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阴鸷大佬盯上08

    白泉泉已经深刻认识到顾时遂的狗比之处,见对方又用绿色软件嘀嘀他,就立即认定是去画室的木头沙发上困觉。

    他没接触过别的艺术家,也不好否认顾时遂这种古怪的构思方式,但前一晚落枕导致他脖子僵了一整天,泡澡时让按摩水柱好一顿冲刷才缓和不少,更别说手腕脚踝上那些斑驳痕迹了。

    所以这一次白泉泉翻出了全套的毛茸茸睡衣,搭配同材质的中筒袜,脖子以下全被柔软厚实的布料包裹。

    睡衣是简单的小兔子款式,绝大多数位置都是纯白的,只有头顶多了两条长长的粉耳朵垂落下来,戴上帽子就是一只垂耳兔。

    白泉泉考虑全面,帽子加大耳朵叠一叠刚好凑个枕头,他穿这套睡衣四舍五入就是将睡袋穿在身上,顾时遂就是要再搞夸张点的行为艺术,让他陪着去睡大马路他也不怕。

    去的路上白泉泉还琢磨呢,以顾时遂的洁癖程度,夹菜这招基本作废,割肉放血更不好操作除非是顾时遂像原剧情那样大出血,他给他献血

    系统幽幽上线你是a型,他是b型。

    白泉泉搓了搓下巴唔还有这一层,人类就是麻烦,不过也合理血如其人,我铁a他狗b。

    系统这边还是建议亲亲亲亲呢。

    白泉泉凸

    白泉泉熟门熟路地拐到画室里间,顾时遂正站在窗边打电话,只给他留了个宽大孑然的背影。

    顾时遂的声音很低,答复电话另一端的话语也十分简短,都是些“嗯”、“可以”、“没事”,冷酷起来一视同仁。

    白泉泉脚上穿着睡衣同款白色软拖,走路跟踩在地毯上一般,刻意放缓的时候根本没什么声音。

    他小心翼翼挪蹭到顾时遂背后,正准备在顾时遂挂断电话的瞬间猛吓他一下时,顾时遂的动作比他快多了,瞬间便完成了转身、看他一眼、并开口问道“怎么穿这么多”

    白泉泉确认了,顾时遂是有点子瞬移buff在身上的。

    不过这龟毛狗男人真的不好伺候啊,昨天嫌他穿得少还特意找大画布把他包住,今天又嫌他穿得多“不是要在沙发上构思么”

    白泉泉在顾家时刻处于仰人鼻息的状态,他没办法挑金大腿的错处,那就从自己身上找原因呗。

    白泉泉瘪了瘪嘴,圆圆的小鹿眼一耷拉呈现可怜的狗狗眼,他拉起睡衣露出两腕上的斑驳痕迹“昨晚硌出来的泉泉怕疼。”

    顾时遂眉眼间微醺的酒意已经被冷水冲净,闻言眉头微蹙,把窗户关上还不够这朵小白花也太娇贵了些,他这么想着,回手便将身后常年通风的窗子关上。

    关掉窗户后,白泉泉身上的香草甜味就变得更加鲜明,男人黑沉的眸光盯在皓白的细腕上,静默了片刻,又将目光上移至白泉泉的新睡衣。

    毛茸茸的材质不仅温暖厚实,还将雪白的皮肤包裹得密不透风,就连细韧的脖子都包了一半,像是知道他所思所想特意唱反调一般。

    最后顾时遂抓住长长的兔耳朵,牵着白泉泉往外走。

    白泉泉被他薅住兔耳朵的时候,误以为顾时遂又嫌弃他的睡衣,故而正在心里专心地碎碎念。

    突然被薅没反应过来,他迟了片刻,而顾时遂身高腿长走起路来又静又快,手里紧握着白泉泉的兔耳朵,两步就把白泉泉拽得一趔趄。

    “哎哟”他拖鞋厚得跟馒头似的,绊起脚来“如虎添翼”,白泉泉一顿小碎步缓冲才没撞上顾时遂,依旧引来顾时遂的淡漠一瞥。

    那眼神不用细分析,白泉泉就知道在嫌他废。

    靠,你倒是别薅耳朵啊,别以为他今天穿的毛茸茸像只小比熊,就真把他当狗牵了人家导弹是精准制导,你是精准讨嫌么

    两人回了顾时遂在二楼的卧房,也就是白泉泉上次半夜三点来的地方。

    顾时遂走到房间最里面,打开靠墙摆放的大柜子翻找了两下,再回到床边时手中已经多了一个木质托盘,上面放着白瓷小盒和半透明的一次性乳胶手套。

    随后顾时遂示意白泉泉去床上坐着“把伤口都露出来。”

    白泉泉不明所以地眨了眨眼,这是要给他上药哟小顾还可以嘛,他先将双腕卷起,然后乖巧地挨着床沿坐下。

    顾时遂与他隔了一臂坐下,淡声询问“只有这两处”

    白泉泉摇摇头,那可多了。

    刚刚洗澡的时候他还看了一圈,不少地方的颜色都加深了,一碰就疼,他趁玲姨不注意干掉两包草莓味软糖才缓过劲来。

    顾时遂让他指出来,白泉泉刚展示了四处顾时遂就重新起身,半晌后拿回一件宽大厚实的鸦青色睡袍“换上这个。”

    白泉泉接过来扫视一周“去哪儿换呀”

    顾时遂的耐心实在有限,不想再看着白泉泉折腾来去“在这里换。”

    就在他以为白泉泉还要废话几句推脱一二时,白泉泉已经光速将上半身的毛茸茸睡衣脱掉,穿上顾时遂的睡袍后又将睡裤快速退去,并认真询问“小叔叔,内裤用脱吗”

    顾时遂眉头一蹙“屁股上也有伤”

    白泉泉“哦”了一声“那倒没有。”

    他这瘦巴巴的小鸡仔身材,最有肉的地方就是屁股了,肉多,包着骨头,再隔着他那件厚睡袍,屁股上是一点伤都没留下。

    不过他昨天穿的那件厚睡袍刚过了膝盖,而顾时遂的大睡衣直接盖到他脚面。

    他穿起来不像睡袍倒像广袖长袍,而且布料还十分软滑,白泉泉刚把腰带扎紧,领口一歪便沿着肩线滑落,露出纯净的雪色和一抹鲜明的嫩红。

    偏他心理建设夯得尤为扎实,换衣服光膀子怕啥,北方大澡堂子还赤身裸体一起蒸桑拿泡澡呢,眸色沉沉的顾时遂对他来说,和搓澡师傅差别不大。

    白泉泉掀开睡袍下摆,将长腿支到顾时遂的身侧,用“师傅我泡好了,给我整个奶搓”的口吻,对顾时遂说道“小叔叔,这里还有点疼,您涂的时候轻一点喔。”

    顾时遂看着几乎挨上他的白裸脚背,目光上移是匀称漂亮的小腿,在鸦青色睡袍的映衬下,白泉泉的皮肤是白得几乎发光的雪色。

    看起来不仅干净,还有种雪雕的冰冷感,顾时遂眸光微沉,也许是这份失真的纯洁完美,才会让他在触碰时获得截然不同的体验

    在动手前他还是颇有心理障碍地确认了一句“洗干净了”

    毕竟不像昨天是隔着布料的,他对直接相触的洁净要求要高得多。

    白泉泉乖巧点头“洗干净的。”

    戴手套擦个药都这么龟毛,他真想建议顾时遂嗦楞嗦楞,此等大事难道不值得他亲自尝尝确认么不合格他再重洗呗。

    仗着顾时遂洁癖癌晚期,白泉泉在心里皮起来相当的有恃无恐。

    结果下一瞬,冷白的大掌出乎意料地握住了他的脚。

    白泉泉

    小鹿眼微微睁大,你的洁癖症呢

    白泉泉的小脑瓜飞速转动,难不成是被他一通抹灰给抹好了这太玩笑了吧

    白泉泉血液循环不好,四肢常年冰凉,泡过澡后身上的热乎气最多维持二十分钟,这会儿早就凉了。

    按理说被纳入温热的掌心,他应该会感到热乎乎的很舒服,但他整个人都僵住了,根本来不及感受更具体的东西。

    白泉泉满脑子都是问号他有这么干净吗手套拿出来是当摆设的他说干净顾时遂就信了,以前怎么没见这么好说话顾时遂你的洁癖呢

    顾时遂却不知白泉泉心底的惊涛骇浪,一手握着雪白的脚掌,一手沿着或青或红的痕迹涂抹。

    明明是沉金冷玉的气质,一身疏离冷漠不通世俗的模样,好似吹口仙气就能羽化的人,却这样低垂着长眸为白泉泉仔细涂药,而且还是按照白泉泉要求的十分轻柔。

    涂完踝骨涂小腿,然后是手腕上的几处,这些没被睡袍裹住的地方,大多都是被粗糙的麻质画布磨出来的。

    等外面的都涂完了,剩下的就是白泉泉过于伶仃的胯骨。

    他身上没什么肉,就显得胯骨尤为突出,而躺在实木沙发上身下和右侧都是硬邦邦的木头,就这么硌了一宿,两侧都硌得一片青紫。

    顾时遂静默地看了他片刻“不是说腰上最严重么”

    白泉泉闻言,微红的脸刹那间变得涨红一片,他曾经的有恃无恐是建立在顾时遂压根就没法碰他,但现在一切都打破了。

    他的羞窘不是因为涂药,而是怕涂药只是个开始啊

    系统突然上线恭喜宿主,顾时遂的治愈度增加1点。

    白泉泉麻了,僵硬地解开睡袍带子,感受着治愈度一毫一厘地缓慢增加着。

    白瓷盒中的药膏是乳白色的,用指腹的温度揉化成半透明的药液,再缓缓在皮肤上涂开,可以加速皮肤的修复过程,不论跌打损伤还是见血的伤口,都有极佳的疗效。

    这药其实是顾时遂亲手配制的,包括顾老爷子浸透乌木佛珠上的秘药,他也完全弄清了方子,只为日后能将这些曾作用于母亲身上的催命符,都一一还给始作俑者。

    白泉泉换睡袍的时候有多惬意,换回睡衣的时候就有多么兵荒马乱。他换完脑袋都是懵的,见顾时遂没有留人的意思,便丢下一叠声的感谢跑了。

    看着白泉泉落荒而逃的背影,顾时遂指腹轻捻,好似在回味不久前的软玉温香。

    在确认白泉泉是特殊存在后,他们之间就不可能再像从前那般只是作画。

    男人的视线落在床侧的睡袍上,若是之前他会毫不犹豫将这件只穿过一次的睡袍丢掉。

    但现在,指腹残留的温软触感,和鼻息间隐约可察的微香,仿佛在无形中生出了无数细小柔韧的钩子,刮挠着他的心间。

    顾时遂静默了半晌,最终还是将鸦青色的睡袍拿了起来,迟疑着盖在了脸上。

    皮肤的渴求远比复杂的内心要诚实得多,在一个无人知晓的空间,在相触的瞬间,冷白的大掌便将睡袍紧紧贴合在他每一寸的皮肤上,急不可耐般大力汲取着少年残留在上面的余温和淡香。

    鼻翼翕动间,一根紧绷多年的丝线倏然断裂。

    作者有话要说噫,终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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