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发生很快。
季漾刚开门就听见这些, 有上一世的经验，她几乎不用思考就能知道大概情况，有人上门撬门, 被姜静老公刚好回来抓住打了一顿，下手有点狠。
为此这人的家人去找乔辉军做主。
不出意外, 这个人恰好是什么极寒同盟会的成员，否则乔辉军不至于这么上心以至于颠倒黑白。
但姜静咬死不给物资, 这群人可能看他们就两个人, 便一窝蜂冲上去，不给没关系, 抢了就是他们的。
看样子这群人这阵子真的是作威作福惯了。
再看希希，有些着急的挠挠地面，发出令人牙酸的吱吱声，季漾不禁哑然, 这是见她给了两次姜静东西, 就以为是自己人
也是，在动物的世界里，不是自己人, 肯定不能给东西。
但由于季漾没立马下去, 希希那焦急的脑子也开始迟疑, 然后不挠爪子了，歪了歪脑袋，懵懂不解的看着她。
最后像是自己领悟了, 认为那个倒霉蛋不是队友, 又转头要回屋。
季漾乐了“行了，我下去看看。”
她一动作，希希立马欢快的跟上, 不过临近闹事的那一楼，希希脸色就逐渐慎重。
本来这里是乱糟糟的争执吵闹声。
直到季漾嗅到一丝血腥味。
姜静尖叫一声“老公”
“啊”又有一人惊呼“徐哥你杀人了杀人了”
“闭嘴谁再说老子弄死谁”一声冷呵，刚刚叫嚷的声音顿时没了，只剩下姜静哭嚎“老公你们杀了我老公呜呜呜”
被叫徐哥的人似乎也怔愣了许久，没吭声，但季漾刚到十一楼，姜静也回过神，就朝他扑过去。
但对方是个男人，姜静是个没怎么锻炼刚生了孩子不到一年的女人，手里又着急没拿工具，刚过去就被对方一脚踹开。
姜静摔在地上，疼得蜷缩起来，发不出一点声音。
旁边刚好是她丈夫，脑袋上一个大窟窿，脸色灰白悄无声息。
被叫徐哥的男人也因此回神，面上多了一抹凶狠“杀了就杀了，怎么就凭你还想为你老公报仇”
姜静恨极的握紧了拳头，可她真的打不过对方。
徐哥冷哼一声，见她没作声，得意的笑笑“既然这样，那你老公的一切都是老子的战利品了，小刘，带人将物资都搜出来，咱们平分，这女人，老子要了，乔哥你觉得怎么样”
乔辉军也被吓到，一时没回过神，等回神就听见这么一句话，脸皮抽抽，这徐哥是同盟会副会长，偏人十分狠辣，地位隐隐超过他。
他笑道“当然挺好的，总不能咱们同盟会的人白被欺负吧”
其他人见状，立即一窝蜂冲上去。
一瞬间产生的动静让屋内安睡的小孩吓到，顿时哇哇大哭起来。
姜静猛地起身想要进去，就被两个人丢出来“滚出去这是老子们的战利品。”
她一口银牙差点咬碎，绝望之际，瞥见一抹熟悉的身影出现在楼梯口。
姜静眼眸闪过一丝亮光，但很快又暗淡下去。
周围都是屠夫，她怎么敢奢望别人来救自己
季漾确实不是来当战神的，这种情况她救了，之后呢护得住一时护不住一世，但看在希希的面子上，她不会什么都不做。
刚好目光对上，她张嘴无声道“过来。”
此时所有人都沉浸在免费物资的兴奋上，也没注意到楼梯口的异样，姜静心头微动，也顾不得其他，迅速爬起来就朝着那边过去。
乔辉军等人还以为她又要不自量力的过来，正要冷笑出手。
就见她直接去了楼梯口。
几人回头，看见季漾，乔辉军瞳孔骤缩，下意识后退两步，徐哥眼睛确实一亮，天灾这么久了，还没见这么好看的妞
下一秒就见季漾朝姜静递过去一把唐刀。
姜静呆住。
季漾笑眯眯道“拿着，能砍死几个就几个，都这个时候了，你不会还不敢吧”
姜静下意识接住，心神却被这句话弄得震荡不已，能砍死几个是几个真的可以
她抬眸，就看见季漾那平静的样子。
仿佛在说杀鸡。
姜静理智上觉得这很恐怖，可下一秒身体颤抖起来，一股从未有过的刺激感传遍全身，她扭头看向徐哥等人。
恰好在她女儿的哭声里，去翻找物资的人也都各自抱着不少东西正要出来，有她和丈夫囤的各种米面粮油，有她才跟季漾换的卫生巾、奶粉，有他们去找的柴火
这群人是完全不想给她和她女儿留活路。
该杀
“我跟你们拼了”姜静大喝一声，握紧唐刀冲了过去。
那一刻她脑子一片空白，只想报仇，只想杀光他们。
凭什么这群人杀了人还如此嚣张
凭什么明明那人做了坏事被打，受害者却要赔物资
凭什么他们只想好好活着，却总有人不放过他们
徐哥等人脸色也大变，他们手里可没这么好的武器，那刀刃一看就极其锋利，一个个全都吓得往后退避其锋芒。
偏偏他们就在姜静家门口。
这一退，直接退到家里去了。
姜静提着刀冲上去，见到人就砍，也不管对方是谁，反正都是坏人，都该死
“啊”
“疯了疯了，这女人疯了”
“我错了我错了，你放过我，啊”
“救命”
慌乱中乔辉军都被砍了一刀，他赶紧拉过一旁的兄弟来挡，下一秒这人就被长刀划破了脖子。
徐哥意识到不能再这样，猛地将一个兄弟推到刀下，趁此机会他绕开，随手拿了一个棍子就要打向姜静。
忽然脖子“噗”的一下。
像是什么东西射进去了。
一瞬间鲜血四溅，热量飞速流逝间，他看见门口，刚刚他还垂涎的女人，正拿着一个弓弩对着他们。
都到这个时候了，季漾自然不能让姜静死了。
所以才出手了。
随着姜静发疯，血腥味越来越浓，希希都有些躁动，被砍伤砍死的人占了大半，剩下的人也慌得不行，没人敢跟一个拿着刀的疯子拼杀。
直到一人大喊“找十七楼他有枪这女人太可怕了，得枪毙”
乔辉军“”
但其他人信了，他们之前不敢找，那是畏惧对方杀人太多，现在这种情况自然要他帮忙，刚好一个人找到空隙溜出去，立马朝着十七楼跑。
季漾也没拦着，等那人拼着一口气爬到十七楼，第一时间去敲门，哪知刚一敲门，门自动打开了一条缝。
没关门
他还楞了一下，结果等走进去，就看见翻乱了的房屋，以及主卧里躺着的尸体，显然死了很久。
这个时候，不用别人说，他大概就知道了。
十七楼的老头压根没枪
他欲哭无泪，哆哆嗦嗦的出了屋子，天寒地冻，偏偏他还受伤了，冷得发疼，这个时候再不回家取暖，可能人都没了。
他只能深吸一口气，继续往楼下跑。
不过姜静那边也本就精疲力尽，她本就是憋着一股恨意支撑着，等这些人被她砍到死的死、伤的伤，跑的跑，恨意也像是被发泄出去了，她就脱离跌坐在地上。
但剩下的还有点余力的人都被吓破胆，见她不再砍人了，一个个忙不迭的跑了，完全不敢反抗，留下一地跑不了的尸体。
姜静木愣愣的看着这一切，扭头想要寻找什么。
结果丈夫的尸体也混在这群人的血里，一时都分不清是哪个。
她想起来将丈夫找出来，没能成功，无力的重新坐回去，屋子里女儿的哭声不知道什么时候停歇了。
估计是哭累了，发现依旧没人哄她，就不哭了。
姜静抹了把眼泪，委屈巴巴的看向门口还没走的季漾，一开口声音沙哑饱含沧桑“你说这世道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可怕”
季漾抿唇，无法说什么。
她也不想，哪怕有空间，哪怕囤了上亿的物资，但她依旧希望末世不要来，哪怕她的钱都打水漂也没关系。
姜静知道问了也是白问，她就是情绪上头，见她不做声，发热的脑子稍稍冷静，缓缓撑起身“谢谢你的刀，还给你。”
季漾“送你了。”
姜静想要推拒，可张张嘴又放弃了，她如今这情况，没点武器在身，只会被那群豺狼立即撕碎。
她认真道“谢谢，我会好好活下去的，以后找到翡翠玉石，也都会给你，不换东西。”
季漾没说什么，转身出去。
姜静深吸一口气，吸到的全是血腥味，顿时皱皱眉，先回屋看看女儿，确认她状态还好，就是哭狠了点，又给屋子里加了点柴火，才开始打扫战场。
既然不想死，那就好好活下去。
总不能辜负别人的一片善意。
楼下
跑去十七楼又连滚带爬下来的人也将十七楼的情况说出来了。
这一波，同盟会损失惨重，对十一楼恨的牙痒，怎么也没想到居然是个疯婆子，还被十五楼的资助了一把刀，就成了杀神。
一定要让十七楼的大佬给杀了
不然楼里哪能安份
一群受伤的人吓破胆的人、家人被砍死的人全都聚集在乔辉军家里，一边取暖一边说着。
唯独乔辉军神色古怪，想说又犹豫着什么。
这时那人跑过来，将刚刚的情况说完后，所有人都傻眼了。
死了
有枪的大佬死了
脑子灵活的人直接就想往外冲，人死了，枪肯定还在啊
但下一秒，被乔辉军呵斥“都站住”
众人停下脚步“乔哥，又怎么了”
乔辉军叹息一声“本来怕引起恐慌不想说的，十七楼的老头死了好长时间了。”
“”
“什么”
“乔哥这到底怎么回事”
还有人想多了“乔哥，枪是不是在你手上快拿出来，干掉这两个女人”
乔辉军
他苦笑“不在，要是在我手里，刚刚我也不会被砍了，我猜测有枪的不是十七楼。”
“那之前六楼那两人怎么会被枪杀”有人不解。
还有人脸色已经逐渐惶恐。
乔辉军肯定了他们的猜测“不出意外，枪在十五楼那女人身上。”
几人一慌，一个个六神无主，有人直接腿一软从椅子上滑下去，有人哆嗦一下，碰到伤口，疼得龇牙咧嘴。
还有人开始嚷嚷“这下完了，我们都得罪死她了，不会被灭口吧”
“乔哥，你快想想办法，难怪这娘们敢这么嚣张了，原来有枪”
“要不我们搬家吧去隔壁栋”
“我觉得还是举报吧咱们夏国禁枪，她怎么可能搞到枪肯定是混道上的，听说现在急缺挖煤的，那些犯了事的全都被带去挖煤”
“你确定在这之前咱们还能活着”
几人顿时哆嗦了一下，又看向乔辉军“乔哥，你说句话啊”
乔辉军这才施施然开口“我觉得大家提议都不错，不过这枪在她手里，你们也看见，十五楼杀人跟杀鸡没什么区别，要是知道我们去告密，官方肯定不会立即来检查，这段时间内，咱们和咱们家人的生命是保证不了的，所以我有个想法”
众人满心期待“什么什么”
乔辉军眼眸微眯，厉声道“将这枪变成咱们所有这下再也不会出现今天的事你们觉得如何”
哗
所有人下意识抗拒，但很快，意识到这意味着什么，又呼吸重了重。
很快就有人响应“好听乔哥的要不咱们把十一楼那女的挟持了威胁她”
乔辉军翻了个白眼“你觉得人家的枪快还是你的刀快而且你凭什么以为她能为了十一楼的将枪送出去”
那人顿时讪讪挠头。
乔辉军道“我早已想好了方法，其实最快的方法就是在她拔枪之前，就制住她，枪毕竟不能直接大摇大摆拿在手上，她肯定先藏在身上，只要我们速度够快，完全没问题，但之前她都不出门，实施起来有些困难，好在她现在要出门”
翌日
季漾欢欢喜喜起床。
主要今天有新的玉石进账
不知道能不能一次扩大几百平呢
季漾格外期待，不过要是罗老三给的玉石品质不好，那下次就不交易了，实在不行她抽空去一趟南省，靠近缅国那边，同样产玉石。
要出门，季漾早餐吃的是胡辣汤、油条、和一个肉包子，吃得身上热乎乎的，才去天然冷冻间。
这些水果经过一整晚的冷冻，已经硬邦邦的，季漾将这些全都收到空间，直接在空间里用麻袋装好，绑在一起。
看着挺多的，其实也就三麻袋。
不过麻袋这东西也是越用越少，季漾提醒自己，水果交易出去，麻袋得带回来。
希希已经非常清楚她这是要出门了，立即颠颠的跟在后面，还主动将放在玄关处的牵引绳叼起来。
季漾哭笑不得的给它套上，其实她没准备带小狗的，小狗拉车很爽，但多了两百斤的水果，再让它拉车，那就是虐待了。
她打算找个地方把雪地摩托拿出来，开摩托，小狗就没地方坐了，位置都被水果占了。
不过既然小狗这么勤快，还是让它拉着吧，大不了让它跟着摩托跑。
她依旧背着个登山包全副武装出门，刚打开门，李家一家三口也正好出去，见到她，李沂立即笑着打招呼。
季漾点点头，快步下楼。
路过十一楼，往里面看了眼，姜静这边也正好出门，她把孩子绑在胸前，包裹得十分严实，右手拿着唐刀，背上还背着一个包。
看着就让人心酸。
但姜静脸上神色漠然，隐隐带着煞气，仿佛浴火重生，对自己这艰难的境地一点不在意。
不过在看见季漾时，她下意识露出一抹笑容“季小姐。”
那声音里莫名透着几分尊重。
季漾眼底掠过一丝意外，似乎没想到她还带着女儿出来，但两人并不相熟，她也只是照例点点头，快步下楼。
姜静也笑了笑，缓步下去，这样是很艰难，也很委屈女儿，但家里的大门并不是季漾家那样厉害，若是拿锤子敲几下就能打开。
女儿一个人待在家里，且不说炭盆若是忽然熄灭会发生什么，就是被人闯入进来，光是想想，她就受不了。
宁愿女儿死也跟她死在一起。
因带着女儿，姜静走得不快，很快被李家人追赶上，李家人昨天出去找物资，回来后发现十一楼楼道里满是血迹，才意识到不对。
李妈妈找人打听才打听到一些情况。
刚好此时看见姜静这样子，心中又是同情又是佩服，李沂很清楚要是她遇到这种事，肯定没办法这么快坚强起来。
更别说带着不到一岁的女儿出去找物资了。
外面寒风刺骨，刚走到楼道下，奶娃娃就难受得哭了起来，姜静看了眼女儿，即使再怎么包裹，寒意依旧无处不在，她受不了的。
可姜静还是没停。
反倒是李沂看不下去，跑过去喊道“等等”
姜静当即握紧了手里的唐刀，警惕的看着她。
李沂不敢过去，不过看见唐刀眼前一亮“是季漾给你的吗”
姜静神色松了松“嗯。”
李沂暗道季漾果然外冷内热，她笑容更加灿烂“那个我是想说如果你不好把孩子放家里，可以放我家里，我爷爷奶奶一直在家，当然不是免费的，一个月三斤粮食，怎么样”
这个时候说免费，人家肯定不信。
果然她说要收费，姜静眸光动了动，终于多了一抹生气。
李沂苦着脸“我们家人多，不得不多搞点粮食，你放心，我家里两个老人，肯定能看好的。”
刚好最近爷爷奶奶不敢出门，又没事做，没水没电没气还没多少食物能做吃的，因此给他们找点事做。
免得看着人憔悴下去。
姜静确实不太相信，但这家人是有弱点的，而且季漾对门那户，她其实也知道，楼里这个情况，自然要尽可能知道得多一点，他们没有参与同盟会，每个月只交保护费，相对而言，确实是个可以稍微合作的人。
“好”她点头，嗓音依旧沙哑，还透露着几分哽咽。
李沂立马笑起来“好，那咱们先回去把孩子放下，我们还可以一起搜集物资，人多力量大。”
姜静偏头，飞快擦掉眼角的湿润。
最绝望的时候，接二连三遇到好心人，其实这个世界也不是那么糟糕的。
她舍不得女儿陪她一起死了。
万一天灾被她们母女俩熬过去了呢
季漾让希希拉着她去了个偏僻的地方。
接着找个隐蔽的角落，迅速换装备，三麻袋水果绑在雪地摩托上，然后跟希希商量“你是要跑着去呢还是跑着去呢”
“汪”希希做出了选择，乐颠颠就往外跑。
很好。
季漾发动摩托，轰隆隆的声音过后，溅起一阵雪花，迅速冲了出去，希希立马跟上。
担心将狗狗累坏，她没开很快，也就四十码的速度。
开了大概二十分钟，到达目的地。
中间遇到若干垂涎狗肉和她物资的，不过都赶不上一人一狗的速度，被甩开老远，气急败坏的试图砸石头。
当然一个没中。
季漾来得早，这会儿摆摊的人也少，中午是人最多的时候，因为气温最高。
不过只要有人就行了。
季漾找了个摊贩打听罗老三，摊贩立马让其他人帮忙看着摊子，自己去找人了，等等待的时间，季漾还看中几个玉石首饰，从登山包里拿出土豆买下来了。
土豆可真是个交易的好东西，产量达、耐存放，等以后空间土地多起来，一定要多种点。
刚买完，罗老三笑呵呵过来“妹子妹子这里”
季漾指了指自己的雪地摩托和摩托旁看东西的小狗“来我这里。”
“好勒。”罗老三颠了颠怀里的包裹，直接小跑着过来，看见雪地摩托，眼睛一亮“妹子厉害啊，这都搞得到。”
季漾故作得意“那是，好东西多的是。”
罗老三理所当然的点头，将包裹递过去“来，老板看看，这么多，雪灾前这些加一起价值好几个亿的货”
季漾也没客气，验货很仔细，包裹打开，里面各色翡翠玉饰，玉镯、玉坠、玉佩、耳环、项链、戒指、扳指等等，全都堆在一起。
包也是天灾前的名牌，四五十万一个。
但如今被这么放在一起，季漾怎么看都觉得有点像是卖菜的。
她挨个将玉石拿出来摸摸，品质确实都不错，当然还是比不上她当初直接从缅国拿的那些原石。
条件有限，这边能搞到的玉石全都是做成首饰的，体积小了不说，价格还水涨船高。
这种已经符合季漾的预期了。
罗老三没坑她，拿些普通货来糊弄人。
季漾直接放包里，沉甸甸的玉石放进去，她肩膀就感觉到重量，罗老三见此立马搓搓手，欢欢喜喜要去搬水果。
刚碰上去，一双狗爪出现。
吓得他赶紧后退“哎哎哎，你主人让我搬的”
希希凶狠龇牙“吼”
都是主人的
季漾赶紧将希希拉开“没事没事，给他的。”
希希不情不愿的嗷呜一声，脑袋蹭蹭她大腿，不吭声了，罗老三迅速上手，还招呼人一起来，三麻袋沉甸甸的冻水果，他解开检查一下。
这一看，就咧嘴笑得开心“都是好东西，不错不错以后还有这样的货，都找我，我这边的货肯定更好”
可不嘛
天灾一天比一天严重，这些不能吃不能喝的东西的价格就一天比一天低。
季漾爽快点头，然后说“麻袋还给我。”
罗老三
有钱人不愧是有钱人，这点小东西都记得，活该她赚钱。
他麻溜的招呼人将水果装箱，麻袋还给季漾。
交易结束，摆摊的人也多了起来，季漾又去散户摊贩那边看看，这一次找到的东西比昨天少了许多，而且品质也都不怎么样。
刚收了一批上等货，季漾也看不上这些，正要离开，又来了一个摊贩，将手里的东西放下，厚厚的布打开，露出里面白白软软但格外瘦弱的兔子
季漾
对哦
她的牧场里还缺了兔子
长南市并不是吃兔大省，常见的菜里压根没有兔子的身影，以至于季漾买家禽时完全忘记兔子了
季漾立即上前“老板，这个怎么卖”
几分钟后，季漾骑着雪地摩托离开，在外面转悠半小时后，重新回到这里，已经多了一袋子土豆。
一共一百斤，换五只兔子。
两公三母，其中母兔子还是怀崽的。
那人已经养不起了，家里饲料吃得差不多了，母兔子又生得多，一开始还能卖出去，后来越来越难卖了。
土都冻住了，除非家里足够暖和，否则压根种不出青菜，兔子没吃的，一个个饿瘦了，生出来的几只小兔子都被母兔子直接吃掉。
老板这才拿出来卖。
至于死兔子，季漾没买，留给其他想吃肉的吧。
等她的兔子养起来了，就不愁没兔肉吃了
等等，兔子肉该怎么做
季漾陷入了深思。
麻辣兔头、手撕兔、香辣兔腿、冷吃兔她都买了不少，但自己不会做啊
希望囤货吃完之前，学会如何做兔子。
今天算是大丰收，季漾心情也颇好，看着时间还早，就想着去长南市其他兑换点看看。
整个城市面积很大，自然不会只有一个兑换点。
不过这一次没碰到合适的倒爷，但也买到了不少品相很不错的玉石，等回去的路上，季漾全都一股脑塞空间，就想看看这一次能扩大多少。
塞完，玉石瞬间消失。
只剩空荡荡的背包。
与此同时，原本土地旁边再次多出一块深褐色的松软土地，这一次是直接五百五十平
果然得用好品质的玉来喂养。
总算有了之前她升级时的阔气。
季漾感叹一声，一边控制希希拉雪橇的方向，一边分出心神在空间种地，五只兔子被它放进养猪的那片区域，主要是猪不吃牧草，那边牧草都好生生的长着，刚好让兔子吃掉免得浪费。
而且观察这么久，即使之前鸡鸭鹅、鹌鹑、芦丁鸡这些都住在同一个圈圈里，也没有互相攻击，虽然有等级划分，但每一只都活得好好的。
这些猪应该也不会攻击小兔子吧
可以实验一下。
不过这种情况只是暂时的，多出来的五百平里，她规划出两百平就是小兔子们以后住的地方了，给这么多是因为小兔子繁衍速度真的很快，她对此充满信心，不多分一点，怕以后不够住。
因此这两百平全都撒上牧草，浇点水，就不用管了。
还剩下三百平，就用来种菜了，土豆、红薯、还有大白菜多来点
这一通忙活，季漾发现好几只鸡鸭鹅都开始抱窝了，看来马上就有新的啤酒鸭、铁锅炖大鹅、蜜汁烤鸡出现了
想着想着，她都有些馋了。
今天中午就吃铁锅炖大鹅吧。
空间里还有她特意去北方打包的菜，不过得自己加热一下，那个时候她去北方，温度也已经零下十几度了，打包没一会儿温度就下降了不少。
希希敬职敬责，一路拉着季漾回到小区。
刚一进小区，她就敏锐感觉有窥伺的目光盯着她，让她很不舒服。
她抬眸扫过小区，最后落在九栋十五楼的方向，阳台那有个老人在挥舞着一块红色布，那个方向是李家人的方向，季漾直觉应该不是这里。
所以这是李家的两个老人在给她提醒
她被人盯上了
季漾大概一想，就能知道是哪伙人，昨天楼里同盟会那边损失不少人，今天还敢埋伏她的，估计是隔壁几栋的。
她神色如常的继续遛狗。
希希在九栋停下。
季漾收好滑雪板，不紧不慢的上楼。
细微的动静透过空旷的楼梯间传来，狗耳朵动了动，季漾也迅速察觉到，意识已经在空间里给枪换弹夹。
一路上去，楼里格外安静。
以前也安静，但大多数家庭没有特意做如季漾那般的隔音，正常情况下都能听见一部分屋内的动静，但这一次一直到了十一楼都没有任何动静。
希希都察觉到不对，浑身紧绷，即将炸毛的样子。
季漾安抚的顺了顺它背脊的毛，弯了弯眼眸。
而此时，十四楼，负责埋伏的一行人压低声交谈“怎么还没来急死我了”
“草，不会是察觉到不对吧”
“应该不会，我们可是有望远镜的，这怎么可能察觉到”
“即将到家时是最放松的，放心，我们做足了准备，一击必中”
脚步声一点点变大。
所有人都听见了，立马闭嘴，不敢再发出一点动静，全都守好自己这边，各种辣椒粉、胡椒粉、斧头、锤子、甚至电锯都准备好，只等目标出现，就会一窝蜂的冲上去。
就不信了，一个小姑娘，面对这些，就算有枪又怎么样
忽然有什么东西飞过来，落在地上。
“叮咚”一声，几人正疑惑，一阵白烟出现，所有人双眼顿时酸涩疼痛。
“卧槽手榴弹”
“她怎么能有手榴弹”
“快跑被发现了”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找书加书可加qq群952868558</p>
本站所有小说均来源于会员自主上传，如侵犯你的权益请联系我们，我们会尽快删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