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叶32年,第二次忍界大战进入白热化的一年。
在火之国和雨之国的战线上,山椒鱼半藏为木叶三名忍者赐下了“三忍”的称号;而在火之国与风之国的战场上,旗木朔茂凭借着傲人的功勋,以白牙之名,成了第一个登上任务公告,被标注为遇见即可放弃任务、在他面前逃跑也不会被认为是耻辱的人。
距离第二个有这样威名的金发男子出现,还有14年。
这一年,虽然火之国的战线节节推进,但在火之国的境内,双线开战带来的战争压力依旧沉沉的压在民众的身上。
而例外的是,那些本该歌舞升平的地方,依旧顺着自己旖旎的步调前进,在黄昏时分,弥漫着阵阵香风。
风间,云良楼。
樱子的美貌在这一年惊艳了火之国的西部,传闻曾经有砂忍派去木叶执行战争任务的小队跨越了边境线,他们曾经潜藏在风间,但是因为云良楼那位花魁让人叹息的外貌,反而放弃了这条路线,也避免了歌舞升平的花街变作修罗地狱的可怕下场。
战争越是让人疲惫,人民愈加追求享乐。
那位花魁“能让六道仙人也不胜垂怜”的美貌,成了一首被不断传唱的歌谣。
此时,樱子正在上妆准备迎接第三次登楼的客人,而随着咯噔咯噔规律的脚步声,花魁闺房的门被一双小手缓缓的推开了。
“玉江来了啊。”
“啊。”
五岁的孩子已经有了差不多一百一十公分的身高,穿着十厘米的木屐慢慢走时,非但没有笨重且幼稚的感觉,反而带着些只想让人安静垂下头来的气势。
“晚上要找你的那个客人我看过了。”
名为玉江的孩子盘腿坐在了床上,相当自然的从袖子里掏出了一个装满糖果的小盒子,捡了颗红色的塞到嘴里,头也没抬的说道“那家伙看着就很傻,哪知道内在更傻,不过傻一点好。”
明明是个孩子,语气却自在的像个大人“他满脑子都是你啊,如果你看他顺眼,就叫他帮你赎身吧。”
“玉江”
“怎么了”
樱子看着她姿态自如的样子,不知道该气还是该笑。
“我不是叫你不要随便动用那种能力吗”
“上次你发烧了整整十天随便去看别人的记忆,如果你再生病了怎么办”而且“你是女孩子啊,怎么能”
樱子隔着镜子看向自顾自笑着的玉江,到底没有说什么。
也不知道是不是在云良楼呆久了,看多了与游女色子调笑的客人,明明不说话的时候还像个公主,一笑一开口,满满的都是股奇异的风流感。
比起楼里那些像是等待采撷鲜花的一样的女孩子,她更像是流连在花丛中,随时准备采花的蝴蝶。
“知道了”
拖着长长的尾音,长大了一岁的女孩不复之前的安静暗淡,那一场大病过后,她整个人都变得自如开朗了起来。
女孩子跳下床穿上木屐,踢了踢脚,一边向外走一面背对着她挥着手,慢慢悠悠的说“那么明天见吧,我今天还有练习没做,先走啦。”
走了没两步,她又像是想起什么一样转过身来,面色严肃的强调说“我说真的,那个男人相当不错,你认真考虑一下呗”
“玉江”
随着木门猛然关上的声音,樱子不由担忧的叹了一口气。
“樱子姐姐在烦恼什么呢”
帮她梳头的少女活泼的问道“樱子姐姐这么漂亮,有那样出色的客人,而且玉江她”
自知失言,名为织子的少女自觉的停下了讨巧的话,继续安静的为她佩戴发饰。
那句未说完的感慨,是“玉江她明明那么厉害啊”。
厉害到只要看一眼,就让一个小队的忍者听话的离开了这里。
那次是多么的危急啊,忍者的潜伏者想要借用这里进行刺杀活动,而将要被代替的那几个人注定会被杀掉。
当苦无架在花魁白皙的脖颈上,下一瞬间就要血如泉涌的时候,那个总是待在角落里的女孩子突兀的大叫了一声。
玉江的眼睛泛着红色的光芒,晶莹剔透的像是燃烧的火焰,只是看了一眼,那些人就像是被控制了一样,为首那位队长的表情,甚至和玉江惯常发呆的样子如出一辙。
有一瞬间,樱子怀疑这个将要杀了她的男人,身体里住的就是她的女儿。
呆愣的忍者安静的在屋里发着呆,手中武器落地的声音像是打断了什么,再之后,那些人就无声无息的消失在了寒夜里。
那一夜有惊无险的代价,是玉江发着高烧昏迷了十来天,。
再醒来时,就像是瓷娃娃被注入了灵魂,她虽然依旧是不太爱理人的样子,但那摆明了是嫌弃,而不是没反应。
因为那样卓越的能力,玉江这个孩子变成了云良楼的一把,哪怕是严厉的女老板,也不再要以货物的眼神看着她,这个孩子真的就像是一只蝴蝶一样,自在的在这座花园里飞来飞去。
隔壁的小院子里,玉江和一些新来的少女们一起上课。
老板娘因为那件事对她不再要求,就算是樱子,也放松了赎身的条件。
不过依照规矩,这里的人只能由客人带出楼,老板娘发了话,樱子可以挑选自己喜欢的人,只要那人肯出钱带她走,那么老板娘就绝对不会再行阻止。
所以和那些被卖来的女孩子不一样,玉江是不用接受“训练”的。
“我也不是想训练啊,”小姑娘歪着头,笑的带些邪气“反正闲着没事,能多学点就多学点呗。”
玉江到的时候,几个刚被收留的小姑娘正在训练着如何走路,而几个年纪大一些的女孩子,正在学习弹奏琵琶。
“下午好啊。”
她笑着打了招呼,两步走上前去,从角落里的箱子里翻出了几本书。
一般的游女是不需要识字的,不过会被专门培训的,都是些有“资质”孩子,她们需要会的东西更多一些。
大部分时间,玉江都属于专门蹭书看的。
虽然除了和歌集,就只有乐谱而已。
玉江天生就是认识字的,就像她自打那次病好了就知道怎么提取查克拉一样,应该都是从那几位忍者脑子里学会的。
她可以随便的进到别人脑子里,随便的占用别人的身体,随便的看到人家的记忆,至于那些弹琴舞剑或是书写画画的技能大概也是因为那一队忍者里,有个爱好比较文雅的队员的缘故吧
总之在云良楼这一年,玉江和大部分人一样过着昼伏夜出的日子,学些弹小调唱小曲、挽着手腕跳支舞的技能,安静的审视着每一个迷恋上了樱子的客人,然后打着考察的名号,看看那些人的脑子里都在想写什么。
虽然没有开口叫过妈妈,但是在玉江的定义里,樱子要是出楼肯定带着她一起走,那个赎了她的男人,自然就是她后爹了。
虽然她什么都不怕,但是樱子的话果然还是找个傻点的男人好了
夜晚降临,云良楼的灯火一盏一盏的亮了起来,玉江闲着没事,揣了包果干爬上了屋顶,倚着屋檐翘着腿,漫无目的的看着夜空中一闪一闪的星星。
一种奇妙的危机感像是楼里挥之不去的香粉气一样,缓缓的降临在她心头。
这浮躁的一夜像是在预示着什么,从第二天开始,火之国西部的风向,突兀的出现了转变。
精致的傀儡人偶,飞在天上的木质乌鸦,散播在空气中青色气体。
砂忍一方,曾经在一战名动忍界的傀儡师千代,出现在了这条已经岌岌可危的战线上。
木叶的白牙在任务中杀了这位女顾问的儿子和儿媳,而作为指挥、或者说单纯为了报仇,大量奇奇怪怪的毒素被这位知名的傀儡师送上了战场。
接收了云良楼的这位诸侯的领地,成了首当其冲的受害者。
砂忍的战线不断的向东推进,前线因为中毒失去生命的木叶忍者逐渐增多,短短的两个月,风间这片本应灯红酒绿的花街,已经成了前线忍者们的中转站。
玉江每天都在盼着他们赶紧滚。
因为战线撤退,后勤和伤员都被迁到了风间,玉江每天看着这些人进进出出,觉得他们一个两个身上都跟贴了起爆符一样,这么大的目标,砂忍来一次大偷袭,楼里这些姑娘们死几回够偿命的
于是不可避免的,她看着每一位木叶忍者的眼神,都带着谜一样的嫌弃。
“不能这样想啊玉江。”
樱子依旧穿着华服,但是比起原先,素净了起码两个档次。
她偶尔还会干些帮忙照顾伤员的事情,玉江也被指使着端过两次水。
“这些忍者是在保卫这个国家,我们既然生活在火之国,哪怕战争中帮不上忙,照顾照顾人也是可以的啊。”
“我还是觉得人做力所能及的事情就好。”
玉江嫌弃的看了一眼远处坑坑洼洼的战线,再看樱子时,那眼里却又满是认真和苦恼。
“我说有危险的时候你们就该听话走了,那位诸侯不是还派人来接你了吗这里一天比一天危险,你要是死了怎么办”
突然而来的男声让玉江不由自主的翻了个大白眼。
“我们这些忍者还在一天,就不会让平民付出牺牲。”
说话的这个一头白毛的男人,就是杀了人家儿子儿媳妇、促成了忍界第一制毒师疯狂大暴走的木叶白牙,旗木朔茂。
“哦呀,今天也幸运的在战场上活下来了呢,旗木先生。”
白发的男轻男人笑了笑,对于小姑娘的打趣挖苦满不在意。
玉江看着他那表情,只觉得一口气怄在胸口,歪着脑袋,用那种她好像天生就会的嘲讽语气板着脸说“就算今天依旧活下来了也还是不行,樱子是不会嫁给你这种每天刀口舔血的男人的。”
“你要是实在闲着没事,”她一指对面,那片山坡下,就是砂忍立好的战线“冲着那边放两个忍术泄泄精力好了,我不欢迎当忍者的后爹。”
“玉江”
“打仗呢”玉江皱着眉头可嫌弃的说“说好的战场总指挥啊虽说云良楼现在就是个医院,樱子你勉强一下也算个白衣天使,但是打仗是很严肃的事情啊”
她一指旗木朔茂“这个家伙看样子像是靠谱的吗打着仗呢他这么闲”
“千代的毒术我们这里暂时也没办法解决啊,不过能解决的那位,现在已经在来的路上了。”
旗木朔茂的声音很温和,带着成年男人的醇厚,他伸手要摸玉江的脑袋,结果被一眼瞪歪了。
于是他接着好脾气的笑着说“玉江可以放心,这场战争,赢得一定是木叶。”
这话,自然的完全不要质疑。
玉江撇嘴一笑“算起来我们是雷之国的,木叶输了赢了关我们什么事云忍打的赢岩忍的就好了。”
“玉江”
看着樱子拉她袖子的手,玉江烦躁的切了一声,然后有点抓狂的看着她说“你不会真的准备和这个男人在一起吧”
“朔茂先生”
玉江眼神死“旗木先生”
“旗木先生是很好的人啊。”
樱子也没多计较,真的改了称呼,然后轻轻的碰了碰玉江的脸“他在保护我们啊”
“啊,是吗。”
看着樱子苦恼的表情,旗木朔茂深呼吸了口气,然后蹲了下来,很认真的看着小女孩漆黑的眼睛,用非常郑重的语气说“我保证。”
他的声音比平常更加低沉了一些“我保证,绝对不会突然死在战场上,玉江每一天都会有机会嘲笑我的。”
他的眼神突兀的变得柔软起来,这会儿,与其说他是在看玉江,不如说他是在看樱子。
“我是绝对不会死的,一个人的时候不会,有了家人以后,就更加不会。”
这男人真是不要太懂啊
一个刀口舔血的人,最动人的情话,大概就是为了你,保证自己绝对不会死了吧
玉江在心里狠狠的龇了下牙,这一看就是老手吧看樱子那眼神
玉江简直恨铁不成钢你是个花魁啊喂这么好攻略的你好意思当花魁吗
“朔茂先生”
“这样的保证,能让您安下心来吗”
能不能不要在我面前执手相看泪眼
虽然只有樱子在哭,但是
玉江叹了口气,瘫着脸扫视了一下又突兀开始笑的女人,只觉得老话说的太好了。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伴随着一个水遁从天而降的旗木朔茂,简直就是老天专门派来克樱子的
明明那个水遁也不是他放的,一个雷属性的家伙碰上云良楼那时的大火,也就起了个临场指挥的作用,平白无故赚了个大美人他是计算好的吧
玉江倒是指望来个人棒打鸳鸯来着,但是云良楼被战线冲散了,女老板打着包逃难去了,这时候,也就不管什么没有客人带不能出楼的规矩了,樱子用她所有的积蓄,换了一个自由之身。
越看越心塞,玉江双手往袖子里一抄,灵活从两个人中间钻了出去,推门就准备走。
樱子一看她要走,以为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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