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柱香之后,谢书辞借满江堂厨房,给自己和大王煮了两碗面。
大堂里,谢书辞坐在桌边专心呲溜着面条。
“嘿嘿”
地上坐着两个鼻青脸肿的男人,其中一人看起来像是文弱书生。
“少侠,您看能放我们走了不”书生觍着脸笑道。
“嗷”大王守在谢书辞脚边,凶神恶煞地对着书生吠了一声。
谢书辞喝完最后一口面汤,优雅地擦了擦嘴,“大王,去吃吧。”
“嗷”
说完,谢书辞起身,走到两人面前。
书童一见谢书辞,立刻笑得满脸褶子,哈腰道“道长,我家公子就是一穷酸书生,写的东西吧,从来就没几个人看,他就是寻思您名声这么大,写点与你有关的东西,说不准就跟着出名了,没有其他意思。”
书生跟着点头,“是、没错,在下绝对不是贪图您的什么东西,就是就是”
谢书辞双手环胸,与他们面对面坐了下来。
“稍等、稍等”
见他席地而坐,书童忙用袖子拂了拂地上的灰尘,“您请。”
谢书辞“”
这家伙好上道。
谢书辞装模作样地瞥了他们一眼,随后坐了下来。
“你是写什么的”谢书辞问书生。
书生干笑一声“在下自幼喜欢话本,写了几篇平平无奇的话本,均未能得到关注。”
“那你打算怎么编排我”
“就那什么,嘿嘿”书生意有所指地冲他挑了挑眉,“少侠,这样如何,我在书里多给你写几个盛世美颜的男宠如何像小公子那样的你想玩什么花样都可以”
“咳”谢书辞险些被自己口水呛住,他赶紧往楼上瞧了一眼,谢安如今正在房中休息。
“你别胡说我跟他不是那种关系。”谢书辞耳尖发红,赶紧制止了书生继续往下说。
谢书辞见那书生兴奋的模样,在心中嘟囔道,这家伙不是古代人吗,还“玩什么花样都可以”,要不要这么奔放啊。
说完,谢书辞迟疑片刻,问“我跟他看起来,真有这么亲密”
是不是平时他和小瞎子走得太近,才会被外人这么认为。
书生愣了一下,仔细一想,正色道“哦不是,那倒没有。”
谢书辞“”
“那你有病啊为啥非要写我俩的话本”谢书辞翻了个白眼。
“那不是因为你喜欢男人吗”书生压低声音道,“就逍遥门的那个弟子,大庭广众众目睽睽之下,向人家求爱,那可不就是”
“停停停打住”
一听这事谢书辞就觉得脑仁疼,无奈道“我那就是恶心恶心他,谁知道他当真了啊。”
书生两人对视一眼。
“这么说,您不喜欢男人”书童道。
“啊。”谢书辞理所当然地点了点头。
随后,他又皱住眉头,添了一句“反正不喜欢邓长青,一想到要跟他结成道侣、谈情说爱我就直泛恶心。”
“那其他人呢就比如你身边那位小公子”书生试探问道。
和谢安谢书辞怔了怔。
和谢安结成道侣,和谢安谈情说爱
不知怎么的,谢书辞脑海中忽然浮现小瞎子赤裸的背影,白皙的皮肤,强劲的肌肉,流畅的肌肉线条,沿着肌肤纹理缓缓流动的水珠,水蒸气散发在空中的雾气,让人头脑发热的气氛
谢书辞胸膛里升起一簇火焰,几乎瞬间就烧到了他的脸颊。脸颊滚烫得要命,心脏跳得跟不要钱似的,一下一下,快要从谢书辞胸膛里跳出来了。
谢书辞用手捧起脸颊,满脑子都是和小瞎子和小瞎子
书童和书生面面相觑,互相交换一个眼神,蹑手蹑脚地从地上爬起来,打算溜之大吉。
两人刚背过身,准备往外走的时候。
反应过来的谢书辞怒吼一声“给我回来”
“嗷嗷”听到没有跌跌叫你们回来
书生二人僵着脖子转过身来,“少、少侠”
“谢安才多大啊你们就敢这么编排他在我原来的世在我老家,未成年是绝对不能谈恋爱的”
书生和书童两脸懵逼,“未、未成年”
谢书辞冷哼一声,对两人道“坐好。”
“哦”两人迫于淫威,乖乖坐回了原位。
“你,听清楚了,我和谢安就是清、清、白、白的兄弟关系,就算话本里你也别给我瞎编排,最好把我写成什么盖世大英雄,不为情情爱爱所束缚,带着谢安浪迹天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知道吗”
“知道知道”书生就差把头点成筛子了。
见他们答应得果断,谢书辞冷哼一声,勉强算消气了。
他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站起身来,将二人也拉了起来。
“我理解你的想法,跟我老家那些蹭热度的营销号差不多,什么火写什么。”说到最后几个字,谢书辞多少有点沾沾自喜,“我有一个绝对算是独家的新闻,你想不想听”
书生二人歪了歪脑袋,心想这个丹修不愧是浮屠境里出来的人物,他说的那些词儿,他们一个也听不懂,但大概能猜出来是什么意思。
“什么新闻”二人疑惑道。
谢书辞朝两人招了招手,示意他们凑近一些,说道“关于水神氏、般夏一族离奇消失的真相。”
两人一听,同时怔住了。
水神氏对他们这些普通人来说,可都算是上古且常在神话故事中听说的传奇人物。
修真界对于般夏一族的了解寥寥无几,要是真能拿到什么般夏一族消失的真相,他必定能名扬修真界
“说来听听”
谢书辞道“我敢保证,这件事绝对是真实的,不信你可以向瀛洲楚家、逍遥门和合欢宗求证。这次在龙牙秘境内,我们进入了一座仙人墓”
谢书辞白天睡得太饱,精力特别旺盛,拉着书生二人把仙人墓里发生的事都抖落了出来,当然,这其中隐去了一些不方便透露的地方。总之,他把自己的高光时刻描绘得那叫一个淋漓尽致。
天色蒙蒙亮,大堂里烛火燃尽。
大王靠在谢书辞脚边昏昏欲睡,书童也歪倒在一边,发出轻轻的鼾声。
只有谢书辞和书生两个人,一个表达欲特别旺盛,添油加醋把自己的英姿叙述得一清二楚,顺便大大夸赞了合欢宗弟子和楚归意;书生则听得眼中精光大盛,认真无比。
等店小二揉着惺忪的睡眼来开大门时,两人还意犹未尽。
“兄弟,五湖四海皆兄弟你明白吗我俩怎么也算秉烛夜谈的好基友了,以后成名了,记得多写写我知道吗最好把我描述成上天入地无所不能的大侠”谢书辞一脚蹬在凳子上,一手搂着书生的肩膀。
在现实当中只能当个平平无奇的“药贩子”,在书里他可得多逞逞威风。
这一晚和谢书辞相谈甚欢,尽管他偶尔就会蹦出两个陌生的词语,但读书人嘛,就要懂得不耻下问,一来二去,倒也能明白谢书辞嘴里那些奇奇怪怪的词是什么意思。
“在下杜平生,五湖四海皆兄弟”
“在下谢书辞。苟富贵,莫相忘”
“苟富贵,莫相忘。”
所以当谢安和楚归意三人慢悠悠下楼时,谢书辞和杜平生两人就堵在客栈门口,两脸不舍,惺惺相惜,一副找到了人生挚友的模样。
“谢兄,今日有幸相识,让在下倍感喜悦。”
“杜兄,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
“好一个海内存知己好一个天涯若比邻谢兄,今日一别,不知何时再见,在下实在”
“杜兄,我与你的心情一样”
“这俩怎么回事”楚闻风靠在柜台上,朝谢书辞两人抬了抬下巴,问店小二。
店小二无精打采地说“他俩在大堂互吹互捧一晚上,吹出感情了呗。”
“公子,走不走啊,赶不上出城马车了。”书童打着哈欠催促道。
谢安不知何时走到谢书辞身后,垂眸问道“你在和谁说话”
“啊”突地听见谢安的声音,谢书辞愣了一下,回头看了一眼,把谢安拉到身边来,介绍道“杜兄,这就是我弟弟,谢安。我与他虽不是亲兄弟,但胜似亲兄弟。”
杜平生了然地点头,一脸正气道“昨夜是我以小人之心知心度君子之腹,你与谢小公子一看就是清清白白的兄弟情,我一定会将这一点在书中澄清。”
“多谢”
“不谢”
“谢书辞。”谢安弯下腰,拉住谢书辞垂在身侧的手,“我昨晚没睡好。”
手指相贴的温度让谢书辞怔了一下,愣了片刻才反应过来谢安的话是什么意思,他当即被转移全部注意力,回过神心疼地皱着眉头,“怎么了做噩梦了”
谢安抿着唇低下头,摇头道“睡不着。”
看到谢安的欲言又止的模样,谢书辞反应过来了。
别看小瞎子总是镇定自若的模样,其实他也有胆子小的时候,这段时间以来,谢书辞每天晚上都会陪他入睡,昨晚自己睡不着留他一个人在房间,他肯定十分害怕,但是又不想勉强自己,所以一直强忍着恐惧,没有下来找他。
想到这里,谢书辞不禁有些懊恼,压低声音道“你先吃点东西,一会儿我再陪你睡。”
谢安低下头,没说好也没说不好。
杜平生看着他们牵在一起的手,又看了看谢书辞关怀备至的眼神,再看了看他们亲昵的姿势,再再看看谢安习以为常的模样,神情不自觉地疑惑了起来。
是我错了吗
原来真正的兄弟情,是这个样子的
“谢兄,既然如此,在下告辞。”
然后,他就看到跟自己在门口推搡半柱香、称兄道弟的好基友,头也不回,甚至嫌他碍事地摆了摆手,“行,走吧。”
杜平生“”
好家伙。
杜平生感觉自己在短短一刻钟内,看清了谢书辞的本质,于是头也不回地领着自家书童离开了。
谢书辞二人坐回桌边,楚闻风似笑非笑地说“谢书辞,你行啊,这么快就跟一个小偷称兄道弟了”
“诶话不能这么说。”谢书辞正色道,并坚决为自己刚认识的兄弟证明,“他是个写书的,为了找灵感才会偷东西,我当然不是在提倡这种行为,只是在我老家,艺术家就是这么特立独行,他这还算是轻的,而且我告诉你,我已经把他收编了,以后你们就能话本上看到本少爷的种种辉煌事迹了。”
闻言,楚闻风冷笑一声“辉煌事迹什么辉煌事迹是身边有养了几个男宠的事迹,还是反而被男宠扑倒的事迹”
“你”谢书辞脸一红,心虚地往谢安那边看了一眼,“别胡说。”
谢安反应淡淡,垂眸静坐。楚归意抿了口茶,温声道“闻风,莫要胡说八道。”
一听楚归意开口,谢书辞跟找到了靠山似的,挺起胸膛道“听到没有大师兄让你不要胡说八道。”
楚闻风撇下嘴角,白了他一眼。
少时,店小二为四人端上吃食。
楚闻风抬头看向谢书辞二人,问道“书辞,你二人今后有什么打算”
这个问题可把谢书辞问住了。
他原本打算找个小地方,躲着点儿萧寻,然后随便赚点钱够过日子就行了。后来遇到小瞎子,又撞上一些莫名其妙的事,还发现自己其实已经腰缠万贯,好像他不怎么努力也能过好一辈子。
谢书辞看了谢安一眼,问道“谢安,你想恢复修为吗。”
谢安怔了怔,随后摇头。
见状,谢书辞对楚归意道“可能以后我就带谢安和大王游山玩水去了,顺便学一下怎么炼丹药,有大王在而且我现在也算有一点点战斗力了,应该不会出什么事儿。”
楚归意点了点头道“书辞,青铜鼎和伏龙法器的作用绝不仅仅只能用来炼丹和防御,待我们回楚家之后,再帮你打听一下,你们两人需小心谨慎。”
说完,他转头看向楚闻风,道“闻风,把腰牌拿出来。”
楚闻风心不甘情不愿地从袖中拿出一枚褐色腰牌,上面写着一个“楚”字。
楚归意又道“书辞,这是楚家内门弟子才有的腰带,兴许对你来说,现在的作用并不大,但在不久的将来,楚家一定会成为瀛洲第一仙门。”
谢书辞将腰牌小心地接了过来,问道“你不去浮屠境了”
楚归意轻笑道“浮屠境,不进也罢。但是半年后的仙门大选,我一定会让楚家成为百门中的前十位仙门。”
也就是说,就算他们得到迁入浮屠境机会,也不会再回到那里。
他只是想证明,楚家有能力回去,但浮屠境不再值得他们回去。
谢书辞点了点头,“我也没觉得浮屠境有什么好。”
楚归意但笑不语。
片刻后,他说“书辞,七月中旬是惊羽鸟十年一度回巢的日子,届时它的伴生花才会盛开,我曾有幸得见,花开遍野,形同日暮,你若有兴趣,就去看看吧。”
“好看吗”谢书辞双目一亮。
楚归意目不转睛地看着他,随后垂眸淡笑,道“风景固然好看,只可惜我无心欣赏。书辞,你若喜欢,我便不甚欢喜。”
话音刚落,一直垂眸静坐的谢安却将眉头皱了起来。
楚闻风也怔了一下。
谢书辞听他说起来,感觉这地方挺有意思的,于是问道“在哪里啊如果离得不远的话,我就带谢安去看看。”
楚归意道“不远,离此地不过五日的路程,你与谢小公子明日出发,正好能在惊羽鸟回巢之前抵达天竺城,可在城中好好游玩几日。”
楚闻风神色复杂地看了谢书辞一眼,眼神中还隐隐带着几分郁闷,说话都带着几分咬牙切齿的意思“天竺城是来往商人最多的一个城市,城中盛产胭脂水粉,据说天竺城就想一座包罗万象的妓坊,歌妓艺妓舞妓琴妓数不胜数,城里的花魁洛仙玉更是号称天下第一美人。”
“天下第一美人比合欢宗的姐姐们还要好看吗”谢书辞惊讶道。
楚闻风撇了他一眼,道“我又没见过,我怎么知道。”
谢书辞立马看向楚归意,老实说,谢书辞真正见过的美人特别少,而且有小瞎子在身边之后,他总觉得遇到的每一个人不管男人女人都没有小瞎子好看。说不定就是小瞎子太好看了,才让他隐隐觉得自己的性取向出现了问题,说不定看到比小瞎子还好看的小姐姐,他就不会一想到谢安的裸背就面红耳赤了。
见他看过来,楚归意无奈地说“洛姑娘举止优雅顾盼生辉,叶长老不拘小节明艳动人,各有千秋罢了。”
谢书辞一听,更为感兴趣,忙对谢安说“谢安,我们去天竺城看惊羽花吧”
楚闻风皮笑肉不笑道“你那是去看花吗我都不好意思点破你。”
“看花和看美人有什么冲突吗美人似花知不知道吗我都是抱着纯洁的目光去欣赏她们,你个小屁孩你懂什么啊”
“你懂,你特别懂,你懂王。”
谢书辞“”
虽说都是自己说过的话,但是从楚闻风嘴里蹦出这么个超现代的词汇,还是让谢书辞有点不适应。
等他们闹完了,谢安才冷着脸甩下两个字“随你”,然后回了房间。
谢书辞念着他昨晚没睡好,与楚归意两人道别后,也回了房间。
“书辞,我与闻风午时后便离开了。”
临走前,楚归意对他道。
谢书辞愣了一下,“哦那我到时候下来送你们走。”
“好。”
谢书辞跟随谢安回了房间,他和杜平生吹了一晚上,早上其实是有点困的,听说楚归意他们午时过后就要离开,他心里有些酸胀,躺在床上反而睡不着了。
在他翻来覆去两次后,谢安道“舍不得”
“啊”谢书辞摇了摇头,“没有,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了。”
谢安抿了抿唇,神色阴翳,“不见也罢。”
谢书辞叹了声气,两手枕在脑后,看着床幔,问道“小瞎子,你说归意刚才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我喜欢,他就不甚欢喜他不会是”
“他建议你去天竺城看惊羽花,自然希望你喜欢。”
谢书辞话音未落,就被谢安打断了。
谢书辞神色迷茫,这么说好像也没毛病。
“睡觉。”
还未及谢书辞细想,谢安侧过身,将手搭在谢书辞的腰上。
突如其来的近距离接触,让谢书辞一下子懵了,脑海里什么奇奇怪怪的想法瞬间消失不见。
他不自觉地屏住呼吸,紧绷着全身肌肉,身体上所有的感官凝聚到谢安的手臂下,轻轻的,酥酥麻麻。
以往虽然与谢安同睡一榻,两人始终是泾渭分明的,谁也不碰谁。
谢书辞的睡相其实不怎么好,碰到热源就喜欢往上贴,怕影响谢安睡觉,所以故意离得远远的;谢安大概就是不习惯与人同床共枕。
有一天晚上,谢书辞半夜口渴,想越过谢安下床喝水,结果不小心碰到了他,立刻就被谢安掀翻在床头,四目相对的瞬间,谢安呼吸急促,让谢书辞以为下一刻他就该吃了自己。
谢书辞后来也想和他分床睡,但是他没敢嗯不是也不是不敢,就是那什么他们老是碰到危险,他怎么能让小瞎子一个人睡呢对吧。
可这一回,谢安主动碰到了他。
谢书辞明明只被他轻轻压着,却一动不敢动,他骨碌碌地睁着眼睛,悄悄往谢安脸上看了一眼。
后者丝毫没觉得有什么不对,闭着双眼,呼吸均匀,一副即将入睡的模样。
意识到自己快被憋死了,谢书辞放缓呼吸,闻到谢安身上淡淡的体香,脸唰的一下就红了,就像有火在烧似的。
他情不自禁地咽了口唾沫,眼睛不自然地飘忽,一会儿在谢安眼睫上,一会儿在谢安的鼻翼间,一会儿在谢安的唇上
谢书辞猛地移开视线,心脏几乎要跳出来,可没过片刻,他又忍不住看了回去,目光顺着谢安棱角分明的下巴向下移动,微微凸起的喉结,玉笛一般的锁骨,微微敞开的衣襟,一片雪白的胸膛
谢书辞住眼
谢书辞用手将眼睛捂了起来,防止自己继续乱看。
谢小辞你疯了吗你是男人小瞎子也是男人他只是一个长得比其他人好看、让你特别有安全感、特别顺着你、特别听你话的男人你怎么能偷、看、他
小瞎子什么都不懂你的良心难道不会痛吗
想想叶姐姐,想想合欢宗的姐姐们,她们不好看吗
把你脑子里那些龌龊的想法都他妈给我丢掉
冷静冷静
谢书辞深吸一口气,他最近一定是太累。
亲兄弟亲兄弟
默念几遍后,谢书辞终于感觉沸腾的大脑有了降温。
他努力放平呼吸,将手放了下来,谢安呼吸均匀,没有被他惊动。
睡觉睡觉在梦里去拯救世界吧谢小辞
谢书辞连一个眼神都不敢再往谢安身上瞟,紧紧闭上了眼睛。
可周围刚安静了没多长时间,谢安搭在他腰上的手,忽然无意识地收紧了一下,将谢书辞往自己怀里钩了几分。
谢书辞身体一僵,还是不敢睁眼睛,他咬紧牙关,心想你这样我还睡不睡了
于是谢书辞轻轻捏起谢安的手腕,再轻轻放回他身上,再轻轻地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再再轻轻地转过身,背对着谢安。
经历了这么一番动作,谢书辞砰砰乱跳的心终于逐渐恢复平静,周围稀薄的空气也变得舒畅起来。
可是他却无法发现,在他放松下来的同时,身后的谢安缓缓睁开了眼睛。
他看着谢书辞贴在墙角,堪称面壁思过的睡姿,无声地扬起唇角。微凸起的喉结,玉笛一般的锁骨,微微敞开的衣襟,一片雪白的胸膛
谢书辞住眼
谢书辞用手将眼睛捂了起来,防止自己继续乱看。
谢小辞你疯了吗你是男人小瞎子也是男人他只是一个长得比其他人好看、让你特别有安全感、特别顺着你、特别听你话的男人你怎么能偷、看、他
小瞎子什么都不懂你的良心难道不会痛吗
想想叶姐姐,想想合欢宗的姐姐们,她们不好看吗
把你脑子里那些龌龊的想法都他妈给我丢掉
冷静冷静
谢书辞深吸一口气,他最近一定是太累。
亲兄弟亲兄弟
默念几遍后,谢书辞终于感觉沸腾的大脑有了降温。
他努力放平呼吸,将手放了下来,谢安呼吸均匀,没有被他惊动。
睡觉睡觉在梦里去拯救世界吧谢小辞
谢书辞连一个眼神都不敢再往谢安身上瞟,紧紧闭上了眼睛。
可周围刚安静了没多长时间,谢安搭在他腰上的手,忽然无意识地收紧了一下,将谢书辞往自己怀里钩了几分。
谢书辞身体一僵,还是不敢睁眼睛,他咬紧牙关,心想你这样我还睡不睡了
于是谢书辞轻轻捏起谢安的手腕,再轻轻放回他身上,再轻轻地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再再轻轻地转过身,背对着谢安。
经历了这么一番动作,谢书辞砰砰乱跳的心终于逐渐恢复平静,周围稀薄的空气也变得舒畅起来。
可是他却无法发现,在他放松下来的同时,身后的谢安缓缓睁开了眼睛。
他看着谢书辞贴在墙角,堪称面壁思过的睡姿,无声地扬起唇角。微凸起的喉结,玉笛一般的锁骨,微微敞开的衣襟,一片雪白的胸膛
谢书辞住眼
谢书辞用手将眼睛捂了起来,防止自己继续乱看。
谢小辞你疯了吗你是男人小瞎子也是男人他只是一个长得比其他人好看、让你特别有安全感、特别顺着你、特别听你话的男人你怎么能偷、看、他
小瞎子什么都不懂你的良心难道不会痛吗
想想叶姐姐,想想合欢宗的姐姐们,她们不好看吗
把你脑子里那些龌龊的想法都他妈给我丢掉
冷静冷静
谢书辞深吸一口气,他最近一定是太累。
亲兄弟亲兄弟
默念几遍后,谢书辞终于感觉沸腾的大脑有了降温。
他努力放平呼吸,将手放了下来,谢安呼吸均匀,没有被他惊动。
睡觉睡觉在梦里去拯救世界吧谢小辞
谢书辞连一个眼神都不敢再往谢安身上瞟,紧紧闭上了眼睛。
可周围刚安静了没多长时间,谢安搭在他腰上的手,忽然无意识地收紧了一下,将谢书辞往自己怀里钩了几分。
谢书辞身体一僵,还是不敢睁眼睛,他咬紧牙关,心想你这样我还睡不睡了
于是谢书辞轻轻捏起谢安的手腕,再轻轻放回他身上,再轻轻地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再再轻轻地转过身,背对着谢安。
经历了这么一番动作,谢书辞砰砰乱跳的心终于逐渐恢复平静,周围稀薄的空气也变得舒畅起来。
可是他却无法发现,在他放松下来的同时,身后的谢安缓缓睁开了眼睛。
他看着谢书辞贴在墙角,堪称面壁思过的睡姿,无声地扬起唇角。微凸起的喉结,玉笛一般的锁骨,微微敞开的衣襟,一片雪白的胸膛
谢书辞住眼
谢书辞用手将眼睛捂了起来,防止自己继续乱看。
谢小辞你疯了吗你是男人小瞎子也是男人他只是一个长得比其他人好看、让你特别有安全感、特别顺着你、特别听你话的男人你怎么能偷、看、他
小瞎子什么都不懂你的良心难道不会痛吗
想想叶姐姐,想想合欢宗的姐姐们,她们不好看吗
把你脑子里那些龌龊的想法都他妈给我丢掉
冷静冷静
谢书辞深吸一口气,他最近一定是太累。
亲兄弟亲兄弟
默念几遍后,谢书辞终于感觉沸腾的大脑有了降温。
他努力放平呼吸,将手放了下来,谢安呼吸均匀,没有被他惊动。
睡觉睡觉在梦里去拯救世界吧谢小辞
谢书辞连一个眼神都不敢再往谢安身上瞟,紧紧闭上了眼睛。
可周围刚安静了没多长时间,谢安搭在他腰上的手,忽然无意识地收紧了一下,将谢书辞往自己怀里钩了几分。
谢书辞身体一僵,还是不敢睁眼睛,他咬紧牙关,心想你这样我还睡不睡了
于是谢书辞轻轻捏起谢安的手腕,再轻轻放回他身上,再轻轻地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再再轻轻地转过身,背对着谢安。
经历了这么一番动作,谢书辞砰砰乱跳的心终于逐渐恢复平静,周围稀薄的空气也变得舒畅起来。
可是他却无法发现,在他放松下来的同时,身后的谢安缓缓睁开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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