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第 48 章

    他保证,他现在的样子一定可以顺利勾引到逢喜那个小色鬼。

    但是逢喜的目光显然没放在他身上,眼睛还在直勾勾盯着虚空,怀里抱着薄被,显然是还没从睡梦中清醒过来。

    然后睁了睁眼睛,好像又有点迷糊。

    萧琢感觉有被侮辱到,他都已经这样了,逢喜看都不看他一眼,这日子当真是没法过儿了。

    他轻咳一声,指尖在锁骨上摸了摸,然后轻声喊她“逢喜,我脖子上好痒,你帮我看看。”

    逢喜打了个哈欠,将帘子拉开一点,透过来更多一些的光,然后慢吞吞爬过去,心想应该不是过敏,中午的饭菜里好像没有花生。

    让虫子咬了

    有可能,夏天蚊虫多。

    萧凤娇他可真娇气。

    待她凑近看清了,瞬间就清醒了,这搁谁谁不清醒

    萧琢斜倚在枕上,领口半敞着,露出笔直的锁骨,在烛光下泛着淡淡的、诱人的光泽。

    脖子上半遮半掩着一道红痕,看起来应该就是被虫子咬过的地方。

    大概是因为痒,他修长的手指在喉结处上下无意识地轻轻抚摸滑动。

    眼睛微微眯着,眼尾泛着红,连每一根头发丝儿,都好像刻意安排好了似的在勾引人。

    逢喜摇摇头,觉得自己不应该这么想,这种想法不对,明明是她好色,所以萧琢的任何举动在她眼里自动变黄,人家可没有勾引自己的意思。

    萧琢看她眼珠乱转,明显就开始胡思乱想,睫毛微垂,嘴角露出了一抹阴谋得逞的笑意。

    他抬手,将那边犹犹豫豫的逢喜一把拉过来,跌在他的胸膛上,然后在她耳边呵气如兰道“你怎么这么慢”

    然后他引着逢喜的手,往自己的脖子上摸去“你看看,是不是被什么东西咬了”

    逢喜撑在他的胸膛上跪坐起来,柔嫩的手指才触上他的皮肤,萧琢便浑身一抖,喉结上下滑动着,发出压抑又愉悦的闷哼声。

    逢喜被他这么一叫,身体都酥了,也跟着抖了抖,摁在他胸口的手能感受到心脏有力的跳动和体温的滚烫,正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传递给她。

    逢喜在心里默念色即是空空即是色,感觉自己本来定力就不行,再这样下去恐怕就要铸成大错了。

    她低头飞快看了一眼那道红痕,飞快说道“好像没事儿,等晚上再看看。”

    然后便撑起身子要逃,人不能,至少不应该

    萧琢眼波流转,掐着她的腰将她摁了回来,声音慵懒,语调拉得长长的又黏黏糊糊的,像是带着一把小钩子“你再仔细看看,看那么快能看出什么来”

    说着将自己的衣襟更扯开一点,摁着她的头往下看。

    逢喜手抓在他的衣角上,将他的衣服抓成皱巴巴的一团,表情有些不自然。

    她快要冲着萧琢喊出来了。

    别别别,不能这样,再继续下去的话,事情就变得不妙了。

    逢喜颤颤巍巍,抖着手将他的衣襟重新拉上,包裹得严严实实“你盖上吧,省得着凉,看起来是没什么大事。”

    萧琢眉头一皱,心里窜上来一股无名火,都这样了,逢喜还能不为所动,甚至给他拉上衣服

    他耐着性子,将领口又拉开,黏黏糊糊委委屈屈道“可是还是好痒啊。”

    逢喜的看着他漂亮的泛着红晕的脸蛋,理智已经在崩溃的边缘了,手小心翼翼触上他的锁骨,摸了一把“不行我给你挠一下吧”

    萧琢狡黠一笑“听说唾液能止痒消毒,你帮我舔一舔好不好”

    逢喜脑子里轰的一下什么都想不清楚了,最后一根理智之弦还在牵引着她,让她不要往歧路上走。

    她声音都在发抖,结结巴巴的,但目光又离不开萧琢的身体,他真的腰是腰腿是腿“我我感觉我们不不应该”

    萧琢一只手拖着她的后脑,另一只手扶着她的腰,翻身将她压在下面,笑道“为什么不应该不应该什么”

    逢喜用手捂住自己的眼睛,阿弥陀佛,不看就不会被诱惑“不不应该我们到时候就就和离了”

    萧琢用手指蹭蹭她的脸颊,她的脸现在已经变得粉红,像是一颗熟透了的水蜜桃一样。

    他凑过去,轻声蛊惑“可是又不会怎么样。我不要你负责,我也不是小姑娘,不会怀孕。”

    逢喜脑海中回荡着他的话“不用负责,不会怀孕”,她这个人渣承认狠狠心动了,是啊,萧琢不会怀孕,就算睡了也没关系

    萧琢将她捂在脸上的手拨开,用漂亮的眼睛盯着她“我不漂亮吗”

    逢喜呆呆点头“漂亮。”

    萧琢又问“难道快乐不好吗”

    “好好”

    他引着她的手摸向自己的喉咙“所以快乐就够了不是吗”然后轻轻贴着她的耳边,说道“我还是新的,你不想试试吗”

    真是受够了,逢喜这么不解风情,还要他说得这么直白。

    逢喜最后一根理智彻底断掉了,送上门不要钱的美色,她再不上还是人吗

    她勾着萧琢的脖子,战战兢兢的,温热的唇落在他左眼眉下的那颗小痣上,好久之前就一想碰碰这里了。

    逢喜不同意的时候,萧琢急得不行,她现在一松动,萧琢就只剩下紧张了。

    接下来的一步一步,他只在书上看过,他怕哪一步有了差错,影响自己在逢喜心里的形象。

    他们说,一个男人要振夫纲,最好的方法就是在床上,第一次尤为重要,第一次做不好,会被嘲笑一辈子的。

    萧琢心想自己天赋异禀,没问题的。

    他低头,去轻轻碰上逢喜的唇,一点点接触,生涩但是虔诚,一点都不粗鲁,然后摸摸她的头发,安抚她。

    “嗷”窗外忽然传来禽鸟的叫声,凄厉又尖锐,逢喜吓得一下子睁开眼睛,将萧琢推开。

    她眼睛里盈着水,唇瓣比往常更丰润一些,带着水渍。

    “别管它。”萧琢声音异常的低哑,眼眶翻红,透着一股难耐和被打断了的不快。

    然后牵住逢喜的手,和她十指相扣,亲了一下她的脸颊,咬了一口她脸颊上的嫩肉。

    “嗷嗷嗷嗷”叫声比刚才更凄厉了。

    萧琢气得要死,翻身下去,开窗将落在窗外的那只隼拎着翅膀抓进来。

    逢喜被刚才弄得有些缺氧,狠狠喘了半刻,才问“谁养的鸟”

    她拨开帐子看了一眼,那鸟不大不小,浑身栗棕色,眼睛凶戾,爪子十分尖锐。

    萧琢从隼腿上取下消息,将它恶狠狠地从窗户扔出去“我养的,用来传递消息的。”

    现在后悔,就是后悔。

    他看了眼纸条,硬邦邦地坐回床上,问她“你想看上面写的什么吗过来亲一下给你看。”

    逢喜摇摇头,她才没那么好信儿。

    “是关于那批朱砂的。”萧琢将纸条放在手里摇晃了一下,然后凑过去,拖住她的脑后又急切地亲上去。

    逢喜于是果然从挣扎变成了顺从,抓着他的衣襟,仰着头承受。

    良久,直到她呼吸不过来,肺快要炸了才推开。

    萧琢也喘着粗气,将她放开,擦了擦她唇上的水渍,将纸给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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