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薛明觉被是被扶着出来的。
唐挽挽也说了,这是给他一次公平的机会。
薛明觉很想扇以前的自己几巴掌,多什么嘴,提什么公平
要早知道唐挽挽有这手段,他还自取其辱做什么
什么被打了,还是他要求被打的,说出大天去,也是他没理。
扶着他的人是张子明。
张子明虽然也打伤了,但也就一开始的时候受的伤,后来被唐挽挽指点,就压碾了薛明觉。
两人因为打了这一架,倒是惺惺相惜起来,关系倒比以前好了许多。
薛明觉问道“你怎么不说唐挽挽这么厉害”
张子明抬眸“我没说吗”
薛明觉想了想,摇头。
没说,他可以肯定,张子明从来没有说过唐挽挽有这手段。
要是说了,他还能记不住
又怎么可能会自取其辱
他又不是有病。
张子明“我肯定是说的了。”他是唐挽挽吹,恨不得把唐挽挽介绍给所有人,告诉所有人,他的挽姐有多厉害。
阿锋可不就是这么诚服的挽姐嘛。
又怎么可能会不跟死对头薛明觉说
肯定是薛明觉自己忘了。
薛明觉咬牙切齿“你就是没说。”
张子明抬着下巴,高傲道“就算我没说又怎样我凭什么要告诉你别忘了,咱俩不对付。”
薛明觉更加的咬牙切齿,而结果就是扯疼了嘴角的伤,他疼得龇牙咧嘴。
更讨厌张子明了。
以前讨厌,是因为他和他两个分属于两个集团,他们是死对头,谁也不服谁,张子明又让他丢了脸。
现在讨厌,是因为这家伙得了便宜还卖乖,不是个东西。
唐挽挽在前面走着,后面的动静自然没有逃过她的耳朵。
但她没有理睬。
对于打薛明觉这事,她早就已经想好了结果,那就是彻底把薛明觉征服了。
她从来没有想过,降服不了薛明觉。
薛明觉是个刺头,对付刺头光靠讲道理是行不通的。
在这些人眼里,天老大他老二,他们的字典里没有以理服人这词。
有人会问,打了,万一不服呢
不服,就再打一顿,直到把人打服了。
古时候,烈马高傲,很难诚服于人,要将烈马驯服,是需要点手段的,那就是在气势上,在本事上,让人心服口服。
而被驯服了的烈马,就能够成为一匹很好的战马,而且战马忠诚。
其实人也是同样的道理。
俗话说,人为知己者死,这知己便是能让人心服口服,能够在心理上引起共鸣。
她和薛明觉自然是不属于这一层,但是另一个层面来说,又可以这么理解。
薛明觉虽然胡闹,天不
怕地不怕,连家里的父辈都拿他一点办法没有。
但他又是个武痴,这可能是薛家人的习性。
据说往上数几代,薛明觉的先祖可以追踪到唐朝的薛仁贵,那可是唐朝的一员虎将。
薛明觉又一向以此自傲,说他们家就是出将军的。
这事唐挽挽早就有所耳闻。
今天打他,除了他带着大院孩子到处胡闹,跟着外面的红袖章起事,可能会害了大院孩子,还有一个原因,也出在这。
她觉得这没什么好到处吹嘘的,现在是什么年代是破四旧的时期,如果这话传到了外面有心人耳朵里,那可是能给薛家扣帽子的借口。
你是不是薛仁贵家的几代孙子,先不论真假,这到处嚷嚷,人家给你扣帽子怎么了
举报你一个复辟封建,你说理的地方都没有。
薛参谋长能够坐到现在这个位子不容易,那是他在战争年代里出生入死,拿生命去争去换的。
如果因为这个原因,被人举报了,那就太冤枉了。
小孩子太单纯了,一有点儿成绩就沾沾自喜,这可不是什么好现象。
唐挽挽得把他纠正过来。
可不能因为他,害了人家一个铁骨铮铮的老将军。
在唐挽挽看过来的时候,薛明觉和张子明还在那里斗嘴。
以前他们谁也看不上谁,谁也不服气谁,这会两人都伤了,又打过一架,虽然不斗着嘴,但其实没多少火药味。
正斗着嘴,薛明觉只觉得身上一寒,就见到了唐挽挽瞥过来的那一眼,他整个一僵,连跟张子明斗嘴都忘了。
张子明嘴贱地问“怕了吧”
薛明觉抬起那只伤得不重的手,重重地拍了他的后背一记“胡说八道。”
那一巴掌,正好是打在了张子明的伤口上,他“嗷”的一声叫出了声“薛明觉你干什么谋杀亲朋啊”
薛明觉冷冷地斜了他一眼,不想搭理他。
以前怎么没觉得这张子明是个傻的呢
现在越看越傻,越看越看不上,以前他竟然还把他当对手,真是白瞎了他的心。
从大院西边小树林出来,是有一段路的。
这会路上人虽然不多,但还是有人看到了他们的情况。
有人好奇,倒是会看上几眼,也有人并没有把这事当回事。
薛明觉也好,张子明也罢,他们在大院里都是个风云人物,大家都知道他们喜欢到处胡闹。
这会又是两人相扶着出来的,倒是有人在心里疑问这两人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了
就看两人都鼻青脸肿的,那就是打架了
也有人了解薛明觉和张子明的,心里更加地纳闷,张子明不是打不过薛明觉吗
但是谁也没有往唐挽挽身上怀疑,哪怕唐挽挽就站在两人身前没多远。
怎么可能,唐挽挽就一娇滴滴的小姑娘,怎么可能把人打这么惨
都不用想,都知道这些人的目光所指,薛明觉恨不得钻个地洞钻进去。
他本打算等到天黑之后再从小树林出去的,但是他身上伤得实在太重了,除了被张子明打青了脸之外,他身上还留下了很多唐挽挽用棍子教育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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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痕迹眼睛看不出来,但是疼啊。
唐挽挽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招式,光疼,却看不到影子。
得赶紧地回去擦药揉开才行,否则明天更疼。
唐挽挽更不在乎那些目光,别说那些目光不在她身上,也就算真的落在她身上,她也毫无所觉。
不管是前世还是这一世,落在她身上的目光还少吗
她走得很慢,而手上本来教训张子明的那根棍子,此时也不在她身上,还是被张子明拿着。
因此,哪怕薛明觉和张子明就在她身后不远处,谁也不会把怀疑的目光瞄向她。
唐挽挽却落得清静,深藏功与名。
但有一人,却似乎一早知道了,拿着药膏就站在唐家门口。
小战士显然是等了好久了,一见他们过来,急忙迎上去“唐同志。”
唐挽挽记性很好,她能记住很多,但也会忘记很多人。
记住的都是她愿意记住的人,忘记的当然是无关重要的,她愿意忘记的人。
等到什么时候愿意想起来了,那么她就会从记忆宫殿中,把那些扔在犄角旮旯的记忆重新拎出来。
眼前的人不太重要,唐挽挽第一眼没认出来。
随后,看到那双眼睛的时候,她想起来了“你是我爸的警卫。”
叫张
“我叫张义。”小战士急忙道。
唐挽挽点了点头,表示自己记下了。
见他手上拿着的东西,眉毛一挑,她道“是我爸叫你过来的。”
张义顿了一下,很快道“是的,我从汲院长那拿的。”
“是副院长。”唐挽挽纠正。
张义忙道“是的,是汲副院长。”
唐挽挽严肃道“不能乱叫,你身为我爸的警卫员,这些道理不懂吗”
张义愣住了。
他没有想到,唐挽挽会这么严肃地纠正他,还一再强调。
随后他眼里全是宠溺“我听唐同志的。”
唐挽挽有些莫名其妙地望了他一眼,但除了小战士的眼神特别温柔之外,似乎又没有其他的异样。
“你把这些药膏送去薛参谋长家和张师长家。”她吩咐完,就进了屋里。
没有多给他半个眼神。
小战士张义深吸了一口气。
便去了薛家和张家。
整个家属区是呈几个工字形排列的,职务越高,越靠里面,职务越低,就在巷子口那边。
唐茂是司令员,在整个警备区是属于职务最高的两位之一。
薛参谋长在职务上比唐茂低了一级,但离唐家也并不远,
不是正对面,而是在斜对面。
张子明父亲是师长,其实并不在这条线上,而是在唐家前面那排。
薛明觉伤得比张子明重,张子明也不是那等不讲义气的人,两人不打不相识,这会倒早就已经放下彼此的仇了。
一路上斗嘴斗得飞起,却又谁也没摔了谁。
刚到薛家,就见到了一人站在了薛家大院,站得笔直,军资就跟尺量过一样。
薛家奶奶正在给他倒茶。
张义也没有喝那杯茶,见到他们过来了,把手里的一盒药膏给到了薛明觉手里。
到一步还很正常,但是在将药膏放薛明觉手上的时候,他凑近了耳边道“少惹事,别给挽挽添乱,否则我饶不了你。”
薛明觉本就是个暴脾气,平日里他连自己的父辈都不卖账,这会听到了张义的挑衅,火气一下子就上来了“你他妈”
“你干什么还有理了你,还不快向张警卫员道歉”突然一个巴掌拍上他的脑袋,薛奶奶喝斥。
虽然不疼,但薛明觉一张脸却涨红了,瞪着张义。
张义却连正眼也不瞄一个,药送到了,他就离开了。
也没有说要给张子明送药。
“你又去打架了”薛奶奶气不打一处来,对这个孙子,她是又爱又恨铁不成钢。
“没有,是”话到嘴边,又被薛明觉硬生生咽下去了。
被唐挽挽打这件事,他要烂到肚子里,天知地知他们三人知,可不能让第四人知道。
这么丢脸的事,薛明觉打死也不愿意做。
薛明觉以身体伤了要上药为借口,逃离了薛奶奶的唠叨,在屋子里,他对给他上药的张子明道“这事,不许透露出去,谁说,我跟谁急嗷你轻点”
张子明也没有在薛多呆,要不是薛明觉要上药,他连那半会都不愿意呆。
薛奶奶看他的眼神,就好像是他把薛明觉带坏了似的。
薛明觉还需要他带坏
张子明心里不太舒服,在回到家里的时候,那种不爽达到了高点。
因为他在自己家里看到了张义。
张义正跟他妈说着话,他回来的时候,他妈看他的眼神明显不对了。
张子明的一张脸顿时黑了。
特别是,看到在他家桌子上放着的那盒熟悉的药膏后,那种不爽到了极致。
这个张警卫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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