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在归队之后恢复到了常规模样, 而郑书夏选择主动捅破了那层窗户纸过后,她和林与骁的婚姻状态基本也算得上进入一段新的状态。
他们越过了所有的常规恋爱步骤,直接到了没羞没臊的夫妻生活这段。
不过虽然是郑书夏先捅破的那层窗户纸, 但初体验之后她可是有些怕林与骁了,在接下来几天都言辞拒绝了他的求欢。
原因也很明确,有理有据他们白天要训练, 夜里要是做那种事的话太耗费体力,她腿软。
郑书夏这话一半真一半假,真的是她的确腿软,假的是她体力也没那么弱但总要找个借口的嘛
林与骁似乎也没质疑她这冠冕堂皇的借口, 笑了笑就真的不动她了。
“确实, 还要训练嘛, 万一有突然状况你体力来不及应付可不行。”他倚在床头, 修长的手指绕着她的短发转圈圈, 若有所思道“那就不做了。”
郑书夏没想到他这么好说话, 松了口气感激道“谢谢。”
“先别着急谢。”林与骁抬了抬唇角“我找机会要讨回来的。”
这人还真是不知羞。
这种事情,是怎么做到说的一本正经光明正大的啊
郑书夏自然是不会回应,别开眼睛不理他。
可林与骁说要讨回来这件事却不是开玩笑的。
周六放假,他开车带着郑书夏回到他们那个一室一厅的小婚房里, 就开始没日没夜的讨要。
男人本来就是精力无限的类型, 更何况还是刚刚开荤就憋了这么多天
此刻不讨, 更待何时。
郑书夏觉得很奇怪。
理论上这件事她是不用出力气的,只用躺着享受偶尔稍稍配合就好,但怎么每次做下来她都感觉自己的身体被掏空呢
好像半条命都要被搞丢了。
第二天睡到了日上三竿,醒来后眼见着林与骁依旧一副没有餍足的模样,让郑书夏真是欲哭无泪,声音都颤颤巍巍的了“我, 我下午和别人约好了。”
所以不能再来了。
她没明说,但这家伙肯定明白她的意思。
林与骁也没打算继续动她,但看着小姑娘害怕的缩起脖子鹌鹑似的模样,就劣根性起忍不住逗她“几点出去”
郑书夏想着和梁谷音约好的时间“一点。”
“那不还有三个小时么。”林与骁碰了碰她的头发“不如”
郑书夏忍无可忍,把枕头扔在他的身上,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跑到洗手间锁上门这麻利的动作可看不出来腿软。
林与骁在她身后大笑出声。
半个小时后,化了淡妆的郑书夏从洗手间出来,看到餐桌上摆着两份简单的早餐。
大中午吃早餐,他们够可以的。
郑书夏心里吐槽,但还是很给面子的坐下来吃了。
然后她发现林与骁的厨艺相当不错。
“你做饭不错哎。”郑书夏咬着皮蛋瘦肉粥里的皮蛋,笑眯眯道“和我哥差不多。”
都挺会做饭的,很有贤夫良父的基本素质。
“谁跟你哥像了。”林与骁听了却一挑眉,很不乐意的模样“我比他强多了。”
“”
“厨艺方面。”他意味深长道。
郑书夏懒得理他,吃了一碗粥和几个小笼包子就开溜,林与骁好脾气的收拾着她留下的碗筷,也没问她为什么就吃这么点。
中午和闺蜜约着见面那就是约着一起吃饭的,现在小姑娘还能吃一碗粥,都够给他面子的了。
郑书夏和梁谷音约在了大悦城新开的一家日料店见面。
她不怎么爱吃日料,总觉得味道腥腥甜甜的,要不然就是生不拉唧的生食,但梁谷音喜欢,还恰巧特别喜欢吃生食。
一段时间没见面就发生了这么多事儿,梁谷音特意亲自为郑书夏布菜,在生鱼片上特意抹了一层厚厚的芥末,然后笑盈盈地递过去“宝贝,吃吧,可好吃了。”
赤裸裸的报复。
郑书夏知道她是生气自己结婚没告诉她这件事,当下也没什么好说的,只能苦着脸接受了这个惩罚。
结果一下子就被辣的飙出眼泪了。
“不行。”她一口气喝了一杯水,红着眼框摆手“真不能吃了。”
“切。”梁谷音哼了声“放过你了。”
“我不是故意不跟你说的。”郑书夏拉着她的手摇来摇去,软声解释“当时这些事儿都发生的太突然了,我来不及你知道我们部队是收手机的”
梁谷音睨了她一眼,被她这可算找到个借口的模样逗的一笑。
“得了,我也懒得和你生气了,不过你得好好跟我讲讲八卦。”她兴致勃勃地问“你和林家那二公子到底怎么回事啊闪婚这么绝的事情也敢说做就做哦,说,你俩怎么勾搭上的上次在你那个战友的生日会上我就看出来猫腻了,拉着你就走有点不对劲儿啊。”
郑书夏“上次是因为我过敏了,他带我去医院。”
“过敏”梁谷音一愣,也很快反应过来“上次那蛋糕里有栗子么”
“嗯。”
“可以啊,我都没吃出来他反应这么快。”梁谷音挑眉,兴趣更甚“而且连你栗子过敏都知道,这看起来不像你说的不熟啊。”
“其实没有不熟”郑书夏只好老实交代“他是我哥哥的好朋友,之前上大学之前见面还挺频繁的,后来就少很多了。”
直到她考进去歼一。
“唔,那你们这算有感情基础的啊。”梁谷音随口问“上大学之后怎么见面的机会就少了因为他工作性质特殊么”
郑书夏沉默片刻摇了摇头,给了她一个出乎意料的答案“因为我十九岁生日过后他和我表白了。”
“什么”梁谷音整个人都愣住了,难以置信“这这这,你之前怎么都没说过啊”
“我没和任何人说过。”郑书夏无奈“我当时就觉得他是闹着玩儿的。”
这次和梁谷音说是第一次在最好的朋友面前,她也是会忍不住倾诉一下的。
“闹着玩儿的公主,你当他和你一个岁数啊还闹着玩儿。”梁谷音哭笑不得,认真说出她的想法“有些男生是喜欢到处养鱼见谁都说喜欢,表白聊骚就和吃饭喝水一样闹着玩儿,但林与骁这样的”
“我虽然见过他的次数不多,但我觉得他可不像那种德行的人。”
郑书夏应了声,她双眸有些失焦的盯着覆了一层霜气的玻璃杯,若有所思。
一旁的梁谷音还在喋喋不休“这么说他早就喜欢你了呀,怪不得你俩这么快结婚,说说说说,他怎么跟你求婚的”
“谁说是他跟我求婚的。”郑书夏失笑“是我求的。”
“你”梁谷音微怔,意识到其中曲折“是为了你们家公司的事情”
郑书夏点了点头。
自从林家给予注资后,郑氏那本来绷紧的资金链得到缓和,各个项目也都积极运转起来了。
昨天和江姝妍打电话时,她还感慨林家这个投资真是实打实的不求回报,注资金很多还把股份全算在她头上了,真多亏是一家人
但越这么说,郑书夏越觉得有些内疚。
林与骁自己住的房子都不怎么样还得月月还贷款,林家却在她身上投入了这么多钱这真让她有种拿人手短吃人嘴软的感觉。
梁谷音听明白她在纠结什么,忍不住噗嗤一笑“你还真把林与骁这样的人当什么老实人冤大头啊他愿意这么做不是因为喜欢你么。”
“他是那个时候喜欢我。”郑书夏嘟囔着“又不是现在还喜欢我。”
“你这不是说废话么”梁谷音不解“他不喜欢你的话,干什么要和你结婚啊”
“他是你不懂。”郑书夏也没办法解释林与骁的想法,只能老实承认“他的想法从来就没人能摸清。”
无论是多年前林与骁的表白还是他现在的想法,她都不懂。
郑书夏偶尔感觉他好像挺喜欢自己的,譬如在床上的时候,但有的时候她又不能确定这种想法。
而最关键的是无论林与骁对她喜欢而否,但现在的付出都是实打实的。
就算是喜欢,她也不能利用这份喜欢就心安理得恃宠而骄吧
“想不清就别想了。”梁谷音却没有郑书夏这种高道德感,而是耸了耸肩,从十分务实的角度坦然说“反正你们都结婚了,就先这么过着呗。”
郑书夏沉默片刻,点了点头。
梁谷音说的对,目前的情况也只能这样无论林与骁是因为什么和她结的婚,她想不通也就不用再继续苦恼的想了。
反正婚已经结了,就只能先这么过着。
只是她有些怕的就是万一他真的图感情她怕自己暂时会赢不了,给不起。
“话说前几天宋凛还给我打过电话呢,你喜欢的那个宋凛哥哦。”梁谷音戏谑的调侃着她“他听起来情绪可不怎么样,你说是不是错过你后悔了现在晚了,哼哼。”
“别瞎说。”郑书夏有些尴尬的打断他“宋凛哥有喜欢的人,他和你说什么了”
她和宋凛之间完全是她剃头杆子一头热,怎么能扭曲事实。
“能说什么,不就是问一下你结婚的内幕呗,郑林两家毫无征兆的就联姻了,谁看了不奇怪,找我打听内幕消息的又不止他一个,他们可不知道我也压根不知道什么。”梁谷音酸溜溜的说着。
“行了啊你。”郑书夏哭笑不得“不都跟你道歉了。”
“好啦,我也就是随便酸一下。”梁谷音皱了皱鼻子“不过宋凛听起来怪激动的,你也别真以为他对你一点意思都没有。”
“宋凛哥就是对我一点意思都没有。”郑书夏无语道“我和他表白了,他没接受。”
“卧槽。”被重磅八卦砸中,梁谷音都震惊到有些语无伦次了“什么时候的事儿”
郑书夏“结婚之前。”
“你结婚之前和他表白,被拒绝了又和别人求的婚”梁谷音梳理了一下故事线,喃喃道“你该不会是被打击过度精神失常了吧”
郑书夏哭笑不得,捶了她一下“你才精神失常,我清醒的很。”
“那就行。”梁谷音抬了抬唇角“毕竟因为你那宋凛哥哥就精神失常的话,忒不值当。”
“你为什么这么不待见宋凛哥”她十分不理解。
“这有什么好问的你是我姐们儿,他吊着你,我当然瞧不上他。”
“都说了,宋凛哥没有吊着我啊。”郑书夏皱了皱眉,不明白她为什么总是这么笃定“你怎么就觉得他是在吊着我。”
“因为有些事情旁观者清咯,傻丫头。”梁谷音笑了笑,把叉子扔掉拍了拍肚子“走吧,请我看电影。”
接下来的日子十分平稳宁静。
郑书夏渐渐适应了婚姻生活,她习惯了单独睡的单人床变成了双人床,而旁边有个人陪她一起,修长的手指时不时搭在她腰间。
她也习惯了早晨起床两个人一起洗漱,头碰着头刷牙,一起吃早饭午饭晚饭一起训练
这种什么事情都变成两个人一起做的感觉,还挺好的除了周末。
周末放假,林与骁总是没了在队里家属楼的那些桎梏,又要想着隔壁又要想着训练,然后把她放肆折腾个够。
不过抛开最开始那一个月的不适应,郑书夏逐渐也能从里面找到一些意趣来。
譬如男人不需要她主动什么,但总是把她伺候的很到位。
某次,林与骁诱哄着她兑现自己弄的诺言,然后抓着她的手教她怎么顺时针,逆时针,然后找到最能让她起反应的那个点摁下去
郑书夏尖叫着皱紧眉,生理性的泪水忍不住流了出来。
刺激过后,她头脑一片空白的盯着天花板,眼神涣散。
“这就爽了”林与骁却笑“不如让我帮你口,更爽。”
郑书夏正迷糊着,也忍不住震惊地看了过去,她实在是想不明白他怎么能一本正经说出这种不要脸的话的
不过他也确实是想尽各种办法让她爽了。
时间在没羞没臊的夫妻生活中迈入秋季。
今年京北的雨特别多,从晚夏到立秋,一直都在淅淅沥沥的下雨。
因此,歼一的训练计划也耽搁了不少。
毕竟作为飞行基地,许多常规训练都没法在这种恶劣天气下完成,只有最基础的陆地体能训练可以照常做。
飞行员要看老天的脸色,但他们这样的人,极限就是要做到逆天而行。
这是大队长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
眼见着绵绵雨季一时半会儿不会结束,他索性叫一二队展开了一场在这种劣性天气下的难度对抗,算是对考验飞行员在极端天气下的应对能力。
之前遇到雾霾天气时,也曾做过这种训练。
但这次一队的表现不如二队。
准确来说,是林与骁的发挥不太好。
难得赢了一次一队的二队犹如范进中举一般激动,嚷嚷着让他们队长请客,欢欣雀跃的气氛和一队形成了鲜明对比。
郑书夏看着林与骁面无表情的侧脸,心里闪过一丝不明所以的担忧队内比赛输一次也没什么,但让她觉得不对劲儿的是他的状态不怎么好。
孟钊没说什么,恭喜完二队之后回办公室,路过一队的时候也没教训林与骁,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
“输一次而已,又不是天塌了。”男人耸了耸肩,看似浑不在乎的模样“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
孟钊咬牙,留下一句你就嘴硬吧快步离开。
林与骁在原地站了会儿,也转身走回办公室。
一队的其他人还留下训练基地,包括刚刚在上面跟着一起比赛的两个队友,大家都一语不发的自觉继续训练。
只是耳边隐约能听到二队的人窃窃私语似的讨论声“真是,大队长就是偏心一队嘛。”
“我看是偏心林队,输了都不说什么的,要换成咱们队长不得让写检讨啊”
这些讨论声刺耳极了,可失败者没有反驳的空间。
郑书夏心里闷的难受,跑步速度加快了起来。
她没有保持平日里那种节约体力不紧不慢的步伐,刻意想要累一累自己,结果自然是大汗淋漓的。
不过心情倒是轻快了一些。
林与骁说的没错,不过就是输了一次嘛,何必管别人怎么评论呢。
郑书夏拎着水瓶回了家属楼,推门进去,发现林与骁正拿了个包收拾东西。
“嗯”她不解地问“收拾东西干嘛”
“干嘛”林与骁愣了下,不禁失笑“明天周末,你还要留在这儿啊”
刚刚心里烦,都忘了明天周末这件事了。
郑书夏囧,连忙说“那一起收拾吧。”
回去的路上,郑书夏打量了一下林与骁面无表情的侧脸,斟酌着安慰“呃,今天的比赛你别放在心上。”
林与骁看她一眼,轻轻笑了“真的没有,胜败是兵家常事。”
他也不是输不起的人。
郑书夏看林与骁神色轻松,也跟着轻轻松了口气。
如果换在半年前,她是无所谓谁赢谁输的,反正部队的演习对抗都是和谐的良性竞争,任何输的一方都能从中学到东西加以改进才是重点。
但现在不一样了,她现在已经和林与骁有了不一样的关系,而人的情感是有偏向性的。
见到他受挫,落寞,被人嚼舌根她也会跟着难受的。
京北今天的雨特别缠绵,从早下到晚一直没停,他们开车到家已经挺晚的了,林与骁在外卖上叫了生鲜送过来,然后照常做了四菜一汤。
自从结婚后的周末在家里,做饭这件事基本就是他负责的。
当然,郑书夏就算不会做菜也会跟着打打下手,譬如洗菜洗碗什么的。
饭后林与骁去洗澡,郑书夏伴随着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声把碗洗干净,然后等他出来后自己才进去洗手间。
她意外的发现今天浴室雾气蒸腾,一片灼热。
以往林与骁一向是洗凉水澡或者温水的,今天也洗热水澡啦
郑书夏吹干头发护过肤后爬到床上,林与骁正靠在床头看今天的对抗录像进行复盘。
他神色专注,长眉时不时的轻轻皱起,眉眼之间没有了平时那股散漫劲儿。
女孩儿没有打扰他,而是无声的靠在一旁歪头跟着看。
林与骁边看边记录,偶尔在郑书夏不懂的时候和她讲一下,这场复盘持续了将近一个小时才结束。
“行了。”他撂下手机“等周一和沈策还有冯海洋说一下。”
这是今天跟他一起参与对抗的两个人。
说完,林与骁搂着女孩儿钻进被里,顺手按灭床头灯。
这基本是他们周末夜生活开始之前的必要前奏,郑书夏害羞,而他也不怎么喜欢开着灯做那种事。
躺下后,郑书夏有些惴惴不安的等着他给自己脱衣服
结果等了半天,什么都没等到。
林与骁今天特别的规矩,长长手臂缠在她腰上,就是纯粹的抱着她睡觉。
每个周末晚上都有的固定节目莫名没了,郑书夏有些讶异的眨了眨眼,在黑暗中用瞳孔摸索着他的脸部轮廓看。
“怎么不睡觉,想做啊”林与骁闭着眼睛好像都知道她在看他,懒洋洋地笑“今天太累了,明天补给你。”
“谁想了。”郑书夏羞窘的反驳,用被子捂住他的脸“睡觉。”
还有心思逗她,看来情绪不算特别低落。
郑书夏放心的阖上眼睛,逐渐酝酿睡眠。
直到房间的氛围彻底静谧起来,林与骁才睁开眼睛,他的视力出奇的好,在黑暗中也能把东西看得一清二楚。
所以他实际上能在时候看清她脸上的所有表情,无论是痛苦还是欢愉他只是不想让她看清他的身体。
夜里的雨愈发的大,电闪雷鸣间郑书夏身体一个激灵,不自觉的惊醒。
她从小就不喜欢雷雨天气,有人能在这样的氛围中愈发找到睡眠的感觉,但她听到打雷声夹杂着巨大的雨点拍打在窗户上就会觉得摇摇欲坠。
模模糊糊睁开了眼,郑书夏还没等缓过神,就听到旁边有窸窸窣窣的动静好像是咬牙声
可是,林与骁睡觉时一直很安静啊,难道他也怕打雷
郑书夏心中缓缓的浮起一抹疑惑,她的眼睛在适应黑暗后也能看的很清楚,轻手轻脚的起身,她慢慢凑近林与骁
结果就看到男人额头上覆了一层汗。
她愣住,伸手一摸,冷的。
郑书夏吓了一跳,立刻不再犹豫的伸手打开床头灯。
昏黄的灯光罩下,林与骁苍白的脸色无处遁形,明明白白的映入她的眼帘,郑书夏看的清清楚楚,包括他痛苦皱紧的眉宇。
他现在这副模样分明是在忍疼。
“哥哥林与骁”郑书夏颤着声音叫醒他“你、你怎么了”
林与骁本来就因为疼痛睡的不实,她开灯时就已经差不多清醒了,此刻被推着睁开眼睛,薄唇中挤出两个字“没事。”
“都这样了还没事”郑书夏急了“你到底哪儿疼”
未知总是更恐惧的,她现在是真怕林与骁有什么事儿瞒着她。
“真的没事。”林与骁清醒后就十分平静,仿佛多大的痛苦都能忍下来,对她笑了笑“就是老毛病。”
“你能有什么老毛病”郑书夏气“说实话”
说到一半,她骤然想起前几年林与骁在执行任务时发生的那场事故几乎要了他半条命的事故。
现在的模样,是不是就是当时留下的后遗症
郑书夏听着窗外雷雨天的电闪雷鸣,抿了抿唇“你把衣服脱了。”
林与骁一愣,又笑了起来“夏夏,我今天确实有点累,没办法伺候你”
“别打岔了。”郑书夏皱眉打断他勉强的笑容,语气里带了几分强硬“你现在就脱衣服裤子也脱”
林与骁拗不过难得发脾气的女孩儿,在她瞪视的目光中慢慢抬手,一颗一颗解开睡袍的扣子。
而郑书夏也很快明白他为什么在需要脱衣服的时候总是关灯,哪怕在泡温泉的时候也穿着睡袍,就好像总舍不得露出他那二两肉一样
事实是林与骁没有遮掩的半边身子,斑驳交错的都是伤痕,醒目又刺眼,让人看着都觉得疼。
郑书夏看着看着,眼眶一热。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找书加书可加qq群952868558</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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