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货”定制挺快,只等了一个月左右,秦宝就如愿以偿拿到了手里。
那天恰逢荣女士回国,约了外公外婆一起在外面的餐厅里吃饭,秦宝就带上了手表拿给她看。
母子俩坐在餐厅里,凑在一起说话,像姐弟似的。
“不错。”荣女士打开表盒欣赏这块天价手表,“对你来说会不会大了点”
秦宝没想到她眼光这么准,糊弄道“我想等长大点再戴,再说这表带不是可以改吗”
荣女士夸奖“很好看,指针上的蓝钻也很美。”
外婆也说秦宝选得很好“宝宝皮肤白,这中蓝很衬宝宝的肤色。”
外公坐在对面哼一声“奢靡。”
秦宝本来想拿给他看看的,闻言就把表盒合上了,装作没有听见的样子,问外婆他们在外面都去了哪些地方玩。
没一会儿外公开始咳嗽了,天气转凉,他有支气管炎,容易一咳就停不下来。
秦宝问“外公带外套了吗”
荣女士说带了,但是放在车里,秦宝便二话不说拿了钥匙,去车上给他外公拿衣服。
人走了,外婆才嗔道“小宝多有孝心,听见你咳嗽就忙不迭去给你拿衣服了,就你一天天对年轻人有偏见。”
外公说“我不是对年轻人有偏见。我是对秦老头的教育有偏见,这么溺爱,对孩子以后的发展有什么好处”说完看向女儿,脸色一沉,“既然敢离婚,为什么不敢把小宝带走你养不起,我荣云也养不起”
气氛凝滞。
荣女士起身道“这里有风,爸,您吹风就咳嗽,我去问问能不能换张桌子。”
一拳打在了棉花上,老头气得吹胡子。
荣女士找到一名侍应生,提出要换位置的要求。刚准备返回,便听见擦身而过那人唤了她“荣阿姨。”
年轻的aha气质冷傲,有些面熟,对方礼貌地自我介绍“我是丰成煜。”
她惊讶地打量对方,随后喜出望外“成煜,是你怎么长这么大了”
当初两家交好,林教授早早地生下丰成煜,荣女士的肚子却迟迟没有动静,丰老爷子比秦老爷子还着急,经常让林教授带着孩子去秦家玩,说是这样可以“带长”,是能带来好孕的意思。
丰成煜也弯了下唇角“您还是和我印象中一样年轻,一点也没变。”
荣女士温和道“说什么笑,荣阿姨都老了。好久不见,你这是留学回来了吧今天来这里吃饭”
丰成煜“是的,约了人,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您。”
“我们在这里吃个便饭。”荣女士回答,又说,“秦宝也在,他出去给外公拿东西了。上次他离家出走,真是打扰你。”
“举手之劳,谈不上打扰,您不用放在心上。”
丰成煜身边跟着秘书,看来是来这里谈公事的,他抬腕看了下表,抱歉道“已经快到约定时间了,我下次再去拜访您。”
荣女士看见了那只手表,只平静地说“去吧,去吧。”
秦宝回来后他们一行人换了位置,一切如常,只有荣女士无意间对外公外婆提起“刚刚碰到个熟人,你们还记得吗,以前跟在我身边待过几天的那个小aha。”
外婆问“哪个”
荣女士说“丰家的那个小孩,成煜啊。很聪明懂事,你还给他织过毛衣那个。”
秦宝一口茶差点喷出来。
丰成煜
外婆马上想起来了“哦,是那个小乖乖,一表人才的,现在都是大人了吧”
“留学回来了。”荣女士说,“在走仕途,我前几天看见本地新闻,有看到他的新闻。最近好像在负责春山那边的滑雪场。”
外公道“春山那里建滑雪场那里说是保护区,本来就富饶,还住了一些靠山吃山的刁民,就算政府有规划,我看能建下来的可能性也很小。”
秦宝突然站起来“我要去厕所。”
荣女士看他一眼“厕所在二楼。”
秦宝“哦”了一声,马上离开了桌子。
上回他给丰成煜赔了一口锅让跑腿的送过去,还在里面塞了一个大红包,是他过年时收到的压岁钱,具体是多少他也没有数,反正还人情肯定是绰绰有余的。
他写了张字条还你的章鱼小丸子和几天生活费。
谁知道过了几天,他也收到一个同城快递。
好大的一个箱子,几乎快有人那么高,沉得不行,打开一看里面是放得整整齐齐的一盒盒太妃糖。
里面也有一张字条找不开,请你吃糖。
字体龙飞凤舞。
是丰成煜
秦宝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他低血糖那天请对方给他喂了太妃糖,这是对方对他要算清楚的行为以牙还牙呢。
仔细品品,还能品出点嘲讽。
那一大箱子太妃糖摆在客厅,没有蛀牙也能吃出几颗了,爷爷瞧见气个够呛,差点又掏出了拐杖揍地板,听说是丰成煜送的才罢休。
糖多得实在是吃不完,秦先生给朋友、帮佣什么的都送了不少。
那几天老爷子没事也叼上一颗,笑眯眯的品,下棋吼人都是一股太妃糖味儿。
一口气跑上二楼,秦宝从心烦意乱中回过神来,他也不是真的想去厕所啊。
抬眼一看,却见到一道侧影就在不远处。
二楼很宽敞,一道道屏风隔开桌子。
露天的雕花木柱下面,丰成煜正在与人握手,低声交谈。aha不像上次见面时只穿了白衬衣,而是穿了件黑色长风衣,没有打领带,显得随性,却因自身气质依旧保持了距离感。
他身边的人把一份文件递给对面,和对方说了什么。
他们好像有正事,秦宝知道这时候过去有点不合适。
本想算了,下次再说,脚却不知怎地定在原地。
他看见丰成煜拿出一支烟,低头点了,轻轻吐出一口烟雾。
那姿态,说不出的蛊人。
他的心突然狠狠地跳了几下,落荒而逃。
走到楼下,他一路都觉得不爽,随便抓住一位侍应生“你们这里有糖水吗”
侍应生“有。”
“哪款是最甜的”
侍应生莫名,客人问只能老实答“甜、甜汤,烤甘蔗熬的。”
秦宝点点头“请你再加十倍糖,给楼上那桌的丰先生送去,就说是我回请的。”
侍应生不肯“这不好吧我们会被投诉的。”
秦宝说“他就爱喝甜的,有什么你报我的名字。”
侍应生这才应了“您是”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他答“秦宝。”
舒鹤兰最后一个到,到的时候侍应生正端上来一碗甜汤,他惊了“我就晚了几分钟,你们也不至于都开始点甜品了吧”
众人都不解“没有没有。”
只听那位侍应生道“是有位叫秦宝的客人点的,已经付过账了,说要回请一位姓丰的先生。”
听说是给丰成煜点的,大家都感到好奇,连秘书都盯着丰成煜看。
后者也有些意外,接过甜汤道“谢谢。”
只有舒鹤兰笑了,碍于工作场合不好说什么,清了清嗓子“时间很紧,咱们边吃边说。成煜,刚才关于程序这一部分我同事应该和你介绍过了。”
“嗯。”丰成煜喝了一口甜汤,正要说什么,便突然眉头紧蹙,把那碗放在了一旁。
舒鹤兰问“怎么,汤里有毒”
甜得发苦,丰成煜轻轻吐在纸巾上,又喝了口茶水“差不多。”
秘书林梓是个aha,刚大学毕业不久,但行为处事比丰成煜要稚嫩得多,闻言当了真,立刻紧张得站起来“丰先生,我去找找厨房。”
丰成煜敲敲桌子“坐下,说笑而已。”
见他没事,舒鹤兰的同事也开起玩笑“这是餐厅的厨子今天打瞌睡了,还是丰先生被整蛊了”
丰成煜说“认识的小孩调皮。”
舒鹤兰闷声发笑,大概忍得肚子疼“人家好心请你,怎么说也是一番好意,你怎么不喝完”
丰成煜竟也笑了下“看来是我上回请得太多了。”
用完餐已是近一个小时后,他们下楼时,正好看见楼下的秦宝一行人。舒鹤兰先看见,拍了下丰成煜的背,示意他“喂。”
楼下,秦宝穿了件黑色卫衣,宽松长裤,高高瘦瘦的人走在最后面,手插在口袋里,随便的一套被他穿着也很有味道,看起来很贵。
距离不远,他们能看清少年瘦削有棱角的侧脸,白皙的肤色和耳朵上几枚银色耳环。
似有所感,秦宝忽然转身倒着走,看向了楼上。
那里逆光,他眯了眯眼睛。
丰成煜在刺眼的光线里和他对视。
老人似乎叫了秦宝的名字,他转回去,一行人很快走入了楼下的长廊,看不见了。
舒鹤兰没开车,跟丰成煜的车走。
等后座只剩下他们两个人,舒鹤兰才意有所指地说“比那块广告牌上好看。”
没有指名道姓,丰成煜看他一眼。
舒鹤兰“承认吧,是你的菜。”
丰成煜没有不承认。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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