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跟随时容过来的侍从,在一开始就被留在了训练室的第一道大门处,两人身边还有个负责引路的兰伏,见时容突然站不稳吓了一跳“皇储殿下您怎么了”
兰伏瞪圆了眼睛,摊开手不知如何是好地看向自家上司。
有陆珩川的支撑时容不至于摔倒,感受着周身不适以及颈后的灼烧感,他深吸了两口气撑在陆珩川的双臂之间,哑声说道“没事,老、老毛病了”
急促的气息平复了片刻,与陆珩川交握的手臂收紧,时容艰难嘱咐道“陆上将,请带我去最近的封闭房间以及,让我的医官和内侍官来一下。”
陆珩川先将兰伏派出去叫人,等人离开后将时容打横抱起,大掌划过某个位置时暂停了片刻,确认怀中的皇储殿下并未尿裤子。
他抱着时容进入了单独的休息室,放在了小床上。
时容的痛觉被及时上线的系统屏蔽了70,现在困扰他的主要问题是脑袋四肢都像被灌满了浆糊,随着体温不断灼烧整个人都是糊的。
他感受不到陆珩川的靠近,也不知道对方将指尖搭在他泛红的额角上,听着他混乱的心音
难受难受难受
狗日的陆老王八蛋给我打的是过期药么
要自燃了、烧起来了、呜呜呜呜呜呜
乐观点时小容,温度再高点说不定就能把裤裆烤干,就没人知道他尿裤子了
陆珩川“”
很快,内侍官被带了过来,随同前来的还有一直负责照顾皇储的医官和仆从,几人都是beta不构成任何影响,而身为aha的兰伏则以皇储的安全为由,被暂时拦在门外。
仆从为时容先解开了几颗纽扣,露出一小片泛红的皮肤,近看是细密的红疹如同过敏反应所致。
医官看后又拉起时容的袖口,原本白皙如玉的手臂上,如今也是星星点点的红痕,床上的皇储看起来已经近乎昏迷,微张的唇还在喃喃“母亲我好疼”
检查还在继续,内侍官将陆珩川请到稍远些的位置,按照出巡前皇后的嘱托,将皇储身体情况的备用版本告知对方。
“皇储殿下的身体不仅是病弱,即使如今年满十八岁,他的分化依旧尚未完全,需要定期注射人工合成的拟aha信息素催化他的腺体成熟”
“此次出巡前,皇后陛下为了保证皇储殿下的腺体稳定,一次性为皇储注射了两个月的剂量”
在皇后看来,陆家和她有着一致的家族利益,而陆珩川又是极为可靠的人选,如有万一陆珩川也会替她、替陆家周全,但不代表要对陆珩川和盘托出。
男人闻言眉头一蹙,看着时容被汗水打湿的潮红脸颊,觉得对方的痛苦程度一定远比内侍官所说的更强烈,并不像是身体较弱产生的应激反应
医官扎紧时容瘦削的肘部准备抽血,针头破皮而入时,半昏迷状态的少年身体无意识抽动了一下,险些带歪了针头,被一旁的侍从及时按住。
时容嘴里溢出一声低哼,带了些许哭腔。
男人看了半晌神色冷峻“应激反应该怎么办”
内侍官也是看着时容长大的,虽有不忍却也习惯了,想要成为皇储他就只能承担下来“如果太疼的话,医官会给皇储殿下注射安全的止痛剂。”
陆珩川薄唇微抿,神色不明。
有系统在,时容倒是不太痛,只是觉得身上到处都不舒服。
像有火在烧,又像是有细碎的小电流在往皮肤里扎,嗓子焦渴得快要冒烟,十分想喝下一桶冰可乐解渴,神情恍惚间还不忘惦记自己的裤子。
没等体温烤干,他感觉他好像又尿了湿漉漉的一片,最初带了了些许凉意,但很快又被烧热的体温同化,贴在皮肤上产生不适的粘稠潮热。
医官抽出三管血液,放进银灰色的小箱子中递给助手,让对方立即去化验。
随后他对内侍官说道“皇储殿下这次的反应比较异常,口腔黏膜中出现了三处点状血栓,在化验结果出来前没办法进行进一步治疗,只能先注射一些止痛剂挺过这段时间。”
医官一边吸取止痛剂,一边对仆从道“解开殿下的裤子。”
时容迷迷糊糊中感受着腰带的金属卡扣发出“咔啦咔啦”的响声,要知道他半昏迷时心里就惦记这点事了,片刻后敏锐地察觉到仆从的意图。
他绝不可能让别人解开他的裤子
时容睁开一道细缝,伸手胡乱阻挡“走、走开”
“皇储殿下,我需要为您注射止痛剂。”医官推动注射器的活塞柄,将筒中空气排尽。
他负责照顾时容的身体,从小到大给时容的肌肉针少说也注射了几百次,他不懂为什么今天对方会如此抗拒
一直站在一旁的陆珩川却是清楚的,看着时容用无力的双手费力遮掩,他不由得蹙眉多提一句“皇储殿下不喜,不如换到上臂”
医官耐心地解释道“殿下的异常反应基本停留在上半身,很可能和颈后腺体息息相关,距离远更安全些,而且臀部肌肉组织神经较少,细小血管却特别多,相对于其他位置更利于药物吸收。”
仆从不敢违抗时容,陆珩川走进一步将人按住,只扯下一点。
时容泛红的手还在乱拂动,被陆珩川冷着脸桎梏到一处,皮肤接触立即有无数嘈杂的声音涌入耳畔,满是皇储对扒裤子的惶恐,已经到了胡言乱语的程度
救命嗨呕破这些人怎么可以我可是皇储
针剂中还含有少量安眠成分,注射完没多久时容就彻底昏睡过去了,睡着时双手还不忘薅着腰带。
仆从轻轻为他擦拭掉细汗,但即便是人睡着了,过敏般的红痕还在逐步扩散,时容颊边的汗水也在不断溢出。
陆珩川去一旁的淋浴间快速清洗干净,等他再出来时人已经被转移回皇储的起居室,医官的助手将化验结果传了回来。
医官查看时神色陡然一变,立即拿出另一支针剂,拉开时容颈后的衣料,直接对着颈后腺体扎了进去。
打完后,时容颈后皮肤上的红色斑点,以及周围泛红浮肿的皮肤一点点消退。
医官让仆从照顾好皇储,转身将陆珩川和内侍官一并带到门口。
抹了把额前吓出的冷汗说道“殿下之前注射的拟aha信息素有问题,血液检测出的含量至少是十支的剂量,殿下注射到现在没有突然猝死已经是万幸。”
内侍官也跟着惊愕不已,忙催他说清现在如何了。
医官摆了摆手“暂时不用担心,我已经及时为殿下解除药力。”
拟aha信息素这种可以改变第二性别检测结果的药剂自然是禁药中的禁药,不然随便找个oga打了药混入军中,一旦突然进入发热期,aha将士们必然一败涂地。
一直以来都是陆家通过特殊手段暗中购置,医官也是陆家老人自然不会怀疑陆将军,但想到陆家可能掺入了解内情的奸细,并企图谋害皇储就坐立难安。
陆珩川想起不久前时容心音中提起的“陆老王八蛋”和“过期药”,先一步制止了想要向外传递消息的两人。
“通讯系统不安全,先不要声张,这件事我会妥善处理。”男人狭长的黑眸扫过,语气更是冷硬得不容拒绝。
内侍官和医官面色犹豫却不得不对此噤声,医官又提出第二个问题“殿下身上的拟aha信息素已经解除,但那药是不可能被带上巡查舰的”
进入舰艇前,为了未来君主的安全,所有人和物都会进行严格的检查,禁药是无法带上巡查舰的,不然皇后也不会一口气给儿子打那么多。
内侍官闻言满目愁容,陆珩川眉眼微抬,冷声问道“少催化两个月很严重么”
医官被他问住,又用手中的布巾擦了一把汗,借机用余光瞥向内侍官,但对方只是清了清嗓子,又将皮球踢还给他。
医官暗骂一句来自他家乡诺班星的脏话,抿唇犹豫了半晌“是会很严重。”
陆珩川漆黑的眸子直直的看向医官,他常年浴血奋战厮杀在战争一线,手下审问过的间谍敌军无数,早先便察觉内侍官谈吐间有所保留,这会儿看向医官的眸子更是锐利如鹰隼。
医官被他盯得心中颤栗冷汗直流,又擦了一把汗,按照皇后的旨意继续遮掩道“皇储、皇储殿下”
“他治疗了这么多年,腺体刚催化开始发育,这种关键时候如果突然停止,极可能就此中止,殿下不仅无法成为一个健全的aha,甚至会因腺体发育不良缺乏相应激素导致短寿。”
医官说完又擦了一把汗,术业有专攻,他不懂自己一个大夫为什么要面对帝国利刃的审问。
陆珩川拇指轻压在中指的第二个指节上,静默了片刻后冷声开口“是么”
两人立即将心提到嗓子眼,就怕陆珩川再问下去两边都没法交代。
但陆珩川考虑到其中牵扯皇后,还没到能够逼问二人的时候,深不可测的黑眸再一次看向医官,冷硬的下颌线条动了动“所以,现在应该如何应对”
几分钟后,陆珩川再一次走入皇储的起居室,围在床边为对方做清理的两名仆从接到内侍官的指令,虽面露茫然还是立即放下柔软的布巾快速离开。
房门被从外面关闭,陆珩川将昏睡中的时容翻到背面。
为了便于擦拭,时容领口大开露出肩头,以及半片线条优美的蝴蝶骨,后颈处的红痕已经全然消退,只剩下一个泛红的针孔。
苍白的皮肤上覆着一层薄薄的细汗,像白瓷上莹润透明的薄釉,平添了几分靡丽风流。
拟aha信息素被解除后,他靠近汗湿的皇储也并未闻到一点味道,心底的猜想已经逐步成型,皇储并非分化异常的aha,而是一个需要拟aha信息素支撑气息的beta。
但作为陆家人,他必须要帮时容注入aha信息素,以此来维系皇储的aha气息。
冷白的手按在白裸的肩头,利齿刺破后颈细腻的皮肤,狭长的黑眸意外地微微睁大,舌尖划过齿隙轻吮起口中的甜软。
时容在睡梦中再一次被卷入眩晕和焦渴中,身体不由得挣动起来,唇齿间逸出不适的呜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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