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和他们分道扬镳后,找了个地方把松下的头发绑起来,戴上口罩遮住大半的脸颊,走进了侧边的巷道内。
换掉了演戏用的衣服,黑西的十人长现在一身的黑。
作为暗杀部队的一员,在夜色中本应该行动自如,但此时却因为某些原因稍微放慢了脚步。
银低着头,在输入的界面犹豫了许久,许久才发出了一条斟酌了半天措辞的问好消息。
这对不擅长交流的她来说着实有些困难。
其实在上头突然传达了任务的时候,银本以为又是暗杀那一类的任务,没想到上司下一秒叫她以及另外一个十人长立原道造,二选一去接近彭格列来的那个女性。
介于对方可能已经掌握了立原道造的样子,再加上他的气质实在不像是能和别人搭讪的样子,这样的重担就落到了银的身上。
因为平日不露脸被安了任务的芥川银
虽然一百个不愿意,但她还是获得了千城雪绘的联系方式,现在要赶去交差。
港口黑手党武装部队的另一位十人长已经在这里久候多时,少年模样的黑手党爪牙已经快要无聊到吹口哨的程度。
立原道造停下了在指尖转枪的动作,头向后一仰靠上后方的墙壁,语气欠揍“哟,完成了”
银淡淡瞥了他一眼,狭长的眼眸中略有戾气。
立原道造被她看的有些不自在,少年的视线有那么一瞬间的漂移“男扮女装可不是我说的哈,而且怎么看都是你这家伙比较女气一点。”
少年撇开脸,轻轻嘟囔了一声还挺好看,银就已经错身越过他往巷道的深处走。
立原道造“切”了一声,难得没有在她的态度上找茬,双手背在脑后跟上银的脚步。
“你接近她了没”立原道造嘴闲不下来继续问,“要是失败了提前告诉我,顺便求求我,等会儿说不定还能帮你说几句话。”
芥川银不想理会笨蛋,她走路的速度要快了一些,迫不及待的要甩掉身后烦人的小尾巴。
可惜立原道造对自己被嫌弃这件事情并没有自我认知“就你这个对待同僚的态度,任务失败也是活该诶。”
芥川银突然停下脚步。
那位粉发的少女回复了信息。
不用谢有时间的话我会去黑蜥蜴做客的
千城雪绘对前方的爆炸极其淡然。
这显然不可能是港口黑手党的人做的,她在社交方面很敏感,清楚这个黑手党组织不可能会在已经划清楚了利益界限的情况下,对彭格列的十代目动手。
也不会是针对彭格列的袭击,他们所处的位置距离爆炸发生地起码还有一百米。
“是横滨内部的事情。”千城雪绘撑着脸侧看向远处,戴着草帽的少年随手迅速穿梭在汽车之间,“武装侦探社已经来了,我们不用插手。”
也不是不能插手,只是牵扯进纷争内不是好事,以及她需要回家了。
沢田纲吉解安全带的动作微顿,随后松开手“好。”
基于对她分析情报能力的信任,彭格列十代目经常会采纳她的意见,狱寺隼人瞥了千城雪绘一眼,还没说话就被后者瞪了一眼。
狱寺隼人额角一跳,轻啧一声移开目光。
司机接到命令,车辆迅速调转方向。
如果周围有六道骸那样的幻术师在的话,能够看见彭格列的车迅速消失在混乱的车辆中。
换了一条路的缘故,他们到达并盛町的时候,天已经完全的黑了下来。
黑夜笼罩在城市的上方,今夜月明星稀,千城雪绘回复完银的讯息,在行驶了这么长一段距离后,依旧和狱寺隼人保持着最远的距离。
她没告诉沢田纲吉以及狱寺隼人自己已经猜到了刚刚那个黑发美女的身份,把银分进了手机联系人列表美女的那一个分组。
狱寺隼人在一旁冷冷嘲讽“你集邮呢”
千城雪绘不甘示弱“要我把你从帅哥分组拉出来吗”
沢田纲吉及时制止了战争“雪绘,到了。”
司机两耳不闻窗内事,尽职尽责的将她送到了路口,这里距离千城雪绘家还需要走几分钟,但少女拒绝送到家门口。
彭格列十代目贴心问“需要下车送你吗”
千城雪绘打开车门下车,站在街口朝着摇下车窗的沢田纲吉挥了挥手“我自己回去就好。”
这个时间点,狗卷棘有百分之五十的可能性已经回家了,再看见男生送自己回家,不论怎么解释都会多一点怪怪的味道。
千城雪绘一路小跑着回家,几乎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
少女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这样的行为多像是做了亏心事,她祈祷着没人回家,然后转动门把,推开了门。
室内,灯火通明。
毋庸置疑,竹马已经回家了。
千城雪绘心中咯噔一下,把背包轻轻放到门前的鞋柜上,再轻手轻脚关上门,弯腰换鞋的动作都带上了几分抗拒。
她拎着拖鞋慢吞吞往室内移动,鬼鬼祟祟扶着墙壁探出头环顾客厅和厨房,没有看到人后才稍微放松一些。
但悬着的心还未落地,千城雪绘路过沙发的时候看见了在沙发上闭着眼睛的竹马。
千城雪绘
千城雪绘认命地闭了闭眼睛“我回来了。”
狗卷棘并没有回复,少年紧闭着眼睛呼吸平稳,他大概是等待的过程中睡着的,身上穿着居家的短袖,并没有盖着被子,在微凉的夜晚中有些单薄。
虽然有可能把他弄醒责备自己,千城雪绘还是去拿了条毯子过来给他盖上。
在被子盖上的同时,少年的眼睫颤了颤,缓缓挣开了眼睛。
千城雪绘强装镇定“晚上好。要回房间吗”
狗卷棘花了几秒的时间视线聚焦在千城雪绘身上“鲑鱼子。”
他习惯性的说完这句话之后皱了皱眉,似乎调整了一下自己的语言表达系统“你回来的很晚。”
千城雪绘没想到他这么早回来,也没想到自己这么晚回来,怂的不行“出去玩了。”
狗卷棘紫色的眼眸盯着她的脸“和谁一起”
千城雪绘被看的后颈发凉,实话实说“和纲吉他们。”
狗卷棘没有再说话,但对于极度熟悉他的千城雪绘来说,能够清晰的感觉到他这是生气了。
千城雪绘迅速认错三连,态度诚恳。
“我错了。”
“下次不会那么晚回来了。”
“一定提前打电话。”
狗卷棘依旧保持缄默,他撑着沙发将自己的身体支起来,一半的被子滑落,他没管,也不看她。
千城雪绘被他突然的情绪搞得有些烦躁,加上之前与狱寺隼人吵架,一时间没控制住语言“可是棘有时候也会很晚回来,只对我生气是不是太过分了。”
狗卷棘僵了僵,他几次张嘴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又很快抿唇,把所有的话语吞回心中。
千城雪绘看他扶着额头站起来,身形晃了晃向前倾去,她靠的近,眼疾手快扶住了他,险些被一起带到地上。
不对劲。
千城雪绘收敛了脸上的表情,抬手贴上狗卷棘的额头。
好烫
千城雪绘当机立断“去医院。”
“鲣鱼干。”狗卷棘视线略有些空茫,但对于医院,少年还是皱眉露出了抗拒的神色,开始小幅度的挣扎。
千城雪绘强硬的按住他“我陪你。”
“”
狗卷棘在这句话之后莫名的就安静了下来。
因为小时候发生过一些事情,狗卷棘对医院保持着排斥的态度,如果只是一般的感冒千城雪绘还可以处理,但现在用手背都能感觉到额头滚烫的温度,就不得不去医院检查。
夜晚叫车并不是很方便,为了防止冷风吹得病更重,千城雪绘进狗卷棘的房间拿了一件较厚的外套给他披上才出门。
狗卷棘一如既往的很安静。
千城雪绘牵着他的手,对自己晚回家让他在沙发上等到睡着,可能导致受凉发烧的事情,进行了深刻的自我谴责。
一番折腾终于到达了医院,检查的结果是过度劳累导致的虚弱,解决方式是挂水和进行充分的休息。
护士安排好床位挂好盐水就离开。
今天过得太跌宕起伏了,千城雪绘在心中感慨了一阵。
自己大概是出于水逆期,她安慰自己倒霉的事情一般来说都是一阵一阵的,之后运气就会好起来,才稍稍放松紧绷着的神经。
点滴以极其缓慢的速度流淌。
她撑着脸颊坐在病床旁边,父母虽然经常不在身边,但千城雪绘的生活费养三个狗卷棘都没有问题,为了避免打扰,她申请了一间单独的病房。
狗卷棘讨厌医院,生病大多都是自己处理,但千城雪绘一旦生病,狗卷棘不论如何都要带她去医院检查。
千城雪绘看着他清秀的侧脸发呆,须臾,少女收手戳了戳狗卷棘柔软的脸颊。
他们一直都是这样互相照顾着长大的。
千城雪绘小声道“快点好起来吧。”
狗卷棘睡了一会儿,大约三四个小时以后,才迷迷糊糊睁开眼睛。
所幸的是温度已经没有刚开始那么高了,只是发烧过后身体多半出于虚弱的状态,他有些缓不过来。
点滴需要定时更换,千城雪绘原本的睡意早就烟消云散。
她看着清醒一些的狗卷棘,刻意露出不高兴的表情,起身换点滴的同时绷着语气问“你能不能多关注一下自己的身体”
“要是我更晚一些回来怎么办”换好点滴后她又坐下来,伸手感受了一下他额头的温度,“脑子要是烧坏了怎么办你这样很让人担心的,而且阿姨还让我照顾你,万一留下后遗症怎么办虽然也不是不能养你但是”
“雪绘。”少年打断她家长一样的发言,敛眸语气淡淡,“下学期我会去新的学校,在东京,以后可能就住在学校里。”
千城雪绘被打断,本能的计算起住宿生能有多少的假期,有多少时间可以见面,去见他需要花费多少力气,很快愣了愣。
就算是青梅竹马,也是会分开的。
这样的认知令她稍稍有些不舒服,以至于滔滔不绝的话语都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
为了甩掉这种莫名的感觉,千城雪绘闷声说“知道了,不论去哪里都对自己好一点。”
狗卷棘用没有打点滴的那只手撑起身子,他有些疲惫地靠着身后的枕头,注视着千城雪绘的脸。
“如果没有办法经常见面,也没关系吗”
作者有话要说基友天降还在那里试探,竹马这里已经老夫老妻了。
我竹马才是最强的j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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