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盘不成”他像是换了个人似的,双目炯炯,不复丝毫刚才的颓唐。
徐靳都愣了下,笑骂“你有病”
容凌盯着他看了会儿,脸上的笑容才一寸寸收起“老徐,别去招惹她,这是忠告。我知道你不会,但希望你不要犯糊涂。”
“我今天喝多了,就跟你交个底儿。如果你碰她,这兄弟就没得做了。”
第36章 娇养
钟黎和容凌在这边待了两天才回去。
年前的最后几天气温都很低, 自一月中下旬那场不期而遇的大雪开始,北京连着好几天雨雪交加,出行都非常困难。
钟黎闹了场小小的感冒, 好几天都躲在暖气充沛的屋子里。
容凌赶在大年夜之前把工作都结了就过来陪她。
那天他代表一子公司去沪那边签了个造船合同, 据说金额非常可观,且是关于ctc项目的,可他回来时黑着一张脸,连着几个电话都在骂人, 骂主管骂项目团队骂交接速度用词之犀利直接让钟黎开了眼界。
甫一回头, 他就看到她裹着羽绒服杵在那边, 一张白白小脸, 懵懂地看着他。
不知怎么他就哑了火, 甚至还有些脸烧。
他咳嗽一声把电话挂了,先发制人,问她生病了为什么不待在屋子里。
钟黎可能是病糊涂了, 当时都没反应过来, 被他给问住了。
他理所当然地教育了她一通, 把她抱回了房间里。
脑袋一沾上柔软的枕头, 钟黎的思绪就更加混沌了, 望着他,手柔柔地抚上他的脸, 抚摸他的眉眼。
他抓了她的手,含一缕薄薄的笑“干嘛”
她脸蛋红红的,分明没有发烧, 却感觉体表的温度在不断上升。
容凌折返客厅去拿了温度计, 替她量了量。
数字出现那一刻,他眯眼打量了两秒, 又看向她“没发烧啊,脸怎么这么红”
他眼底的调侃不要太明显,连眉毛扬起的弧度都是坏坏的。
这人大多时候很斯文,不过,他调戏她的时候也是很斯文的,但不代表他不是一个坏人。
以前她觉得他怎么说都跟坏人不搭边,现在她觉得他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好人。
这种印象,已经在日积月累的相处中根深蒂固,怎么都改变不了了。
钟黎撇开脑袋不搭理他。
他又接到个电话,去了窗边,钟黎背过身去准备小憩会儿。
他高大的身躯没什么预兆地从她头顶落下,就单手支在她枕畔吻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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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黎主动搂住他的脖子回吻他,声音娇柔好听,催人欲生,容凌狠狠吻着她,索得更猛烈。
力道之大,床榻都往下陷落了一大块。
“徐靳是不是跟你说过我坏话”他吻她的时候不忘“逼供”。
表情是平淡的,但一双利眼直勾勾的,望得她心虚不已。
钟黎觉得他这人有时候确实闷骚得很,有些事儿不肯直言,偏要拐弯抹角地问。
这种时候,她都不知道要怎么回答。但这种时候,其实越不容易说谎。
别看他有时候那么离谱,头脑是极清晰的。他就是那种只要决定了,不管多离谱都会去干的人,只要他想那么做,完全不会顾忌别人的目光。
被他这样逼视着,钟黎心跳比急鼓还快。
她怀疑他是故意的,事实证明,他就是故意的。
这何止是逼供啊,就趁着她迷蒙渴求的时候故意问这种事儿。
她有点怄,一开始还不想回答,可他的目光太灼人,她避无可避,只好咬着唇否认“没有啊。”
“真没有”他显然是不太信,笑着拨了拨她混乱的头发。
她的思绪也挺混乱的,仔细认真地想了会儿。
他笑“这还要想看来你和徐靳独处的时间不少啊。”
不是听不出他平静语调下的讽刺,钟黎闷闷,心也往下跌了会儿,不情不愿地解释“没有,我跟他不怎么联系的,除了拍戏。”
容凌没搭,深邃的眉眼沉静而平和,瞧不出喜怒。
钟黎的心跳得更乱了,脸颊在他宽大粗粝的掌心,只有那么一小瓣儿。
她的脸看上去是真的小,杏仁眼儿原本是清澈无比的,此刻却染上了别的颜色。其实她意乱时是最美的,雪白的皮肤上泛起潮热的红,双眼迷蒙,求而不得,喜欢他抱抱她的模样。
她还喜欢他慢条斯理地吻着她,他深沉的眸色和窗外的夜色一样漆黑,不知何时也被雨淋湿了。
这样的眼神让人既害怕又沉迷,如漂泊的心找到一处港湾,虽不明亮,却足够沉稳安定。
“容凌”她声音在屏息中嘤咛,很奇怪,像是小动物一样的声音。
他手里扣着她的动作纹丝不动,也没下一步动作,只是那样深深望着她,边细细地吻着她。
放缓了,他故意捏着她的脸颊欣赏“这么喜欢”
故意的就是故意的,她在心里啐一声道。
他抱她的时候她挣扎起来,不慎跌坐下来,有点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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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手往上撑托,她脸一红,就着那点儿力道根本撑不起来,反倒贴在他手上,更坐不起来了。
他笑了一声,拍拍她“坐好。”
像是老师见小朋友开小差时出洋相的戏谑眼神,包容,却并不紧紧是包容,总感觉带点儿颜色的教导。
钟黎不愿意被这么调戏,也不愿意被这么小看。
可是这会儿她实在坐不起来,便抬头去看窗台边那一盆玉兰。
她闭了闭眼,回头瞧见被夜色染得深邃的镜面玻璃上,一高一矮两道对比鲜明的身影。分明有摩挲的触感,她不敢回头,两件色泽不一的毛衫搭落在边缘,往下滑,跌到地板上。
壁灯昏黄暗沉,模糊了窗外与室内的颜色,让界限不那么分明。
其实有些人尤爱粉白花瓣更胜艳红色的,慢捻剥挑开却是不同于外瓣的红,水露晶莹汩汩,颜色更像晨起窗台上放置着的那盆红玉兰,不管是鉴赏还是其他都是佳品珍藏。
钟黎饿了,更觉得他恶劣,推搡他说要吃东西,脚尖儿不住地勾着攀磨摩挲,带某种渴求。
容凌却笑了笑,附在她耳边含她的耳垂,说一会儿再吃别的。
钟黎的手指皙白纤细,被他握着摁在雪白的褥单里,格外惹人摧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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