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时熙一边忍笑录制,一边还在心中大义凛然地解释,他这可都是为了崽子啊。
这么珍贵的亲爹碎片,就算目前还是豆子大小的小崽崽也不能错过
当然,夏时熙也没只守在一旁看热闹,录了一会儿就去浴室拧了条热毛巾给他。
原本在挣扎欲yue的男人,在热毛巾糊脸后像是被突然封印住了一样,安静了片刻,又伸手去扯,没什么章法地给自己擦拭。
就在夏时熙犹豫要不要帮忙的时候,贺寒朔又猝不及防yue了起来。
大概是擦过脸,意识清醒了一点,贺寒朔直接撑着手臂坐了起来,随即一步三颤跌跌撞撞就要往浴室扑。
脑血栓型步伐和男人高大僵硬的背影,都让夏时熙有着说不出的熟悉感,眼见着贺寒朔即将上演平地摔跤,也顾不得这人一身酒气,直接扯过胳膊将人架住。
贺寒朔一开始并不配合,挣扎了片刻察觉贴上来的味道很好闻,身体紧绷了一瞬便放松下来,直到被夏时熙扶进浴室,贺寒朔才重新扑腾起来。
夏时熙试图扯住男人的腰带阻拦“诶诶诶又没下水,你蝶泳个什么劲儿”
贺寒朔继续挥舞手臂在空气中蝶泳,下半身一路踩着“滑板鞋”摩擦摩擦。
看得夏时熙笑得打跌,这人依旧恍若未闻,直到以这样奇怪地形态摸上淋浴器,贺寒朔开始乱七八糟地脱衣服。
虽然整个脱衣过程依旧保留着走路时的独特风味,但随着衣物逐渐减少,夏时熙脸上的笑容也不免发生微妙变化。
上次见到时还是他醉酒,这次颠倒过来,清醒状态直面男人雕塑般的冷白身躯,实在很难不心跳加速血液上涌。
欣赏了片刻,夏时熙嘴巴不自觉微微撅起,又很快抿了回去。
很显然,那一晚令他无比满足的全面嘬过,至今还保留了一定的肌肉记忆。
夏时熙还在纠结是等在这边继续看帅男沐浴,还是放任醉鬼自己在浴室里扑腾鼓捣,贺寒朔那边已经快速洗完了一个战斗澡,随手扯过一旁的浴袍就往身上套。
从洗澡开始,这人动作就稳了许多,夏时熙以为是被浇得清醒几分,不过这个想法刚冒出来,贺寒朔已经重新迈着魔鬼的步伐走了出来。
浴袍还大敞着,夏时熙虽然无意占便宜,但伴随着男人时而弓步横跨,时而甩跨上前等大幅度肢体动作,被同步带动起来的贺小某,呃准确来说还是叫贺分某更契合。
贺分某的静态已经存在感极强,再被醉酒的贺某这么抡来抡去的,夏时熙实在很难不去注意。
尤其是他一向记忆力不错,穿来那晚和贺某的分部不止一次亲切会晤的画面,唰的就涌入脑海。
再是短暂也有过真切感受,夏时熙还是第一次意识到自己可能天赋异禀。
不然这种规模的家什即便再是不行,没直接给他送进医院就不错了,他竟也没觉得很疼,第二天更是像没事儿人一样欢蹦乱跳
想着想着,夏时熙都有些恍惚了,不应该啊,到底是多不行才会这样难不成正常人是挺,贺寒朔是缩
夏时熙心里正在为贺寒朔开展走近科学特别栏目,再一回神就见到男人正要往墙上撞。
夏时熙再一次将人撑住“诶诶诶,贺寒朔你放松点,你这一身使不完的牛劲我没法扶。”
话音落下,贺寒朔就停止了向墙冲撞的动作,乖乖由着夏时熙往门口的方向扶去。
夏时熙没想到这人醉归醉,但还挺听话的,心下刚冒出几分微妙就觉得头顶一重贺寒朔直接将脸埋他脑袋上。
夏时熙
“好重,拿开头。”夏时熙一下就觉得肩颈压力巨大,本来撑着贺寒朔这个大块头就很费劲,这样一来感觉整个人都要被男人钉进地里去了。
然而贺寒朔的语音识别系统似乎出了问题,这次听完不仅没将头移开,还像单手控球那样按住夏时熙的脑袋,然后就箍着人对发顶猛吸起来。
刚开始还是正常喘气的幅度,吸着吸着就跟病瘾犯了似的猛猛抽气,夏时熙就这么被人钉着捧住脑袋一顿疯吸,就跟脑袋突然塞进吸尘器里似的。
贺寒朔越吸动作越大,从一开始就觉得似曾相识的夏时熙,越是被吸越觉得自己梦回前世,搞了半天贺寒朔是丧尸风霸总
贺寒朔捧着头吸了一会儿并没有满足,很快向着夏时熙颈侧猛猛抽气,虽然皮肤上传来酥麻触感,但对着这么个仿佛随时要变异似的大块头,夏时熙是一丁点绮念都生不出来。
“哎呀差不多得了皮都要被你吸薄了。”
正围着他脖子转圈吸的男人突然停了下来,长眸微眯,盯着夏时熙的脖子猛看了起来,夏时熙缓了片刻才意识到,这人可能是在检查他皮肤的薄厚。
果不其然,当两人重新四目相对时,男人低低沉沉地吐出两字“没薄。”
夏时熙ok,脑回路对上了也好沟通:
“再吸就薄了,而且我快没力气了,赶紧把你扶回去。”
趁着贺寒朔垂眸分析时,夏时熙已经迈开步伐大力将人往床的方向扯。
贺寒朔还算配合,没一会儿两人就一起倒进大床里,夏时熙喘了口气就打算坐起来,人就先被一堵墙似的男人给罩住,继续埋在他颈侧吸了起来。
夏时熙麻了“有这么好吸吗”他感觉自己就像个大号的猫薄荷。
贺寒朔低低应声“很香,很甜,好闻”
夏时熙第一次听说,都要怀疑自己是香妃转世了,立即抬起胳膊仔细嗅闻,结果什么味道都没有。
难不成是洗发水味所以头发和脖子才这么受贺寒朔青睐夏时熙这么想着,直接将手伸到贺寒朔鼻子下方,然后又被抱手猛吸起来。
夏时熙“”
确诊了,是嗅觉神经坏死。
突然想试试脚算了,贺寒朔罪不至此,他也不能这么
丧尽天良。
因着贺寒朔从捧头改为捧手,夏时熙恢复了半扇自由身,也就撑着身坐了起来,盘着腿皱着眉看着眼前诡异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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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腊雕塑般刚出浴的高大美男,身披浴袍前面大敞着,就这么趴在床上捧着他的手,跟吸什么不良药品似的上下猛吸
夏时熙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感觉,麻了又没全麻,尤其是感受着手指被潮热的呼气包裹时,仿佛将男人的渴望具象化了。
就这么看了一阵,也没有阻止,任由贺寒朔这么吸了下去。
直到贺寒朔的手机铃声突兀响起,夏时熙才抽手提醒“别吸了,先接电话。”
贺寒朔动作停顿了一瞬,一手按住夏时熙的腕子,一手摸向床头的电话,垮着一张冷脸眉头紧蹙神色严肃。
李秘书熟悉的声音从手机中传来“贺总,您酒醒了吗”
“嗯。”男人声音依旧沉静冷肃。
夏时熙“”
如果不是这人接电话时,直接手滑按了公放还没调回去,而且至今双眼迷离,夏时熙就信了。
“是这样的,有消息在传,夏先生的父亲和奶奶有意上节目曝光他不赡养老人,因为涉及之前有意避开的家事部分,所以想向您请示”
李秘书还没说完,贺寒朔就已经一脸严肃给出决策“都鲨了。”
李秘书“”
夏时熙
“没听到吗”贺寒朔神色冷酷语气强硬,“我让你把这些垃圾都给我推出去突突了”
“枪毙全都枪毙伤害他的都枪毙”
夏时熙见贺寒朔边说边以手比枪,看起来像是要亲自上场biubiubiu一样。
夏时熙看得眼角抽搐,想了想还是得为贺寒朔的霸总形象力挽狂澜一下,他夺过手机尴尬笑了笑“那什么李秘书,他还醉着呢,你千万别当真哈,先挂了。”
贺寒朔还不肯,作势就要抢回手机,吓得夏时熙挂了电话立即关机将手机丢到一边,然后主动将手送了上去,提醒贺寒朔该吸吸了。
男人果然立马放弃手机,转而捧着夏时熙的手又吸了起来。
只不过这次没吸一会儿,夏时熙就感觉掌心湿漉漉的。
虽说呼吸容易带出些水汽,手也会出汗,但三者触感明显不同,夏时熙马上掰开手,生怕晚一秒贺寒朔的眼泪又风干了。
果不其然就对上了一双湿红的泪眼。
贺寒朔洗完澡身上泼上的酒气就散了,但这会儿冷白的肤色还明显泛红,长眸微眯就更显得泪意明显,被发现了也未曾扭头避开,而是用迷离的双眼直直地望着夏时熙。
看得夏时熙的心头也莫名跟着冒出一股潮意“你怎么哭了”
贺寒朔双眼睁大,眼底的水光立即被摊平,只剩微红的眼眶“我没有。”
夏时熙心想你眼睛大,你了不起。
下一秒,贺寒朔又忍不住皱起脸,强
忍着泪意艰涩开口“你不爱我。”
说完不等夏时熙回答,就偏开头带着一分潮意和九分嘲弄“是的,谁会爱我这样的人”
话音未落,贺寒朔抬手遮住大半张脸“抱歉,是我太过无知才产生的误会,以后不会了,你走吧。”
夏时熙听得心里一揪一揪又一揪,脑袋麻麻的,下意识起身要走,结果屁股刚离开床才发现贺寒朔根本没松手,人就这么被重新扽了回去。
夏时熙“”
夏时熙先是晃了晃被男人桎梏的腕子,又等了半晌,贺寒朔还没有一丁点松手的意思,心头的那点潮湿都要拔干了“你倒是松手啊。”
贺寒朔再次偏开头,一副眼不见为净的模样,将手指一根一根缓缓从夏时熙细瘦的腕骨上剥离。
夏时熙心下微叹,感觉脑子被搅成一坨浆糊,一时也想不出个什么,就想着先走再说。
结果这次他刚离开床01秒,贺寒朔的手就再次攥了上来,将他又拉了回来。
夏时熙刚想吐槽,贺寒朔已经坐起身。
男人红着眼睛同他四目相对,一副刚被感情千刀万剐的凄惨模样,哽着嗓子哑声问道“真不能喜欢我吗”
一向冷厉幽深的黑眸此刻含着泪,写满了倔强与执着,却在读懂夏时熙表情的瞬间再次溃散。
贺寒朔没让他说出来,直接松手“我知道了,抱歉,当我没说。”
夏时熙犹豫开口“其实我”
贺寒朔打断“我没哭,别多想,你走吧。”
夏时熙见贺寒朔像是要碎了,想了想还是决定先走再说,毕竟他也需要躺回房间好好捋一捋。
结果夏时熙的屁股还没成功离开床,就通过固体气体双重传导,清晰地听到贺寒朔肚子发出了一串叽里咕噜的肠鸣音。
夏时熙脱口而出“你饿了”
“我没有。”贺寒朔一口否认。
夏时熙摸了摸自己的肚皮“但我饿了。”
贺寒朔还深刻记着夏时熙肚子里还揣了一个小家伙,闻言立即撑起身“让徐姨”
夏时熙将人按住,看了眼时间“太晚了不折腾她们了,我自己随便煮点,你要帮忙不”
贺寒朔眉头一皱,憋了一会儿才低低开口“我没做过可能”
“我是说帮忙吃点。”夏时熙弯唇一笑,“一个人吃太没意思了,最近你也不跟我一起吃饭。”
贺寒朔看了夏时熙一眼又飞快偏开脸,等鼻腔的酸涩压下去才颔了颔首。
半小时后,酒醒一半的贺寒朔,想起自己不久前的种种行径,已经无颜面对夏时熙了。
但闻着食物的香气,还是没忍住坐到中岛台前。
混沌的大脑还在努力自洗,他只是醉酒失常等夏时熙将砂锅端上来,贺寒朔就被香得什么都顾不上了。
大半夜的,夏时熙没做太多,打算的是一人一小碗垫垫胃,做
的也很简单,就是一份清淡的虾仁蔬菜面。
虽然做饭时已经冷静了不少,但他很久不熬夜,骤然打破生物钟后脑子转速不太够用,等面出锅后,两人谁都没说话,就默默地将两份面吃了。
之后贺寒朔含糊道谢,夏时熙客气了一下,两人各回各屋。
夏时熙原想着躺回床上好好复盘一下,毕竟双脚离地了,聪明的智商也就占领高地了。
结果重新刷牙后往床上一趴,饭晕和困意齐齐袭来,夏时熙直接秒睡。
第二天一早,夏时熙是被王骏的电话叫醒的。
因着已经听李秘书说过一遍,再听到夏家两人的举动,夏时熙没什么意外的“没事的哥,他们不占理。”
王骏也是这么认为的,为了一千块的底薪就把亲儿子卖给黑心公司,这么多年拿着夏时熙的工资卡一分钱都没给他留过,这种人好意思活着,王骏已经觉得够离谱的了,竟然还敢去参加线上访谈。
但不占理归不占理,这么个多事之秋,夏家人突然蹦出来,王骏实在很难不多想“我怕他们上节目,不只是要说你不赡养老人。”
夏时熙闻言,脑中忽地涌入贺寒朔神志不清喊打喊杀的画面,嘴角不由翘起“嗯,很有可能,但应该没事,会有人帮忙的。”他想了想继续说道,“骏哥,之前一直忘了跟你说,其实我,暂时和贺寒朔结婚了。”
王骏“”
“所以你不用担心了,他那边会帮我处理一些事,但我们没打算公开”
夏时熙想说是各取所需,让王骏别误会,但想到贺寒朔那些幼稚的醉话,又摸着良心考虑一瞬,还是觉得对方的这份好意相帮早就超出各取所需的协议范围。
其实从一开始他就有所感觉,此前几次意外顺利,不是王骏所谓的老天开眼运气到了,而是贺寒朔一直在默默付出,虽然只是一纸协议,但贺寒朔做的一直比他说的多得多。
这让一向习惯照顾他人的夏时熙很不习惯,但也要承认,有人照顾的感觉实在很好。
但凡不是经历过爷孙之约,又清楚贺寒朔对待感情的态度实在有些过分执着,夏时熙是很愿意和他组队互吸,进行升级版各取所需的。
夏时熙按了按太阳穴,他还是想太多了,当务之急是把贺寒朔的命稳住,一码归一码,先把对方暗中帮助的恩报了再说。
虽然是这么想着,但洗漱后还是感觉脑袋乱乱的,夏时熙走出房间,刚好对上同样推门而出的贺寒朔。
男人依旧面无表情,就是一双冷酷长眸此刻却红通通的。
夏时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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