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夏一族与平常修士不同,他们吸纳、修炼的是水中灵气,与水的关系自然亲近。
谢书辞听后瞠目结舌,难以置信,“水也能成精啊”
司空信道“水乃万物之本源,成精并不奇怪。不过,这只是我的猜测,具体是什么情况,要去了才知道。”
谢书辞点了点头,“那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即刻出发。”
“好吧,我行李都收拾好了。”
“大壮,你去买一艘船,大一点的。”
“行。”
不消片刻,一辆货船停在了客栈边水路上。
柳大壮站在甲板上朝几人招手,“司兄弟,我问过了,这里的船只租不卖,听说我们要南下去找诅咒之山,压根没人愿意卖给我们。”
谢书辞牵着仙鹤走到岸边,看了看他背后装满货物的大船,问道“那你怎么搞来的这么大一条船”
柳大壮道“他们正好要南下,顺便载我们一程。”
司空信跃上甲板,谢书辞先将仙鹤和大王推了上去,回头才拉谢安。
货船太大了,走城中的水路比较麻烦,绕了好几条没有建桥的水路才顺利出了城。
谢书辞坐在甲板上吹风,回头往城里看了一眼。
看见远处露出一个山头的小仙山,不由地叹了一声气。
两岸清风徐徐,天空迤逦鸟鸣。
岸边栽种着许多的青竹,竹叶飘落在水面,随着船桨轻轻划开。
“在想什么”谢安双手环胸站在他身边。
谢书辞身体后仰,两手撑着地,望着渐行渐远、被薄雾缭绕的小仙山,由衷道“问世间门情为何物啊。”
谢安低敛着眉眼,像是经过一番思索,他在谢书辞身边坐了下来。
风中飘着幽香,货船顺着水流的方向行驶,天高云淡。
谢书辞不知想起了什么,低下头,声色闷闷“小瞎子,你说,为什么喜欢一个人,会不敢承认呢。”
谢安垂下眸子,右手搭在腰间门,揉捻着铃铛,说“不是不敢。”
闻言,谢书辞身体一震,侧过头,目不转睛地看着他,问道“那是因为什么”
谢安微抿薄唇,良久,发出一声轻叹,说道“谢书辞,你或许不能理解,对于一种人来说,感情就是累赘。它没有存在的必要,也没有任何意义,这样虚无的东西,却时常让人牵肠挂肚,太不可思议了。”
谢书辞眸光黯然,所以,对你来说,它们就没有任何意义,是吗
谢书辞颇有些自暴自弃地说“那就算了啊,我离那些觉得是累赘的人远一点就行了总会有人觉得它们有意义吧那我去喜欢觉得有意义的人不就行了”
谢书辞鼻尖涌上一股酸意,心里莫名觉得委屈,说完后他立刻要起身离开,起到一半时,谢安忽然拉住他的一条胳膊,强硬地将他拽了回来。
“别生气。”谢安轻声道。
谢书辞一把甩开他的手,往旁边挪了几尺,“没生气”
谢安无奈,拉着他的胳膊,又将他拽回了自己身边。
“干嘛”谢书辞瞪了他一眼,语气不耐。
谢安道“你不能去找别人。”
“我就找了你能把我怎么样反正跟你也没什么关系”
谢书辞话音未落,谢安扣着他的手腕,猛然加重了力度。
谢书辞被他捏得“嘶”了一声,顿时就更生气了,两手一摊,一副无赖的样子,“行啊,那你弄死我吧”
谢安牙关一紧,忽然就侧身朝谢书辞压了过来。
他身体沉沉压住谢书辞的四肢,将他抵在墙上,唇线紧绷着,似有些不悦。
谢书辞紧张地绷直脖子,缩了缩手脚,眼神飘忽不定,声音顿时弱了几分,“你干嘛让、让开。”
谢安漆黑的瞳孔定在他的脸上,语气异常坚定,“如果你去找别人,我会生气。”
谢书辞好歹十九岁了,力气却不如这个十六岁的人大,心里有点不舒服,本着输人不能输阵的想法,他梗起脖子,嗤笑道“你生什么气你有什么权利生气再说了,你生气还能怎么样吃了我啊”
谢安瞳孔危险地眯起,压低声音,充满威胁意味,“是,如果你去找别人,我就吃了你。”
他的声音近在耳畔,透着不知名的沙哑。
谢书辞心跳一颤,紧接着又没有节奏地乱跳了起来。
可能是“咯噔文学”看多了,明明是简简单单的一句话,谢书辞却脑补出了其他意味。
就那个“吃”,它能是个什么“吃”法儿呢
这真的不怪谢书辞不够纯洁,谁要是生活在现代社会,看某某文学阅历非常丰富的情况下,思想纯洁才是不正常
谢书辞的脸颊几乎一瞬间门就烧了起来,也变得有些语无伦次,“你、你别胡说这可不兴乱说”
谢安却不明其意,继续威胁道“我不仅吃了你,你敢去找谁,我就杀了谁,将他生吞活剥,在你面前。”
“”
突然就有了画面感怎么回事
谢安语气森冷,完全不像是玩笑话,谢书辞后知后觉,他说的“吃了”,真的就是字面意义上的“吃了”
“靠你别胡说,别吓我”谢书辞推了他一把,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冷颤。
谢安动了动唇瓣,想说什么,却没有继续说下去。
“松开,一会儿司空信他们就出来了。”谢书辞想将手从他掌中挣脱。
可谢安非但没有松开,甚至还加重了力度,说“谢小辞呢让他出来。”
谢书辞喉间门一哽,眼眶突然湿了,“他已经死了。”
“他没死,他喝多了。”
听他这么说,谢书辞心中的火噌噌往上冒,“他死了松开,我不想跟你再说了松开”
谢书辞话音未落,谢安身躯猛然下压,将他使劲挣扎的手抵在墙上,低头含住了他的双唇。
谢书辞原本还咋咋呼呼说着什么,牙关大开,谢安就这么轻而易举地入侵。
谢书辞全身一震,挣扎的动作顿时僵住了,他呆呆地睁大眼睛,看着小瞎子近在咫尺的脸。唇齿间门游荡的温热,和识海中一模一样。
大约是察觉到谢书辞不再挣扎,谢安入侵的动作顿了下来,微微后退几寸,等谢书辞反应过来。
谢书辞被他亲懵了,脸颊泛红,眼神迷茫,唇瓣红通通的,沾有水渍,就这么毫无防备地大张着,似乎在邀请别人进行下一轮进攻。
他大口喘着气,终于在片刻之后回过神来,手臂有些发软,脑子里也乱糟糟的,抬手擦干嘴角的水渍,“你、你干嘛啊”
说话的声音也是有气无力的。
“谢小辞活过来了吗”谢安问道。
谢书辞深吸一口气,眼眶红了几分,他用力推了谢安一把,可谢安跟块儿石头似的,纹丝不动,他顿时更加委屈了。
“你不是让他忘了吗你不是让他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吗你不是不敢承认吗在许颐的识海里对我动手动脚,出来还装得一本正经,谢安,你就是个小人小心我告你性骚扰”
闻言,谢安挑起眉头,说“你知道识海里的人是我”
谢书辞无语地指着自己,“你看我傻吗你他妈是个未成年,老子才不会想这些有的没的,要不是你怎么可能会”
听到这话,谢安不以为意道“不会你昨夜梦到了什么”
“我梦到什么关你屁事”
“不是我”
“你”谢书辞一愣,“你怎么知道”
谢安气定神闲,“你说梦话了。”
谢书辞呼吸一滞,一簇火焰瞬间门烧到了头顶,“我我那是做梦,不能控制的谁、谁让你老是勾引我。”
谢安拧眉,“我什么时候你了”
“你自己心里清楚。”
谢安道“我没有。”
“是,你没有,你只是在考验我一个血气方刚的青年的自制力”
谢安不认同地抿紧唇,“是你在先。”
“你胡说我什么时候”
“汴州,客栈,犬妖。”
谢安冷不丁地抛出几个关键词,谢书辞一下就回想起了,在客栈那夜,犬妖突然出现,他正在沐浴受了惊吓,衣服都没来得及穿好就往外跑,还贴在小瞎子身上不愿意下来。
这么一说,当时自己里面什么也没穿,好像、确实、是有那么一点点勾引他的嫌疑。
想通了,谢书辞立刻倒打一耙,“那怪你心智不够坚定,我是在考验你。”
“”
拌完了嘴,谢书辞没忍住往他那边瞟了一眼,心里猜测不知道小瞎子是什么个意思,怎么突然就承认了呢他难道也
谢书辞状似漫不经心地说“你怎么突然承认了”
“不是突然。”
“你可拉倒吧,之前不还装得若无其事吗。”
谢安淡定非常,“你没问过我。”
“我不问你就不说啊”
谢安不置可否地点了下头。
谢书辞半信半疑,见他不再说话,干咳一声,问道“那你现在是什么意思”
谢安避而不答,反问道“你觉得呢”
“我们”谢书辞小心翼翼地观察着他的表情,“这算是两情相悦”
谢安本想点头,可是不知又想起什么,点头的动作顿了下来。
谢书辞立刻心中一紧,直勾勾地看着他,心想这人不会是想吃干抹净不认账吧那可不行啊,他谢小辞可不受这委屈
谢安淡淡“说不上,毕竟,我不及你阅历丰富。”
谢书辞歪头,“我阅历怎么丰富了”
“李家小少主。”谢安想了想,又道“百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
谢书辞“”
“哎呦,我又不喜欢他们,再说了,我还没嫌弃你是个瞎子呢。”
谁知谢安一听,脸色大变,二话不说就要起身离开,谢书辞笑吟吟地抱住他的胳膊,打趣道“着什么急啊我就是开个玩笑嘛。”
谢安被他拽着坐了回来。
谢书辞道“我不嫌弃你,你也别嫌弃我。”
谢书辞郁闷的心情一扫而空,情绪来得快也去得快。
“对了,你是怎么进入识海的”谢书辞忽然问道。
谢安一怔,几乎有那么一个瞬间门,想将自己的身份脱口而出,最后却还是忍了下去。
“不清楚。”谢安道。
谢书辞松开他的手臂,疑惑地拧着眉头,难道是因为碰到了紫息的姑娘的头发不然仅凭小瞎子一个人,根本不可能进入许颐的识海啊。
可能是刚和小瞎子把话说开,谢书辞脑子有点不够用,想着想着不知道怎么又回到了小瞎子身上。
他俩这就算守得云开见月明了
怎么一点真实的感觉都没有,也没像想象中的轰轰烈烈,小瞎子这态度,跟普普通通吃了顿晚饭似的。
“想什么”见他许久不说话,谢安问道。
谢书辞支起两条膝盖,手托着两腮,颇有些迷茫,“我也没谈过恋爱啊,咱俩现在算怎么回事”
谢安被他问得一愣,他口中的词汇千奇百怪,但隐约能猜到是什么意思。只是,这个问题,他并不知晓该怎么回答谢书辞。
谢书辞没经验,他也没经验。
就算曾经见过,也对此不感兴趣。
谢书辞越想心里越没底,干脆转过头看着小瞎子,说“我跟你确认一下。”
“什么”
“你是喜欢我的吧”
“嗯。”谢安颔首点头,停顿片刻,“喜欢。”
“噢。”
有了谢安的回答,谢书辞顿时安心不少。
听见他平平无奇地回答,谢安又不乐意,微蹙着眉,“那你呢”
“我”谢书辞眨巴眨巴眼睛,“谢安,你他妈心里有点数行不行我要不喜欢你,我让你亲”
“所以,喜不喜欢。”谢安似乎非要从他嘴里撬出这两个字。
谢书辞看着他异常认真的表情,心尖儿像是被一道清风吹过,酥酥麻麻,嘴角情不自禁地上扬,歪了下身子,靠在他的肩膀,笑盈盈地说“喜欢,特别喜欢,非常喜欢,最喜欢。喜欢到想和你一辈子在一起,不止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都想在一起。”
谢书辞在这方面没什么经验,但是小瞎子给了他足够的安全感,仿佛只要他承认一句,就可以在谢书辞身边垒起高高的城墙,让他放心大胆地表现自己。
听了他的话,谢安眸光一动,心跳骤然加速,一种难以形容的情绪盘旋在心头,让人轻飘飘的踩不到实地。
其实,也不难形容。
这种情绪,叫喜悦。
只是过去他从来不曾感受过这种情绪,所以对它十分陌生。
言语是比情感更要虚无的东西,他本是绝对不会相信的,更不会因为任何人的话产生任何波动。
可是此时此刻,他的心,在喜悦,因为谢书辞的一番话。
在喜悦的同时,一股疼痛牵扯着五脏六腑,随着乱窜的灵力冲撞着他的身体,仿佛要活活将他从内部撕裂。
像是有一根绳子缠绕在他的心脏上,绳子两头在不断地收紧,似是打算将他的心脏挤成肉泥。
“嗯。”谢安强撑着精神,应了一声。
不萧寻,你不该这样
你修的是杀戮道,你要杀尽天下人,任何人都休想掌控你的命运
你不应该、不应该因为他
他谁是谁
脑海里忽然响起无数道声音,如果几千几万只蚂蚁在他头顶攀爬,他厌恶极了,想不顾一切毁灭这些蝼蚁一般的东西
可是可是
可是,谢书辞说过,他没有权利断绝别人的生死
不,为何要听他的
萧寻,阻碍你的人不是都死了吗杀了他,杀了他让他成为祭品你就可以更早、更早的
喜欢喜欢是什么
没有意义的东西,趁早斩清不是更好
胸中翻涌着戾气,像是要将他的胸膛刨开,可是不行,谢书辞还在
“你怎么了”
谢书辞抬起头,发现谢安脸色煞白,身体竟然在小幅度颤抖着,他立刻紧张了起来。
谢安咬紧牙关,将脑海中混乱的思绪压了下去,“没事。”
“没事”谢书辞狐疑道,用手抚了下他的脸,“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谢安一把扣住他的手腕,力大无比,像是生生要将他的骨头捏碎。
“嘶”
谢书辞疼得倒抽一口凉气,“干、干嘛”
“我有点渴了,帮我拿水来。”谢安道。
谢书辞半信半疑地看着他,但是不敢耽搁,“那你等我一下。”
谢书辞转身跑进了船舱。
也就在他离开的一瞬间门,谢安捂着胸口,一口鲜血吐了出来,洒在老旧的船板和他的衣角上。
额头渗出冷汗,浑身冒出掺杂着血丝的黑色灵力,裹挟着无尽的杀戮之气。
似是不想被人发现,他将戾气压缩在周身,可现在他急于一个宣泄,在不断的隐忍下,眼底血丝遍布,目光掠过两岸矗立的青竹。
竹林间门飞速掠过几只竹鼠,谢安两指并拢,化灵力为剑刃,朝林间门掷出两道剑气,竹鼠“吱”一声,被剑气撕成了碎片,留下一摊血肉模糊的痕迹。
然而,谢安还没来得及缓上一口气,几道身影从林间门一跃而出,其中一人手持一把落日长弓,箭尖对准谢安,右手一放,箭矢“咻”的一声撕裂虚空,直指谢安的眉心。
谢安眉眼一厉,还来不及有所动作,箭矢在空中便被一道灵力劫下。
谢安一手挥净地上的鲜血,坐在原地一动不动。
谢书辞刚走出船舱,就看到箭矢飞向谢安,他心中一颤,脑子还没完全反应过来,身体已经先一步催动灵力挡住了空中的飞箭。
“你们是什么人”谢书辞怒问道。
司空信二人一犬听见动静,纷纷从船舱内跑了出来。
只见几名身负弓箭、戴着面具的男子轻盈地立在竹尖,冷眼看着货船上的众人。
手握落日长弓的修士目光在船上众人身上流转一圈,掠过司空信和柳大壮二人时,稍作停顿,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但仅仅只是一瞬间门。
司空信在看到修士手中的落日长弓时也愣了愣,旋即皱紧了眉头。
落日长弓,是浮屠境内逍遥门主家三弟子邓林阴的法器。
“在下无意与诸位作对,请诸位不要多管闲事。”邓林。
听声音,是个年纪不大的少年。
谢书辞顿时想起来了,当时追杀谢安的人,所使用的武器就是弓箭。
谢书辞问道“你们是逍遥门的人”
邓林阴一愣,看向谢书辞的目光不由审视起来。
“是又如何”
谢书辞从佩囊里拿出逍遥门的令牌,说“你还不知道吗谢安和萧寻没有关系,他是被萧寻陷害的,这是你的同门交给我们的令牌,你们不要再追杀他了。”
谁知邓林阴听后啼笑皆非,“你叫他什么”
“谢安啊。”
邓林阴嗤笑一声,“你难道不知道他就是”
“大壮”
未等邓林阴把话说完,司空信眉心一震,立刻唤起柳大壮。
柳大壮这家伙就像个炮筒,不管三七二十一,司空信指哪儿他就打哪儿,当即抽开腰间门的斧头,直接从甲板上一跃而起,劈向竹尖上的几人。
“管你这门儿那门儿的,谢安是我兄弟的兄弟,你们和他过不起就是和老子过不去”
“你”邓林阴恶狠狠地瞪了司空信一眼,显然已经认出了司空信和柳大壮。
司空信假装没看到,对谢书辞道“你先去看看谢安的情况,他们交给我和大壮。”
谢书辞点了点头,“多谢。”
说完,谢书辞忙不迭地走到谢安身边。
“你没事吧”见他脸色苍白,谢书辞紧张地问。
谢安摇了摇头,“没事。”
“吓到了这逍遥门的人怎么跟狗皮膏药似的,都说了跟你没关系,有病啊。要不是我来得及时,你就”想到方才箭矢朝谢安飞去的样子,谢书辞一阵后怕。
谢安轻声道“我没事,扶我起来。”
谢书辞点头,架着他的胳膊,扶着他站了起来。
司空信和柳大壮在与那几位逍遥门的人缠斗。
可他们都像约好似的,谁也不敢对谁下死手,打得有来有回。
可柳大壮完全不在状况内,每次挥起斧头都用尽全身力气,逍遥门几人躲得好不狼狈,又气又急,但却不敢真的对他动手。
“司空信你能不能管管这疯狗”
面具下,邓林阴咬牙切齿地说。司空信无奈道“他不知道萧寻的身份。”
邓林阴问道“你到底想做什么”
“天命有逆与萧寻有关,趁他现在愿意配合,我想把这件事查清楚。”
司空信和邓林阴是旧相识,两人都是浮屠境里声名远扬的弟子。
“倒是你们,萧寻到底拿了逍遥门什么东西值得你们这么大动干戈,让你堂堂逍遥门三弟子追下境来杀他”
“他总之,这件事和你们司空家没有关系,你最好不要多问”
不久前,逍遥门明明已经追查到了萧寻的踪迹,却没有告诉其他人,反而想悄悄地杀死萧寻,说明他们并不想让其他人知道萧寻的行踪,也不愿他死在别人手里。恐怕,逍遥门有一个很大的把柄被握在了萧寻手里。
有趣啊,着实有趣
“那我奉劝你不要自不量力,就凭你们杀不了萧寻。”
“你看不起谁呢”
“我已经试过了,即使在走火入魔的情况下我也不是他的对手。我劝你现在不要激怒他,否则只会适得其反。”司空信语重心长地说。
邓林阴正要反驳,耳边忽地传来一声怒喝。
“敢伤我兄弟的兄弟,我柳大我流汗一定要让你们血债血偿”
两人聊得好好的,柳大壮一言不合举着斧头劈了过来。
邓林阴急忙避了过去,忍不住骂道“不长脑子的玩意儿”
“我滴个乖乖这都能躲过去,有几分本事啊,看我这招如何”
柳大壮将灵力附在斧头上,用力往下一劈,刀光卷起空中气浪,朝邓林阴劈了过去。
邓林阴一看这架势,要是受了这一击,必定非死即残他一脚踏着虚空,身形向上一跃,避开了空中的气浪。
只听身后“轰”的一声,众人垂眸看去,货船直接被劈成了两半。
谢书辞原本走得好好的,船身忽然发出剧烈摇晃,他正想抓紧小瞎子,脚下的甲板就出现了裂痕,他还没来得及反应,扑通一声掉进了水里。
草,这是什么垃圾运气
难道这就是他荼毒未成年的报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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