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驾瞪着路庭洲。
路庭洲默默看着代驾。
下一秒,他被捏着脸强制低头。
宁骆板着脸,非常生气“你在看谁除了我你还想看谁你是不是放不下父亲”
路庭洲“”
他沉默一秒,顺了酒鬼的心意“看你。”
宁骆心满意足。
代驾眼睛瞪得像铜铃。
路庭洲收起手机,把宁骆的手从自己脸上扯了来。
宁骆很不高兴得挣扎,觉得这个男人真是不识好歹,居然想挣脱自己的爱意囚笼
“你干什么,你竟然不让我碰”
路庭洲实在拗不过一个酒鬼,制住他乱动的爪子“没有。”
他想了下,牵住宁骆的手“牵手行吗”
牵手当然好啊。宁骆勉强同意了,抬着下巴点点头,矜持道“你既然这么想,就牵着吧,给你这个机会。”
路庭洲深深吐出口气,从西装口袋里拿出车钥匙,抛给代驾“麻烦了。”看代驾犹犹豫豫,指节轻推眼镜,笑了下,语气温和,“拿钱办事,不要乱说,懂吗”
代驾对视上他镜片后直直看向自己的目光,心一跳,更后悔接这个单子了,捧着车钥匙像捧着个烫手山芋。
这叫什么事啊自己一点都不想掺合进狗血父子悖德乱伦大戏
但在摁了一声开锁键看到闪灯的车后,代驾立马不这样想了。
老天,居然是迈巴赫
还是当季发售最新款
别说给父子俩开车了,就算他们要开房自己也一手操办了
代驾摸着方向盘的手微微颤抖,激动之情溢于言表。
他差点就想问问这哥儿在哪当小爸,自己也想竞争上岗。
路庭洲把宁骆塞进了后车座,自己关上门坐进去。
司机熟悉了下操作后上路,汽车平稳行驶在马路上。
宁骆安静了会,又开始作妖,目光悠悠转向坐自己旁边的男人,一个翻身凑了过去,手撑在后车座位上,身子前倾,随着车辆摇摇晃晃,东倒西歪。
路庭洲默默看他,看他还能整出什么花活。
宁骆指了指他脸上的金丝眼镜,舌头不利索,说话含含糊糊“你、你怎么戴眼镜呀,你之前也戴眼镜吗”
他说着,伸手去勾路庭洲的眼镜腿,扯歪了一点,斜斜挂在鼻梁上。
那双狭长的丹凤眼没了镜片的遮挡,显露出内勾外翘的凌厉弧度,眼尾轻扬,带了点勾人的意味。
路庭洲索性摘了下来“我挡伤口。”
否则总有人问来问去他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路庭洲虽然会笑着找理由应付过去,心底却是厌烦的。
镜框一挡,总不会那么明显。
他这样一说,宁骆就看到了那道细长的血痂,顿时不乐意了“谁啊,长不长眼睛啊,这么完美
的一张脸都敢划”
说完又难过起来,哭唧唧是不是父亲发现了我们之间的事,他打了你对不起,我想给你一切,却什么都没有,我还让你受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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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庭洲淡声说“没事。你起码还有脸说出来。”
嘎
宁骆喃喃“我听错了吧”
即便是记忆混乱,他也觉得这男的好像不会这样说话。
看着路庭洲绝美精致的侧脸,宁骆点点头,自我说服了“一定是听错了,绝对是听错了。”
洗脑完毕,他完美衔接上刚才被打断的情绪,脸上是无以复加的心痛“都怪我,是我不好。但父亲也太不懂事,他早晚都是要死的,到时候你还不是让我来照顾我不过是提前了几年而已”
迈巴赫在车道上画了个s。
路庭洲看了眼司机,伸手降下隔音板。
他算是发现了,宁骆喝醉之后会疯在明面上,不再是个只在内心发疯的腼腆小男孩。
路庭洲双腿交叠,撑着下颌看宁骆,点点头,饶有趣味“继续说。”
让我听你编。
宁骆得到了鼓励,情绪更加饱满,语气愈加铿锵“父亲都那么老了,不中用了,你现在就是在年纪轻轻守活寡,他不心疼,但我心疼啊我会继承父亲的一切,包括你,小爸。”
路庭洲勾起嘴角,缓缓笑起来,侧脸在路灯的交替明灭间,晕出一丝模糊,看不清他脸上具体的表情,尔后抬起手。
那只手干净而骨节分明,指甲修剪圆润,干净好看。
挠了挠宁骆的下巴。
像在挑逗某种小动物。
宁骆骤然闭嘴。
看着他愕然睁大的猫瞳,路庭洲仗着他喝醉酒脑子不清醒,没有丝毫收回去的意思,甚至指尖轻勾了下“我是你的小爸”
宁骆呆愣愣点头,点到一半碰到路庭洲的手指尖,又不敢动了。
路庭洲靠近他,丹凤眼望到他眼底,不放过一丝情绪,好整以暇启唇道“那,先叫声爸爸来听听。”
宁骆沉默。
下巴上传来微痒的触感,是路庭洲在催促,尾音绵长地笑“叫啊。”
宁骆抿紧了唇。
即便喝蒙了大脑不清醒,他还是直觉面前这个小爸不是个好人。
铁定是个坏坏。
“嗯怎么不说话了”
宁骆看着他清隽含笑的眉眼,张张嘴“好大儿。”
路庭洲怔了下,双眼微眯,笑不达眼底“喊我什么”
宁骆小动物的雷达直响,脑内拉响一级警报,全身炸毛,绷着身子慢慢跟他拉开距离。
然后被按住,一点点拉回来。
“怕什么,”路庭洲扯了下唇,轻啧了声,却听不出什么情绪,“跟我要吃了你似的。”
宁骆缩在角落里,像只被拔了毛的可怜小鹌鹑。
司机频频回头,想知道这两人玩得有多大,可惜隔音板的隔音效果实在是太好了,光听到两人在说话,但具体说了什么,一个字都听不清。
他一路上抓心挠肺,直到到达酒店,两人下来。
司机恋恋不舍离开了驾驶座,看向一高一矮两人,惊讶了瞬。
刚刚还黏黏糊糊恨不得贴一起的两人已经拉开了非常长的距离,矮个子的儿子全身炸毛,紧盯着高个男人。
不过司机觉得这只是他们y的一环,因为矮个子身上还穿着男人的西装外套,怕他冷连扣子都扣好了。
咦司机在在锃亮的酒店大堂灯光照耀下,突然发现这两人长得好像明星啊。
尤其是矮个子,特别像闺女最近经常看的电视剧角色。
路庭洲收回车钥匙,说了声“辛苦”,扬扬下巴示意宁骆跟自己进去酒店。
宁骆磨磨蹭蹭往前走,害怕他突然又计较起自己车上的口无遮拦。
路庭洲听身后司机喊他们“那个,你是不是明星啊”
路庭洲回首,发现司机在问宁骆。
宁骆指指自己,一脸茫然“我明星”
他连自己叫什么都快忘了,怎么可能还记得是干什么的。
“不是,”路庭洲打断,让他进酒店去,然后对司机说,“认错了。”
司机很激动,因为他终于想起这两人像谁了“不可能啊,那人绝对是宁骆,我闺女可喜欢他了。”
路庭洲依旧否认,“不是。”见司机不信,皱皱眉,缓声淡道,“长得像明星是因为他喜欢整容,前几天刚整容成宁骆的样子。”
司机迟疑了“那可是你也很像路庭洲啊,这我总不会认错,我从小就看您的电影。”
从小
路庭洲顿了顿,上下扫了眼起码30的代驾,缓慢且清晰地说“不,因为他喜欢路庭洲,我才整容成这样。”
司机傻了“为、为爱整容”
路庭洲深觉孺子可教也“您能理解就好。”
司机完全不能理解
他站在料峭春风中,看着这两人进了酒店。
半晌,狠狠掐了自己一把,疼得一脸扭曲。
“靠,不是在做梦”
是真的拉了俩有钱的神经病
路庭洲根本不管他岌岌可危的精神状态,一路送宁骆回了房间,熟稔地从他裤口袋里摸出房卡,刷卡,开门。
然后对直挺挺站在那,还没醒酒的宁骆说“你自己一个人行吗我叫小宋过来”
宁骆迷茫的双眼在看到他这么熟练掏自己房卡后,更迷茫了。
他发自内心地询问“你为什么那么顺手地从我口袋里拿房卡”
路庭洲哦了声,慢条斯理道“你喝醉不记得了,我们经常这样。”略微偏了头,喉结动了下,声音沙哑发问,“进去吗”
压低的声线如某种秘而
不宣的邀请,暧昧又危险,试探着伸出触角,让空气逐渐粘稠。
宁骆的心率瞬间上了180,激烈如安塞腰鼓。
他捂着心脏,吭哧吭哧地说“但我、我还没准备好。”
路庭洲打量他几眼,“嘘”了声,轻柔道“进去再说这个话题。”
宁骆被男色勾引,大脑充血,同手同脚进了房间。
身后的房门却啪一声。
把他自己关在了里面。
宁骆傻眼了,扭头看去。
不是,说好的一起呢你个大骗子
门外,路庭洲扯扯领带,松了口气。
终于把这家伙送回来了,真够折腾的。
他进去肯定不合适,路庭洲给宁骆的助理小宋打了电话,说明情况后一看时间,已经是后半夜了。
“说起来,这家伙喝醉后会断片吗”
宁骆是第二天的下午两点才醒的。
一醒过来就脑子胀痛,头晕目眩还想吐。
昨晚那些酒的后劲是真大,他自己都记不清自己到底喝了多少了。
他翻了个身去拿手机,发现剧组群里静悄悄的,肯定是都喝高了还没醒。
宁骆坐起身,掀开被子等会。
他定定看着被子上的西装外套,熟悉的版型,熟悉的胸针。
凑近了闻,还有淡到快消散的木质香。
宁骆嘴唇颤抖,捂住脑袋开始拼命回想昨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路庭洲的西装外套会在自己床上。
但努力的结果就是把自己昨晚上的社死瞬间回想了一遍又一遍。宁骆的脚趾又开始忙了。
古娜拉黑暗之神,呜呼啦呼让昨晚那波人统统失忆
全都别记得自己昨晚上干了啥说了啥
宁骆双手合十虔诚祈祷,就差跪床上哐哐磕头了。
可他的记忆就断在了自己倒酒被戳穿出门吹风那里,再往后只隐约记得好像看到个超好看的男的,自己好像还强行调戏了对方,又摸脸又摸手的。
还管人家叫儿子
不会那个人就是路庭洲吧
宁骆大脑嗡一声炸了,他顾不上穿鞋下了床一把推开门。
看到了躺在外面沙发上呼呼大睡的小宋。
宁骆瞬间松了口气,拍拍自己的小心脏。
还好还好,不是路庭洲。
他根本不敢想象自己在对方面前犯蠢,会不会被反派先生丢入黄浦江自生自灭。
毕竟原书中宁汐白有一次就假借醉酒名义接近路庭洲,被他拽着脑袋按在了加满水的浴缸里,笑着问他清醒了吗,没清醒再淹会。都把宁汐白整出心理阴影来了。
宁骆晃醒小宋“醒醒,醒醒。”
见小宋醒了,说,“你回去睡吧,昨晚上去酒店接我折腾一晚上,肯定很累了。”
小宋坐起身“啊不是我,
是路老师接你来的,骆哥你忘了吗”
晴、天、霹、雳
宁骆的爪子都开始抖,声音颤巍巍的“谁你确定”
小宋点头“我确定啊。”
所以他昨晚果然是对路庭洲又摸脸又摸手还喊人家好大儿
还薅了人家一件衣服回来
救命啊,这衣服不会是自己强行从他身上扒下来的吧
宁骆啪一下捂住脸,绝望地发现以自己酒品而言,还真有可能。
小宋看他神情不对,小心询问“骆哥,你怎么了”
宁骆恍惚,低声喃喃“能把所有的事情搞砸,也是一种能力啊”
小宋“啊你在说谁。”
宁骆痛苦面具“我在说我这个没用的东西。”
当他情绪稳定的时候,他已经疯了。
轻舟已撞大冰山。
所以等下楼吃饭时一遇到路庭洲,宁骆的第一反应就是跑。
路庭洲却已经看到了他“小骆。”
宁骆僵硬定在那,一点点扭过脑袋,硬着头皮上前打招呼“下午好。”
立马低头看着脚尖,完全不敢抬头。
好什么好,到底是谁在下午好拖出去斩了
路庭洲打量他的神情,末了笑了“下午好,我的衣服还在你那吗”
“在。”宁骆咬了下唇,决定坦白从宽,争取宽大处理,起码不想被丢进黄浦江从干垃圾变成湿垃圾
他挣扎抬头,深吸一口气语速极快“我对昨晚上喝醉后的行为做出十万分诚意的检讨,我有罪我该死我太不应该了,求你不要往心上去也不要生气,我真不是故意的”
前面忘了,中间忘了,一共十罪,臣罪该万死啊
路庭洲嘴角笑容加深“你还记得什么”
宁骆总觉得那笑容好像在告诉自己“你什么档次也敢调戏老子”,激灵灵打了个颤,左右看了看趁着没人小声说“我不该对你动手动脚还扒你衣服。”
还喊你儿子
这句不敢说,只敢在心里想想。
总觉得说出来会完蛋。
居然真的断片了
路庭洲眼中闪过兴味,看着宁骆头顶的发旋,上手揉了揉,缓声说“这些倒还好说,我都理解。”
宁骆没想到他根本不计较,顿时感动。
好人啊,大好人啊我又活了嘿哈
生活把我嚼碎咽下再拉出来,但没关系我是顽强的金针菇
路庭洲又rua了把,笑着问“但你对着我喊小爸,说要从父亲手里夺走我这点,我就不太理解了。”
宁骆呼吸一滞,炸了。
啊啊啊啊我真的说过这种话吗这屁话是从我口里说出来的天杀的我今天到底为什么要从床上醒来面对这一切我只是个平时小嘴叭叭,遇到事情眼泪哗哗的宝宝啊
他面对路庭洲的眼,艰难挤出一句话“我说我是最近小说看多了有代入感,你信吗”
我自己都不信
在旁边听了很久的方鹿野在他哥走后,一把拽过脸色灰败游魂似的宁骆,把他扯到了自己占的位置上。
“诶,你昨晚到底跟我哥怎么了”
苏万潼和宋南也是一脸八卦,恨不得让宁骆细说昨晚细节。
刚才两人的谈话他们一字没听到,倒是宁骆崩溃的心声听了个一清二楚。
宁骆强装淡定“怎么了什么都没有我俩清清白白干干净净”
“可是我听说,昨晚是路老师送你回去的呀。”宋南问。
苏万潼狠命点头。
开玩笑,凭宁骆那颜狗又好色的性格,怎么可能什么都不发生
宁骆焊死了嘴“没什么,什么都没有”
心声却一股脑秃噜出来。
啊啊啊啊啊别问了我怎么可能把昨晚上对着他喊小爸开门,我是我爹的事情告诉你们啊
真让你们知道我昨晚激情上演了小爸文学,我还不如去死
三人倒吸一口凉气,双眼放光。
卧槽,好刺激
他们灼热的视线紧盯宁骆快快快,再来点细节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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