瓷器工业有序的在秦国各地开展,其他地方不知道,但走在咸阳的街道上,隔三岔五都能听到讨论瓷器的声音。
咸阳瓷器,美甲天下。
瓷器工业的招工,也让秦国百姓蠢蠢欲动,除了传统的农耕火种,靠天吃饭,似乎又多了一种生活的方式。
秦国原是西垂小国,哪怕发展到现在,耕地也是严重不足的,这才导致了人民贫穷,无饱饭可食。
这是为什么,范雎不是第一时间推广农业,而是从工业开始,因为耕地真就那么点,经不起折腾。
但有一个问题,工业的前提是农业,农业如果无法满足自给自己,工业也是发展不起来的,毕竟饭都吃不起,哪有力气发展其他。
这个问题也并非无法解决,自身农业不够,那么就借助其他国家的农业,这在现代也是通行的,比如某小国,自家基本没有农业,但靠丰厚的工业和先端科技赚的钱,光是购买其他国家的农作物就过得比谁都富裕。
于是,咸阳的商人,在范雎的有意撮合下,小聚了一次。
小聚的内容很简单,范雎一是说了说,他们的瓷器好啊,现在得到了大家的喜欢。
二是说了说秦国的商人日子不好过,不如尝试将瓷器运出秦国,售卖到其他国家试试。
听上去是不是有些耳熟
历史上的丝绸,丝绸之路走的就是这么一个路子。
众商人中,有的倒是十分感兴趣,这一部分商人本就游走他国,而瓷器在秦国供不应求,想买都买不到,大概是因为物美价廉,但拿到其他国家,东西更少,其他国家可不像秦国各地都建工厂自己生产,也就是说,只要运出去,就不愁卖,而且价格上也可以高上很多。
当然也有商人问道“现在连贵族都买不到瓷器,我们的货源从哪里来”
范雎笑着答道“瓷器的生产量正在逐日增加,且我会安排一部分咸阳工厂的货直供商人,购买得多,还能有一点优惠,所以货源上不用担心。”
一场别开生面的商人经济会议,目的是让秦国的瓷器销售向全中原乃至更远之地,解决以后需求饱满的问题,虽然说瓷器可以推成出新,比如花纹等,样式上,都可以推出新产品,每家每户的瓷器肯定也会有耗损,必定还会买新的。
但那时候的饱和市场,肯定没有现在的生意好,所以得将市场扩展到更大。
怎么说呢,现目前瓷器卖得再好,也是金钱内部空转,最多也就是贵族手上的钱转了一部分到平民百姓手上,但总的值并不见有多大提升。
无论如何,各国游商,他们的单子上多了一种新的货品,瓷器。
瓷器范雎是教给公子丹的,燕国估计也会生产,但他们没有范雎见识过的商业模式那么成熟和完美,想要全国推广估计都十分困难,更别说这么短时间推行其他国家了。
所以,范雎提醒了一下这些商人,不要去燕国卖瓷器就行。
不然
可能赚不到钱,而且还会打乱公子丹在燕国生产和售卖瓷器的计划,其实就商人带去的这点瓷器想必也影响不了什么,只是以防万一。
众人“”
所以范雎将这么好的东西真教给了燕国
他怎么想的
他这脑袋还稳稳地呆在他脑袋上,简直是一个奇迹。
瓷器之风吹遍了咸阳,吹向秦国大地的同时,范雎的造纸业也敲锣打鼓的开始了。
新的工厂开始建立,新的一大批工人被招募,收集材料的,负责生产的,人员需求极大。
这些都是的工作岗位,每一个岗位都能养活一个人,甚至一家人,这和以前的农耕火种只能守着自家田过日子的确有些不同。
也亏得瓷器的成功,让贵族们看到了赚钱的机会,舍得投入,不然这么大的资金流动,光靠范雎绝对不可能完成。
不知道为什么,哪怕城外的流浪汉都感觉到了秦国的欣欣向荣。
造纸业,白花花的纸张生产出来时,当这些纸张以比竹简更加廉价更加方便好用的姿态走进市集时,可见对整个市场有多大的冲击。
随之而来的衍生行业,笔墨砚台等,也陆陆续续的出现。
商人们的货单中主动出现了笔墨纸砚,他们将秦国的新产品销售向中原各地西方诸国等。
一时间咸阳纸贵,倒不是真的贵,而是购买的人络绎不绝。
范雎的商业街也用水泥修好了,平整的道路着实喜人,走在上面四平八稳,下雨天再也不会堆积一滩一滩的雨水了。
赵政正开开心心地走在街上“这路的确好,就是太费钱了,我想着凡是走我们路的人,都征税,可是仙人想了想,只征收马车的过路费,还收得便宜得跟没收一样。”
有马车的人,可不在意那么一丁点微不足道的布币,因为一次就象征性的收取一布币。
赵政又开心又唉声叹气,这雁过拔毛的性格,从小都没得改。
不过很快他就被新的事物转移了注意力,这不是有一条像样的水泥路了嘛,也许是因为是范雎第一条自己修的路,意义不一样,也许是从今出门后,至少在家门口能走上一段好路了,等等原因,范雎给赵政等购买了一件划时代的新玩具踩在脚下的电子平衡车,充一次电能跑50公里。
就是让周宥购买的时候,范雎心都在滴血,那些便宜的,只能当玩具,跑了不多远不说还容易坏,而一次能跑50公里的又不便宜。
无论如何,这新玩具在秦国的商业街上跑了起来。
原本是想一个孩子买一台,现在,还是让他们共用一台吧。
赵政正站在平衡车上,小屁股翘得快比脑袋还高了,缓慢的前行。
褚太平几个小孩,还有街道上的其他小孩,甚至大人都跟在后面看。
热闹新奇到了极点。
这可是特别新奇的从未见过的地母器皿。
褚太平“赵政,你腰倒是
直起来啊,你这屁股翘得,姿势好奇怪。”
赵政“不知道怎么的就就这样了,哈哈。”
“不信你来试试。”
现在轮到褚太平了,这小孩倒是挺直了腰,但被人扶着一站上去,小腰杆也弯了,屁股也翘了起来“哈哈,为什么自己就这姿势了。”
其实等他们玩习惯了,腰杆自己就能立直了。
成蟜在后面激动地道“该我了,该我了,我以后要用它在街上巡逻。”
“这新马儿,它是吃草还是吃什么,以后我天天喂它。”
赵政“它不吃草,它吃电。”
成蟜“那等雷雨天,我们带它到咸阳台,那里地势高,雷劈下来的时候喂它。”
赵政“”
新的玩具总是能带来欢声笑语,这或许就是一件成功的玩具的价值所在。
于此同时,除了瓷器造纸业,范雎的渔业也开始了。
范雎说过,农业是工业的基础,秦国的耕地是不足以大规模变革,也不容易,这等动荡国本的事情,王也不会同意,和瓷器造纸的性质不同。
但秦国境内那些没用的水池之类可以利用起来。
咸阳城外,一座白色的似建筑非建筑的奇怪棚类搭建了起来,其实就是范雎在现代购买的恒温室,用来鱼类育苗的。
鱼类育苗算是周期最短的一门农业科技了,若是找到怀孕的母鱼,不过十来天就能得到难以想象的小鱼仔。
当然技术含量太高,很难实现,范雎不过是直接从现代购买设备,开了外挂而已。
齐国公子建离开邯郸的时候,范雎就送了对方一套,也不知道公子建有没有成功带回齐国,不然光靠理论,想要实现这门跨时代的技艺,也够呛。
范雎的鱼类育苗连秦昭襄王都惊动了,在自动育苗机的作用下,第一批鱼苗破卵而出的时候,秦昭襄王带着大臣们亲自前来观看。
范雎的这一套育苗设备比给公子建的又先进了很多,因为他可以找周宥大型电池,哪怕电池只能维持一天,范雎都能每天从周宥那里充电交替着使用,要是周宥不当着他的面记录每天充电的费用就更好了。
所以保持恒温,换水,改变适应的温度,甚至鱼仔计数这些看似最难控制的难点,在这些自动化设备面前都将变得不再是问题。
怎么说呢,以前的技术要求是100,现在变成了10,唯一需要的就是会使用设备,会按上面的按钮,和准备上干净的水,所以的科技难点都交给了器械来完成,比人亲自动手控制还精准。
更重要的是,范雎能使用一些防止疾病的药物,和让鱼仔正常生长的营养液。
这一天,秦昭襄王带领着大臣们来到咸阳外,那竖立的白色棚类,让一群人有些奇怪,似屋非屋,根本不知道何用途。
而等他们在范雎的带领下,看到那一群一群如同芝麻粒一样的数不清的小鱼仔时,那种震惊今生难忘。
看向范雎的眼色都变了。
连秦昭襄王都改了称呼,不知不觉地唤上了一声仙人。
范雎说道“这些鱼仔还十分脆弱,还需要驯养一段时间才能运去鱼池养着。”
“养鱼也是一项技术活,鱼塘的挖掘处理,水草的养殖,池水的养护都是重中之重”
养鱼先养水和草。
众大臣已经听不见其他声音,看见那些密密麻麻的鱼仔跟疯了一样,特别是听范雎说,这不过是几条母鱼的产量而已,惊讶得下巴都能掉地上。
以这产量,岂不是岂不是秦国渔业将突飞猛进,待来年,这得收获多少鱼啊。
这个时候范雎是决口不提这门技术他在邯郸的时候教给了齐国质子。
众人突然有一种,已经看到了秦国强大,天下唯我的姿态。
所以才说,这是强国之术,比起瓷器造纸更加的直接。
秦昭襄王是欣慰的,或许在他这一代,他能实现秦奋六世都想完成的大业。
秦昭襄王紧锣密鼓地召集大臣,不知道商议着什么,没人知道。
但秦昭襄王也注定没能实现他的宏伟大业,在秋日最炎热的天气,秦昭襄王满怀的熊心壮志,脸上甚至还带着笑容,死在了高塌之上。
事出突然,但也没照成太大的动荡,秦昭襄王逝去,秦孝文王顺理成章的即位。
只是上天如同跟大家开了一个玩笑,秦孝文王登基的第三天,驾崩
别说什么宏图大业,除了史书,恐怕连秦国人自己都很难记住这一位短暂的君王。
然后秦国有了动荡的势头,而这时由华阳夫人带头,带领着一群老臣,竭力拥护秦异人登位。
华阳夫人无子,而在秦异人从邯郸回来后,收了异人为养子,这也不是什么秘密。
毕竟当时秦昭襄王还在呢,即便秦昭襄王去了,还有太子在呢,所以秦异人走什么路线都没用。
但谁能想到,这二位这么短时间一同去了。
其他人都没有任何准备,这可不就给华阳夫人,吕不韦,秦异人一个难得的机会。
秦异人认华阳夫人为母,是吕不韦牵的头,不得说这一局吕不韦赢得盆满钵满。
几乎半月时间,动荡平息,秦异人顺利登基。
估计韩夫人,赵姬,赵政都是懵的,秦异人估计也都还没回过神,虽然他一直肖想着这个位置,但来得未免也太突然了。
范雎也是感叹,命运就是这么不可捉摸,除了熟读历史的人,谁能清楚这如同戏剧一般的改变,竟然都在这半月之间完成。
秦异人登基,大赦天下,正在为如何大赦愁心。
范雎这时觐见,倒是给出了一个方案“何不开放彘的饲养,让百姓也能养彘,以彰显王的仁德。”
彘,即猪。
一切牲畜都不得私养,这是秦国律法明文规定的,为的防止浪费本就不多的粮食。
但彘吃草料即可,并不会浪费粮食。
范雎觉得放开彘的饲养权能极大的丰富百姓的民生。
但范雎尝试到了第一次的无能为力和失败,倒不是秦异人反对了他的提议,而是秦朝一众大臣没一个人答应。
无论范雎说得如何天花乱坠,如何强民而得天下,这一套理论根本行不通。
范雎多少有些垂头丧气,没等范雎重整旗鼓,更大的变化让范雎措手不及。
变化来自现代,一场微酸的雨袭击了沿海城市,原本这样的绵绵细雨并没有任何危险,也不会有人在意,但这一场细雨过后,沿海几座城池的人发现,他们变得苍老了,这场雨剥夺了他们的光阴。
雨,一时间成了恐怖的代名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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