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气氛比较沉闷,谁都没有开口说话,
深夜,人烟稀少的小路,就连路灯的灯光也都是昏暗的,放在影视作品里妥妥的就是事故高发场所,也许漆黑的角落里一个不留神就会蹦出个啥来,比如说小混混,比如说幽灵,当然也有可能从角落里跑出只小野猫。
一片安静之中,意外不负期望的出现了。
一个人,不,一个看起来像人的东西,就像蜘蛛一样爬在墙壁上,身躯干瘦,四肢扭曲,看起来就像是一个蜘蛛人一样,眼睛冒着红光,嘴巴里还滴着口水,完全就是披着人皮的不知道什么生物。他就像守猎的野兽一样,眼睛紧紧的盯着我跟梅路艾姆,伺机发动袭击,猛然扑了上来,下一秒,就被梅路艾姆一脚踹飞出去,在地面上砸出一个大大的洞。
然而这放在普通人身上,能够造成重伤甚至致死的一击,却似乎没能对他带来多大的伤害,只见他,扭曲着身体,很快翻身爬起来,短短的翻身过程中,身上的伤就恢复了过来。
跟瞧见了一块肥肉的饿狼一样,又扑了上来,再次被一脚狠狠的踹开。
梅路艾姆应该用出了比上次更加大的力气,证据是地上砸出来的洞更加大了,然而那个不知道是不是该叫做人类的东西,在地上躺了一会儿,挣扎着爬起来,身上的伤在挣扎爬起的过程中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过来,当他站稳,那双猩红的眼紧紧盯着我们的时候,似乎已经恢复到不会影响活动的地步。
这惊人的恢复力实在太过异常,就算梅路艾姆现在顶着个新手号,但他没有从此走弱鸡路线,努力锻炼刷经验,勤勤恳恳练小号,那一脚也不是谁都能随随便便接下来的,虽然对方的实力不怎么样,但是真抗揍啊,尤其是那恢复速度,自带治疗加持。
而且而且怎么说呢从他出现开始,我便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仿佛从灵魂深处迸发出一种难以言喻的兴奋感,超级想揪着他的头发,将他的脸砸在地上,让他的脸皮在这粗糙的地面上摩擦摩擦。
啊咧,真奇怪,我有这么暴力吗
我不知道这股冲动劲儿是从哪里来的,总之超级亢奋,超级手痒,想做点啥。
但是刚经历过800米长跑,浑身腰酸背痛的,一点都不想动。
感觉特别矛盾,生理上一点都不想动弹,精神上却非常的亢奋,热血。
这种情况我从来都没有遇到过。
我的内心陷入挣扎,在要不要动手之间徘徊。
想尽情殴打的兴奋劲儿节节攀升,直冲天灵盖,盖过了肉体上的疲惫,也盖过了情绪上的怠惰,促使我做下决定。
甭管为什么,总之先将对面那个,眼睛冒着红光,嘴里流淌着口水,还露出了獠牙的傻逼玩意儿摁到地上摩擦摩擦先
我直起腰背,两手抓着梅路艾姆的肩膀,双腿使劲的蹬了蹬,示意他把我放下来,梅路艾姆又一次把扑上来的那家伙踹飞,微微侧头,眼睛始终盯着对方,问“怎么了”
“放我下来,让我来动手”我急不可耐的催促道,
梅路艾姆闻言就将我放了下来,没有问为什么。
当我获得自由后,再次爬起来的不明生物将目光投到了我身上,猩红的眼睛紧紧锁定了我,口水似乎流的更多了,獠牙也更加狰狞了,他四肢着地作出宛如野兽狩猎时的动作来,此刻情况非常清楚了,正如我想把他摁到地上摩擦摩擦,对方也是将目标锁定在了我身上,只是方才因为梅路艾姆一直背着我,他才一次又一次袭击梅路艾姆。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我们似乎互相吸引呀。”我看着他了然说道,话刚说完,把我自己给恶心到了。跟这种恶心巴拉的家伙互相吸引,总觉得无形中拉低了我的逼格。
看起来毫无理智的不明生物,却似乎对我的话起了反应。
“闻到了,香甜的味道给我,给我讲你全部的血液都给我”这样说着,仿佛是回应自己的话一样,他的口水滴到了地上,眼睛里泛出的红光也更加强烈了,仿佛再也忍耐不住极致的诱惑,完全无视了一再将他踹飞的梅路艾姆,飞蛾扑火一般扑向我。
我如同投掷棒球一样,将手中的太宰鸡向扑来的怪物扔去,摆出一个姿势,“就是你了,鸡小太”
毫无准备被扔出去的太宰鸡大惊失色,拼命的扑扇翅膀,“叽叽叽叽叽叽”
然而只是一连串毫无意义的尖叫,其实他什么话都没讲。
太宰鸡毛茸茸圆滚滚的小身躯正面迎敌,从体型上来讲,简直就是螳臂当车,以卵击石,结果在碰撞的一霎那,被打飞出去的却是对方,而且是当场重伤,半天都没有动静的那种。
“欧耶好球”
我原地蹦哒了一下,欢呼。
被我抓在另一只手里的中原鸡浑身僵硬。
当我向地上躺着的家伙走去时,我手中的中原鸡似乎终于反应过来,拼命的挣扎,然而并没有什么卵用。
我的气味大概真的非常有吸引力,明明是已经摔得半死不活,半天都没有动静的家伙,随着我的靠近,就如同被注入了新的力量,四肢抽搐着想要爬起来,我从善如流的扔出了中原鸡,又是一记重创,打得他彻底躺地上,没动静了。
当我站在他身旁时,本该无声无息了的家伙回光返照一样,猛然伸长脖子探头想要咬我一口,我抬脚,一脚蹬上去,鞋底印在了他的脸上,将他狠狠踩回了地上,后脑勺直接在地面撞出一个坑来,很快就被血染红了。
接下来我们两个就像磕了同款药丸一样,拼命的互相杠。
就算身体失去了行动力,只要脖子以上还能动,他就不放弃,拼了命的想要咬我一口,而我,一次又一次把他的脑袋踩回地上,反复撞击同一个坑,他后脑勺砸出来的坑越来越大,越来越深,血也流的越来越多,他越是流血,我就越是想打他,场面十分的失控。
“血,给我你的血”嗜血的怪物嚎叫着发狂。
虽然被我当做武器投掷出去,但太宰鸡跟中原鸡都是毫发无伤的,太宰鸡在一边看得津津有味,中原鸡看我的眼神就如同在看一个疯婆子,简直如有实质。
我弯腰顺手抄起他们俩,对着在我脚底下挣扎的家伙,又是一通乱砸。
兴许是终于到极限,精疲力尽了,反复受伤压榨着他的体力,这次真的歇菜了。
一地鲜血,以及一个被我踩在脚底下满头鲜血的男人,这个画面完全就是一个凶杀现场,如果被别人看到了,怕是要吓死,但是完全没有那个机会,跟我互怼了许久的家伙,砰的一声,就像玻璃一样,碎成了无数碎片,化成了数不清的粉末,消失不见了,就连同地上的鲜血也是,只剩下地上的坑洞,证实他确实存在过,
“这是”梅路艾姆面无表情,他微微眯眼,“是低等级的吸血鬼,已经失去理智,彻底被吸血欲所控制。”
“你没有见过吗”我奇道。
不应该啊,听他之前讲的,应该是知道吸血鬼的吧,如果见过,不可能现在才认出来。
“这种低级的吸血鬼朕只是听说过罢了。”梅路艾姆淡淡道。换而言之,他只见过高等级的,对这种被嗜血欲控制的低级吸血鬼不感兴趣。
“叽叽叽叽叽叽”太宰鸡十分的兴奋惊奇原来世界上真的存在吸血鬼吗真是有趣,不知道被吸血鬼咬死是种什么样的感觉不过如果是被这种丑陋的家伙咬死,还是算了吧,希望是一个美丽的大姐姐,那样最好不过了
太宰鸡小小圆圆的眼睛里亮晶晶的,显然对这个想法特别心动
“叽叽叽叽叽叽”你这种青花鱼的血液肯定是冷的,就连吸血鬼都不会感兴趣中原鸡冷嘲热讽。
太宰鸡丝毫不为所动,陷入自己的幻想中去。
“叽叽叽叽叽叽”好想变回原形,找一个美丽的吸血鬼小姐一起殉情啊,像刚才那样一起化为无数的星星消失也不错呀,感觉很清爽呢,什么都不会留下
太宰鸡一脸憧憬,难为他一只小鸡仔,能够做出这种娇羞的样子。
中原鸡投以鄙夷的眼神。
我瞅着那个吸血鬼消失的地方若有所思。
妖精族通常是不杀生的,但是打死吸血鬼大概不算杀生,因为吸血鬼属于不死系,他本来就是死的。
梅路艾姆说出他是吸血鬼时,我瞬间明白了,为何会如此亢奋。
虽然只是猜测而已,但我觉得可能性很高。
我大概是因为它是不死系的,所以才本能的想要打他。
至于为何不是呕吐,而是打了鸡血一样的想殴打他,我觉得应该跟力量强弱有关,也有可能跟他的分类有关。他跟亡灵最大的不同是,吸血鬼是有肉体的,也许是身为能量体的妖精族,会对同样属于能量体的亡灵排斥感更加强烈,以至于引起呕吐,而对于拥有肉体的吸血鬼,却不会觉得呕吐,只是本能感觉厌恶。因为妖精象征着生的力量,与不死族的死之力量,有着相互作用,我对吸血鬼来说比旁人更加有吸引力,而我则发自本能的想要殴打他。
如果天使面对恶魔时是这种感觉的话,那我十分能理解天使为何总是喜欢追着恶魔打。真的是没法控制,没有为什么,就是想打。
我只知道妖精族特别讨厌冥神亡灵,并不知道对他们的厌恶感是否会有不同。
为何以前都没有发现,也没有谁告诉我,这个不难理解,明知道自己很反感讨厌某种存在,一般都不会特意凑上前去的是吧,shi那么臭有谁会蹲下来仔细闻闻吗亡灵不死族一类的存在对妖精来说就是近似shi一样的存在,远远察觉到就绕开了,谁都不会上前去研究的,当然不知道其中有何区别。再加上妖精族全民艺术家,个个沉浸在创造艺术的氛围里,平日里基本没机会遇到亡灵不死族冥神什么的。我以前跑去当冒险者的时候也是特意避开的,没有给自己找不痛快,要不是现在被新手号限制了没有及时发现,我也不会知道其中的区别。
我从自己的思绪中回神,发现梅路艾姆盯着我若有所思。我被他看得有些发毛,总觉得他貌似得出了什么不得了的结论,我一点都不怀疑他的智商。
“看什么”我紧张兮兮的问。
我有预感,这很重要,关乎我接下来的会过上怎样的日子。
“你不累了”梅路艾姆问。
我这才恍如梦醒,亢奋状态过去后,觉得自己更加累了,两腿打住的打颤,腰酸背痛,酸爽的要上天。脸色顿时就变了。
“朕似乎找到了让你改变状态的方法。”梅路艾姆眼睛眨也不眨的看我。
不,你没有
梅路艾姆“如果怠惰是种病,吸血鬼可治。”
对此,我的内心是拒绝的。
但是这时候第二只吸血鬼出现了,大概也是被我的气味吸引过来的,只不过距离也没有刚才那只近,所以现在姗姗来迟。
我腰不酸了,腿不疼了,整个人都精神了,情不自禁向他投出命运一鸡。
真香
更新久违的小剧场。
小剧场十七
有鸦天狗警备队出马,那结果自然不用多说,凭战斗经验就碾压对方,随便一个看起来十分普通的鸦天狗或许就有几百年的战斗经验。
鸦天狗警备队跟青铜树之间的战斗完全是一边倒。
我们就找到了关押金木研的地方,哦,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但是有一个问题,金木研这个倒霉蛋儿,貌似被铐在椅子上折磨了很久,经过地狱的磨练,我已经不是以前的那个我。这个叫做壁虎的喰种,真他妈是个人才,哦,不,是喰才。
在处理壁虎的这个问题上鸦天狗们表示暂时拘留是可行的,但将尚未死去的现世喰种直接带去地狱判刑,以鸦天狗的使命来说,虽然法律上是可行的,但操作起来相当微妙,属于地狱跟天界之间的敏感话题。
也就是说,公事公办不是不可行,会有点点麻烦。
我狞笑着说“那真没办法只能扎个蝴蝶结当做现世的土特产送给鬼灯大人吧”
鸦天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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