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不详的黑气,随后才显出了自己的身形。
那是一只体型约有半人高的昆虫,振翅的时候还会发出吱吱的鸣叫声。
森鸥外古怪地盯了一会儿,这是知了
昆虫型,并且还能用出领域的咒灵,她还是第一次见到。虽然咒术界她没怎么接触过,但森鸥外还是试着回忆了一下,那边对咒灵这种生物的划分。
咒灵是由人类的负面情绪产生的具现体。这么说来,夏天对叫起来就没完没了的知了产生点负面情绪,似乎也是挺正常的。
不过森鸥外倒是没想到,这负面情绪居然能直接滋养出一只看起来等级还挺高的咒灵。
面前的知了咒灵似乎是才诞生没多久,意识还不够清晰,空有强大的力量却不知道如何运用。森鸥外一次两次地伤害到它,然而它却始终没能碰到对方的事实,让它烦躁了起来,发出的鸣叫声也随之越来越大。
很快,烦躁的心情就驱使着它继续朝森鸥外的方向攻击了过去。
铮的一声。
是森鸥外的手术刀撞上咒灵坚硬的外壳的声音。
“如果你没有碰上我的话,或许还能多活一阵子。”黑发紫眸女人盯着昆虫的复眼,眼神悲悯又柔和,说的话却不像是个真正性情温柔的人能说出来的。
“稍微给你点痛苦吧。”
“至少能让你记住,在下一个夏天诞生的时候,不要再撞上不该撞的人。”
巨大的力道由上自下传来,咒灵一时没有准备,整个身体就顺着那股劲儿直接被砸进了地面,凹陷出一个深深的大坑。
埃里斯扛着比自己还高的针筒,还没来得及收回自己挥出去砸人的动作。
森鸥外垂眸,然后一刀切进了致命的地方,直接给人送走了。
她没有松下提在心间的那口气,反而转过身来看向了路边的一颗杨柳树,下坠的柳枝一点一点的,像是熟透了的麦穗,只不过颜色是绿色的。
“现在可以出来了吗躲在树上的这位先生。”森鸥外轻声问道。
“哦”树上的人终于露出了自己的真面目。一头还算柔顺的白发被大大的眼罩拢成了奇怪的发型,男人只有下半张的脸是露出来的,“你是什么时候发现我的”
“最初,刚被你拖进这个奇妙的空间里就注意到了。”森鸥外对出现的人是五条悟这件事有些意外,“那把手术刀本来是送给你的,没想到正好被这只知了接住了。”
“那它还真是可怜。”五条悟面露遗憾。
“你如果真的觉得它可怜,就不会拿它做诱饵,把我引到这个空间里来了。”森鸥外戳穿了他,“一个刚诞生不久,甚至还不懂怎么用自己力量的咒灵,就算再强大也不会施展出来这么精妙的领域。所以一定是还有别人隐藏在它的背后。”
“只不过我倒是不知道”她适当地拖长了尾音,语气意味深长,“什么时候咒术师还会和自己的敌人为伍了。”
“”五条悟站在树上,低头低得有点脖子疼。
于是他从上面跳了下来。
“别对我那么警戒嘛,我只是对传说中港口黑手党神秘的首领有点兴趣罢了。”他突然露出了一个无害的笑容,“毕竟如果刨去上次在甜品店的偶遇,我们应该算是第一次见面。”
“不过这真是让我大开眼界了。没想到港口黑手党的首领不仅手段强,就连实力也不容小觑呢。这熟练的举动想来以前也应该有过不少类似的经验吧”
“以后再遇到什么估计都不愁了。真是厉害。”
“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所以不是说了吗只是对你有点感兴趣而已。现在人见到了,我也该回去了。”
他拉下一瞬的眼罩,森鸥外只感觉自己好像看到了一片如碧海苍穹一样的青色,人就已经重新出现在拥挤的街道上了。
而五条悟此时早已经没了踪迹。
“林子”埃里斯凑了过来,担忧地说道,“刚才的那个人”
“我们回去了,埃里斯。”森鸥外收敛了一下脸上的表情,好像又变成了那个温柔如水的人,“或许我们得早点做准备了,横滨要有大事了。”
*
森鸥外刚领着埃里斯回来,就看到樋口一叶忙里忙慌地跑向了自己。
“樋口君,这么着急是有什么事找我”
“不好了,首领。”樋口一叶咽了咽口水,“和艾伯特一起从欧洲来的那几个人,大概是听到了什么风声,刚才非说要给您送礼,说是想让您看在礼物的份上,饶过艾伯特。”
森鸥外挑了挑眉“他们送来了什么东西,竟然以为我会凭着这个放过艾伯特”
“这个”樋口一叶吞吞吐吐,“我觉得你还是亲自上去看看比较好。”
“现在礼物就在您的办公室。我因为不知道怎么处理,就擅作主张地先送去了您那边,等您回来了再听意见。”
森鸥外看她这个样子,兴趣更加浓厚了。
她坐着电梯一路上到了顶层,办公室门口守着的两个持枪保镖一见到她回来,神色都带着些许的怪异。森鸥外还没进屋,先听到了中原中也和尾崎红叶两人的对话。
这两人居然没得到她的允许,就进了她的办公室。艾伯特那几个下属到底是送来了什么东西总不能是炸弹之类的吧。
“大姐,你别拦着我我一定要杀了那几个混蛋”
“不要冲动。现在首领都还没发话,你私自行动是想挨罚吗”
“可是”
“真难得我的办公室里居然这么热闹。”
争论中的两个干部同时住口,以恭敬的姿态给进来的森鸥外让开了位置。
“事情我都听樋口君说过了。所以他们送来的那个礼物在哪里”
中原中也讪讪一笑“首领”
森鸥外已经在这段时间里把办公室看了个遍,完全没看到有多出任何像礼物的影子,只除了
一个人,一个她没见过的纤细少年。
“森小姐,您您好。”那少年转过身来,和她认识的某个人异常相似的容貌把她吓了一跳,“我的名字是流,是您的礼物。”
少年似乎是觉得后面四个字说出来有些羞耻,鸢色的眼睛涟上了一层水汪汪的波澜,就连耳垂都多出了一滴红彤彤的颜色。
所以这就是艾伯特手底下的人给她送来的“礼物”一个和太宰长相相似的男孩儿
这是哪里的天才觉得她会吃这一口的
她“腾”地一声笑了出来。
平生第一次,体会到了被气到牙痒痒的感觉。
第7章
从欧洲远道而来的几位“客人”再也没有回去的机会。
那个叫做“流”的少年据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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