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七十四章 战法双修,小子!(求月票啊啊啊!)
这些仍处于伟大神力的范畴,却被独特的冠以文明之主的存在们究竟有多强?
在此之前,张珂也曾不止一次领教过这些存在的高招。
自燧人,到轩辕,大禹,乃至已经处于半残状态下的大尤跟刑天。
过往与这些存在的交手中夹杂了太多的水分,既有外部条件的制约,又有情感上的约束,以至于张珂只能粗糙的感觉到自己打不过对方,却无从得知双方之间的差距究竟在哪里。
哪怕有一个并不处于同一阵营的帝俊。
但没等张珂决死一般发起冲锋,自己的家长们就率先替他平息了这个祸患,以至于他这么一路走来,虽然频频听到文明之主这个词汇,但对于这个称谓背后所代表的权与力却没有一個精准的概念。
现在,他认识到了。
双方只是初一见面,还没来得及交手,张珂那历尽艰难叠起来的各项buff就折损了四分之一还要多。
山河铠沟通,来自天地赋予的过半权柄被严格的压缩在一半儿的标准线上,如臂驱使的权柄如今变得晦涩而僵硬,就好像是卧床许久的病人久违的直立行走一样,虽然功能仍然具备,但却总有一种踩在棉花上无处着力的艰难感觉。
甚至于张珂都怀疑,如果不是山河铠本身的本质足够高,对方无法在打破铠甲前直接插手铠甲的领域,这规则所赋予的份额也会被压缩到一个极限。
而与之一同的,还有融在他体内的金乌九日。
那连山河铠都无法完全抑制的光明被一股无形的力道强行塞回了张珂的体内,能量虽然因此更加密集,但其不稳定的爆裂状态却给张珂的身体造成了严重的冲击跟负荷。
牵一发而动全身。
金乌的失衡导致法天象地(应龙特化版)的输出功率被迫提升,强行提升的基础消耗让张珂借山河铠跟苍玉提高的法力恢复效率被占了大半,汹涌的大雾跟暴虐的火海因此受到牵连,不论是延展的速度,还是本身的强度都削弱了许多。
而似是受到了挑衅的应龙法相仍在继续提升着自己的消耗,试图按下这些暴躁的鸟儿的同时,也将天地的基础环境转变为适合的暴雨,但那覆盖了烈火黄昏,取而代之的满天繁星却不同意法相如此强硬的抢夺。
一时间,星空,阴云,万里晴空在天穹上交错上演。
而文明之主的手段远不止于此,其所造成的负面影响几不胜枚举!
还未交手张珂自身的体系运转就受到了严重的影响,于法术层面上的实力被削弱了三成还不止!
张珂表示看不太懂这些复杂的操作。
他只是感受了下,因无法宣泄而被迫逼回体内,暴走的金乌在狂怒的状态下给他提供的更强大力量,确认了干戚提供的防御并没有因为对面是文明之主而被强行打破,之后长舒了一口气。
随后他默默地摘下了自己肩上的三头之二。
不死药的漫长消化期,仍束缚着张珂没办法全力强化自己,哪怕是在激战许久的如今,那整个化作能量凝聚在他脑壳里的丹药也还残存着一半儿的余量。
以至于张珂不得不选择摘下了神通幻化,并不重要的那两颗脑袋,勉强得到来自无头氏的加成。
即便如此,魁首的断裂仍然造成了药性的损失,不死药正在以一种缓慢,但却存在的速度从他的体内逸散而出,消弭在这片满目疮痍的世界中
“还真是符合我对九州的刻板印象,一贯的莽夫!”
随后,那仿佛驾驭着银河从天穹上缓慢踱步而来的繁星帝皇,口中震声说道。
下一瞬,有群星不甘的摇曳。
随着祂的动作,一颗颗耀眼的星辰脱离了星轨的束缚,迎风便涨,只一眨眼的功夫就变成了遮天蔽日的陨星,其上裹挟着汹涌的火光笔直的朝张珂所在的方位砸来!
而也就在这个时候,略感空虚的张珂举起了手中的巨盾抵在身前。
恰在此时此刻,一道富有磁性,却格外年轻的声音在他的耳旁猛然炸响:“你那无人可破的防御,应该是这面巨盾的效果吧?”
“不会让你如愿的!”
伴随着话音落下,一柄银色的仪式巨剑猛的从张珂身后探来。
所过之处空间塌缩,万物湮灭,带着仿佛彗星一般灿烂的尾光自侧面猛的撞在了干戚的表面。
“轰!”
“轰!”
两声爆鸣接连而起。
而紧随其后的一枚枚陨星好似开闸放学的小学生一般,一窝蜂的撞向了那灰尘弥漫的大地。
更加迅猛的尘暴席卷而起的同时,一片硕大的爆破云在双方交战的大地上冉冉升起,无形的冲击化作沉闷的鼓槌,数十万里的土地在刹那间被星辰陨落的惯性击沉,扩散的余波好似锋锐的刀刃一般扫向四周。
几乎是在一瞬间内,前线奋战的双方神灵便遭到了重击。
大批的神灵们来不及反抗便被汹涌的冲击潮炸成漫天的血雾,神格崩溃碎裂,武器犹如风沙一般溃散成渣,延展的大雾被冲击波横推了上万里,人神前线后方的神灵们猛的喷出一口鲜血,那好似瓷娃娃一般满是裂痕的身体足以证明祂们的伤势惨重。
好在此刻大雾中突然传出一声剧烈的咆哮。
一道无头的身影陡然间站了出来,雄伟的身躯拦下了推进的风暴以及后续的冲击。
在其擎天的身躯被冲击爆破的满是伤痕,身躯的前方平添了两条千里的沟壑时,那横扫一切,连绵不断的冲击波也终是消散,仅存的些许余波好似微风一般在后退的大雾上卷起了些许涟漪,随后便消失不见。
冲击结束,大雾重新得以延展。
伤亡遍地的双方神圣们于雾中得到了些许喘息之机,而那满身创伤的无头氏也渐渐隐于雾中消失不见。
“原来是个刚活过来的复生者!”
繁星太子目光淡漠的看着那重新席卷大地的雾气,戒备的神色伴随着这句话陡然间松懈了几分。
刨除掉天地之外打的火热的双方强者,天地之内仅剩的,能威胁到祂们父子的就只有肆虐前线的恶尤,人神一方那不曾露面的底牌。
而现在恶尤被祂一个闪烁打断了防御姿态,老爹反手群星轰炸直接深埋地底。
死或许有些夸张,但在那等灭世的攻击之下,遭受重创几乎是一种必然。
而人神一方仅剩的底牌也暴露了一个。
死而复生的亡者?
哪怕他生前曾跟自己一样,具备文明之主的战力,但曾与死亡伴舞,复苏之后又怎可能没有代价?
既然祂能清晰的看到对方的状态,那也就意味着对方的状态还没恢复完全,而至于剩下的或许人神一方还有底牌没有翻开,没被祂们父子察觉,但能再有一两位已经是格外了不起的储备量了,甚至于只有这一个半残废才符合常理!
毕竟在多半个虚空联合围剿之下,身后仅有两个文明支撑的恶尤,又怎么能拉到跟祂们同样的顶尖战力?
如此,祂们大可不必像之前那么戒备,这恶尤的炮制或许还有新的.
“轰!”
正当繁星太子头脑风暴的时候,那已经被陨星碎片填满,砸破了地底构造向着世界壁垒沉沦的深渊中忽然间迸发出一声爆鸣。
下一瞬,一个风尘仆仆的身影从碎裂的星辰堆中一跃而出,沾满了神血的战斧毫不犹豫的劈向祂的底盘。
“该死的疯狗,你的命怎么这么硬!”
挡下那充满了暴虐的上劈,被反作用力以音速的爆鸣推到了天穹之上才堪堪泄力的太子不敢置信的看着地面上那道身影。
论实力,同为文明之主的祂跟资深老牌的繁星帝皇之间的差距不是一星半点。
而在自己都能靠偷袭拨开恶尤盾牌的情况下,祂不敢相信,这玩意儿竟然毫发无损的吃下了老爹招牌的群星轰炸。
其实也不是毫发无损。
至少张珂身上跟护体灵光一样的防御在之前连绵不断的轰炸中被削弱了一半儿还多,那沉重且连续的碾压撞得他铠甲都咚咚作响,可怖的力道直接透过外层的防御震伤了张珂的内脏,以至于对外呈现出七窍流血的姿态。
但在凡人层面上足以致命的伤势,于缺胳膊断腿,脊椎断裂还能正常作战的神灵而言都算不上什么,更别说经常把脑袋摘下来挂在腰间当挂件的张珂了。
伤害是有,而且并不算轻松。
那穿透了层层防御的星辰之力好似一柄柄重锤一样,在他受损的内脏上不断敲敲打打干扰着张珂的恢复。
不过,张珂并不在乎这些不能一下致命的伤势。
他掂量了下手中沉重了一分的战斧,看着高空中那从开战后就沉默不语,高悬在以繁星为背景的天幕之上,暗搓搓的积蓄大招的帝皇,眉头微蹙,下一瞬他便一飞冲天。
“鲁莽的野兽,你的对手是我!”
察觉到张珂意图的太子一个闪烁阻拦在他的必经之路上,手中的长剑毫不犹豫的迎向了干戚。
在双方情报大致明晰的情况下,祂又怎么可能坐视张珂去干扰老爹?
即便祂这个太子已经持续了千万年之久,来自权柄跟自我的骚动一次次诱导着祂向那志高的王座伸出手掌,但再怎么急切也不是容忍恶尤一个虚空祸害谋害帝皇的理由。
再退一步来说,为了跟帝皇划清界限,脱离对方带来的光环,本应更加着重于施法者路线的太子,反而另辟蹊径的追求战争技艺上的钻研。
祂的武力足以震慑万千神圣,但却不足以拿下这个能在近战的厮杀中无限成长的九州奇葩。
说白了,如果将战场类比成boss战的话,太子就是那个扛伤害的肉盾,而自家老爹才是主要的输出位,虽然相比正常的作战小队祂们缺乏了一个能够提供辅助跟治疗效果的后勤,但此情此景之下,也没条件要求更多了。
“轰!”
剑斧碰撞,天崩地裂。
狂暴的冲击摧毁了天穹上奇异的景象,锋锐的剑气风暴将天穹割裂出一个个狰狞且漆黑的疤痕。
下一瞬,碰撞在一起角力的太子敏锐的感觉到了什么,强行推开架在身前的斧刃,一个闪烁便让开了空间。
紧接着,天空中数百颗早就被点亮的星辰好似到达了某种极限,膨胀了近乎十倍的星辰那逸散的能量猛的聚集于一点,下一瞬万千星光便破空而来,笔直的砸在张珂仓促间竖起的巨盾之上。
密集的攒射直接将立于天上的张珂再度镶嵌到了地底,连绵不绝的集群轰炸绽放出无与伦比的光热跟一波波席卷天地的冲击波的同时也把举盾的张珂压制的动弹不得。
动弹不得
顶着猛烈的炮火集射,脑壳都被炸开花的张珂面上浮现出些许茫然。
你这该说是睿智呢,还是弱智呢。
火力压制确实没错,但在自己举盾的状态下,哪怕是超出了干戚分摊上限的攻击,在被抵消一部分的同时,也会给他叠加一份防御充能。
全方位的防御抗性!
以至于刚开始猝不及防下被掀翻了头盖骨,戳穿了铠甲打的胸前一片糜烂,但稍作支撑之后,提高的抗性反馈到干戚上伤害迅速被缩减的同时,头脑跟胸前的伤势也在飞速的治愈。
甚至先前被陨星轰炸的内伤,那纠缠不去的星辰之力也在如此情况下被连根拔起。
从未有过如此完美的状态!
“还在提升?还没有极限?九州究竟搞出了多少奇奇怪怪的武器!”
帝皇感知到地表以下逐渐挺拔的生命气息皱了皱眉,却没有过多的抱怨。
战争的本质就是在试探底线,寻找漏洞。
只有一方的失衡,才轮得到胜利者的书写,否则的话就会跟那些侵略不成翻倍艹的丑角们一样,被拖入对方擅长的领域,然后活活拖死。
既然仅凭神术的攒射很难打破这层龟壳,只能变成对方强化的基础,那就索性速战速决,不给他发育的机会。
如此,站在一旁的太子惊骇的看到自家老爹反手将星空抓在手中,无量的星辰汇聚成了一柄金色的巨剑,奢靡而华贵的帝王服饰在眨眼间变成了一幅金光闪闪的战甲。
一轮光环自脑后升起,明亮的繁星点缀其间。
额!
嗯!
太子眼睁睁的看着纯施法者的老爹拎着巨剑俯冲而下,直接钻入了膨胀的爆破云中,武器碰撞的刺耳声音几乎在刹那间奏响。
直到下边儿的两位已经打作了一团,祂仍是有些手足无措。
这一身肌肉,跟个莽夫似的剑圣是祂那向来坐镇后方,优雅且高傲的老爹?
那拎着巨剑跟恶尤狂砍十几二十回合,全面压制的擎天巨神是祂那整天抱着一本法术大全,动不动就沉浸在实验星琢磨新法术的繁星帝皇?
我标新立异千万年,只为挣脱你留给众生的阴影。
结果现在你说你近战能力比施法更强一筹?
那祂这些岁月以来的勤学苦练,日以业绩究竟是为了点什么?
这世界终究是癫成了祂不认识的模样!
在冲击中还有些没能回过神来的太子摇了摇头。
不管再怎么说,祂都得下去协助自己的老爹打败这个霍乱虚空的恶尤!
哪怕退一步说,夺得了对方的武器,刻上自己的痕迹之后,那祂也就具备了无限成长的伟力,他恶尤能做的,祂繁星太子未必就不能做,他恶尤做不了的,祂繁星太子依旧要尝试一把。
有朝一日,祂定不会再笼罩在老爹的阴影之下。
而杀死恶尤,就是这一切梦想的起航点!
然后然后俯冲而下的太子还没进得了战场,就被张珂反手一刀砍出了战圈,像一个打水漂的石片似的蹦蹦跳跳在地上弹射了数十次。
哪怕在已经进行的近四十个回合的碰撞中张珂被压制的够惨,手中的巨盾都不止一次被击偏而后被帝皇趁机在身上留下了一道道狰狞的伤痕。
但现在双线成长的他已经不是这什么臭鱼烂虾的太子碰瓷的对象了。
虽说拉来一个菜鸡能有效降低敌人的攻击烈度,但已经战意勃发的张珂并不愿意让一个垃圾来破坏自己少有的“势均力敌”的兴致。
而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划分为垃圾的太子在绕地半周在大雾中泄力之后。
强忍着全身的酸痛,刚从地上爬起来的太子,还没从头晕目眩的后遗症中回过神来便见到了一个无头的巨人正用胸前一双猩红的眸子死死的盯着祂。
甚至同一时间,一道满含恶意的目光同时从祂身后投射而来,与此同时一双手臂猛然间探上了祂的肩膀,磅礴的力道灌注之下祂双腿的骨骼都在咯嘣作响。
“咕咚!”
祂之前言语间确实是瞧不起这个死而复生的无头怪没错,但如果是两个的话,那情况就不那么好说了,更何况.太子瞥了一眼周围翻涌的大雾,额头上忽的渗出了豆大的汗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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