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当代互联网冲浪人, 深谙网络用语的千城雪绘怎么会不知道贴贴的意思。
虽说贴贴的程度可深可浅,但是总少不了亲密接触,如果时间像之前倒退一些, 不是很过分的贴贴做起来到没什么, 但现在总觉得哪里性质不一样。
千城雪绘下意识扭头看向旁边的狗卷棘, 正好对上了他看向自己的眼神。
少年自然是看到了红色横幅上的字, 他刚开始有些愣神, 但很快就恢复了平常的状态。
就算这里光线昏暗,但他还是看见身前的少女像是烧起来一样的脸颊。
千城雪绘迅速移开了视线“我、我们要不先找找其他出去的方法”
她对于这种有些拘谨。
毕竟也才刚刚因为贴贴一类的事情离家出走。
狗卷棘略有些遗憾, 但他还是同意了千城雪绘的建议。
少年和她一起长大, 知道自己要是步步紧逼, 她只会跑的更快。
不过顾忌到自己喉咙仍然处于干涸的状态,狗卷棘没开口, 只是轻轻颔首做出了同意的回复。
千城雪绘又抬眸看了火红的横幅一眼, 觉得自己的潜意识多多稍稍有些问题, 否则怎么会用吸收的咒力转换成这种东西。
难道自己其实是在欲拒还迎、欲情故纵
千城雪绘迅速摇头,把满脑子的想法摇出去。
但显然,这个房间并没有其余出去的路, 千城雪绘几乎是将房间翻了个底朝天, 什么东西都没有。
这里就是一个普通的、睡觉的地方,毫无特殊之处。
千城雪绘又回到了最初的,她站在楼梯的下方仰头盯着红色的横幅几分钟,在狗卷棘略有疑惑的视线中顺着楼梯向上跑。
在那种前提下, 就算是真的要贴贴,她怎么好意思开口
在千城雪绘对着门把手上下其手,试图用另外的方式来将把手拧开的时候,站在楼梯下方的狗卷棘突然开口。
“鲑鱼。”
千城雪绘转头看向他。
狗卷棘朝着上方抬了抬下巴, 千城雪绘向后退一步,抬头。
红色的横幅竟然换了一些字都说了要贴贴啦
千城雪绘既然用的横幅就不要搞这种电子屏幕才可以做到的操作
内心再怎么咆哮也是没有用处的,千城雪绘扭头和狗卷棘对视了一眼,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总觉得后者的神色有些落寞。
千城雪绘总不能让狗卷棘觉得自己是嫌弃他吧。
千城雪绘看看手中的门把手,又看看上面的横幅。
她好不容易把心态调整好,往下走了几个台阶走到狗卷棘面前,站在比他高一个阶梯的位置问“那个不能一直困在这里,不如我们试试看”
声音小的几乎听不见。
狗卷棘抿唇眨了眨眼睛,他轻轻“嗯”了一声,将嘴角的笑意压下,伸手环住她的腰。
千城雪绘条件反射抓住他的制服。
合身的黑色制服一角被她抓的皱了起来,狗卷棘注意到门处传来的轻的几乎听不见的“咔哒”声。
少年微微一怔,他看向千城雪绘,怀中的少女显然因为过于肢体的接触过于紧张而没有发现异常。
千城雪绘本能的向前靠了一些,前方是狗卷棘,后腰搭着狗卷棘的手,说话的时候还带着颤音,各个举动无不宣示着这具身体主人的紧张“我、该怎么做”
感觉到她的紧张,狗卷棘拉开了一些距离,觉得有些好笑,正想说“门已经开了”,千城雪绘闭上眼睛主动向前在他的唇角贴了一下。
狗卷棘“”
少年偏了偏头,修正了她歪掉的轨道。
这个吻要比在家里的更激烈一些,狗卷棘的技术在短短的时间内好像得到了极大的提升,千城雪绘觉得自己口中的氧气被一点一点剥夺,很快有些喘不上气。
他怎么那么熟练千城雪绘想,这种事情是可以无师自通的吗
为了宣泄对她分心的不满,狗卷棘轻轻咬了她一下。
千城雪绘慌忙眨了眨眼睛,狗卷棘按在她后颈上的手收紧了一些,过分缠绵的吻令千城雪绘险些站不稳。
在没有时钟的房间里,这个“多余”的亲吻不知持续了多久的时间,在千城雪绘觉得自己真的快要不行的时候,狗卷棘松开了手。
他依旧维持着拥抱的姿势,颇有些懒洋洋的感觉。
千城雪绘语气飘忽,试图找话题“喉咙、没事吗”
狗卷棘似乎轻笑了一声,他的下巴抵在千城雪绘的肩膀上,声音依旧是小小的“嗯,多亏了你。”
他意有所指,而想到刚刚的吻的千城雪绘
少年注意到她情绪的波动,他像是撒娇那样在千城雪绘的颈间蹭了蹭。
这样亲密的距离,狗卷棘能够听到千城雪绘极快的心跳和呼吸。
令他很安心。
“”千城雪绘终于调整好了呼吸和心跳,“那个,门应该开了”
再开不了的话可就要发生不允许描述的事情了
狗卷棘松开了手,看着千城雪绘跑上去拧开了房间的门,转身将她在搜刮房间时候放到一旁的、上锁的日记本带上。
他的呼吸也才刚刚平静下来。
千城雪绘站在门的位置等他,少女有意将刚刚的事情暂时放在脑后,她手背在身后,一下一下踮着脚。
发呆或是思考的时候,千城雪绘都会做出这样的小动作。
狗卷棘走到千城雪绘旁边,少女注视着面前的房间,直到狗卷棘将手中的日记本的一角戳了一下她的腰迹,千城雪绘才回过神。
“棘”
名字喊到一半,千城雪绘对上他略带笑意的视线,蒸腾的热气和纠缠的吻就在脑中回放,令她的心跳忍不住又加快了些。
处于陌生的环境,狗卷棘只是将手中的本子给她,没有继续让千城雪绘陷入大脑供氧不足的状态。
这是她醒来时候的那个楼层,四个房间中唯一还锁着的那个房间。
相比起零号和一号房间,这里被改造的像一个实验室,已经空了的器材放在桌面上,堆叠着的文件部分凌乱部分整齐,但除此之外,这里没有一丝一毫的生活气息。
千城雪绘看着这么多零碎的小东西就发愁。
她抱着狗卷棘递给自己的本子陷入沉思“按照密室逃脱的经验,这个密码本一看就是重要的线索呀。”
她想到桌肚里跟着日记本一起放置的两个小人。
“总觉得看上去是一对的。”
狗卷棘抬手轻轻拍了拍她的头。
千城雪绘接收了这个安抚信号,她眨眨眼睛,没躲开。
少年先一步向着前方走去,有了上一次坠落的经验,他这次走的很小心,全程都让千城雪绘跟在身后。
他的视线扫过试验台,从那一个个空的试管和烧杯上掠过,最后停留在那沓乱七八糟的文件上。
上面的字迹被人用黑色的记号笔刻意抹去了,只能看见日期和实验者的姓氏。
千城雪绘凑上去看了一眼“宫村”
狗卷棘将实验翻开“鲑鱼。”
他们两个认识的人中没有姓这个的,千城雪绘失去兴趣,她坐在旁边的椅子上,试图一个一个尝试密码。
狗卷棘安静的翻动着实验纸张。
这个略有些诡异的、被改造成了实验室的民用住房里,安静的只有纸张翻动和密码锁转动的咔哒咔哒声。
密码锁的好处就在于它没有尝试的上限,千城雪绘有些游神。
她悄悄看向少年的侧脸。
狗卷棘的样貌算不上惊艳,但令人非常舒服,其实千城雪绘从小就喜欢看他,只是现在的视线要多那么一点越过界限的味道。
在她看着那张下颚线分明的侧脸发呆的似乎,狗卷棘有所察觉,少年转过头,对上她的视线。
千城雪绘慌忙移开,她低头拨动密码锁,但发现自己忘记了刚刚已经试到哪一个数字。
狗卷棘眨了眨眼睛,他已经简单的翻阅完了桌面的文件,向着千城雪绘伸出手。
后者反映了一会儿,呆呆地将手中的日记本递给他。
很可爱。狗卷棘想。
少年修长的指节在锁上波动了几下,四个数字依次到达了正确的位置,狗卷棘轻轻一勾,锁应声掉落。
千城雪绘眼睛亮了“哇”
狗卷棘只是处理完了锁,他将笔记本又递给她。
千城雪绘本来就对这个密码本多有好奇,她翻开本子,开始里面的文字。
或许是因为时间久,笔记本内的部分字迹模糊不清,千城雪绘读起来有些艰难。
不出预料,这是一本日记。
女性的字体非常漂亮,字如其人,感觉它的主人是个认真又努力的小姑娘。
日记本上写着
20xx年11月xx日晴转换要用到,前辈和前辈的爱人已经开始了深入的研究,希望他们能够成功。
20xx年11月大风很可爱,我从来没想到会有那样的力量存在于世界上,希望能健康长大。
20xx年12月阴家里写了信,想让我把工作后赚的钱寄回去他们做梦。
20xx年3月晴天遇见了那位先生要是我也能就好了此处画了一个害羞的笑脸
基本都是记录心情,出现频率较高的是前辈、关于不知名实验的进度报告,还又对那位不知名的先生的爱慕与憧憬。
千城雪绘仔细观察着字迹,似乎看见了咒术师之类的词。
那位先生,是咒术师
但日记本中没有给出答案,中间有一大块都被涂抹掉,千城雪绘向后翻了翻,尝试再获得更多的线索。
狗卷棘坐在旁边的椅子上,他对打开的笔记本没有什么兴趣,撑着脸颊看着她的侧脸。
千城雪绘翻动书页的动作停下。
20xx年他受伤了,很严重,无法治疗,侵蚀程度为最高级,前辈说已经没救了。为什么
日记的倒数页面上,扭曲的字体宣泄着主人的恨意,黑色的字迹深深刻进了白色的纸张我要让彻底消失。
千城雪绘突然有些不好的预感,她迅速向后翻了几页。
日记的主人似乎陷入了一个极其癫狂的状态,后面的字体全都不易辨别的混乱,各种千城雪绘看不懂的实验数据和被时间模糊的墨迹混合在一起,让的难度增加了不少。
她继续往下看,很快就翻到了尾页。
尾页上写着和日历上一样的时间,以及孤零零的一句话。
日记的主人写到我成功了。
像是最终的宣判。
作者有话要说 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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