如此,是我想错了。”

    殷臣微眯的眸子终于柔和几分,放开了轻轻掐在他颈侧的手,还意犹未尽地捻了捻指尖。

    “你不是圣父,你只是在意我而已,这很好。以后谁敢骂你,我帮你把他砍死。”

    宋葬

    这话恐怕全世界只有殷臣敢说,也只有殷臣真能做得出来。

    表面上的行为或许可以收敛,但骨子里的变态是改不掉的。宋葬默默地想,以后还是得多哄一哄他,说话再甜一点免得自己一个没注意,真让殷臣乱杀出大麻烦来。

    一场和谐的交心对话到此结束,两人洗漱后就各自换好睡衣,舒舒服服躺进被窝。

    打开小夜灯,随便聊几句细枝末节的闲话,谁都没有继续提到接下来可能发生的杀光nc计划。

    宋葬也不再纠结这些尚未到来的问题,习以为常地抱住殷臣紧实的胳膊,将脑袋乖乖靠了过去。

    空调好冷,但是殷臣热乎乎。

    一如往常,宋葬睡得很沉。安安稳稳地一觉躺到大清早,没有做任何噩梦。

    可他今早却是被殷臣摇醒的,才刚一睁眼,心头就悄然蹿出些许异样的不安。

    “唔发生什么事了”

    宋葬迷迷糊糊地低头看,发现自己衣衫整齐。殷臣居然早就给他换好了衣服。

    不安感愈发强烈。

    殷臣递给他一杯热乎的甜牛奶,低声道“这个世界的南半球,彻底沦陷了。”

    “沦陷什么意思是异人做的”宋葬的瞌睡顿时一扫而空,扯着他袖口坐了起来。

    “牛奶拿好,小心撒了,”殷臣摸摸他的手,语气不急不缓,“你看窗外。”

    宋葬连忙扭头看去,外面灰蒙蒙的一片。

    海岸线交界处,有色泽诡谲的灰红乌云缓缓翻涌。

    “殷臣,现在几点”

    “八点半。”

    话落的瞬间,宋葬脸色微变。他这才意识到究竟是哪里不对劲,他心头的不安感究竟出自何方。

    宋葬是有固定生物钟的,正常情况下不熬夜,一定会在早上八点左右自然清醒。

    海边的清晨八点半,没有茂密树荫与高楼大厦遮蔽,明媚阳光早早就会穿透门缝窗沿,肆意泼洒在亮堂堂的房间里。

    节目组也提前查过天气预报,接下来一整个月,这里都是晴空万里。

    可是此时此刻,卧室里一片压抑阴暗,太黑了。

    更像凌晨四点,太阳只能艰难地露出些许微光。

    宋葬捧着热牛奶一饮而尽,胃里的暖意令他更加清醒。

    “那团乌云是怎么来的”他不安地看向殷臣。

    “不是乌云。”

    殷臣打开手机,给他看社交平台一路火爆的红色头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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