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啊,像我这么优秀的人才,就应该离他那种心理扭曲的人远一点。”
谢书辞仿佛没感觉到谢安的无语,继续自说自话。
谢安扯起嘴角,唇瓣一张一合,“如你所说,萧寻心胸狭隘,断然听不得别人贬低他。我曾听说,有一位修士背后说了几句他的不是,让他知道后,挑断了修士的手筋脚筋,还亲手捏碎了他的金丹。”
谢书辞脸色一僵,立刻坐直身体,一本正经道“我收回刚才的话。你也别胡说,人家哪儿是心胸狭窄,这分明是恩怨分明有仇必报,大侠都是这风范,我简直太佩服他了”
谢安似笑非笑地低下了头。
就在这时,楚闻风匆匆忙忙地跑了进来。
他一脚踏在凳子上,神情震惊,拿起茶壶猛灌了一口水之后,惊魂未定地说“我看见了逍遥门的弟子邓风鸣”
邓风鸣
谢书辞有点印象,是个炮灰小配角,几次三番跟萧寻作对,后面死于萧寻剑下。据说,此人深受逍遥门门主器重,他死后,萧寻和逍遥门的梁子越结越大。
“怎么啦他长得多丑啊你看一眼就吓得尿裤子了”谢书辞奚落道。
楚闻风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不过他又仔细想了一下,说“他确实是修士里少有的长得丑的。但这不是重点”
楚归意无奈地摇了摇头,问道“说正事。”
楚闻风点头道“赫连诸带他去看了合欢宗的弟子尸体,我看他们脸色不对劲,就悄悄跟了上去。”
谢书辞诧异道“他们好歹也是大修士,居然没有发现你”
谢书辞本是随口一问,楚闻风却神情一怔,旋即目光闪烁地看向了楚归意。
后者听后反应平平,只是微微昂首,示意楚闻风继续说下去。
楚闻风道“我听见他们说,杀死合欢宗女弟子的人不是萧寻。”
谢书辞一愣,便听楚归意讶然道“有人用萧寻的杀人方式,陷害他”
楚闻风皱紧眉头,神色困惑,“也不完全是。”
“那是怎么一回事”谢书辞疑惑道。
谢安却像是听见了什么好笑的事,意味不明地扬起了唇角。
“邓风鸣说,他与萧寻交手过一次侥幸逃生,认得他的剑法。那些尸体上的伤口,的确像是出自萧寻之手,但是功力太过深厚,尸体没有流一滴血,除非萧寻在短时间内修为大增,增长到什么程度呢可以比肩逍遥门门主的程度,可这是绝对不可能的。萧寻就算资质再好,短短时间内也绝对不可能做到。”说这话时,楚闻风神情异常严肃。
逍遥门门主如今已有三百岁,能做到实力与他并肩的修士,修真界屈指可数。
谢书辞不禁打了个寒颤,很明显,此人是个比萧寻还要危险的人物。
“反正邓风鸣的意思是,哪怕萧寻用妖物内丹提升修为或者找了什么秘宝,用最快的时间到达这个程度,也需要几年的时间。”
听到这里,谢书辞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哦,我知道了。他难道想说,是几年后的萧寻杀了合欢宗的弟子”
谢安嘴角笑容滞了一下,眸色忽然变得深沉起来。
楚归意听后失笑,解释道“书辞,你的想法天马行空,但过于荒唐了。逍遥门前不久才向世人宣称萧寻已死,眼下他突然横空出世,还杀了十二名合欢宗的弟子,岂不是给了逍遥门上上下下一记响亮的巴掌先不论其中真假,逍遥门为了保住脸面,不沦为修真界的笑柄,恐怕会用一些手段。”
谢书辞感觉这里面的弯弯绕绕太多,听不太明白,皱着一张脸道“那到底是不是萧寻啊”
楚归意摇头道“其中真假参半,只得静观其变。”
事情和楚归意预料得差不多,一个时辰后,逍遥门与赫连氏经过协商,决定暂时封闭落坊城的出入口,直到抓住真正的凶手为止。
这下,谢书辞就是想走都走不了了。
四人在客栈待了一天,谢安如同往常一般,借了纸墨写字谢书辞则无聊得发慌,自己做了一副扑克牌,还教会了楚归意和楚闻风,三人打了半天,楚闻风输了个底朝天。
楚归意一开始也输,但他比谢书辞想象得聪明许多,分明是第一次接触这种游戏,没过三局就已经上手,谢书辞这个老玩家都险些没打过他。
等谢书辞和楚归意都打累了,楚闻风还意味未尽“你们不玩了吗我还没玩够呢。”
谢书辞伸了个懒腰,坐了一下午肩膀又酸又疼,他用胳膊撞了谢安一下,嘟哝道“谢安小哥哥,给我揉两下肩膀呗我肩膀特别酸。”
谢书辞这人特会蹬鼻子上脸,前几天还把小瞎子当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可怜,这会儿就已经心安理得地使唤起人家了。
谢安沉默片刻,微微屈了下手指。
谢书辞的肩膀消瘦单薄,只需轻轻一用力,连骨头都能轻易捏碎。
见谢安没搭理自己,谢书辞扭过头,使唤楚闻风“小闻子,给我揉揉肩,下回我教你玩一个更有趣的游戏。”
楚闻风眼睛一亮“真的诶,谁是小闻子”
“当然是真的,一种风靡全世界,男女老少皆宜的游戏。”
楚闻风面露挣扎,从小到大他还没伺候过别人。
可是最终他年纪小,还是没忍住诱惑,勉为其难地点了下头,说“那你坐过来。”
“行。”谢书辞屁股刚离开凳子,一只手就按住他的肩膀,将他身体往凳子上一摁。
“诶”谢书辞诧异地看向谢安。
后者冷着脸,指挥他背对自己,随后重重地在谢书辞肩上捏了一把。
“嘶轻一点你要谋杀亲哥啊”谢书辞痛得嗷了一嗓子,回头一巴掌拍在谢安手背上。
谢安牙关一紧,心里有火,到底没有发出来。
他何尝不是平生头一次伺候别人,这双手向来只会掌握如何取人性命,哪里做过这种事还要控制力道,不能太轻也不能太重。
轻了,谢书辞哼哼唧唧表示不满;重了,谢书辞痛得呲牙咧嘴,回头还要数落他。
要是换成其他人,他早就该捏断他的脖子
“轻轻轻对,就这样,慢慢的,下、往下一点”
偏偏谢书辞不知收敛,絮絮叨叨个没完。
“谢安你行不行啊不行让楚闻风来。”
谢安手指力度加重,谢书辞嗷了一声,忙求饶“轻点儿轻点儿谢安小哥哥,你首先得知道,我这是骨头,不是砖头。”
楚闻风是个闲不住了,在客栈里待着无聊,就想出去逛逛。
一听他的提议,谢书辞自然是想去的。
但是想到现在萧寻可能就在城中,还有其他人对他的青铜药鼎虎视眈眈,他就有点怂了。
“要不,还是算了吧咱继续打牌”谢书干笑道。
楚闻风和他打了一天的牌,冥冥中建立了一种莫名的友谊,看谢书辞也不如最开始那么不顺眼了,觉得谢书辞挺好玩的,“你怕了”
“胡说八道我谢书辞会怕谁敢对我动手我告诉你啊,你最好也别惹我,我弟弟玩剑贼厉害,小屁孩可不是他的对手。”
虽然谢安说他的剑法是花架子,但是能唬得住人就行了。
“谢书辞,你再说一个小屁孩试试谢安不过比我大两岁,我是小屁孩他是什么”楚闻风鼓起眼睛道。
“他”谢书辞狐疑地看了谢安一眼,忽然觉得不对劲,“是哦,谢安大你两岁,为什么你俩看起来不像一个年龄段的人”
“你什么意思”楚闻风脸一黑。
楚归意担心他们吵起来,哭笑不得道“谢小公子有着超越年纪的沉稳冷静,心性比闻风成熟太多。”
谢书辞赞同地点头,“没错,你乍乍呼呼跟个小孩一样,和谢安当然不能比。”
楚闻风不知道他怎么有脸说这个,自己不也没成熟到哪里去还比他大五岁呢。
“别废话了,去不去你要是怕就算了,大师兄,我们去。”
“怕我会怕也就是谢安不想去,否则”
他话音未落,谢安伸出两根修长的手指,在桌面轻轻敲打两下,等三人看过去时,他在桌上写道“去。”
谢书辞“”
半柱香之后,谢书辞揣着青铜药鼎,鬼鬼祟祟地走在三人后面。
他一双眼睛忙得很,左顾右盼,“楚闻风,那个人有点可疑,你是个小修士了,到时候你要保护我哦不,要保护你师兄和谢安知道吗”
楚闻风无语地翻了个白眼,“这里就你最可疑,刚才那小孩还以为你要抢他糖葫芦,你丢不丢脸”
谢书辞一本正经道“我是在未雨绸缪。万一突然蹿出来七八大汉要抢东西呢我已经决定了,要是有人问我要这破玩意儿,为了不拖累你们,我立马就把东西扔出去,然后你带着归意、我带着谢安,我们拔腿就跑,这是我在电视里学到的面对抢劫的小技巧。”
其余三人听得嘴角直抽抽
“电视”
“谢书辞你要真这么害怕,干嘛一个人带你弟弟来这里找死呢不是。”
谢书辞精神高度紧张,感觉这里处处都是危险,“对了,要是遇到萧寻,你们仨赶紧跑,别管我,也千万别回头。”
要是不幸碰到萧寻,谢书辞估计躲不过剧情安排要死在他手里,但是他不想连累其他人。
“唉,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这可能就是我的使命吧。”谢书辞伤感地叹了声气。
谢安对他偶尔神经兮兮的言论习以为常,楚归意也只是觉得有趣,轻轻低笑。
楚闻风则被他恶心起了一身鸡皮疙瘩,骂道“有病。”
“听说了吗有个修士狎妓被他道侣逮住了”
“真的假的”
“千真万确据说已经打起来了”
谢书辞竖起耳朵听路人说话,注意力瞬间被转移,招技女还被原配逮住了还打起来了这是是什么狗血年度大戏啊
“在哪儿在哪儿”谢书辞双眼发亮,立刻在其他事拋之脑后。
“就前面的弄玉堂”
楚闻风也听见了路人的对话,和谢书辞对视一眼,眼中金光闪闪,“走”
谢书辞肯定地点头“走着”
两人像撒了欢的兔子,兴致冲冲地往前跑。
谢书辞刚跑没两步,就被谢安一把拽住了挎在身上的小佩囊的带子。
由于惯性,谢书辞像个摇摆钟,以谢安为轴,左右晃了一下。
谢书辞像回弹的溜溜球,身体失去平衡,一下子撞在谢安的肩膀上。
“干嘛干嘛去晚了就看不见最精彩的部分了”
眼见楚闻风跑在吃瓜第一线,谢书辞恨不得眼睛长出一双腿,赶紧追上去。
楚闻风跑了半天发现谢书辞没跟上来,不耐烦地“啧”了一声,“我说你能不能快一点儿,吃屎都赶不上热乎的。”
谢安一把摁住他的肩膀,不让他动弹。谢书辞着急地伸长脖子往前看,谢安拉起他的一只手,在掌心写道“你不管我了”
“闻风。”楚归意抬手,将楚闻风招了回来,“别胡闹,带坏了书辞。”
楚闻风极其听他的话,依依不舍地往弄玉堂的方向看了一眼,耷拉着肩膀慢吞吞地走了回来。
“师兄,我带坏他你怎么不怕他带坏我啊。”楚闻风不满地嘟囔道。
感觉到谢安在自己掌心写的字,谢书辞立刻想起了上回的教训,小声辩驳道“我就是去看看热闹。一会儿就回来。”
谢安道“这里人多,我怕找不到你。”
谢书辞“哦”了一声,凑热闹的心完全没有被浇灭,他目光在周围环视一圈,看到路边有一个小摊贩,眸光登时一亮,拍了下谢安的肩膀,“等我一下。”
谢书辞跑过去,一眨眼的功夫又跑了回来,摊开手掌,掌心里赫然躺着两条一模一样的铃铛吊坠。
“喏,送给你。我们一人一个,这声儿特别大,你耳朵又好使,听见铃铛声音就知道我在哪里了。”谢书辞献宝似的说。
谢安愣了一下,启唇重复道“送给我”
“是啊。”谢书辞把其中一条系在腰带上,铃铛互相碰撞,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
“我给你系上。”
说罢,谢书辞自然地弯下腰,将手中的铃铛吊坠系在谢安的腰带上。他本身就毛手毛脚,给别人系东西不如自己系方便,折腾了好一会儿,就差把谢安的腰带解下来。
这期间,谢安只是静静地站在原地,垂着纤长的睫毛,眸光垂落在谢书辞身上。
“好了。”
大功告成后,谢书辞直起身来,腰间铃铛晃动,声音清晰入耳。
谢安垂在身侧的手抓住腰间悬挂的铃铛,上面还残留着属于谢书辞的细微的温度,这聒噪的声响,似乎变得没有那么难以忍受。
“走走走”谢书辞从后面推了楚闻风一把,“我还等着看戏呢。”
楚闻风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你可别带坏了我,万一跟师兄他们走丢了怎么办”
“哎呀,走不丢啊,听见铃铛声儿就知道他们在哪儿了。”说完,他还回头对谢安说“谢安,你耳朵好使,带归意慢慢过来啊。”
楚闻风看他猴急的样子,忍不住奚落道“你不是怕的要死吗现在不怕了”
“你不懂,人嘛,天生就要看热闹,这就是人生在世的意义啊再说了,真要遇到抢我青铜鼎的,直接滑跪给他好不好要不是不幸遇到萧寻,他不想杀我我就不用跑,他想杀我我又跑不了别磨磨唧唧谢安,你们跟紧点儿啊”
谢书辞一边推着楚闻风往前走,一边没忘回头嘱咐谢安两人。
眼看着谢书辞两人跑远了,楚归意眼中含笑,无奈地摇了摇头,偏头看向谢安,“谢小公子,我们跟上去吧。”
谢安抬起头来,松开腰间的铃铛,仿佛没听到楚归意的话般,径直从他身边走了过去。
楚归意若有所思地看着他的背影,心想他和谢书辞浑身上下没有一点相似之处,怎么会是兄弟呢
就在这时,谢安仿佛有所察觉一般,忽然侧过头来,线条锋利的侧脸透着一丝目空一切的冷意。
楚归意见后眉心一皱,那一刻,他从谢安身上感觉到了一种将万物看作蝼蚁的傲气和肃杀,仿佛对他来说,世间只有两种人,一种杀得;一种杀不得。
可是,他以往遇到过的这种人,无一例外是以杀戮证道的修士,谢安不过十六岁,怎么立杀意如此浓厚的道心
楚归意摇了摇头,不想以这种念头来揣测一个少年,大约是自己走火入魔后疏于修炼看错了。
等谢书辞两人跑到弄玉堂的时候,门口已经里三层外三层围了不少看热闹的修士。
人群里面摔砸打闹的声音不绝于耳,铁器互相劈砍,灵力互相碰撞,甚至打得起劲时,路人不断叫好,活像个动物园似的。
虽然外面围了很多人,但谢书辞和楚闻风都是脸皮厚的,猫着腰像条泥鳅似的往前拱,为此没少挨骂。
“打得好”
“大家都来看看啊,这就是赫连家的首席大弟子,背着我到这里偷吃赫连家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草你个臭婆娘,老子不过就是来玩玩儿,我要是真喜欢美人,还能跟你结成道侣”
男子嘴上逞能,没过两招就被身后穷追猛打的女子挑飞了武器,他赤手空拳吃了女子几套连招,被打得节节败退,周围桌椅乱作一团,男子最终不敌,在大堂里抱头鼠窜。
“好”
“打呀打他个负心汉”
谢书辞和楚闻风两个人看得移不开眼睛,在旁边煽风点火地叫喊。
“女侠好身手”
“简直是女中豪杰”
“有这样的道侣你还招妓你是不是不行啊”
男子听见后凶狠地瞪了谢书辞一眼,女侠趁机一脚踹在他背上,男子扑通一声,被女侠踩在地上。
“小子,有眼光。”女侠叉着腰,冲谢书辞两人抬了抬下巴。
男子翻了翻眼睛,发现佩剑就掉落在不远处,他咬牙伸手去抓,谢书辞一个箭步上前,将剑踢得远远的。
“你”男子抬头怒瞪。
谢书辞哼了一声,“渣男”
女侠见后朝他抱拳“谢了,小兄弟。”
“不客气”
“你真损啊。”楚闻风乐呵呵地说。
“我这叫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男子被女侠绕着弄玉堂追了好几圈,其他人似是见怪不怪,只有几个外来的修士觉得十分惊奇。
“被追的这位,可是赫连家的首席大弟子,赫连决”
“可不就是他嘛,找了个悍妇做道侣,三天两头就得在城里闹上一回。”
“哟,我说是哪家的原来行赫连啊,那可一点都不奇怪。”
“大师兄”人群外围突地响起一声怒吼。
谢书辞随众人回过头去,看见人群自动分开,留出一条通道来。通道尽头处,一脸羞愤的赫连诸走了进来。
“小诸啊,快来救救师兄,把这悍妇抓起来”男子一看到赫连诸就像看到了救星,捂着脑袋就往那边跑。
赫连诸看着众人戏谑的眼神,俨然是把他们赫连家当成了耍猴戏的。他恨铁不成钢地瞪了男子一眼,心想家主是瞎了眼,才会收赫连决做大弟子如若不是同门的身份摆在这里,赫连决丢的是他们整个仙门的脸,他绝对不会搭理此人
赫连诸硬着头皮挡在男子面前,对凶神恶煞追过来的女侠说“陆姑娘,家主传信让大师兄协助我追查真凶,请你以大局为重。”
楚闻风看得啧啧称奇,低声对谢书辞道“让一个首席大弟子协助师弟追查真凶赫连诸当着各洲修士的面儿说出来,真是恃才傲物,不给他师兄留一点脸面。”
谢书辞对里面的门门道道不清楚,但也隐约感觉到,此话一出,在场修士的脸色都变了不少,他们看向男子的眼神都变得轻蔑了起来。
身为首席大弟子,不仅要协助自己的师弟,还被师弟明里暗里看不起,这要是换成其他人,岂不是得羞愤而死
可赫连决一点没觉得有什么不对,藏在自家师弟身后,像有了靠山一般,趾高气昂地说“听见了没要以大局为重”
“赫连决,你瞧瞧你那样儿,还像个男人吗”女侠咬牙骂道。
赫连诸生怕他们打起来继续给赫连家丢脸,跟女侠匆匆告别后,就领着自家大师兄离开了。
谢书辞和楚闻风没热闹可看,意犹未尽地回到谢安二人身边。
“赫连决真窝囊,躲在自家师弟背后像什么样子。”楚闻风恨恨地说。
谢书辞颇为认同地点头道“你说得没错,真窝囊。”
谢书辞看了谢安一眼,后者垂首而立,手指拨弄着铃铛吊坠,看上去似乎心情不错。
楚归意摇头叹息道“赫连决生不逢时,曾以一手破云枪名声鹊起,若非后辈中有赫连诸这等资质的弟子,他必定是下一任家主的最佳人选。只可惜他自甘堕落,自赫连诸展露锋芒后,足足十二年没有碰过破云枪。”
楚归意脸上流露出一抹对英雄的惋惜。
谢书辞也叹了口气,没办法啊,你十分努力才能做到的事,天才兴许勾勾手指就能做到,无奈又毫无办法,谢书辞都有点可怜起那个叫赫连决的男人了。
谢安的嘴角却扬起了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是生不逢时,还是有人需要他生不逢时
是赫连诸有这样的资质,还是有人需要他有这样的资质
不过都是他人手中的棋子而已。
棋子
他不知想起什么,手指摩挲着腰间的铃铛,缓缓抬起头,将空洞的目光投到谢书辞身上。
只要是棋子,就会有被丢弃毁灭的一天。个男人吗”女侠咬牙骂道。
赫连诸生怕他们打起来继续给赫连家丢脸,跟女侠匆匆告别后,就领着自家大师兄离开了。
谢书辞和楚闻风没热闹可看,意犹未尽地回到谢安二人身边。
“赫连决真窝囊,躲在自家师弟背后像什么样子。”楚闻风恨恨地说。
谢书辞颇为认同地点头道“你说得没错,真窝囊。”
谢书辞看了谢安一眼,后者垂首而立,手指拨弄着铃铛吊坠,看上去似乎心情不错。
楚归意摇头叹息道“赫连决生不逢时,曾以一手破云枪名声鹊起,若非后辈中有赫连诸这等资质的弟子,他必定是下一任家主的最佳人选。只可惜他自甘堕落,自赫连诸展露锋芒后,足足十二年没有碰过破云枪。”
楚归意脸上流露出一抹对英雄的惋惜。
谢书辞也叹了口气,没办法啊,你十分努力才能做到的事,天才兴许勾勾手指就能做到,无奈又毫无办法,谢书辞都有点可怜起那个叫赫连决的男人了。
谢安的嘴角却扬起了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是生不逢时,还是有人需要他生不逢时
是赫连诸有这样的资质,还是有人需要他有这样的资质
不过都是他人手中的棋子而已。
棋子
他不知想起什么,手指摩挲着腰间的铃铛,缓缓抬起头,将空洞的目光投到谢书辞身上。
只要是棋子,就会有被丢弃毁灭的一天。个男人吗”女侠咬牙骂道。
赫连诸生怕他们打起来继续给赫连家丢脸,跟女侠匆匆告别后,就领着自家大师兄离开了。
谢书辞和楚闻风没热闹可看,意犹未尽地回到谢安二人身边。
“赫连决真窝囊,躲在自家师弟背后像什么样子。”楚闻风恨恨地说。
谢书辞颇为认同地点头道“你说得没错,真窝囊。”
谢书辞看了谢安一眼,后者垂首而立,手指拨弄着铃铛吊坠,看上去似乎心情不错。
楚归意摇头叹息道“赫连决生不逢时,曾以一手破云枪名声鹊起,若非后辈中有赫连诸这等资质的弟子,他必定是下一任家主的最佳人选。只可惜他自甘堕落,自赫连诸展露锋芒后,足足十二年没有碰过破云枪。”
楚归意脸上流露出一抹对英雄的惋惜。
谢书辞也叹了口气,没办法啊,你十分努力才能做到的事,天才兴许勾勾手指就能做到,无奈又毫无办法,谢书辞都有点可怜起那个叫赫连决的男人了。
谢安的嘴角却扬起了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是生不逢时,还是有人需要他生不逢时
是赫连诸有这样的资质,还是有人需要他有这样的资质
不过都是他人手中的棋子而已。
棋子
他不知想起什么,手指摩挲着腰间的铃铛,缓缓抬起头,将空洞的目光投到谢书辞身上。
只要是棋子,就会有被丢弃毁灭的一天。个男人吗”女侠咬牙骂道。
赫连诸生怕他们打起来继续给赫连家丢脸,跟女侠匆匆告别后,就领着自家大师兄离开了。
谢书辞和楚闻风没热闹可看,意犹未尽地回到谢安二人身边。
“赫连决真窝囊,躲在自家师弟背后像什么样子。”楚闻风恨恨地说。
谢书辞颇为认同地点头道“你说得没错,真窝囊。”
谢书辞看了谢安一眼,后者垂首而立,手指拨弄着铃铛吊坠,看上去似乎心情不错。
楚归意摇头叹息道“赫连决生不逢时,曾以一手破云枪名声鹊起,若非后辈中有赫连诸这等资质的弟子,他必定是下一任家主的最佳人选。只可惜他自甘堕落,自赫连诸展露锋芒后,足足十二年没有碰过破云枪。”
楚归意脸上流露出一抹对英雄的惋惜。
谢书辞也叹了口气,没办法啊,你十分努力才能做到的事,天才兴许勾勾手指就能做到,无奈又毫无办法,谢书辞都有点可怜起那个叫赫连决的男人了。
谢安的嘴角却扬起了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是生不逢时,还是有人需要他生不逢时
是赫连诸有这样的资质,还是有人需要他有这样的资质
不过都是他人手中的棋子而已。
棋子
他不知想起什么,手指摩挲着腰间的铃铛,缓缓抬起头,将空洞的目光投到谢书辞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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