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容是被顾行昭亲醒的,第一反应就是哼哼就知道他忍不了多久
时容被养大了胃口,很自然地就攀附上去,一边回吻对方一边软声哼唧,但顾行昭越吻越凶,完全不是他能招架得住的。
两道铁臂更是几乎要将他胸腔中的空气挤尽,势要将时容完全与他融合成一体般。
时容有些扛不住,不得不使出杀手锏,从缝隙间发出求救信号“顾行昭我、我心脏难受”
男人闻言立即停下动作,狭长的黑眸茫然了片刻才直勾勾地盯上他,顾不上梦境遗留下那种寒彻骨髓的痛苦,哑声快速询问“呼吸怎么样胸口痛吗”
不等时容回答就准备起身给他去取急救药,被时容好不容易拉住“不用不用,刚刚可能是喘不上气来闷的。”
顾行昭才重新将他抱好,哑着声音在耳侧低低重复“对不起,对不起”
时容听了一会儿耳朵发热,没想到他演戏让顾行昭这么当真,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了,主动和对方贴贴脸,软乎乎地安抚“没事呀,你别太用力就好。”
时容被子下的小脚还在为吃肉努力,但顾行昭却不为所动,按住已经拐到他腰后的小腿,沉着脸严肃道“小容,我们年前去手术。”
脑中同时响起系统提示音顾行昭圆满度降低5点,请宿主及时进行调整。
时容以为顾行昭是过度忧虑所致,心里有点哭笑不得,面上还是乖乖同意了“好,带上陈妈,我们三个在外也能一起过年”
顾行昭眸色一暗,唇侧弯起温柔的弧度,又捧着时容白嫩嫩的脸蛋轻吻了一下。
顾行昭先将手术事宜敲定,又将公司事务全权交托给副手,他非常确认自己的内心,他什么都可以失去,除了时容的生命
上午顾行昭带着时容换了一家新医院重新检查身体,时容不明所以。
顾行昭随口解释道“克莱恩医生需要最准确的数据,以便尽快做好术前准备工作。”
第二天一早,三人便踏上了飞往f国的航班。
即便顾行昭噩梦中的一切再真实,但不论是时容的最新检测报告,还是克莱恩医生给出的说法,都能证明时容的手术风险并不大。
但他只要一闭上眼,那些细碎的画面就如雪花般纷落而至,周遭的空气也随之凝结,喉咙干涩腥甜,每一帧都是他无法承受的痛苦。
顾行昭每晚只能睡一两个小时,眼下乌青眼底遍布血丝,他怕时容担心总是以兼顾公司事务为由。
实际上他打开电脑后一个字都看不下去,直到时容睡下后才会静静地摸上病床,将时容小心翼翼地拥入怀中
时容的手术持续了近五个小时,顾行昭一直沉默地站在手术室门口,等人推出来时因维持一个姿势站了太久,血液循环受阻跟着病床移动时甚至一瘸一拐的。
陈妈最挂心的就是时容,但看顾行昭这副样子也忍不住安抚一声“行昭少爷,翻译说小少爷手术非常成功”
顾行昭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时容身上,对陈妈的宽慰置若罔闻,直到一小时后时容缓缓苏醒,他紧绷的神经还是没能恢复。
心中又再次联想到梦境中,时容也是术后清醒了一段时间,等和他提出分手后才突然出现的问题顾行昭在时容的康复期寸步不离,就怕他一时不察,他的宝贝就被突然夺走。
时容的圆满度每天都01、02地往下掉,陈妈也被顾行昭的状态吓到了。
她一向对同性婚姻抱以老旧观念非常不看好,但也知道时容的身世注定他没有过多的选择,好在两个孩子从小一起长大,总是比普通同性伴侣多一层牵绊。
但孩子总是自己的好,她私心里难免会担心顾行昭源自基因的花心滥情,最终走上顾父和顾世泽的老路,没曾想
是以照顾起两人的饮食时就更加小心,生怕时容万一出了什么问题,顾行昭也要跟着折里面去了。
三人在顾行昭的恐慌中渡过农历新年,万幸的是时容恢复得比想像中还要好,半个月左右就能出院,但顾行昭不放心偏要他住满一个月。
时容心里不满,但一想到他入院后顾行昭陆续瘦了近二十斤,知道无论他怎么说对方都极其忧虑,也只好先顺着顾行昭。
一觉醒来,发现窗外白雪皑皑,时容吧嗒吧嗒嘴,吸溜着口水对着给他用温水擦手的顾行昭呲起小白牙“顾行昭你靠过来点。”
顾行昭瘦了二十斤,面部轮廓有些不太健康的深邃,英俊的面庞总是带着化不开的阴郁,闻言眉眼轻抬,俯身靠过来时脸上的线条立即变得柔和“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了”
时容皱了皱鼻子,笑嘻嘻地看了眼门口方向,确认陈妈还没回来,也没有医生护士要来拉住顾行昭的衣领撅着嘴亲了上去。
“哥哥真是太好了,每一天都更喜欢你一点”
时容惦记着哄好人提要求,但顾行昭忍了二十多天,捏着时容的下颌又将人衔住,却也不敢多做些什么,只是轻轻浅浅地口允口及。
半晌后才将气息逐渐急促的小兔子松开,冷白的指腹轻轻碾拭过泛着水光的下唇,狭长的黑眸阴郁又深情,哑声问向被他吻迷糊的小兔子“想要什么”
时容红着脸嘿嘿一笑“想吃冰糖葫芦,大草莓的那种”
顾行昭的手指轻弹在他的额头上“这里没有卖那种东西的,而且,你的身体现在也吃不了”
时容不干了“小时候我们还一起做过,材料又不难,而且我只是在嘴里过过瘾,大不了最后不咽下去”
他拉着顾行昭的手哼哼唧唧,像个小猪崽一样,实际上就是想给顾行昭找点事情做,转移一下注意力。
顾行昭在这种小事上也拒绝不了时容,最后暂时离开,到他们在医院附近给陈妈租来做饭的房子里,一个多小时后带回了时容想要的大草莓冰糖葫芦,还是卷着糖丝的高端版本。
陈妈自动避让,时容举着糖葫芦支使着顾行昭拍照留念,单人合影、双人合影、大草莓独美照时容捧在手里宝贝得跟个什么一样,讨好地看向顾行昭“我只吃一个好不好”
见顾行昭神色不对立即找补“你做的这么好,我吃两口吐掉太可惜了会心痛的”
顾行昭捏着他天天清汤寡水也瘦了不少的脸颊,铁面无情摇头道“顾时容你是怎么答应我的”
“嘶好了啦我造了”时容抢回脸蛋,小口小口品得仔细。
但再美味的食物如果只停在咀嚼这一步,满足感可是大打折扣,他余光瞥着顾行昭就准备趁对方一个不注意吞一口。
结果顾行昭为了监督干脆贴着他坐下,看着时容面颊鼓动几下,掐着时间捏住下巴将草莓勾到口中。
时容奸计未能得逞,气急败坏“你怎么吃别人嘴里的东西”
顾行昭冷嗤一声,倒是比前半个月多了几分人气,时容圆圆的鹿眼滴溜溜地转,心里为自己的聪明暗暗得意。
两人笑闹间,顾行昭陆续将冰糖葫芦吃掉,时容嗦楞了不少糖水草莓汁,也算勉强满意了。
出院当日天朗气清,时容被顾行昭里三层外三层裹成了个球,就连平时经常催时容多添些衣服保暖的陈妈,见到时容“步履蹒跚”都忍不住说一句公道话“一会上了飞机,小少爷会热的吧”
顾行昭看了她一眼,没什么情绪地说道“没事,热了再脱,小容刚出院不能受风。”
时容翻了个白眼,小声和陈妈撇嘴嘟囔“不能受风我又不是刚生完孩子捂成这样就离谱。”,,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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