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看不看我不看”
谢书辞将下巴抵在他的胸膛上,仰头看着小瞎子。
薄薄的轻纱垂在谢书辞脸上,透过缝隙看到面纱后谢安紧紧绷起的唇线。
“你不愿意咱们就不去,行不行”
感觉谢安挣扎的动作静止下来,谢书辞双手抱住他的腰,挂在他身上,眼巴巴地看着他。
“行不行嘛”见他不说话,谢书辞晃了晃身体,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语气和行为有多娇憨。
谢安一手箍住他的腰,将两人的距离又拉进几分,神色也有所缓和,问道“为何想见洛仙玉”
谢书辞松了口气,老老实实说“她是传说中的大美人啊,我就是想看看,到底有多好看。”
顺便纠正一下自己越发龌龊的思想。
“没有别的意思”谢安问。
“没有啊。”谢书辞摇了摇头,他忽然又反应过来,惊讶道“你不会以为我喜欢她吧”
谢安没说话,却是将扣在谢书辞腰上的手又紧了几分。
谢书辞此刻才意识到,自己和谢安的姿势有多么的亲密,他搂着谢安的腰,像个小姑娘似的趴在他怀里,谢安则扣着他的腰,将他箍在自己怀里这个姿势,怎么看都像是在调情
调情
谢书辞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大跳,他浑身一激灵,忙松开了抱着谢安的手,抵着他的胸膛,红着脸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草谢小辞你在干什么你是不是疯了
谢安倒也没挽留,见谢书辞主动拉开距离,就顺势松开了手。
你看吧还误导小瞎子跟你做这么亲密的事谢小辞你是不是脑子瓦特了
完了完了,谢小辞你真的完了,你是中毒了啊
“你喜欢她”
谢安仿佛丝毫不知道谢书辞慌乱的内心世界,波澜不惊地问道。
虽然知道谢安看不见,谢书辞还是心虚地低下头,用手碰了碰自己的滚烫的脸颊,嗫嚅道“没有啊,我都没见过她,就是有一点点好奇而已。”
闻言,谢安没再说什么。
谢书辞抬起头瞄了他一眼,低声埋怨道“以后,你能不能,别动不动就走啊。”
谢安低头正了正自己被扯乱的衣服,又恢复了一派的冷静自持,说“不能。”
谢书辞“”
说完,他步履稳健地走出了小巷子。
谢书辞看着他的背影,忽然意识到自己是被他拿捏了,从小瞎子看似平静冷淡的外表下,捕捉到了一丝邪恶的因子。
关键的问题在于,谢书辞不争气地发现,总算看到了谢安性格上的邪恶因子,他居然一丁点都不觉得讨厌
靠谢小辞你现在的心理实在是太奇怪了啊
于是谢书辞一边自省,一边幽怨地盯着小瞎子的背影,开始思考,或许他以为楚楚可怜的小瞎子其实一点都不楚楚可怜,就像楚归意说的那样
想起楚归意临走前说的话,谢书辞神情又变得复杂起来。
什么叫做“谢安不可尽信”
小瞎子明明也没伤害过他们啊。
老大娘摊前,大王满心欢喜翘首以待,结果没等到谢书辞独自一人回来,居然看到气冲冲离开的谢安风轻云淡地走了回来,后面则跟着一个看起来心事重重的谢书辞。
“嗷”
发生了咩呀
“两位公子,考虑得怎么样了”老大娘笑得一脸褶子,越看谢安越是喜欢。
谢安理也没理她,大手将马背上大失所望的小恶犬提溜进了怀中。“嗷嗷”
糟了幸灾乐祸被发现了
大王这回没敢乱动,乖巧地趴在谢安怀里,四只脚脚放在该放的地方,不乱叫也不乱动,生怕这个人类徒手掐死自己。
谢书辞回过神来,看见老大娘不怀好意地看着谢安,忙道“别打他的注意,我才不会把他送到莞花楼里去。”
老大娘一听,失望地叹息道“那真是太可惜了”
“是啊,太可惜了。”谢书辞也由衷地叹息道。
花魁毕竟不是一般的人物,错过这个机会,谢书辞估计没什么机会见到她,也没什么机会纠正自己思想。
“等等”谢书辞脑中灵光一现。
老大娘和谢安被他吼得同时一怔。
“干什么”老大娘疑惑道。
谢书辞抓起摊前的一把小铜镜,对着自己的脸照了照,然后指着自己,对老大娘说“大姐,你瞅瞅我,我模样也不错,换我去行不”
谢安唇一抿,“”
闻言,老大娘盯着谢书辞看了两眼,“你啊,模样确实也不错,白白嫩嫩,眼睛也水灵灵的,笑起来这俩酒窝特别招人疼莞花楼好像没有你这类型的小倌,乖乖巧巧倒也不错。”
“对吧对吧”谢书辞一把抓住老大娘的手,“大姐,让我去试试吧”
老大娘迟疑了一下,问道“你有什么特长吗”
“我我唱歌还不错,绝对是你们没听过的曲子。”
“整两句听听”
“现在啊”谢书辞左右看了看,他们正处闹市中,头顶蝴蝶相拥,身边花团锦簇,路人来往不断,又加上小瞎子外貌相当卓越,路边上有几位女子正眼巴巴地看着这边。
但这些对于二十一世界五er好bi青年谢书辞来说,这都不算什么,他没别的本事,就是社牛,脸皮比一般人厚。
“咳咳”谢书辞清了清嗓子,“等一下啊,等我开开桑。”
“谢、书、辞”
谢安绷着脸,一字一顿地喊道,颇有几分咬牙切齿的味道。
谢书辞脸顿时一垮,“我自己去也不行啊”
谢安咬着牙,把大王随手往地上一扔,把谢书辞那颗策马奔腾的心拉回来,冷声道“你有叶长萱的令牌,可以自由出入天竺城所有青、楼。”
说到最后两个字,谢安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啊是这样吗”谢书辞迷茫地看向老大娘。
结果老大娘一听,立刻换了一副姿态,恭恭敬敬地朝谢书辞二人弯了弯腰,正色道“二位原来是合欢宗叶姑娘的朋友,老身多有得罪,实在对不住。”
见状,谢书辞更加迷茫,“这是什么个意思”
老大娘解释道“叶姑娘在进入合欢宗之前,曾是天竺城的上一任花魁,多得城中百姓爱戴,凡是来城中佩戴合欢宗令牌者,皆为天竺城的贵客。公子,可否借令牌一看”
“哦”尽管有点不明所以,谢书辞还是把合欢宗的令牌拿了出来。
他没想到啊,叶长萱和天竺城的渊源那么深,居然还当过什么花魁
合欢宗的令牌是玉制,颜色非常之鲜艳,像是把许多五颜六色的花瓣融合在了起来,每一块令牌上面的色块都是不同的。
老大娘将令牌拿到手中,仔细端详片刻,叹了声气道“果真是合欢宗的令牌。”
随后,她将令牌还给了谢书辞。
谢书辞接过后问道“有了这块令牌,我就能在城里横着走了”
老大娘失笑“你想飞檐走壁也没人管你。”
告别老大娘后,谢书辞将令牌系在腰上,昂首挺胸行走在人群中。
他这人没什么本事都爱瞎得瑟,更别说此时身上揣着一枚“畅通无阻卡”,要是有尾巴的话,他早就翘到天上去了。
事情也如老大娘说得那样,但凡谢书辞经过的地方,看见他腰间令牌的原住民都会朝他们投来善意的目光。
“谢安,你怎么知道啊”
谢安语气不怎么好“听说。”
谢书辞叹息道“没想到你还挺博学多闻的。”
“嗯。”
见他一副爱搭不理的样子,谢书辞撞了撞他的肩膀,“还生气呢我不是没让你去吗。”
谢安淡淡道“没生气,为了见一位女子,情愿将自己卖去青楼,这是你的事,与我无关。”
对哦,忘了。
小瞎子是古人来着,他肯定和谢书辞想象中的一样,封建传统,不太能接受特殊行业。就像艺妓,在谢书辞看来,艺妓也是一种普通的职业,琴棋书画,靠自己本事吃饭。
“大娘不都说了嘛,卖艺不卖身。”
谁知谢安冷冷一笑“有求于人叫大姐,现在叫大娘。”
“”
有求于人可不得嘴甜不点嘛
“好了,别生气了,我们先找个落脚的地方洗洗身子换身衣服,然后”
“然后去见洛仙玉。”
谢书辞“”
我错了,我大错特错
在你不能说话之前,我居然以为你是一个清冷疏离不问世事的男人,我简直错得太离谱了
然而他们转了好几圈,没有见到一家普通客栈,城内几乎所有能够住人的地方,都是青楼。
最后别无办法,谢书辞只好挑了一家看上去没有那么夸张、风格淡雅的青楼住了进去。
“这位客官,几位是打尖儿还是住店还是来放松放松”店小二一见两人,立刻热情地凑了上来。
“住店,要一间”谢书辞脱口而出的话顿住了。
他感觉,以自己目前这个胡思乱想的脑袋,晚上不适合跟谢安住在一起,更别说还是睡一张床上
于是谢书辞的声音,硬生生地拐了个弯,“一间上房和相邻的另一间上房。”
“好嘞,两位请跟我来。”
店小二让其他人把仙鹤牵去了马厩,随后领谢书辞两人一犬往阁楼上走。
期间,路过了中央大堂。
大堂周围坠着几张紫色帷幔,隐约能看见里面的景象,歌舞升平,欢声笑语。
“两位闲暇时也可到堂中休息,晚些时候会有艺妓为众人献舞。我见公子是合欢宗的客人,小的一定会为两位安排上座。”
“谢了啊。”
不多时,店小二领着两人来到门前。
“两位的房间就在这里,要是有什么需要,摇摇窗外的风铃,小的会立刻派人过来。”店小二委身道。
“这么方便行,麻烦烧点热水,我们要沐浴。”
“好的,两位请到房中休息,稍等片刻。”
说完,店小二转身离开。
谢书辞走到其中一扇门前,手抵在门上,犹豫了片刻,这么突然就觉得分房睡,小瞎子会不会不习惯要不要先解释一下说自己睡相其实很差上次都睡他怀里去了。
就在谢书辞胡思乱想的时候,谢安一言不发地抱着大王走上前,径直走到另一扇门前,推开门后二话不说走进房中,还立刻关上了房门。
原本对于分房非常愧疚的谢书辞“”
靠
谢书辞磨了磨牙,推开门大步走了进去,然后又“砰”的一声把门关上。
“小瞎子,没良心”谢书辞指着隔壁的墙,低声骂道。
谢书辞转身把行李往桌上一扔,一屁股坐在凳子上,虽然是自己不经过谢安同意要分房睡,但是他也太果断了吧居然一句话都不说,直接就走了
在房中兀自气了半晌,门外响起敲门声,谢书辞以为是店小二送热水来了,“进来吧。”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
“随便放着就行谢安”
一见来人是谢安,谢书辞立刻换了副表情,“你来干什么我要休息了。”
他的语气不可谓不生硬。
谢安已经取下了斗笠,他不紧不慢走进房间,转身将门关上,波澜不惊道“我也要休息。”
边说着,他慢慢朝谢书辞走了过来。
“你也要休息那你回”房间啊
谢书辞没把最后三个字说出来,他看了看谢安泰然自若的表情,在自己身边坐了下来,并没有要离开的打算。
“你”谢书辞疑惑地看着他,怀疑谢安是不是理解错了什么,迟疑道“你不会以为,我单独给大王开了一间房吧”
谢安朝他看来,神色困惑“难道不是”
“”
谢书辞看着谢安认真的表情,哑然无声。
“我,”谢书辞指了指自己,“给一条狗,开房”
“”谢安不解。
谢书辞看着他的样子如鲠在喉,心理顿时什么怨气都没有了,他还以为小瞎子这么果断呢,原来是把大王送回了房间
仿佛从谢书辞的沉默中察觉到了什么,谢安脸色微沉,“不是”
“”
谢书辞悻悻地低下头,反而不知道该怎么告诉谢安,自己是打算跟他分房睡。
这回,谢安从他的沉默中找到了答案。
谢安垂下长长的眼睫,微微抿起了唇,神色没落了些,“我打扰你了,是吗。”
看着小瞎子黯然神伤的模样,谢书辞“没有”两个字差点脱口而出,话到嘴边,他咬咬牙忍了下去。
不行啊,不能心软啊
谢小辞在没有摆正心态之前,你怎么敢和小瞎子睡一张床啊
于是谢书辞硬起心肠,说“大王特别粘我着,没有我它睡不着,一张床咱仨又睡不下。”
言下之意就是,我得跟那条狗睡,房间是给你开的。
闻言,谢安低下头,牙关紧了一下,“好。”
谢安起身回了房间,片刻后,大王高高兴兴地蹿进了他的房间,隔壁房门“砰”的一声,紧紧关上了。
听见那一声关门巨响,谢书辞心脏跟着抖了一抖。
谢书辞叹了声气,把大王抱了起来。
大王在他怀里蹭了又蹭,开心的不得了。
谢书辞坐在桌边,忧心忡忡地看着房门,有一搭没一搭地顺着大王的毛,想起谢安把大王送回房间就立刻来找自己,还以为房间是给大王的,结果还被自己赶走了,谢书辞不知怎的,就有点心疼。
他有点后悔了,想把谢安叫回来。
“可是不行啊。”谢书辞叹息道,低头看向怀里无忧无虑,只知道傻乐的大王,呢喃道“万一我不小心脑子又抽了”
谢书辞长长地叹了声气,把狗子抱到眼前来,“大王,你说人为什么这么奇怪啊我明明不喜欢男人,为什么在他面前,脑子里总是冒出来一些奇奇怪怪的念头呢”
大王不明白他的意思,歪了歪脑袋,表示疑惑。
谢书辞又叹了声气,“你就是条狗,我跟你说有什么用。”
能早点见到洛仙玉就好了,快把他从魔怔里揪出来吧再这样下去,他都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小瞎子了不久后,店小二派人给他们送来了浴桶和热水。
谢书辞坐进浴桶里,房间布满暖暖的水蒸气,大王趴在地上睡着了,房间里无比安静。
正是因为房间太过安静,他竟然隐约听见了从一墙之隔的地方传来的水流声。
小瞎子大概正在沐浴。
谢书辞披散着头发趴在浴桶边,轻轻用指尖撩拨着水面,水雾将他的眼睛熏得明亮了些,水珠顺着他手臂的肌肉纹理滑落。
隔壁的水流声不知何时消失了,谢书辞不禁又叹了口气,他感觉自己除了叹气什么都不会了。
他兴许真的是疯了。
“笃”
房门忽然被敲响。
谢书辞在屏风后,有气无力地问“是谁啊”
片刻后,谢安冷淡的声音传了过来“我。”
谢书辞一惊,立刻从水中坐了起来,“有、有什么事吗”
谁知门外沉默片刻,问道“没事不能找你”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
谢安却没有听他解释,轻描淡写地掠过了这个话题,说道“换洗衣物在你房间。”
“哦,你进来吧。”
谢书辞重新坐回水中,背靠浴桶,他泡了有一会儿,水温都已经降下来了。
谢安推门而入,谢书辞在屏风后,只看到了一片雪白的衣角不,等等
小瞎子刚洗完澡,他又没带换洗衣物,那他现在穿的是什么
谢书辞坐直身体,透过屏风隐约看到了谢安的身影,同时传来些窸窸窣窣的声音。
他不会随便披了件外衣就出来了吧
想到这里,谢书辞不禁皱紧了眉头,他小心翼翼地从浴桶里跨出来,放轻脚步走到屏风边。
其实他大可以穿上衣服大大方方地走过去,可架不住谢书辞自己心虚啊。
他用灵力将自己包裹起来,确保不会被谢安发现。
谢书辞趴在屏风上,悄悄探出半个脑袋,朝外面看了一眼。
谢安果真披着一见白色外衣,由于身上水珠并未擦干,所以将后背的衣料打湿,衣服下白皙的皮肤若隐若现。
谢书辞呼吸一滞,赶紧捂住眼睛,不敢再继续看下去,生怕自己看到什么不该看的地方。
可惜他捂眼睛的动作太大,手臂不小心碰到了屏风,谁想那屏风这么不争气,竟然直直朝前倒了下去
“卧”谢书辞手忙脚乱地想接住屏风,可是太晚了,屏风“轰隆”一声倒在了地上。
谢书辞全身一僵“”
听见忽然发出的响声,谢安敏锐地转过身来。
他松松垮垮地穿着外衣,只用腰带轻轻束了一下,大开的衣襟将一片精壮的胸膛暴露在空气中,他发梢带着一丝湿气,贴在白皙的锁骨上,像在宣纸上不经意落下了一笔墨渍。
谢书辞脸颊顿时烧了起来,赶紧背对着谢安。
大王也被突如其来的声音惊醒了,迷迷瞪瞪地睁开眼睛,就看到谢书辞赤条条地站在房中。
“嗷”
跌跌
“嗷嗷”
你肿么不穿衣服
“谢书辞”
身后传来谢安疑惑的声音。
谢书辞咬紧了牙关,剧烈的心跳让他整个人连同头皮都在发麻。
他深呼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平稳一些,说“那什么,出来得太急,摔了一跤。”
“摔了”
谁知,谢安一听脸色瞬变,放下手中的衣物,大步朝谢书辞走了过来。
“别、别过来”谢书辞喊道。
谢安的脚步一下子顿住了。
或许是觉得自己的语气太过生硬,谢书辞添了一句,说“我没事,你在房间里把衣服换了再回去吧。”
一边说着,谢书辞捡起一件衣服,披在了自己身上,虽然小瞎子看不见,但谢书辞自己心里有鬼,在谢安面前,他不敢在肆无忌惮了。
谢安眸光一暗,低下头掩去眼中的光芒,“嗯。”
他低低地应了一声,谢书辞却从他的声音里听到了一丝喑哑。
谢书辞不禁道“你快把衣服穿好,别着了凉。”
“嗯。”
于是谢书辞扶起屏风,又把自己泡回了水里。
他闭上眼睛,听着房间里传来衣料摩擦的声音,他甚至能通过衣料摩擦声来判断谢安穿衣的姿势、穿到第几件了。
但是,谢书辞发现,他除了脸颊发烫,心跳加速,脑子里并没有其他多余的想法。
他只是有点享受谢安在身边的感觉,只要想起谢安与他只有几步之隔,他就感到莫名的安心。
不多时,谢安穿戴整齐,这期间两人都没有开口说话,大王似乎也察觉到两人不同寻常的气氛,趴在木桶边,好奇地盯着谢书辞看。
跌跌脸肿么这么红吖好想亲亲哦。
谢安把打湿的衣物叠起来,动作慢条斯理,似乎在刻意给谢书辞创造开口说话的机会。
谢书辞心乱如麻,实在不知道该跟他说什么,就这么硬生生地拖到了最后一刻。
谢安牙关紧了又紧,拿起衣服就往外走,走到屏风前,他脚步又顿了下来,停顿片刻,问道“摔疼了吗”
“啊”谢书辞怔愣地睁开眼睛,心脏像是被羽毛拨过,酥酥麻麻,说不出的感觉。
谢安耐心地重复道“摔疼了吗可要去医馆”
谢书辞回过神来,他垂下眼帘,神色有些复杂,身体慢慢下滑,将自己半个脑袋没入水中,闷声道“没有,不用”
谢安沉默片刻,“好。”
说完,他大步离开了房间。
谢书辞听着关门声,慢慢把自己浸入水中。
不要这样嘛
再这样下去,铁骨铮铮谢小辞真的要弯了。脚步一下子顿住了。
或许是觉得自己的语气太过生硬,谢书辞添了一句,说“我没事,你在房间里把衣服换了再回去吧。”
一边说着,谢书辞捡起一件衣服,披在了自己身上,虽然小瞎子看不见,但谢书辞自己心里有鬼,在谢安面前,他不敢在肆无忌惮了。
谢安眸光一暗,低下头掩去眼中的光芒,“嗯。”
他低低地应了一声,谢书辞却从他的声音里听到了一丝喑哑。
谢书辞不禁道“你快把衣服穿好,别着了凉。”
“嗯。”
于是谢书辞扶起屏风,又把自己泡回了水里。
他闭上眼睛,听着房间里传来衣料摩擦的声音,他甚至能通过衣料摩擦声来判断谢安穿衣的姿势、穿到第几件了。
但是,谢书辞发现,他除了脸颊发烫,心跳加速,脑子里并没有其他多余的想法。
他只是有点享受谢安在身边的感觉,只要想起谢安与他只有几步之隔,他就感到莫名的安心。
不多时,谢安穿戴整齐,这期间两人都没有开口说话,大王似乎也察觉到两人不同寻常的气氛,趴在木桶边,好奇地盯着谢书辞看。
跌跌脸肿么这么红吖好想亲亲哦。
谢安把打湿的衣物叠起来,动作慢条斯理,似乎在刻意给谢书辞创造开口说话的机会。
谢书辞心乱如麻,实在不知道该跟他说什么,就这么硬生生地拖到了最后一刻。
谢安牙关紧了又紧,拿起衣服就往外走,走到屏风前,他脚步又顿了下来,停顿片刻,问道“摔疼了吗”
“啊”谢书辞怔愣地睁开眼睛,心脏像是被羽毛拨过,酥酥麻麻,说不出的感觉。
谢安耐心地重复道“摔疼了吗可要去医馆”
谢书辞回过神来,他垂下眼帘,神色有些复杂,身体慢慢下滑,将自己半个脑袋没入水中,闷声道“没有,不用”
谢安沉默片刻,“好。”
说完,他大步离开了房间。
谢书辞听着关门声,慢慢把自己浸入水中。
不要这样嘛
再这样下去,铁骨铮铮谢小辞真的要弯了。脚步一下子顿住了。
或许是觉得自己的语气太过生硬,谢书辞添了一句,说“我没事,你在房间里把衣服换了再回去吧。”
一边说着,谢书辞捡起一件衣服,披在了自己身上,虽然小瞎子看不见,但谢书辞自己心里有鬼,在谢安面前,他不敢在肆无忌惮了。
谢安眸光一暗,低下头掩去眼中的光芒,“嗯。”
他低低地应了一声,谢书辞却从他的声音里听到了一丝喑哑。
谢书辞不禁道“你快把衣服穿好,别着了凉。”
“嗯。”
于是谢书辞扶起屏风,又把自己泡回了水里。
他闭上眼睛,听着房间里传来衣料摩擦的声音,他甚至能通过衣料摩擦声来判断谢安穿衣的姿势、穿到第几件了。
但是,谢书辞发现,他除了脸颊发烫,心跳加速,脑子里并没有其他多余的想法。
他只是有点享受谢安在身边的感觉,只要想起谢安与他只有几步之隔,他就感到莫名的安心。
不多时,谢安穿戴整齐,这期间两人都没有开口说话,大王似乎也察觉到两人不同寻常的气氛,趴在木桶边,好奇地盯着谢书辞看。
跌跌脸肿么这么红吖好想亲亲哦。
谢安把打湿的衣物叠起来,动作慢条斯理,似乎在刻意给谢书辞创造开口说话的机会。
谢书辞心乱如麻,实在不知道该跟他说什么,就这么硬生生地拖到了最后一刻。
谢安牙关紧了又紧,拿起衣服就往外走,走到屏风前,他脚步又顿了下来,停顿片刻,问道“摔疼了吗”
“啊”谢书辞怔愣地睁开眼睛,心脏像是被羽毛拨过,酥酥麻麻,说不出的感觉。
谢安耐心地重复道“摔疼了吗可要去医馆”
谢书辞回过神来,他垂下眼帘,神色有些复杂,身体慢慢下滑,将自己半个脑袋没入水中,闷声道“没有,不用”
谢安沉默片刻,“好。”
说完,他大步离开了房间。
谢书辞听着关门声,慢慢把自己浸入水中。
不要这样嘛
再这样下去,铁骨铮铮谢小辞真的要弯了。脚步一下子顿住了。
或许是觉得自己的语气太过生硬,谢书辞添了一句,说“我没事,你在房间里把衣服换了再回去吧。”
一边说着,谢书辞捡起一件衣服,披在了自己身上,虽然小瞎子看不见,但谢书辞自己心里有鬼,在谢安面前,他不敢在肆无忌惮了。
谢安眸光一暗,低下头掩去眼中的光芒,“嗯。”
他低低地应了一声,谢书辞却从他的声音里听到了一丝喑哑。
谢书辞不禁道“你快把衣服穿好,别着了凉。”
“嗯。”
于是谢书辞扶起屏风,又把自己泡回了水里。
他闭上眼睛,听着房间里传来衣料摩擦的声音,他甚至能通过衣料摩擦声来判断谢安穿衣的姿势、穿到第几件了。
但是,谢书辞发现,他除了脸颊发烫,心跳加速,脑子里并没有其他多余的想法。
他只是有点享受谢安在身边的感觉,只要想起谢安与他只有几步之隔,他就感到莫名的安心。
不多时,谢安穿戴整齐,这期间两人都没有开口说话,大王似乎也察觉到两人不同寻常的气氛,趴在木桶边,好奇地盯着谢书辞看。
跌跌脸肿么这么红吖好想亲亲哦。
谢安把打湿的衣物叠起来,动作慢条斯理,似乎在刻意给谢书辞创造开口说话的机会。
谢书辞心乱如麻,实在不知道该跟他说什么,就这么硬生生地拖到了最后一刻。
谢安牙关紧了又紧,拿起衣服就往外走,走到屏风前,他脚步又顿了下来,停顿片刻,问道“摔疼了吗”
“啊”谢书辞怔愣地睁开眼睛,心脏像是被羽毛拨过,酥酥麻麻,说不出的感觉。
谢安耐心地重复道“摔疼了吗可要去医馆”
谢书辞回过神来,他垂下眼帘,神色有些复杂,身体慢慢下滑,将自己半个脑袋没入水中,闷声道“没有,不用”
谢安沉默片刻,“好。”
说完,他大步离开了房间。
谢书辞听着关门声,慢慢把自己浸入水中。
不要这样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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