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没有码过字了,玉江一时还有些怀念手感,她目前的第一要务是传播信仰也就是营销她自己。
千手柱间和宇智波斑的事情和她没关系了,但不代表她就不能写点啥了不是
毕竟还有个卯之女神等着她呢。
她对于这个世界的记忆有两部分,后面一部分就是这个阶段出现的,而前面的一部分,却来自于一千年以前。
当时高千穗玉江是借宿在神树上的一颗果子,因为知道自己是外来的,一般还会小心翼翼藏到树叶后面,那个理论上应该算是她姐姐的真神树果实,被远道而来的外星公主吃掉了。
然后外星公主得到了查克拉,平定战乱成了女王。
直到公主和她两个儿子打起来、进而让神树变成十尾暴走那一刻为止,高千穗玉江都安静的藏在枝桠子里,淡定的吸收着神树从大地上掠夺而来的能量。
这个故事要怎么讲呢
高千穗玉江敢下这个决定,就是保证自己绝对可以办得到。
讲道理,狸猫换太子这个事情,主要是说谎得到那个人你得有自信,何况类比起来也并不是狸猫和太子那么大的差距。
吞噬查克拉、不死之身,除了瞳术实在没辙,追根溯源起来,高千穗玉江和辉夜身上的气息和力量属性,应该有八成都是相同的。
毕竟辉夜被地爆天星打成月亮的那一天,正是高千穗玉江在这个世界第一次潮汐作用的影响下,先一步离开这个世界的日子。
但在此之前,她们的起源是一致的。
那种名为吞噬的能力,正是源于离开了枝桠的果子、对于营养的追求。
而把她供奉成这个样子的,就是大筒木辉夜。
外星的公主为了对抗有朝一日到来的敌人,每隔一段时间就送大量的活人去神树作为你供奉,通俗意义上来讲,那些人终将死去,被做成了一种没有灵魂的、名为白绝的东西。
而彼时挂在树梢上的那颗果子,主要吃的就是他们弥漫出的生气,和转化为白绝死去时,逸散而出的灵魂。
虽然阴差阳错了,但事实上,大筒木辉夜也是高千穗玉江的供奉者。
浮春之乡的妖怪们中间,有些年老近死的老妖怪,正是其中最精明的一波。
当年,他们会对主人主动抢夺神格这件事袖手旁观,甚至于在背后推波助澜,不说别的,正是因为浮春之乡的主人,这个名为高千穗玉江的女人,完全就是因为供奉而出生的。
神明这种东西,说到底也不过是愿望的具现化。
天神出生于世界最原始的造物,也就是在高天原上已经不再现身的众多大神明们。
再退一步,便是随着人类诞生,被供奉而出的神明。
而排在最后的,就是抢夺神明的神格、实行神代而出现的代神,还有死后接受供奉、灵魂转换而出现的人神。
这些虽然也可以称之为神明,但就根本性质而言,比因供奉而凝结出神体的神明要差上不少。
高千穗玉江本来属于第三种,但在浮春之乡那些老妖怪的眼睛里,她其实属于第二种。
在十二国,供奉里木才可结得胎果,她之所以会诞生,是因为供奉和祈愿。
窟卢塔族曾经有块浸了血的石碑,当年那一族要死绝了时能把她召过去,明显就是曾经有过联系。
依照窟卢塔族的赞美诗来看,除了天上的太阳和月亮,还有点地上的绿树。
他们这个族群,在供奉自然的时候所选择的借代物,很可能也是一棵树。
再进一步说,高千穗玉江很可能也在上面挂过,作为神物,被削掉了一块皮,变成了那个什么开启神坛的钥匙。
她的第一步成长,也来自于供奉,甚至很可能就是古老部落最常见的那种血祭。
接下来,是这个拥有忍者的世界。
辉夜姬用长久的供奉,教会了饥饿的她除了吸食鲜血之外,还可以吸食灵魂,吸食支撑这个的自然之力。
毕竟在传说中,神树本应该是滋养大地、守卫大地的东西,可蛤蟆国的那只蛤蟆却告诉大筒木羽村,说神树扎根以后,本来弥漫在世间的自然之力,慢慢变得越来越少。
大概是因为被她吃掉了吧。
神树因为辉夜姬的愤怒和悲伤化作十尾,那颗果子随着战斗的终结,被挤除了这个世界。
十尾惨被封印,神树枯萎,被吞噬的灵魂随着力量冲突都被吐了出来,白绝重新变成了人类。
形象点说,离开这个世界之前,茁壮成长的高千穗玉江桑,被强制性的洗过一次胃。
于是精神萎靡的果子精小姐不断的移动在黑暗的空间夹缝中,并在枯萎之前,飘浮着流落到了一个四季花开如雨的理想之乡。
那就是浮春之乡。
到达浮春之乡时,她的第一反应依旧是像神树一样吞噬支撑世界的自然之力,然而比起下手斩草除根的大筒木羽村,那些愚昧或是聪慧的妖怪,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选择用鲜血和灵魂,把饿惨了的她给喂大了。
那同样,也是一种供奉。
这颗胎果形成胎儿的时间,跨度也许要以千年来计算,但这漫长的时光里,这颗果子一直都被供奉着的。
直到胎儿成型,胎果脱落,寄宿于女人的体内,成卵果出生为人。
高千穗玉江,本身就是一个被供奉出来的东西。
她的身体,从一开始就是因祈愿所诞生的仔细说来,和山间的神像没有多大区别。
所以她,其实是可以为神的。
随着恢复的日子越来越长,高千穗玉江能感觉到一些细微的变化。
时间越久,变化就越清晰,比如舜国还是她的国家,到目前为止,天道还判她在位。
十二国的农桑全看君王,君王在位就五谷丰登没病没灾,君王失道则寸草不生妖魔遍地,君王,是国家生机的具体体现。
舜国别的没有,徇王的脑残粉特别多。
虽然隔着世界感觉的不是很清晰,但是到了现在,高千穗玉江完全能体会到舜国给她带来的信仰。
千岁的部分算是她有意引导,而木叶,从几十年前就有给村长刻雕像挂村口的习惯。
就这么阴差阳错的,她所在的没一个世界,接收到的每一个身份、都正好是个可以大范围接受祈愿和香火的活儿。
想到这里,五代目突然觉得还是不要浪费时间了,木叶村头雕像的水平也要求太低了,还是努把劲,在这个世界也搞一次神代好了。
代谁呢
前面说过,大筒木辉夜。
具体实施方式她已经想的差不多了,不过要等她记忆中那坨黑不溜秋的东西出场才好如果离开前的最后一眼她没有看错的话,大筒木辉夜在上天之前,确实吐了一团黑泥下来。
所以回到自我营销的第一步你要先给自己套上一个身份,并且让着个身份被大众熟知并且接受。
然而因为不孝子洗脑太成功,现在的忍界群众,只知道有六道仙人,而不知道有卯之女神。
所以还是先推广吧
千岁老师大笔一挥忍界前传神树之殇
希望能快点写完吧要是被自来也看到,说不定又被没收了
回头再改的妈都不认得,加个三角恋的感情戏,那可就氢气了
前传,也是要取材的。
高千穗玉江被月亮顶走的时候,根本没看到后续发展。
在她的印象里,所谓的兄弟二人应该是大筒木羽村和大筒木羽衣,而按照后来宇智波斑在山洞里给她上课时教她的话,所谓的兄弟,指的则是千手和宇智波的先祖,也就是大筒木羽村的两个儿子。
妈和弟弟都失踪,大筒木羽村成了六道仙人。
很好,这很运筹帷幄,当年一定也是洗脑界一把好手吧
抱着看到同道中人的一点微妙好感,千岁老师的本子写到一半,卡壳了。
按忍界的传说,忍宗应该出现了,高千穗玉江对着这段苦恼了许久,决定还是找人取材去吧。
对,找宇智波斑去。
理智的、强硬的要求和她冷战的宇智波斑。
高千穗玉江半夜翻进宇智波大宅的时候,木叶大部分的人都已经睡了。
说大部分,是因为宇智波家其实有不少人根本就没睡高千穗玉江跳进院子的时候,一个兔子眼的老头正笑呵呵的站在墙角。
讲道理,能瞒的过神明的感知,已经算他很厉害了,结果高千穗玉江还没开口说什么呢,老头冷笑一声摆了摆手,转身走了。
高千穗玉江双手抱臂站在院墙地下,突然觉得此地是不是有诈
结果还没有一刻钟,老头端着个托盘就回来了,两个锅巴饭团配着两碗热汤,还有一碗奶糊糊。
老人家长的特别凶,但语气还行,把东西往她面前一递,冷冰冰的说“吵醒了佐助就给他喂点吃的,小东西要是没醒,别刻意叫他起来,东西放着就行,明早有人去收。”
一时之间,高千穗玉江简直怀疑自己这是不是翻墙进了对家的院子这一副自家小孩儿破了门禁被逮到的画风是怎么回事
装的这么像家长小心千手明忠来咬你哦
十分钟后,宇智波鼬的卧室。
高千穗玉江双腿盘起坐在垫子上,宇智波鼬一副昏昏欲睡的表情靠在她怀里,鼬的怀里,还很精神奕奕的宇智波佐助锲而不舍的伸手去够他哥的头发。
半空中,宇智波斑面无表情的打了个哈气,看着玉江的眼神格外的不耐烦。
没等玉江问为什么,他张嘴就一句话“你先哄哄他”
“哈”
“我让你先哄哄他”
斑撇嘴“都几点了,小东西早该睡觉了。”
玉江与之低下头,轻轻的拍了拍鼬的发顶,本来都迷糊了的小男孩瞬间就清醒了,努力的眨了眨眼睛,又把一个劲往下滑的佐助往起揽了揽。
他一直是个特别理智的小孩就如同他每次都表现的很礼貌淡定,哪怕高千穗玉江后来基本不掩饰和半空中的某些不可见的东西说话,鼬也可以很淡定的只专注于自己想喜欢的事情比如吃她带来的零食,比如陪佐助玩揪头发的游戏。
不该看到的,当做没看到;不该知道的,当做不知道。
感觉到了对方对你的好,毫无芥蒂的回报同样的好就行了。
宇智波鼬,一个哪怕只有五岁、就已经活得如此哲学又清新的贤者。
比起没见过几次奶团子,明显是这种识相又乖巧的小孩子更招玉江的喜欢。
而与之相反的是,宇智波斑他,好像格外的关注小的这个。
很早以前提到过,人类的人体容纳灵魂是有界限的,三岁以下的小孩子本身太过脆弱,被成年的灵魂介入之后,自己的灵魂很容易被挤碎。
即传统意义上的夺舍、鬼上身。
而小孩子过了七岁,发育到了某个阶段、灵魂和身体完全契合以后,外来的灵魂就无法再插入了,甚至于很容易被直接碾碎。
宇智波斑寄宿在能宇智波鼬体内,靠的就是微妙的血缘关联和年龄。
依照体质来看,宇智波佐助是个很适合的孩子对,就是夺舍的那种合适。
他的身体格外的适合宇智波斑的灵魂,但是斑却从来没有想要这么做过。
高千穗玉江以为这是他身为先祖良心未泯,后来等她拿着那本编年体的史书开始研究剧本了,她才知道这种莫名其妙的在意,不过是爱屋及乌罢了。
玉江轻轻拍着鼬的后背,头也没抬的问道“我看楼下大堂里多了道帘子,还贡了那么大的一个盒子,宇智波最近怎么了”
鼬同样没有抬头,眨着眼睛辨认了以下,觉得这句话应该不是对他说的,所以若无其事像后靠了靠,倚在了玉江的怀里,闭上眼睛作出准备睡觉的姿态。
精神奕奕的佐助小朋友伸手就开始拽他的头发。
宇智波斑在半空中盘腿最好,看着高千穗玉江的眼神有些一言难尽,沉默了许久,最后冷笑一声。
他说“底下贡的,是我的骨灰盒。”
玉江拿他这个表情没辙,又想着九尾那天,自己强行逼他万花筒了一回,依照他一被特定人群撩就炸的性格,还肯理她就算不错了。
所以玉江手上继续哄小孩儿,嘴里好声好气的答应了一个“哦。”
宇智波斑都快让她气笑了。
这真是宇智波斑最讨厌的一种天赋了。
当年千手柱间也是这个样子,不论谁的错,争论起来总是满不在意的笑着,包容的仿佛你说什么她都听着,而对应看来,不论谁对谁错,激动的跳脚的那个,总像是不讲理的样子。
木叶初建的时候,大部分对宇智波斑和千手柱间的评价,完全处于两个极端,甚至于在大多数人的眼里,忍术之神是个脾气很好很包容的人,而宇智波斑,就是倨傲到整天闲着没事欺负老实人的那个反派。
哪怕柱间天天说他温柔,说斑会发脾气是因为我错了,但却行没有人相信过。
所有人从不否认他们关系好,但在大众的理解中,这种好是精神上的共鸣,不代表这俩人可以长久的相处到一起去。
千手柱间自己无意识,斑虽然经常被他气到胸闷,到底也知道柱间就是这么个人
这小丫头呢
全是故意的
宇智波斑到现在都没忘,那天晚上她是怎么一言不合就上手生拉硬拽的。
他一个幻术系出身的宇智波,被人直愣愣的把持了精神世界,满眼不耐烦的借由他的力量,施展了一个他自己并不想要施展的术,结束时低头的那个动作,更是让人觉得陌生的不行。
宇智波斑讨厌熟悉的东西陡然变得陌生的感觉。
比如坚定与他刀剑相向的千手柱间。
比如有那么一刻,看着他的眼里全是不耐烦的玉江。
他把一个小丫头,从不会说话的小傻子,教成了能把半个忍村捏在手里玩的大姑娘,可不是为了她那么一低头时,冷笑中带着呵斥的神情。
她怎么敢呢
“这和敢不敢关系不大吧。”
又来了
宇智波斑周身的气场陡然变低,半空中漂浮着的身影简直被气到模糊。
十三岁的女孩子身量已经长得很高了,她自然的抬手抚了抚耳畔的头发,笑容中有种斑最反感的从容。
像是看透了他在想什么一样、像是真的在包容着一样,她说“斑桑你脾气真臭啊,脾气不好就算了,这么好看懂合适吗”
只要有一点不顺心,连头发丝翘起的弧度,都直白的写满了不高兴。
秋天的夜晚总是不太安静,将死的蝉拖着长长的腔调鸣叫着,微风拂过树梢,飒飒的声响提示着夜雨将至。
屋内,月光被窗框挡住了一半,斑冷笑了几声,突然开口问道“你是谁”
“嗯”
宇智波斑的气场从压抑变得风雨欲来,乍起的杀气哪怕没有实体,也不损他曾经忍界最强的威名。
“我问你是谁。”
他的语气毫不遮掩,裸的全是威胁“我家那丫头,你给弄哪儿去了”
高千穗玉江跪坐在窗口不远处,怀里揽着宇智波家出品的小朋友,她在阴影里,而飘在半空中的那道鬼魂,却暴露在月光下。
黑发、雪肤、红眼。
一个保持着死时样貌的青年人,不论年龄几何,永远都是这幅张狂到理所应当的样子。
月光下,锐利的红色刺眼的一塌糊涂。
高千穗玉江往后仰了仰身子,一手闲适的撑在背后,突然的就笑开了。
冰凉凉到暖洋洋,从兴味盎然、变成了一种溢出来的、真实的笑意。
笑了半天,她终于停了下来,就着这个仰起脸的姿势,勾着嘴角弯着眼睫,神态黑的带着股抹不去的慵懒和欲气。
“战场玫瑰宇智波,倒也名不虚传了。”
这句话说完,她放开手坐了起来,不过一个小小的角度调整,那副让人毛骨悚然的气息悄然间褪的一干二净,当她的脸映入月光下时,那个斑最熟悉的神态又慢慢回来了。
自然又亲近,和她七岁时看起来完全一致。
要不是虚体找不到武器,宇智波斑在那一瞬间的第一个反应,是拿起镰刀给她一下
“好啦好啦别生气了。”
女孩子笑着伸手去揪他铠甲的边沿,抓住了还用力拽了拽“斑桑可以随便验证,本人就是本人呀。”
宇智波斑又想冷笑了。
他的表情算得上狰狞,眼睛里全是怒火“你现在没骗我的意思,是你当年骗我了”
高千穗与玉江点了点下巴,笑了“无意识犯罪,应该没有法律责任的吧”
“说人话”
“嘛,就是有记忆和没记忆的状态吧,那会儿有点蠢,倒是让斑桑见笑了。”
“我没觉得你蠢。”
宇智波斑动了动脖子,还是那副居高临下的表情“我看你倒是玩的挺开心的,家里那个小崽子,还有猿飞那个小东西的徒弟。”
他的语气几乎算得上是嘲笑讥讽“但凡有你刚才三分的气势,迷倒一个男人还需要花三个月”
某人面无愧色的笑着点头“承蒙夸奖了,不过确实有影响。”
“呵呵。”
“别这样啦,”玉江的表情轻松了许多“没有记忆的时候也就是个傻小孩儿,你跟我计较什么呢”
“就你”
“现在当然不是啦。”
高千穗玉江深吸了一口气“最舒服的其实就是这个姿态了,讲道理习惯养成了要改好难啊,刚才看着你,都想下令让你给我跳个舞来着。”
宇智波斑一挑眉“你这都什么毛病”
“压抑出来的毛病呗。”
在不同的世界,她作为主导的记忆会有变化,其实因为无色之王能力的影响,她已经很接近精神分裂了。
千岁是一个人,精明能忍偶尔小心翼翼,徇王玉江是一个人,穷凶极奢爱享受但是特别坦荡。
千手玉江。则是最近出现的第三个人。
她没有千岁的强势坚定,也少了徇王的大气和舒朗,算是高千穗玉江自己都看不过眼的一种人格。
“装起来太费劲了。”
虽然并不知道她在苦恼什么,也不知道问题的原因,但宇智波斑看她这个样子,就想回她一句“你活该”。
“放心啦”
能透过现象看本质的女孩子摆摆手示意他不用担心“大概很快就能解决了吧。”
如果在这个世界,她能依靠摄取来的信仰完全消化掉神格,变成一个神职明确、神体健全、神力丰沛的正牌大神,那么那点子记忆不融合带来的后遗症,应该很容易就会被解决。
高千穗玉江的身体因供奉而生,算起来就是个没有神格的神明不过她是因为一开始就没有凝结出神格,比起堕落者要干净纯粹的多。
等她真的升阶完毕,那就是一次从头到脚的进化,效果约等于整个人打回了重炼一遍,等精神世界格式化整理一回,再怎么精分,融合了以后也能给梳理好了。
不过四百年对二十年,怎么看貌似都是变昏君的可能性大啊
不过她倒不讨厌就是了。
小心翼翼是环境逼出来的习惯,习性侵入了骨子里,就成了抹不去的天性。
千岁总有太多的顾忌,身处其中时没有感觉,她现在回头想想那都瞎顾忌些什么呢
一个人放肆惯了,怎么可能再收敛回去所以果然还是在这个世界速战速决,用成神那一下子洗一洗自己吧。
回去以后第一件事,先把那群吸血鬼抓出来研究一顿
想得很多,但其实很快,回过头来,她怀里的大团子和小团子都已经睡着了。
“所以说斑桑,”她闲闲的从袖子里掏出了个小本子,笑着说“帮我助攻一下,点资料吧”
当晚,宇智波斑意外的和高千穗玉江谈了很久,包括互相印证的历史,宇智波家珍藏的石碑,他那些柱间细胞到底怎么来的
末了,东方的天空已经出现了微弱的白光,宇智波斑用一种相当惋惜的眼神看了她很久。
到底,她还是和斑可以随意指使的那个小丫头不一样了。
这个名为高千穗玉江的女人,相处起来比一个任性的小丫头要舒服一千倍,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惋惜什么。
虽然同样叫着斑桑,但那就是两个人啊。
“其实也没差多少。”
这种如同读心术一般的观察力最让宇智波斑讨厌,玉江一边把本子卷起来,一边笑着对他说“其实都是把斑桑当亲人看的。”
“不过那时候看像是爸爸,想起来了以后再看,倒像是看儿子了。”
宇智波斑没反驳,毕竟某人四百岁高龄不容置疑,但他好奇的是“你说过自己是君王吧和大名府类似的领袖”
“稍微要高级一点。”
她用手指比划了一小段距离“若是这些庶人加在一起,也能达到一个高度,那么他们竭力伸出手臂时,约么够格碰触到朕的鞋面。”
动作轻巧而简单,语言倨傲的简直放肆。
宇智波斑见过的所有贵族,包括当年在强大忍者面前都一副不动如山样的火之国第一任大名,都没有这幅神态来的有笃定而不容置疑。
然后更加放肆的忍者先生嗤笑一声,也没输的送了她一个鄙视的眼神。
高千穗玉江叹了口气,刻意离近了些,轻飘飘的说“快别做这个表情了,朕当年选妃的时候,看过一整排的倨傲美人,这会儿斑桑还是我亲友,挑衅多了可就要抓起来当猫儿养着了啊”
宇智波斑你以为我信
“信吧。”
高千穗玉江站在窗边,一只脚踏上了窗台,软绵绵的感叹说“选的那会儿我也不信,现在回头想想,我那时看他们,心里倒当真是取乐的心思多些呢。”
这个世界上最可怕的事情,就是自己骗过自己。
学会自处的人,才是最强大的人,高千穗玉江上一次赤裸裸的剖析自己,还是徇麒接她回舜国之前,强逼自己认识到了感情上的依赖的那一回。
医院那次哭,是因为认清了自己的软弱,并且承认并接纳了它。
在宇智波家的这次笑,是因为认清了自己潜藏的傲慢,认清、承认、并且切实的接纳那就是她自己的一部分。
不再单纯的将其掩藏在什么人道主义教育的皮囊之下,切切实实的认清楚,封建了四百年的自己,就是个这么傲慢的人。
宇智波斑面无表情,就看她在窗边摆着这么个潇洒的造型,最后冷声说了一句“速滚。”
玉江叹气摇头,像是笑他不解风情,最后陡然间想起了什么,眯着眼睛笑的非常开心。
“倒是忘了,还有个人在呢。”
“对了”
本来已经从窗户翻出去的人又重新露了个脑袋出来,示意他说“你和柱间的事情被人吐槽太假,搞得我经手的稿子都被人质疑了,等真的好起来,去帮我做个证呗。”
“走”
把人赶走了以后,斑才反应过来谁准他把自己和柱间事情写出来的
她还给外人看了
田之国,音忍村,与木叶结盟结盟之后设立的交流办公室。
空气中满是剑拔弩张的味道,站在一旁的小孩子下意识瑟缩着肩膀。
大蛇丸眯着眼睛站在近前,像是看着什么好笑的东西一样,问高千穗玉江“你把忍者当成什么了”
初时,高千穗玉江不过是想让科研组的大蛇丸聚聚给她做个游戏机而已依这位的创造力水平,怎么的也应该比舜国那些爱胡闹的冬官靠谱的多吧
但这个要求不知怎么的,貌似踩到了这个男人的底线。
大蛇丸沉默了很长一段时间,最后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绕了一圈走到她身后,开始替她梳理头发。
玉江不动如山的任由他动作,脸上的神情没有一点多余的波动。
像是小时候在实验室一样帮她梳好了头发,大蛇丸的手从她背后伸过来,穿过颈部抬起她的下巴颏,将她拉得后仰过来。
看着有些阴柔的男人第二次问出了那个问题。
“你到底,把忍者当成什么了”
高千穗玉江笑着动了动嘴唇,下巴主动蹭了蹭他的掌心,按照自己设想中完全体的社会,说了句大实话。
“某种工资很高的公务员职业”
大蛇丸的眼睛是种容易让人毛骨悚然的金黄色,而且瞳孔特别接近两栖类,他穿着田之国传统的那种绳衣服,从脖子到下腹出的肌肤清晰可见,哪怕倒过来看,也是不容置疑的流畅。
男人的瞳孔慢慢收缩着形状,突然就弯下腰来,轻轻的吻上了她的眼睛。
“真可怕啊”
与其说这是个亲吻,不如说大蛇丸只是在贴着她的眼皮说话。
两栖类是冷血,大蛇丸的体温也偏低一些,但他到底是个人,所以依旧是温暖的。
“你怎么能理所当然的,说出这么可怕的话呢。”
“不是我可怕,”她抬手轻轻碰上了大蛇丸的脸颊“是大蛇丸自己恐惧了吧。”
她的笑容,和当年说着那让我来发现你,好不好时一模一样的理所当然,气的大蛇丸动了动手指,凶狠的神情压抑不住的溢满了眼眶。
最后他却兴味盎然的笑着,看着他花楼里长大的小丫头,说了和当年一样的答案“好啊。”
真的那么想要那个东西,就帮你做做看吧。
傍晚她就回了木叶,翻进后院的时候,正看到旗木卡卡西抱着一岁大的鸣人,站在花坛边上给他师父浇水。
浇完了,还挺有责任感的指着植物告诉小孩儿左边这个是你爸爸,右边这个是你妈妈。
最近刚长出几颗牙的小东西正处于总流口水的阶段,还好他被教育的不太吃手,旗木卡卡西的手臂伸着,他就顺着卡卡西的手臂往前一个劲的动,看着“小灯笼”的眼睛都是亮晶晶的。
卡卡西看到高千穗玉江的时候愣了一下,接着就很温和的笑了,把鸣人往上抬了抬,问她“你怎么了”
“嗯”
卡卡西叹气“心情异常的太明显,今天怎么了”
高千穗玉江站在回廊的阴影里,面无表情的思索了许久,突然问了他另外一个问题。
“你会恐惧吗”
“哈”
“没什么。”
高千穗玉江啧了一声,提示他“注意一下,你怀里那个小东西,马上要把他爸从树枝上薅下来了。”
卡卡西于是手忙脚乱的回头去孩子,把已经要趴到树枝上的小孩团回怀里,为了哄他不哭,不得不贡献出了自己的头发。
等把小祖宗折腾好,卡卡西回过头来再看,高千穗玉江已经消失了。
大蛇丸的态度,其实反映出了一个很普遍的问题。
真正看的深远的忍者们,都在恐惧恐惧着那个忍者也许会消亡的未来。
高千穗玉江虽然一直吐槽初代目千手柱间四处送尾兽的行为很傻逼,但那是因为她从来都不是一个纯粹的忍者。
忍者,是个注定了痛苦的职业,穿梭在血与火之间,永远伴随着战斗和战争。
真正能实现忍者价值的地方,就只有战场而已。
他们是被战争逼出来的种群,同样也是只能生存于斗争间的人。
高千穗玉江设想中的忍者,就是广义上的超能力者,和猎人世界在各行各业发光发热的猎人、和现代社会无处不在的灵能者或是阴阳师没有任何区别她的计划,不过是发挥能力的最大作用,去除掉两者之间的隔阂。
把一杯水打散,混进一口更大的水缸里。
但在真正的忍者们眼中,绝对和平的未来,意味着不会有一味追求强大的孩子,而那样的下一代,必将导致忍着这个群体整体水平的下降。
忍术不再发展,秘术慢慢失传忍者,慢慢的消失。
就像一个族群被另一个族群完全吞噬同化一样,大蛇丸他们所看到的的那个未来,他心血所在的所有卷轴,也不过是少数人拿来研究的资料,也许偶尔被报道出一点发现,就能引起不相关者的一众赞叹。
能作为研发忍术的资料,那也许还算好的。
要是真的这样发展下去,几十几百年以后,说不定大家会拿着这些写满了符咒的卷轴,信誓旦旦的印证着忍者的时代真的存在过。
就如同现在的忍者们,看着铁之国遗留的军队,感叹着武士的时代原来真的存在过一样。
所以大蛇丸说,高千穗玉江那双眼睛看到的未来,是可怕的。
尤其是那个被问到了面前还毫不动摇的神态,冷硬坚定的让大蛇丸兴奋的都想发抖了。
玉江拿着那套编年体的史书在屋里静坐了一夜,觉得自己有的地方想的不够全面。
忍者不是愚民,不是一道天命一纸圣诏就能左右的普通民众这是一个强者组成的群体,必然也有自己的坚持。
不止要告诉他们怎么做,还要让他们安心才行。
谁知道初代目当年是不是有意的制造出了这样一个并立纷争的局面,用五大国的对立,来保证孕育忍者永远存在下去的土壤的
高千穗玉江之所以思考了一整晚,在保证弱者的合法权利外,给自己未来的计划中,再加上一条如何让强者的群体获得足够的生命力的探讨问题。
忍者可以融入人群,但确实不能就这样无声无息的被同化掉。
说到底,太可惜了。
隔了几天的时候,五代目火影没有一反常态的发个言就走,把场子扔给三代目,而是站在上首,严肃的说了一句话。
“短期计划稍微调整一下吧。”
五代目神态平和却严肃又认真“忍者和平民,不能再这样割裂着生活下去了。”
下面一众忍者都有些懵逼,自家有些别的经济来源的忍者们更是搞不清楚我们几时和平民割裂生存了
昨天晚上吃的拉面还是外卖的啊
点单吃饭,买单走人,这最少接触了三个平民吧
“买卖并不算接触。”
五代目如是说“发布任务,接受任务,得取报酬金额,归根结底是一次交易。”
奈良鹿久坐在下面,嘴里叼了根烟,那一瞬间突然特别想打断她就是不知道是说这本来就是交易,还是告诉一下大忙人五代目木叶已经快一年没有做过这种交易了除了从大名府预支来的预算,剩下的全是卖木材和石材赚的钱好吗
还没等转行做了设计师的参谋顾问吐槽完,五代目的下一句话直接把他震惊的心头一痛,一口尼古丁憋在肺里,轰轰烈烈的就咳嗽了起来
五代目说了啥
五代目只是说这样不行。
原话是一手交钱一手交货,这分的太清楚了,这种逛花街登楼似的关系一点纠葛都没有,散了就是散了,太不安全。
奈良鹿久脑子里迅速分析开始分析五代这个比喻里,谁和谁分别对应了嫖客和游女。
五代目接着说我们不能只是这样把关系清楚明白的割裂着相处,我们应该要侵入他们的生活
奈良鹿久嘶嘶的吸着气游女上位记
五代目抬起头来,笑的格外意味深长。
“忍者和普通人的关系,应该向夫妻一样,从上到下全方位的纠缠在一起,哪怕貌合神离了,也是一家人,毕竟财产无法分割,谁离了谁都不能活。”
奈良鹿久嘴边被烟头烫了个扣子,叹着气想到貌合神离为了钱硬在一起那肯定也不幸福啊
会议结束后大概半年,高千穗玉江拿着修改好的附录二,再次去了田之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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