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没喝过酒,带度数的格瓦斯让古丽扎尔跳着跳着有些踉跄,朝赵传薪栽倒过来。
赵传薪伸手将她接住,狠狠拍了她屁股一下。
“啪”
“小瘪犊子再不听话看不削你”
古丽扎尔却蹙眉说“我脚指疼,你能治吗”
赵传薪撂下酒杯,扶着她去浴室。
当他走后,王二蛋鬼鬼祟祟的将赵传薪杯中格瓦斯给自己倒了些,品尝半口,王二蛋瞪大眼睛
来到浴室,古丽扎尔忽然说“我送你一样东西。”
赵传薪看了看架子,也说“我先送你几块胰子,刚从兰州买的,茉莉香、玫瑰,还有桂花胰子,兰州府胰子厂造的。”
说着,将架子上几块胰子打包递给古丽扎尔。
古丽扎尔见了,笑容有点勉强。
赵传薪问“你要送我啥”
“没,没啥”
“别吞吞吐吐的。”
古丽扎尔羞赧取出两块黑疙瘩,低下头去。
赵传薪接过一看,顿时明白过来。
“库车胰子是吧”赵传薪龇牙说“这是好东西,羊油做的,我收下了。”
因为卖相不佳,和赵传薪买的胰子比相形见绌,让古丽扎尔有些自卑了。
但这个世界上,不是卖相好,东西就好的。
至少赵传薪觉得羊油胰子比羊胰脏胰子要好。
听赵传薪如此说,古丽扎尔抬头“真的吗你喜欢就好。”
“你洗个澡,我在外面放风,别睡着了。”
浴室没锁,赵传薪打算以后按個插销。
赵传薪在架子上放下一双新的棉拖鞋就出去了。
等古丽扎尔洗完,赵传薪扶着她一瘸一拐的回卧室,餐厅内众人挤眉弄眼,交头接耳。
王二蛋猥琐的对李建功说“赵神医在大漠中也能过的潇洒自在,好酒好肉,暖室生香,令人羡慕。”
旁边金祥听了,神情有些落寞。
早在驿道上,看见这姑娘第一眼,就觉得清丽脱俗,甚合吾意
古丽扎尔躺在地炕上,伸出脚。
赵传薪看了一眼“指甲内抠,达不到甲沟炎的程度。”
曾经他是修脚的常客,还喜欢看修甲沟炎、修驴蹄子牛蹄子视频助眠。
看得多了,一眼就懂。
“什么沟”古丽扎尔没听懂。
赵传薪瞥了一眼她的胸“马里纳亚大海沟,别动,我给你弄一下。”
她这病是怎么得的呢
大致是修剪脚指甲不及时,再加上一个漫长冬季的休养,冷不丁放牧跑长途,把脚指甲走发炎了。
赵传薪取出一个弯头指甲剪,帮她剪掉大指头旁边带尖儿的部分。
古丽扎尔平生第一次,被别的男人握住脚丫,身体过电一样,直哆嗦。
“别动,剪下一块肉你就该嚎了。”
剪完所有可能引起疼痛的指甲,赵传薪说“你站起来试试。”
古丽扎尔尝试一下“真不痛了”
“呵呵,再送一套日常护理套装。”
弯头指甲剪,挖耳勺。
都是他手工制作的小玩意儿。
古丽扎尔从来不道谢。
或许没那个概念。
赵传薪看看手表,起身说“我要出去撒点种子,你睡吧。”
“不”古丽扎尔赶忙穿上拖鞋“我跟你一起。”
赵传薪也不理她,往外走。
古丽扎尔穿的棉拖鞋太大,不是走,是蹚。
路过餐厅,众人见两人衣衫整齐,原来什么都没发生呀。
出门后,外面遍地黄沙。
古丽扎尔走了几步,沙子就灌进拖鞋里。
她倒掉,走两步再倒,却紧追不舍。
赵传薪驻足,等她靠近,微微屈身,右手后抄,将她按到背上。
他背后,古丽扎尔在他耳边说“给我讲故事吧。”
沙漠星空很亮,或许是因为没有太多因素分散注意力,让人更有抬头欲望的缘故。。
赵传薪看了看天上的繁星,边走边说“给你讲个黄皮子讨封的故事吧。”
他声音低沉,配合沙漠里呜呜的风,等说到了“你看我像人还是像神”
明显的,背上的古丽扎尔打了个哆嗦。
故事讲完,古丽扎尔心有余悸,促狭心起,她故意捏着嗓子,在赵传薪耳边吹气“你看我像人还是像神”
赵传薪“ you seak engish”
古丽扎尔“啊”
赵传薪哈哈一笑“你看,有黄皮子这样问你,你这样回它,直接就破解了。”
古丽扎尔也跟着笑,觉得沙漠的夜风格外痛快。
赵传薪去暖棚拿了种子,发现古丽扎尔一点都不怕臭液的味道。
他戴上泥抹子手套,踩上缥缈旅者,说“你抓紧了我。”
他的手就从古丽扎尔屁股上挪开,狂奔的同时,反向操作,细化沙土。
三个来回,他粉化出一条五米宽,二十多米长的通道。
然后撒种子。
撒完后,第四趟粉化。
反向操作的时候,沙地会翻滚,恰好将种子埋没。
古丽扎尔紧紧搂住他的脖子,感受风驰电掣的快感。
“不能撒太多,万一活不了就糟糕了。”
他又洋洋洒洒的将臭液倒入这条通道。
“等种子用完了怎么办”古丽扎尔家里只放牧,不种地,对播种是不在行的。
“种子用完就扦插。”
“什么叫扦插”
“就是折断树枝插土中。”
“为何折断树枝还能长”
“因为你话太多。”
“你再讲个故事好不好”
“这玩意儿就讲一个,讲多了叫人笑话。”
“为何笑话”
“”
赵传薪带她去上厕所,然后回去睡觉。
这间卧室其实是赵传薪的。
卧室窗户朝南,本来地炕头西脚东,但古丽扎尔非得调转,头东脚西。
赵传薪说“你睡吧。”
就要出去。
古丽扎尔却说“我害怕。”
“那就壮着胆子。”
“别走。”
“你就拿这个考验掌柜的是吧”
赵传薪是惯人的人吗
当即就脱了衣服。
一件一件又一件,最后只剩下了平角裤。
古丽扎尔看着他满身纹身,震惊“你要做什么”
“睡觉。”
古丽扎尔其实很懵懂,而赵掌柜能有什么坏心思
莫理循本来早就应该离开兰州,正是因为当日碰见了赵传薪,他便四处打听这个道士,走遍了周遭的道观仍然难觅其踪。
他最后,去了找到彭英甲求助“此道士头发短,大冷天穿单层青袍,身材高大,胡须浓密,言谈举止不拘一格,懂得缩地成寸之术彭总办,你可知兰州府哪里有这样一位道士”
彭英甲欲言又止,最后说“当你寻到了他,记得通知我一声。”
“”莫理循哭笑不得“莫非彭总办也在寻他”
“哈哈知己难觅尔。”彭英甲对他讲述了当日发生在黄河岸边的事情“此人眼光、见识皆不凡,陕甘正需如此有才之士。”
莫理循耸耸肩“彭总办都不知道,那我只好继续西行,前往凉州、甘州、肃州看看。”
他本来就想要一年半载,考察中国西部。
这是预定的路线。
彭英甲想了想说“此人壮怀激烈,可手段却也暴烈,一言不合便要动手,想来不会是籍籍无名之辈,莫理循先生定能发现其踪迹。”
“借你吉言,这道士是我西行路上,最精彩的见闻了”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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