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许白微拒绝了,“多谢沈导厚爱,不过我对拍戏实在没什么兴趣,不过你们以后要是又遇到什么事情,欢迎找我。”
沈德祥一个激灵,心想不不不,还是别“又”了,他年纪大了,心理承受能力有限。
许白微看向章韵,“韵姐,你感觉还好吗”
章韵朝她笑了笑,说“没什么,这几天以来,其实除了心理上的焦虑,没有别的大问题。”
她现在算是彻底明白了,这姑娘的确不是来找人脉的,不然就凭沈导刚才的承诺,就比什么人脉都强了。
许白微“撞客上身其实还是会对身体健康造成一些问题,你最近身体状况较敏感,你可能感觉不出来,不过我还是建议你,这里的戏拍完回海城之后,如果有时间的话,可以去老城区紫荆街道二元观上炷香,净化一下周身的气息。”
许星河耳朵尖动了动,听到这个什么二元观,心想,难道就是微微前段时间跟他借了五十万买的那个
“二元观”沈德祥奇怪地出声,又回头看许星河,“你妹妹不是灵宝观的吗”
许星河“我什么时候说她是灵宝观的了”
原来是沈德祥想起之前许星河去接许白微的时候,说去接找的大师了,沈德祥知道章韵的经纪人去了灵宝观,现在一看许白微真的有本事,就以为请来的就是她。
搞了个乌龙,章韵好笑地解释“沈导,是误会了,我经纪人请的人还没回来,许小姐是星河单独给我找的,只是,起初我也没想到,许小姐是真的能人。”
解释完,章韵又看向许白微,感激地说“多谢,这村里的戏也不多,估计还有一周的样子,后面我回海城了一定会到贵观敬香。”
许白微点了点头“如果可以,韵姐到时候也可以一并到医院,做个身体检查。”
章韵有些茫然,但还是点了点头,“好的。”
她知道像许白微他们这种职业,是有一些神奇之处在,既然对方让她上医院检查,那可能是在提醒她身体哪里出了问题。
之后众人回去剧组安排的住处之后,殷睿悄悄问许白微“师父,那个阿姨是有宝宝了吗”
他一双眼眸特殊,许白微已经教过他去辨别人身上的各种气,章韵身上,除了被黄皮子附身之后残留了点郁气,她腹中还有一股初生的生气。
许白微点了点头,“是的。”
“那为什么不直接告诉她”
许白微“人生大喜,应该要她自己第一个去发现,我们告诉她,可能就没有那种出其不意的喜悦感了。”
“姑奶奶”一个蔫儿吧的声音从怀里冒出来,“你什么时候放我走”
许白微低头看了它一眼,“走什么走,你得跟我回家。”
小黄“”
它心中顿生悲怆,惊觉自己一朝失足便成千古恨,就要失去自由成为人类的奴隶了
“你这腿
刚被打断没几天,还没长好,现在跟我回去治治养一段时间还能养好,不然你就真成瘸子了,以后就算真的成了气候,也是只瘸腿大仙儿。”
听她这么说,小黄大松一口气,提起的心又放了下去,还好还好,等伤好了,他还是自由的。
剧组里的人都住在一个院儿里,快十一点的时候,有人砰砰敲响院门,一打开发现是那家被偷鸡的人家。
老太太心太急,先前说的是明早才把鸡给送来,没想现在就送来了。
而且,许白微的意思是不用那么麻烦直接送活鸡过来就可以了,没想老太太为了表达诚意,杀鸡、去毛、烤鸡整个流程全包圆了。
她送过来的,是六七只香喷喷冒着热气儿的烤鸡,乡下人手艺好,是用泥土包荷叶做成的叫花鸡。
许白微道了谢送走老人家,刚掐开一个土块,里面的鸡肉香气飘出来,勾得那黄皮子口水流了一地。虽然它活鸡也爱吃,但山猪吃久了粗康,这种细致的更是垂涎欲滴。
然而许白微只给它留了两只,给了殷睿半只,剩下的全挨着敲了剧组的门,分给大伙当夜宵了。
“我的鸡那是我的鸡”把黄皮子急得。
许白微“是我的,我掏的钱。这么多只你哪一次性吃得完,两只还不够你吃怪不得都说黄门小气。”
“”黄皮子又急又气,偏偏拿这个可恶的女人没办法。
好吧,其实也没那么可恶,还答应要帮他治伤。
但是他就是见不得那么多鸡从自己嘴边溜走,只得恨恨地将属于自己的两只鸡拆吞入腹。
在剧组大家都满足地加着宵夜时,去请灵宝观丁观主的的经纪人,正搀着那位丁观主翻山越岭地赶路。
倒霉得要死,车半路抛锚,不管往前还是往后都远得不得了,只好往村子的方向硬走。
山路不好走,丁道长虽然是高人,但毕竟年纪大了,走了一阵之后就走不动了,哎哟着要休息。眼看着天都黑了,经纪人自己都够累了,但人是自己请来的,一咬牙干脆把老人背上。
那叫一个惨嘞。
大半夜的,经纪人背着个人,终于到了,敲响了剧组住的院门,过了半天才有人来开门,是组里的摄像大哥。
大哥揉着惺忪睡眼,“啊你才回来啊,那白跑一趟了,许大师已经解决好了。”
经纪人“”
什么叫解决好了这个许大师又是谁没听过一事不劳二主吗
这个讲究还是他去请人之前特意打听的,赶紧去看丁道长,不过老头刚才在他背上小睡了会儿,一觉醒来就到了,嘿嘿,他摆摆手,不介意。
经纪人“”
第二天,经纪人从章韵那里得知了前两天的事,也知道了那个许大师,竟然只是个刚上大学的学生。
老天爷,他第一反应她可别是被人给骗了,但全组的人都这么说,他又不得不相信
。
还说,那姑娘厉害得很,把闹事的黄大仙都制伏了,抱在怀里服服帖帖乖得跟宠物狗似的
经纪人有点不信那个邪,大早上就跑到那许大师的住处门口探头探脑的瞧,果然看见好大一只油光水滑的黄鼠狼,穿着黄马褂,捧着一只烧鸡啃得正香昨儿晚上许白微分给组里的人,有人没敢吃,都知道是给那黄大仙的,今早又给黄大仙儿送回来当早餐了。
大早上吃烧鸡油腻得慌,但这黄皮子是半点不嫌弃,还觉得还他烧鸡的人类不错,非常不错是个有眼力见儿的
它啃得正高兴,就看见门外头一个贼眉鼠眼的往里望,开腔说“看什么看没见过黄鼠狼啊”
“”经纪人一个激灵,身体瞬间竖起汗毛,一脸的菜色,两条腿跟灌了铅似的想走都挪不动一步。
他妈的,活见鬼了,竟然听见一只黄鼠狼开口说人话了
他但凡多问几个人,都能听到关于昨晚上现场绘声绘色的描述,但章韵早上没时间,忙着拍戏,没跟他细说。
好在那只黄鼠狼没有攻击的意思,见他一句话不说傻站在那儿,用它那对黑豆大的眼珠子看了一眼,不感兴趣地收回眼继续啃它的烧鸡。
经纪人也就是一时受刺激太大,过了会儿浑身血液回暖,找回腿脚知觉,偷摸着离开了。远离那个屋子之后,经纪人才回过味儿来,刚才那只说人话的黄鼠狼,那张全是毛的鼬脸上,仿佛能看出“这是个什么蠢东西”的嫌弃表情。
被一只黄鼠狼嫌弃了,但他可不敢有什么不满,要想章韵被它折腾了好多天啊。有了刚刚那十几秒钟的经历,他现在是信了那许大师了。
就是他千辛万苦请回来的丁道长,怕是要得罪人家了。
唉,经纪人暗暗叹了口气,虽然昨晚半夜对方没表现出来,但人心里多少会有些疙瘩。他琢磨着,报酬该给还是得给,虽然这事已经解决了,没让对方帮上忙,但是毕竟是他们自己请了两边,坏了规矩。
来许大师这边看过了,经纪人又要去丁道长那边看看,却没在昨晚安排丁道长住下的房间里找到人,大清早的,人不知道哪儿去了。
他在村子里转了转,看见精神抖擞的丁道长手里端着个圆盘,似乎是晨练过后刚回来。经纪人目光幽幽,想起了昨晚上背人上山的千辛万苦,他睡了一晚上今天都还眼下青黑一副透支过度的样子呢。
“丁道长,早。”他主动打招呼。
“陈先生,早。”丁云齐回说,经纪人姓陈。
经纪人先客气地道了歉,表明报酬一定会照付,会按照市价给,又解释说是自己人这边没沟通到位就多请了那位许大师,还请谅解。
丁云齐摆了摆手,笑道“没事没事,解决了就好,都没帮上忙,给什么钱。”
他还真不介意,本来来泗阳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他大清早就端着罗盘在外面走,发现只要出了剧组的地方,罗盘的指针就始终指着他们住的方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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