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要不要听我说说”
容凌知道他肯定事先得到了什么风声,不然也不会拉着他过来看这一出好戏。
他脸色阴霾“说。”
徐靳感慨只有钟黎的事情能让他这样失态,摇了摇头“这可不像我认识的容小五了。你不向来想怎么干就怎么干嘛什么时候这么畏畏缩缩了真喜欢就上啊,把人追回来。”
容凌知道他指的是什么,闭了闭眼睛,多少有些无力“她都有男朋友了,我还上赶着讨这个没趣”
“你不像是这么要脸的人啊。”徐靳调侃他。
容凌也不在意他的挤兑,语气很平淡“我只是不想破坏她平静的生活。”
分手时已经说好,以后不再干涉彼此的生活。若是再出尔反尔,岂不是更被她瞧不起
他身体僵硬,心底好似被一阵冷风穿堂而过。
“呦呦呦。”徐靳都服了他了,“这么大度我建议你直接立地成佛算了。你真不管她真不管她她就进火坑了你以为这表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容凌面色平静,喝完杯子里的茶才站起来,拿了自己的外套“谢谢你老徐。”
沈斯时最近的运气不错,自从还清赌债后身上就轻松多了,走路都抬头挺胸了。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失掉的那只表,他越想越觉得亏,看周四那模样就知道那表不止两千万。周四个奸商
可他实在没胆子去要回来,只能自认倒霉。
这日他照常拍完戏离开,谁知却被经纪人一个电话打来勒令在原地别动,说有大人物要见他。
经纪人电话里语焉不详,但是语气非常严厉郑重,沈斯时自然不敢怠慢。
快6点的时候,一辆红旗停在剧组后门,将他接走。
车里很安静,司机冷着一张脸,一句话都没说,身旁的这位谢秘书虽然是笑着的,却给他极大的压力,有种笑面虎的感觉。沈斯时一开始还讨好似的跟他搭两句话,渐渐的就不敢吭声了。
这人瞧着笑眯眯的,直觉不是什么好相与的。
车一路往北六环开,后来进了个胡同,七绕八弯拐了好几条道,停在一处院门前。
他没来过这种地方,里面回廊曲折如进入了什么古老的园林,长廊好似没尽头,雪白的院墙底下挂着一盏盏羊角风灯,在冷风中旋转摇曳。
莫名有种神秘诡谲的感觉。
像是什么私人会所,但似乎又不像,人太少了,氛围奇异地庄严而肃穆。
终于抵达目的地,谢平上前叩门。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得到许可后,推开了门。
沈斯时悄悄往里打量一眼,发现这是个很大的办公室,很庄严厚重的装修风格,清一色的硬木家具,他脚下跟生了根似的,莫名有点畏惧,不敢往前。
谢平见他迟迟不上来,皱了下眉,推了他一把“还不快进去。”
沈斯时踉跄着进了门,还来不及说什么,身后的大门已经合上了。
他只能转回身,这才看到办公桌后坐了一个非常年轻的男人。说年轻是因为那张脸相当于他沉稳练达的气质来说,显得有些年轻了,他只是坐在那边低头写着一份什么文件,沈斯时就感觉有些喘不过气来。
他隐约觉得他有点眼熟,像是在电视上见过,可又想不起来,手心虚虚冒着汗。
对方不说话,他也不敢吭声,就那么杵在那边等着。
容凌终于写完报告,拧上笔盖连带着文件搁到一边,这才抬头看他“沈先生。”
沈斯时下意识站直了,不知道要怎么称呼他,那一瞬不知怎么脑中灵光一闪,想起他是谁了,磕磕绊绊地挤出句称呼“容容先生。”
“你不用紧张,我就问你一些事情。”容凌低头从抽屉里取出一个盒子,打开,换了个方向推到他面前,“这是你拿去拍卖的吗”
沈斯时一眼就认出了这是那只表,不知道他为什么问他这个,额头不觉渗出了冷汗“这这”
“我是我的东西,曾经送给了一位故人,没想到会在拍卖会上见到。我在想,她是不是遇到了什么困难才不得不拿去拍卖。”
听他这么说,沈斯时倒是松了口气,随口胡诌“是这样的,因为我意外出了些事儿,我女朋友为了替我周转就把这块表给了我,让我去拍卖”他的话到这里戛然而止。
因为容凌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眼神雪亮如刃“沈先生,我再给你一次机会。”
他喉咙发紧,感觉这谎话怎么都说不下去了。
这个人好像没那么好糊弄。
也对,这样的人物怎么会好糊弄
又想起经纪人的告诫,他腿脚虚软,脑袋乱糟糟的,吃不准对方的意图“我我没有乱说”
感觉耐心已经告罄,容凌深思一口气,压下心里的厌恶,尽量心平气和“我现在不是在追究你的问题,我只想知道钟黎过得怎么样。我问你,你跟钟黎到底是什么关系”
沈斯时想起了他那个姓谢的秘书,想起在车上时谢秘书旁敲侧击敲打他的那些话,说这位主儿可不是什么好脾气,真惹毛了他他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周四算什么在人面前屁都不敢放一个。
他再不敢胡说,竹筒倒豆子似的把话都吐了。当然他也存着一个心眼,不敢把什么都说了。
“我也是被人骗了,我以前不赌钱的,不过我现在已经改了”
平日跟他汇报工作的手下都是精明干练的人,说话很有条理,什么时候会有这种连逻辑都捋不清的
容凌皱着眉,心里的厌恶又添几层,好几次都想开口呵斥他不该说的别说,挑重点,想想还是算了,免得这厮被他吓着了说话更不利索,终是忍着不适听完了。
他当然不信这人的鬼话,能有三分真就不错了,可他和钟黎的关系不便透露,免得这厮出去乱说。
他自己倒没什么,钟黎指不定会被人指指点点,她现在待的院所各中关系也挺复杂,各种派系纷争不断。
“行了,你回去吧。”容凌挥挥手,让他自行出门。
人走了,他才抚摸着盒子里的那块表,沉着脸,良久都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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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黎是两天前才发现那块表不见的,找了很多地方都没有找到,她不停地回忆,几乎把家里都翻了个底朝天,病急乱投医似的给每个来过她住处的朋友都打去电话,连沈斯时都打了。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找书加书可加qq群952868558</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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