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泉泉懵了,这剧情是不是跳转得过快了亿点
他不过刚刚答应当一个听话的模特而且这三更半夜的,还是卧室床前脱到底是让他当哪门子的模特啊
白泉泉刚认定顾时遂是被佛珠影响才会那么变态,但眼下他又没戴佛珠,顾时遂看起来也没犯病啊。
白泉泉简直槽多无口,常常因为不够变态而感到和顾家格格不入
面上一副吓坏了的可怜模样,难以置信地确认道“脱现、现在吗”
两颗水洗葡萄似的黑亮眸子,此刻泪光盈盈,睫毛轻颤间潮意洇湿眼尾,泛出一抹难堪的湿红。
“不愿意”男人清冷低磁的嗓音响起,平淡的语气让人辨不出喜恶。
白泉泉是来接下橄榄枝的,他一个顾家养的小玩意,一身要命的病症,哪怕是顺利脱离顾家这个狼窝,也养不起自己这一身病。
可以说不论从哪个角度来说,顾时遂都是他唯一的选择,而他也答应会听对方的话。
白泉泉紧咬着唇侧的软肉,闻言苍白的面庞又白了一分,他急着否认,结果刚一开口就因惊惧岔气了,无法克制地呛咳了起来。
“咳咳咳咳咳咳”
白泉泉白天烧了一天,身体里的各处病灶都多多少少受到影响,一咳起来根本停不下来。
咳着咳着他一边掩唇一边掀开厚睡袍贴在心口附近揉按,痛苦地蹙起眉头,像是心脏也跟着疼起来一般。
身上的睡袍被他扯乱,伴随着失控般地咳喘不止,动作幅度也无法控制,一股他生来便有的白芍淡香在白泉泉身体浮动间散出。
近乎微不可察的一缕,却被对香味异常敏感的顾时遂瞬间捕捉,男人长眸微眯,只觉没有恶心的檀香污染,比上一次闻起来更清晰好闻了。
再看他咳红的脸蛋,才知西子捧心愈增其妍是有一定道理的。
漂亮是漂亮未免太过胆小,他不过想更为完整地欣赏这份美提前构思一番,就吓犯病了
白泉泉开始是装咳,咳着咳着就累到真喘起来,一边捂着心口认真装病,一边在心里将顾氏祖坟全部挖穿看看看看你爹个头买票了吗死变态
就在白泉泉已经做好咳晕过去的准备,顾时遂这狗东西总算有了正常人类的反应,他被打横抱了起来。
“不想被人知道就忍一下。”男人说完根本不给白泉泉缓冲的时间,抱着人抵开了房门,沿着明亮的廊灯缓步行至一楼客房。
白泉泉将脸埋进男人怀中,为了效果逼真他不得不通过闭气将脸憋红。
看着近在咫尺的胸肌却无法辣手摧咪,白泉泉只能先靠脑补爽一爽揪旋转三百六十度七百二十度看我不给你两个咪咪拧掉咯
顾时遂的房子太大了,白泉泉差点憋气憋到现场去世,等被抱进他住的客房时,腻白的后颈皮肤憋得浓红一片。
顾时遂将他放在床上,径直拿起床头柜上的药盒,前一晚来看白泉泉时他余光瞥见过,是之前由保姆随身携带的止咳含片。
冷白的指尖夹取了一小片,向前递了一寸,是白泉泉抬手就能拿到的距离。
白泉泉看到后如蒙大赦,想也不想便探出半个身体张嘴衔住,为了体现出这份心急,他动作冲得稍猛了些,结果吃药的同时,将顾时遂的半个指节一并裹了进去。
吮住的瞬间两人都有一夕的怔愣,白泉泉睁圆了潮润的小鹿眼,咳红的脸蛋倒是显现不出过多的赧意。
顾时遂垂眸落在指尖的湿意上,湿热柔软如潮水般突然侵袭,也如潮水般倏然退去,一些细碎的画面在脑中滑过。
男人眉头紧蹙,看了眼跪坐在床边努力压着喉间痒意的乖巧少年,侧身从床头抽出两张湿巾擦拭起来。
无声胜有声,白泉泉觉得空气中到处充斥着顾时遂对他口水的嫌弃。
白泉泉轻抚着心口,哑着嗓子软声说道“对不起小叔叔咳咳”他说着说着又装样子小声咳了起来。
也不知是不是被白泉泉“脏”到了,顾时遂擦完手就走了。
门一关上,白泉泉翻了个巨大的白眼,已经洁癖到这种程度了吗
主动抱他的时候差点给他勒没气了,薛定谔的洁癖,辣鸡而且这还是芍药汁的一种呢,治病良药想要都不给还嫌弃呸
他还没嫌弃呢呸呸呸
系统的机械音突然想起[恭喜宿主,治愈度呃治愈度依旧为0点。
白泉泉[你这病,医生怎么说]
系统委屈这次不怪我,是服务器抽风
白泉泉真的吗我不信
系统
顾时遂快步走回卧室,将冷水开到最大,开始近乎刻板地重复冲洗双手。
他脸色苍白眼底却黑沉得骇人,锐气的眉宇紧蹙,额角的青筋偾起,但指尖的湿腻却如附骨之疽,不断灼烧着他的皮肤。
无数细碎的画面在脑中高频闪过
有他被货车拦腰碾断,意识清晰地感受着血液从他腰间漫延到指尖,直至在他半截身体周围形成一个腥红的血泊
有他作为懵懂婴孩安睡在母亲怀中,却能感知到咸苦的泪水和血液先后洇湿面颊,与此同时女人的绝望和仇恨也一并渗入他的身体
甚至还有他以第三方视角,看到那个叫玲姨的保姆无意间得知了白泉泉手术真相,连夜跑到宓园求老爷子救人。
顾老爷子潜心修佛仁名在外,白泉泉又是他一向疼爱的晚辈,这是她唯一能想到的办法。
她十五岁被父母卖给大她二十岁的老男人,生下女儿还没抱过就被夫家狠心溺毙,她好不容易跑了出来,她没有任何亲人了,对她来说小少爷就是她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哪怕是拿她的命去换呢。
女人满怀期待,跪在老爷子身前不住地磕头,没想到却等来一句“永行怎么这么不小心拖下去处理干净点。”
血液漫过指尖,女人死不瞑目
从他重生开始,这些罪恶肮脏的梦境便如影随形。
起初只是重复前世的细节,然后是母亲,没想到现在就连仅有一面之缘的陌生人也能被迫感知,还是关于那个少年的
一旦犯病就有一定触发的可能性,一再加深他身体和精神的双重灼痛,让他觉得双手粘满了污浊的血液,只有不断地清洗才能驱散一二。
痛苦累加到难以承受,让他想呕吐想发疯,甚至想割破皮肤一刀刀刮掉这些附着在骨头上的毒疮。
他撑着盥洗台干呕起来,随后又打开水流如瀑的方形淋浴器,反复的冲洗勉强消减心底有一道莫名的声音在指引他,只有血债血偿才能彻底洗掉这些痛苦。
直到天光大亮,顾时遂擦干被反复搓洗到破皮的手臂,重新躺回冰冷的大床,又进入身心疲累却无法入睡的常态。
白泉泉白天烧了一整天,半夜又咳喘了好一阵子,塑料小身板损耗过度,等顾时遂走后几乎是秒睡。
他连个梦都没做,甜甜美美睡到九点半。
要不是玲姨看时间太晚,再不起来该错过第一顿用药时间和许医生不好交代,白泉泉也许会直接睡到下午。
玲姨给他递温水,白泉泉将假药丸塞进嘴里送服下去,又倒回暄软的被褥中抻了个懒腰。
玲姨帮他掖了掖被角“小少爷是吃早饭还是再睡一会”
白泉泉掩住口鼻打了个哈欠“吃饭,睡饱了,就是睡得太舒服还想再躺一会。”
玲姨温柔颔首“好,再躺会儿,玲姨把饭摆进来好不好”
吃过早饭没多久,许医生就又来给白泉泉检查身体。
毕竟离手术没剩几天,虽然他多次提醒过雇主,白泉泉的身体连激素治疗都受不住,更别说动手术了。
但顾永行等了这么多年,眼见着白泉泉和那位越长越像,而白泉泉这身体养了这么多年还是这副老样子,很可能这辈子都到不了适合变性的程度。
所以哪怕明知这一刀下去,白泉泉极可能醒不过来,顾永行也是要试一试的
许医生年近五十,面宽耳厚看起来非常和蔼可亲,身上还带着一股子浅淡的药香,见到白泉泉先笑出一脸褶子“小少爷今天看起来好多了。”
白泉泉朝他甜甜一笑“吃了许伯伯开的药,当然药到病除。”
许医生笑呵呵问“新药吃了感觉怎么样”
白泉泉晃了晃药瓶,点头道“按您说的方法吃的,昨晚吃了一粒,今早两粒,没觉得难受中午就吃了三粒,晚上我打算吃四粒看看。”
许医生笑意加深“好好好就是这样,小少爷的身体肯定会越来越好。”
白泉泉为了表示感谢,从自制的“彩虹糖”里倒出一把,趁着许医生为他检查的工夫,见缝插针喂给对方,好话不要钱一样往外说,搞得对方盛情难却回家便开始上吐下泻。
白泉泉听说后,晚饭吃得更香了。
他打算找机会给顾老头和顾老变态都喂上一把变性激素,小变态就暂时算了,他还要和对方合作共赢呢。
作为顾家这个便宜养子,白泉泉倒是没什么好怕的,反正三天后就是顾老头大寿,他表现得再乖都无法引起这些渣滓的怜悯,有那力气不如琢磨琢磨怎么往顾时遂的水杯里吐口水。
对,他是后来才反应过来的,本体入药的方法有很多种,偷偷呸一呸,也许他就不用割肉放血了。
白泉泉正琢磨着,手机突然嗡嗡作响,他打开一看,顾时遂简洁明了六个字洗澡后来画室。
白泉泉心里骂着洁癖癌死变态,手指快速跃动是、是要做模特么发完又配了一个狗狗眼可怜巴巴表情包。
白泉泉拿着手机进浴室,等他脱光了对方还没回,就在他以为对方不会回复时,突然看到聊天框上方显示对方正在输入中。
白泉泉眉头一挑抱着手臂,准备看顾时遂能憋出什么好屁来。
下一瞬,新消息弹出。
顾时遂你打字也磕巴
作者有话要说泉泉我揪你咪咪
喜迎周六,本章揪66个小宝贝发红包前22个按序,后44个随机挑字多的担心凑不够数所以延时发放,两天内的评论均有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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